何香凝逃港途中,被“海匪”鸣枪逼停。船老大绝望不已,何却镇定道:告诉他们,何香凝

报君知史 2024-12-16 15:24:18

何香凝逃港途中,被“海匪”鸣枪逼停。船老大绝望不已,何却镇定道:告诉他们,何香凝在船上,要搜就来! 1941年12月8日,日军突袭香港,许多人都措手不及,被困滞港岛。何凝亦是其中之一。此时何香凝所住的地方,门外时常传来日军的喊骂声以及零星枪声,她只能闲守室内,虽不免焦急,然又无可奈何,唯有作画来消磨时间。 一天,何香凝铺纸磨墨,正待运笔。突然门外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大队日军包围了她的住宅。何香凝刚刚从容地收起纸笔,一名日军少佐便破门而入。何香凝坦然地理理鬓发,端起了桌上的一个茶盘。 那少佐双手按着指挥刀,双目紧紧盯住何香凝:“你是干什么的?”何香凝听日军少佐用日语问她,不等旁边的翻译官翻译,就用日语脱口而出:“我是给这家看房子的” “嗯”少佐乜起眼睛。幸何香凝话刚出口,便觉后悔,万一引起日军的怀疑,将陡生好多麻烦,于是她作了应变准备。“这家主人呢?”少佐问道。她干脆的用日语回答:“走了,早在十天前就走了。“上哪去了?”何香凝淡定的答道:“南洋。” 少佐没有发现什么破绽,但似有些不甘心,于是又问:“你日语讲得不错,是在哪个学校学的?”何香凝已有精神准备,故而从容以对:“日本。” “噢,你到过日本?”少佐颇感兴趣。“我在那里开过茶叶店。也许是因为讲了日语的关系,也许是因为眼前这个身着朴实的女人太普通了,日军少佐没有搜查完便走了。 何香凝这才喘了口气,可谓有惊无险。当时的香港已毫无安全可言,长期滞留,总有一天要暴露。为此,何香凝心情十分焦虑。在焦虑和毫无希望的等待中,何凝挨过了一天又一天。 这期间,女儿梦醒和女婿回来过一次。他们告诉母亲,孙夫人已搭乘飞机离开香港了,他们也即将离开香港。 廖梦醒向何香凝辞行,何香凝紧紧拉住梦醒的手,嘱咐她一路要注意安全,并且特别提到无论落到何种地步,一定不可失节。梦醒非常理解母亲这番话,她亦要母亲多保重,便依依惜别。 梦醒与少石离港后,何香凝更有一种失落感。好在媳妇仍在身边与她相依为伴。这天,何香凝住宅突然闯进一个人,见到何香凝便急切地问:“是廖夫人吗?” “你是谁?”何香凝面对这一陌生面孔,充满疑惑。来人意识到了自己的鲁莽:“我叫谢一超。”好在何香凝知道此人是儿子的朋友,便放松了戒备。 谢一超焦急的说:“日本人已经得到您在香港的消息,正在到处找您,现在请马上跟我走”。她当机立断,让儿媳立刻收拾东西,要带的东西真不少。谢一超亦在旁提醒道:“夫人,只能提个小皮箱,余下的东西我回头派人来取。” 何香凝想想,也只有如此。于是带了孙女和身怀六甲的儿媳跟着远远走在前面的谢一超,向铜锣湾避风塘走去。 当时,谢一超已预先联系好一条机动帆船,船老板刘水福是是其朋友,相当可靠。船很大,从舱底到舱面一共有3层,船尾还有住人的楼舱。这样的船比较安稳,经得起大风大浪。 何香凝抵达后,与媳妇、外孙女同被安置在住人的楼舱里。不一会,柳亚子先生和女儿也来到船上。他们见到何香凝特别激动和高兴。因为战火中的香港一切全乱了,彼此失去了联系,生死未卜。能劫后余生,又能见到老朋友,真是大幸。 由于日军封锁很严,大船不敢贸然行驶。大家只好蛰伏在船上,等待时机。十多天过去了,日军对海面的封锁有所放松,于是便决定启航。 这时船上已装载近百人,好在,他们还算顺利,航行了几个小时,眼看就要到广东了,此时,不远处却迎面开来一艘快船。 “停船,停船搜查!”话音未落,空中突然响起几声枪响。听到快船上粗暴的吆喝和枪声,船老大不免有些慌乱。 “住在船舱里的谢一超镇定地走到船舷。他发现船上不是日军也不是伪军,是一些穿杂色服装的人虽然身份不明,但只要不是日本人,事情就好办得多。不过,他也有些担心,如果真上海匪,那可是些只认财不认人。但他还是镇定的说:“你们是哪一部分的?” 此时何香凝、柳亚子正屏息观察着,觉得这些人说话口音不像本地人,倒有些福建口音。于是猜测可能是些溃兵演变而来的海匪。 刘水福问何香凝:“老太太,您看怎么办?”何香凝处变不惊,无所畏惧地说:“告诉他们,何香凝在船上,要搜就过来。” “喂,听着,何香凝女士在船上,你们是什么队伍?”谢一超又一次大声问道。“我们原是十九路军,现在是游击队。”原来他们是十九路军的散兵,现在他们已经是东江纵队麾下的游击队,附近海域近来总是有日军的探船出现,所以他们才会对过往船只进行搜查。 十九路军历来对廖夫妇十分敬重。一听说廖夫人在船上,忙希望可以见何香凝一面。何香凝和游击队说了一下脱难得情况。 很快,那条船便掉头回去,一会儿,那快船又回来,带来了一封信,向何香凝和柳亚子表示敬意,并送来煮好的鸡和奶粉交给老人。同时还送了数百斤的番薯,并给船上装满了淡水。绝望中的人们无不热泪盈眶。船终于又启航了,他们很快就靠岸东江,达到了安全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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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叶春葳蕤,桂华秋皎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