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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两个月,老公熙让我给他的小青梅捐肾,可我是天生独肾

第1章怀孕两个月,宋中熙让我给他的小青梅捐肾。因为天生独肾,我红着眼拒绝,他却砸杯子说我不顾大局。“安安肾衰竭严重,刚好

第1章

怀孕两个月,宋中熙让我给他的小青梅捐肾。

因为天生独肾,我红着眼拒绝,他却砸杯子说我不顾大局。

“安安肾衰竭严重,刚好你的肾能和她匹配,捐一个怎么了?!”

他明明知道我没了肾就会死,却还是指挥几个人把我架起来,捏着我的手签下捐献同意书。

我不再挣扎,暗中去做了人流手术,一通电话打给院士导师:

“老师,你上次说的那个项目还缺人吗?”

……

“至夏,你确定了?”

导师听见我的决定,半是惊喜半是担忧。

“这个项目的保密等级很高,你未来至少有三年不能回家,你丈夫答应吗?”

“我们没有领证,他不是我丈夫。”我虚弱地回答。

导师沉默了一会儿,说:“好,那我给你安排离开的车,你想哪天走?”

“越早越好。”

“那就三天?听你的声音好像有些虚弱,是感冒了吧,趁这几天好好治治。”

我答应了导师的安排,挂掉电话,看着医院窗外的天。

灰蒙蒙的,像抹了一层骨灰。

宋中熙逼我签下的器官捐献同意书,捐献时间在五天后。

他明明知道我是天生独肾,少了一个就会死,还是逼我去捐肾。

只因为他的小青梅苏长安得了肾衰竭,没有匹配到其他肾源。

她一句怕死,他就要亲手杀了我。

甚至,我腹中还有我们的孩子。

“只是捐个肾而已,我们的孩子不会有事的。

“而且就算孩子没了也没关系,反正也才两个月,以后还能再生。”

这个还没来得及诞生意识的孩子,这个从未看世界一眼的孩子,就要被他的亲生父亲害死了。

我选择流产,因为我不希望他在一个不完整的家庭里出生。

流产后的肚子空空的,痛的却是我的心。

对不起,宝宝。如果还有下一次机会,妈妈一定不会放弃你。

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我在无人之地许下一生的诺言。

在医院躺了大半天,我撑起虚弱的身子,回到家里收拾行李。

说来可笑,相恋五年,同居三年,这个家居然没有多少属于我的痕迹。

宋中熙喜欢黑白色调的东西,我喜欢彩色的东西。他总说我的品位老土又幼稚,不准我往家里添置物品。

一番收拾下来,属于我的东西居然用一个行李箱就能装起来。

倒是在收拾的时候,我发现了明显不属于宋中熙的女性用品。

粉色的抱枕,蓝色的发圈,黄色的手链……

我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来。

他讨厌的不是彩色,而是我。

我早该发现的。

不过还好,现在也还不算晚。

三天后,我就要离开了。

“你收拾行李干什么?”

这时,宋中熙的声音响起。我浑身打了一个寒噤,手里的衣服险些掉到地上。

我僵硬地转过头,只见他被苏长安挽着胳膊走进门,顺道踢倒了竖在玄关的伞,但没有扶起来的意思。

看着我的行李箱,他微微皱眉:“离手术还有五天,不用现在就收拾东西。”

最初的僵硬之后,我的血液渐渐恢复流动,又转了回去。

“哦。”

随你们的便,反正我要走了。

你们想发疯就发吧,想害谁杀谁也与我无关。

我不是传说里的神仙,最多只能做到自保。

然而,我的沉默却让他得寸进尺。

“收拾收拾也好。你搬去杂物间吧,今天开始安安要睡我们家主卧。”

“……你说什么?!”

第2章

我盯着宋中熙的眼睛,试图从他眼中找出一丝谎言或玩笑话,但无一所获。

他被我盯得不自在,撇嘴说:“安安父母不在身边,自己又生了病,我作为朋友照顾她是应该的。”

“所以你的照顾是把我给踢出去,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

“你在瞎说些什么!” 宋中熙的眉毛竖了起来,“宁至夏,你怎么可以造谣安安?我只当她是妹妹!

“主卧比次卧更舒服,把更好的条件给病人有错吗?我会去次卧睡的!”

我看着他,心中怒气更盛,脑袋却清醒下来。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要把孕妇赶去杂物间,就为了将次卧留给自己?”

这一刻,宋中熙的神色有些许慌乱。

他终于觉得不妥了。

就算真的是为了照顾病人,也没有将孕妇赶走,自己一个手脚健全的大男人舒舒服服睡床的道理。

更别说,那个孕妇怀的还是他的孩子。

连峨眉山上的猴子都知道帮怀孕的母猴收集食物,他的行为连畜生都不如。

衣冠禽兽罢了。

“我……次卧离主卧近,照顾起来方便!” 宋中熙还在嘴硬,“我总不能让你去照顾安安吧?再说杂物间又不是没有床,收拾收拾也能睡得很舒服的。”

我没再说话。

我知道,他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因为这样很掉面子。

一个自视甚高的男人,不会允许自己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丢脸。

而他又没有足够的资本来挽回面子,所以只能通过欺压他人的方式来展示自己的力量和权力。

我已经看清这家伙的面孔,打心底里觉得疲惫。

就算三天后要走,我也希望这三天能是轻松的三天。

和他们待一起,我只会觉得恶心。

我继续收拾行李。宋中熙看我没再反驳,便心安理得地带着苏长安鸠占鹊巢。

等他把她安顿好,我也准备走了。

宋中熙还以为我在赌气,开始对我威逼利诱。

“至夏,你就大度一点。我们是完好健康的幸福人,当然要对不幸的人提供帮助,这叫幸福让步。

“你不是一直想领结婚证吗?等手术结束后,我们就去……”

我打断了他的话。

“宋中熙,是什么让你以为,和你结婚是一种恩赐?”

说来可笑,同居了三年,我们一直没有领证。

每次我提出登记结婚,他都会借口不想被一张纸定义爱情,同居已经形成事实婚姻云云。

再加上我看了网上的鸡汤:只要不领证,打人就算故意伤害而不是家暴,男人有义务养孩子但犯了事不会影响孩子政审。

就同意了不领证。

现在,宋中熙又拿领证来诱惑我,依旧自信地以为我会上赶着想要嫁给他。

一个人怎么能这么自信,以为别人被他这样对待还会原谅他?

我不想再理会他,带着行李出了门。

之后的几年都要在实验室度过,我也想趁这三天好好生活。

在去旅店的公交车上,我看见一对夫妻。

他们长得都不好看,一个满身肥肉,一个眼歪嘴斜,但都穿着同款的衣服,紧紧坐在一起。

女人搂着对方的胳膊,娇笑,卖俏。

男人紧绷着脸,不习惯一个他不引以为豪的女人在所有人面前爱他。

她的爱让他忘记照镜子。

看着这矛盾的两人,我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讽刺来。

是啊,是我过去太爱宋中熙,才会让他觉得我非他不可,离开他就活不下去。

说到底,容易得到的不会被珍惜。

到站下车后,我在前台登记入住那边问我是扫码还是刷卡。

我看了看自己的余额,说:“刷卡吧。”

然而,机器却显示我的银行卡已被冻结。

我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拨出一个电话:“宋中熙,你把我的卡怎么了?!”

“哦,我身上流动资金不够了,借给安安用用。怎么,你有意见?”

第3章

我愤怒地回到家,却发现家门口围了一群保镖。

我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不对劲,连箱子都来不及拉就想跑,却被他们拦住。

“宁小姐,宋总请你去医院。”

说着他们抓住我的手脚,将我抬起来,硬生生架进角落里的轿车。

我尖叫着想要挣脱,但又堕胎又奔走的身体实在是太疲惫了,我的努力对他们来说还不如一只蚊子有威胁。

我被摔在座位上,身体和座椅相撞发出沉闷的响声。前面的宋中熙擦了擦后视镜,平静地说:“动作轻点,别伤到她肚子里的孩子。”

“原来你还知道我怀着孕呢?”我忍不住讥讽出声。

我检查了一下车门,已经上锁了。两边都坐着保镖,苏长安则脸色苍白地坐在副座上。

“为什么我的卡被冻结了?”我问。

宋中熙非但不回答,反而反问:“你要卡里的钱做什么?手机里的几百块钱还不够你用?”

“那是我的卡!”我想扑到前面去抓他,却被保镖死死困在座位上。

“宋中熙,那是我父母留给我的遗产,你无权使用!”

“我们是夫妻,你的就是我的!” 宋中熙重重砸了一声方向盘,长长的喇叭声响彻整个街道。

“别胡闹了!安安做手术需要钱,我先借给她,到时候会还给你的!”

他的话好像一桶劣质的地沟油,每一下都让我心中的怒火燃得更甚。

但我无力反抗,燃烧过后除了黑漆漆的灰烬,什么都留不下。

“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小气呢,怀着孩子,还搞得这么要死要活的,把孩子整没了你就老实了。” 宋中熙还在输出。

“安安病情恶化,这两天要住院观察。不然我也不至于给你弄一张床看着,免得你逃跑。”

原来他也知道我会跑。

也是,有人要索命,只要不是没有腿的,都会跑。

我冷笑一声,用手机给导师发出求救信息。下一刻,手机就被收走了。

“你这几天好好休息,别老看手机,影响肾健康。”

我看不是担心影响肾源,是怕我报警吧?

医院的天空是熟悉的灰色,云层低低的像是要掉下来。我被关进一间无人的病房,消毒水味充斥我的鼻腔。

这一天,一夜无眠。

我顶着黑眼圈看太阳升起,宋中熙又带着保镖过来。

“把她抬去手术室!”

“?!”我大惊:“去手术室干什么?手术不是四天后才开始吗?!”

“安安病情恶化,我加钱让医生提前安排了。” 宋中熙深深地看着我,“乖,等手术结束,我不会让你去做饭的。”

“手术结束我就要死了!”我拼命挣扎,“宋中熙!你难道不知道我天生独肾,切了一个就会死吗!你这是在谋财害命!”

宋中熙的眼神有片刻的慌乱,但很快又定下神来。

“宁至夏,你的肾没了定时做透析打药就行了,但安安她还有事业!她不能没有肾!”

我的胳膊被保镖捏得青紫,眼角流出一滴清泪。

她有事业,那我就该死吗?

经过一天一夜的劳苦,我的身体早就没了力气。我一边想放弃,一边觉得该死的另有其人。

保镖将我抬去了手术室,用束缚带捆住我的四肢。

苏长安就躺在另一张床上,宋中熙握着她的手轻声哄她:“别害怕,安安,你会没事的。”

“宋中熙……”我发出虚弱的呻吟。

“你不得好死……”

诅咒由痛苦和仇恨中来,但不会对人造成任何影响。

他只是冷漠地看了我一眼,吩咐医生快点手术。

我看着手术室的门关闭,无影灯照得我快要瞎掉。

冰冷的棉签在腹部涂抹碘伏,麻醉剂顺着静脉流淌至全身。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我听见一声愤怒的嘶吼。

“放开她!你们这是在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