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妮妈妈说自从有了珞妮，咱俩就没在一个被窝睡过觉了。现在珞妮自己睡了，我们俩却不习惯在一条被子里睡了。 我说是啊。 说“是啊”这两个字的瞬间，往事中的一些细节碎片在脑海里飞舞。它们似乎飞舞了很久，其实在现实中只是一瞬间。 珞妮睡在我们夫妇中间，一直睡到今年暑期结束后她开学。她原本要早些时候就搬走，但那个房间做了简单装潢，我担心那个房间有甲醛残留。于是让她等几个月，这一等就到了今年暑期后开学。 碎片中还有一些留下来：新的主卧室确定之后，特地请当地的木匠打了一张比较宽大的橡木床，宽度二米五，长度二米的床。珞妮经常是一个人占据那张床的三分之二，她睡着之后斜着或横着睡。 我们两也个还能躺得下，不会叫醒她。 …… 我问：不冷吧？ 珞妮妈妈说有点儿冷。 我说冷你就进来，把被子重叠好，不要一大堆。 珞妮妈妈说好。 我觉得需要再说几句话。我说：我们不必看节目才联想人生，不需要说爱啊不爱的。我们还能在一起取暖，就是属于我们自己值得记住的人生。 珞妮妈妈说你说得也对，想那些干嘛？都在一起二十多年了，可不是靠说我爱你才行的。 我说嗯嗯，是这么回事。其实热得也快，下半夜你几乎都是把被子蹬一边去，要么压身下。 珞妮妈妈说有吗？我有吗？ 我说怎么特么没有？下半夜都是我冻醒！ 图1、2、3、4是珞妮的房间，后面的五张是我和珞妮妈妈现在住的房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