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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辉十二帧 || 马国强

当马国强的《清辉十二帧》在宣纸上铺展开时,十二张面孔如十二缕月光,从不同民族的褶皱里透出来。苗银的冷光、藏袍的暖褐、蒙古

当马国强的《清辉十二帧》在宣纸上铺展开时,十二张面孔如十二缕月光,从不同民族的褶皱里透出来。苗银的冷光、藏袍的暖褐、蒙古头饰的金辉,在水墨的浓淡间织成一张细密的生活网。这组作品以“帧”为单位,既是十二段独立的生命切片,也是当代水墨人物画对“民本情怀”的一次温柔重述。

马国强的笔底从无“符号化”的民族形象。在《清辉十二帧》中,每一道线条都锚定着具体的生命质感。苗族女子的头饰,银饰的硬挺用中锋“斧断刀裁”的直线勾勒,而鬓边垂落的珠串则以侧锋轻扫的曲线晕开,刚柔之间,既见苗绣的繁复工艺,更显女子垂眸时的沉静。

彝族少女的披毡,墨色的浓淡层次里藏着羊毛的绒感,褶皱处的留白恰是风穿过的痕迹。

这种“以线塑骨”的功夫,源于他数十年的速写日课。不同于画室里的静态描摹,马国强的速写本始终跟着生活走。在苗寨的火塘边、草原的蒙古包里,他用铅笔捕捉过千百个“瞬间的生动”,最终将这些鲜活的体感揉进了水墨的线条里。

《清辉十二帧》里的藏族阿妈,眼角的纹路不是程式化的“三笔皱”,而是速写中记下的“笑时向太阳穴牵扯的弧度”;蒙古族少女的发辫,每一缕发丝的缠绕都藏着草原风的方向。

他的“马家线”从不是孤立的笔墨游戏。在惠安女孩身上,蓝布头巾的碎花用“点染”衔接线描,既保留了民间织物的明艳,又不失水墨的清雅。这种“线为骨、色为肤”的处理,让民族服饰不再是冰冷的装饰,而是裹着体温的生活容器。

《清辉十二帧》的色彩像从民族生活里“摘”来的:苗族头饰的银白衬着朱砂红的衣襟,是苗年节的喜宴;彝族披毡的墨黑叠着姜黄,是火把节余烬的温度;蒙古族服饰的玫红与明黄,是草原朝霞落在衣角的光斑。马国强从不刻意“炫色”,他的用色始终贴着人物的情绪走。

黎族少女站在芭蕉叶下,衣袍的灰蓝里渗着浅绿,像晨雾里的芭蕉汁水,恰好衬出她垂手时的羞怯。

羌族姑娘,头巾的石榴红从眼角晕开,与唇色融成一片,笑纹里都裹着瓜果的甜香。这种“色随情走”的笔法,让色彩成了情绪的延伸:暖色调的面孔总是舒展的,冷色调的眉眼则带着远山般的沉静,十二种色彩,便是十二种生活的呼吸节奏。

更动人的是“留白里的烟火气”。白族阿婆背景只有一抹淡墨的云纹,却让人想起大理院子里的茶烟;侗族身后的空白不是虚空,而是鼓楼前晒着的糯米香,马国强用“少少许胜多多许”的留白,把观者的视线从画面引向了画外的生活现场。

《清辉十二帧》不是“民族风情画册”,而是“当代中国人的精神群像”。十二张面孔里,有苗族姑娘的沉静、蒙古族少女的爽朗、藏族阿妈的宽厚,这些表情无关地域,都是对生活的朴素诠释。

彝族妇女,手背上的青筋与嘴角的笑意叠在一起,那是劳作与欢喜共生的模样。朝鲜族女孩,发带的飘带与眼神的明亮呼应,是青春在日常里的闪光。马国强曾说:“我画的不是‘民族’,是‘人’。”在这组作品里,“民族”是外衣,“人”才是内核:他们的笑是真实的,皱是真实的,连发梢沾着的草屑都是真实的。

这种“以人载道”的创作,恰是马国强“民本情怀”的注脚。从早年的《建设者》到如今的《清辉十二帧》,他始终把笔对准“沉默的大多数”,那些在时代里认真生活的普通人,在他的水墨里成了主角。十二帧作品并置时,没有宏大叙事的喧嚣,只有向往明天更美好的姿态,像十二颗星星,在水墨的夜空里各自明亮,又彼此呼应。 当最后一帧的月光落在哈尼族女孩的蓝布头巾上时,《清辉十二帧》的故事才算讲完。它不是对民族文化的“标本式记录”,而是用笔墨接住了生活的温度。那些银饰的冷、衣袍的暖、笑容的甜,最终都汇进了水墨的浓淡里,成了当代中国画里最动人的“人间清辉”。

马国强先生

中国画学会副会长

中国国家画院研究员

河南省文联名誉主席

河南省美术家协会名誉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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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梅岭书画苑 编辑:李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