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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杀胡亥之后,赵高已经掌握整个局面,为什么还会死在子婴手里?

咸阳宫的铜漏在死寂中滴答作响,赵高摩挲着御座扶手上的饕餮纹,指尖冰凉。三天前,他派女婿阎乐率郎官闯入望夷宫,逼得秦二世胡

咸阳宫的铜漏在死寂中滴答作响,赵高摩挲着御座扶手上的饕餮纹,指尖冰凉。三天前,他派女婿阎乐率郎官闯入望夷宫,逼得秦二世胡亥拔剑自戕,那飞溅的血珠溅在明黄色的帷幕上,至今仍像极了他当年指鹿为马时,朝臣们眼底不敢言说的恐惧。可此刻,他望着阶下俯首帖耳的文武百官,心头却莫名升起一丝寒意,这大秦的江山,明明已如掌中流沙般尽在掌握,为何总觉得有双眼睛,正从暗处盯着他的后颈?

第一个破绽出在玉玺的玉沁里。胡亥死后,赵高本想直接登基,可当他伸手去接那方传国玉玺时,掌心竟被玉玺边缘的裂纹硌得生疼。匠人曾说,这玉玺由和氏璧雕琢而成,玉质温润无隙,怎会突然出现裂纹?更诡异的是,当晚他在寝殿查看玉玺,烛火忽明忽暗间,竟看见玉玺上“受命于天”四个字的笔画里,似乎沁着淡淡的血色,像极了胡亥临死前瞪圆的双眼。他猛地将玉玺掷在案上,却听见殿外传来一声极轻的叹息,待侍卫冲出去搜查,只抓到一只衔着草叶的灰雀。

真正让他心神不宁的,是子婴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起初赵高选定子婴,不过是看中他“仁弱”的名声,一个常年闭门不出、只知研读医书的宗室子弟,比起胡亥更易操控。可第一次见面时,子婴扶着门框行礼,低垂的眼帘下,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赵高竟从那片阴影里,读出了与“仁弱”毫不相干的沉静。更奇怪的是,子婴称病不肯入太庙受玺,派宦官来传信时,那宦官递上的木简上,墨迹晕染得格外古怪,像是写字时手在发抖,又像是故意留下的暗号。赵高捏着那片薄薄的木简,忽然想起二十年前,自己还是中常侍时,曾见过子婴的父亲公子扶苏,也是这样在笔墨间藏着外人看不懂的心思。

最后的迷局,藏在太庙的香雾里。赵高耐着性子亲自去请子婴,穿过层层叠叠的柏树林时,风卷着落叶打在他的官帽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像极了当年他在沙丘之变中,篡改秦始皇遗诏时的心跳。太庙殿内,香烛燃烧的烟雾缭绕,子婴穿着素色祭服,背对着他站在灵位前。“丞相来了。”子婴的声音很轻,却让赵高的脚步顿在原地。他正要开口催促,忽然看见子婴转过身,手中握着一把青铜匕首,匕首的寒光透过香雾,正好映在他的瞳孔里,那把匕首的样式,分明是当年秦始皇赐给公子扶苏的随葬之物,怎么会出现在子婴手中?

“丞相可知,鹿死谁手?”子婴的话音刚落,殿外突然冲进十几个黑衣武士,为首的竟是子婴平日里最不起眼的贴身侍从。赵高想喊侍卫,却发现喉咙像被什么堵住,只能发出嗬嗬的声响。他跌倒在地时,看见香案上的烛火轰然炸裂,火星溅在他的衣袖上,燃起小小的火苗。恍惚间,他又看见二十年前的沙丘,黄沙漫天里,他亲手改写的遗诏在风中飘动,而此刻子婴的脸,竟与公子扶苏的面容渐渐重叠。

当冰冷的匕首刺入胸口时,赵高终于明白,自己从一开始就踏入了一个局。子婴的“仁弱”是假,闭门研读医书是假,就连那方开裂的玉玺、木简上的墨迹,都是精心布下的诱饵。他以为自己操控着大秦的命运,却不知从胡亥自戕的那一刻起,他就成了太庙灵位前,最该被献祭的祭品。咸阳宫的铜漏依旧在响,只是这一次,滴答声里再也没有他的心跳,只剩下柏树林里的风,一遍遍诉说着那个无人知晓的秘密,有些棋局,从落子的第一天起,就注定了败局。

评论列表

夜航有序
夜航有序 2
2025-12-10 22:15
凡是做出指鹿为马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