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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朗普的诺奖执念:一场政治虚荣与制度倔强的较量

白宫发言人声明的背后,是特朗普再次与诺贝尔和平奖失落的现实,而挪威诺贝尔委员会用一场沉默的裁决,让这位自诩“解决七场战争

白宫发言人声明的背后,是特朗普再次与诺贝尔和平奖失落的现实,而挪威诺贝尔委员会用一场沉默的裁决,让这位自诩“解决七场战争”的美国总统颜面尽失。

“我们解决了七场战争,我们接近解决第八场战争……我认为历史上没有人解决过这么多战争。”在2025年诺贝尔和平奖揭晓前,特朗普这样自信地告诉记者。然而,当地时间10月10日,挪威诺贝尔委员会宣布,将2025年诺贝尔和平奖授予委内瑞拉反对派领袖马查多,特朗普的期待再次落空。

面对这一结果,特朗普没有立即现身,而是由白宫发言人在社交媒体上发表声明:“特朗普总统将继续在全球范围内促成和平协议,结束战争,拯救生命。”声明还指责“诺贝尔委员会证明了他们将政治置于和平之上”。

特朗普对诺贝尔和平奖的渴望已成为国际政治中一场公开的闹剧。在奖项公布前夕,他仍在公开场合强调,若未能因所谓“解决七场战争”而获奖,将是“对美国的侮辱”。

特朗普曾在两个总统任期内都公开谈及自己应当获奖。

今年2月,在白宫与以色列总理内塔尼亚胡会晤后,他甚至直言:“他们绝不会给我诺贝尔和平奖。我值得,但他们绝不会给我”。

特朗普的诺贝尔情结源于多方面因素。国际关系学者靖伟分析认为,这首先基于其“哗众取宠的个性,或者说是其根深蒂固的自我中心主义”。

其次是特朗普特别自大,尤其是习惯和民主党总统攀比。前总统奥巴马曾获2009年和平奖成为了特朗普的心病。

特朗普曾抱怨,如果他的名字是奥巴马,他会在“10秒钟内”获得诺贝尔和平奖。

面对偏执求奖的特朗普,挪威诺贝尔委员会表现出了惊人的倔强。在公布前,委员会就明确表态不会受特朗普的影响。奖项揭晓结果更是对特朗普的明确回应——和平奖授予委内瑞拉反对派领袖马查多,以表彰她为促进委内瑞拉人民的民主权利所做的不懈努力。

诺贝尔奖专家、历史学家阿斯勒·斯文在颁奖前就明确表示:“特朗普今年不会获奖。我百分之百肯定”。

他解释道,诺贝尔委员会在以色列和哈马斯达成协议之前就已经做出了决定,这意味着特朗普最后一刻的外交努力对2025年和平奖的评选“绝对没有影响”。

诺贝尔研究所发言人埃里克·奥谢姆也确认,负责颁发和平奖的挪威诺贝尔委员会已于周一举行了最后一次会议,而此时距离2025年诺贝尔奖得主公布还有一天。

特朗普曾多次获得诺贝尔和平奖提名。数据显示,他在2018年、2019年和2020年三次被挪威议员提名为候选人,主要理由包括推动朝美首脑会谈等。

今年7月,以色列总理内塔尼亚胡甚至在白宫晚宴上为特朗普送上“见面礼”,告诉他已提名其参评诺贝尔和平奖,并递交了提名信的副本。

然而,这些提名均由个别政治人物提出,且多具象征或讽刺意味。提名不等于候选资格的实际竞争力,更不代表评委会支持。

就在诺贝尔和平奖公布前,乌克兰最高拉达(议会)也未通过有关提名特朗普获得诺贝尔和平奖的决议草案。在450名乌克兰议员中,仅132人在投票中支持提名特朗普。

特朗普与诺贝尔委员会的较量,折射出西方政治体系内部自由派与保守派之间的深刻裂痕。

特朗普的偏执其实也折射了诺贝尔和平奖的尴尬,即该奖项宁愿颁给美欧建制派“白左”,也不给予特朗普这样的右翼“单边主义”政客。

就此而言,诺贝尔和平奖的确不公平——即坚持西方政治正确,又将西方自由主义奉为圭臬。回顾历史,奥巴马在上任不足一年时便获此殊荣,当时被广泛解读为欧洲对美国重返多边主义的期待,而非基于具体成就。

这一决定后来引发巨大争议,连带也让该奖项的权威性遭受质疑。

诺贝尔和平奖的评选过程并不客观公允。该奖项长期受到西方意识形态的影响,带有明显的地缘政治倾向。

当特朗普的偏执遇到诺贝尔委员会的倔强,恰恰折射了西方极端保守主义和“白左”自由主义的冲突与矛盾。

被“打脸”的特朗普可能会寻找时机报复。特朗普之所以执著于诺贝尔和平奖,基于其哗众取宠的个性,所以不会忍受诺贝尔委员会的“鸟气”。

挪威当局已如临大敌。他们担心特朗普恼羞成怒之下对挪威加征关税、勒令提高军费,甚至将挪威列为“敌国”。

这并非挪威的危言耸听,特朗普第二任期以来,习惯将国际关系简化为赤裸裸的交易。

从丹麦到欧盟,从加拿大到日韩,大都已屈服于特朗普的威慑。在此情势下,挪威自然很担心特朗普动用包括关税在内的报复手段。

更具讽刺的是,相比特朗普对诺贝尔委员会的愤怒,挪威政府也许更“糟心”。

诺贝尔委员会开罪特朗普,收割名声的是委员会,承担后果的则是挪威政府。关键是,挪威政府还必须为诺贝尔委员会的“独立性”背书。

如果特朗普报复,诺贝尔委员会也许会继续硬刚特朗普。特朗普的报复不仅会提升委员会的“独立性”,也会给充满争议的和平奖镀金。

诺贝尔委员会的选择仿佛在告诉世界:真正的和平不是通过交易的艺术实现的,而是基于对民主、人权和人类尊严的坚守。

而特朗普的愤怒回应,恰似一个渴望糖果却被拒绝的孩子,展现了国际政治中赤裸裸的权力逻辑与理想主义象征之间的鸿沟。

这场围绕诺贝尔奖的争斗,映照出西方政治极端保守主义与“白左”自由主义的冲突,前者的蛮横与后者的虚伪,共同构成了现代国际关系的尴尬图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