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鹰之:什么是美?
毕德哥拉斯:和谐。
鹰之:火烧云美吗?
毕德哥拉斯:美。
鹰之:什么时候最美?
毕德哥拉斯:什么时候都美。
鹰之:也就是说,它所有时间都是和谐的?
毕德哥拉斯:是的。
鹰之:臭狗屎美吗?
毕德哥拉斯:不美。
鹰之:什么时候最不美?
毕德哥拉斯:什么时候都不美。
鹰之:也就是说,它无论如何存在(包含黄金分割那种),它的状态都是不和谐的?
毕德哥拉斯:这......
鹰之:所以,你所言的“美即和谐”仍旧是主观的,是审美主体对客体的强加。
毕德哥拉斯:那请问鹰之先生什么是美?
鹰之:美即意象,意象即生机,美就是审美主体对客体感受到一种未知生机在呼之欲出,与客体本身是否和谐无关,是感受者把这种未知生机联想成了别的东西。比如,中国有些朝代单眼皮为美,有些朝代则以双为美,“单”和“双”各自通向一种未知生机,这与单双眼皮是否和谐无关。再如臭狗屎不美,因为审美主体已先入为主,为它设置了“生机灭绝后的灰烬”的前提,但拾粪老头感觉它是美的,因为他看见了一片绿油油的庄稼,苍蝇和屎壳郎感觉它是美的,它们看到了一盘金黄的蟠桃。
毕德哥拉斯:照鹰之先生所言,美岂不没了任何凭据?美和丑没了任何分别?
鹰之:错。美虽然是一种未知的生机显现,但当某时某地的多数人都能感知到这种生机,并认可它是一种善的生机时,它便是具体的,或接近具体的,于是,选美标准应运而生。但多数人的感知也是需要“唤醒”的,比如梵高“向日葵”的生机,是多年后被唤醒的。
毕德哥拉斯:按鹰之先生所言,世间之美岂不都是暂时?那永恒之美又作何解?
鹰之:所谓“永恒”即永远的势均力敌,就是矛盾双方势力都相对稳定时的一种状态,它不是静止的,而是时时刻刻变换着的,若一方势力发生变异,这一对峙体系便崩溃。所谓永恒之美也是相对的,因为人类永远也无法为“永恒”找到最终的确切证据。所以,所谓“永恒之美”就是多数人相对更长时间之内的感知并认可的平均值罢了,前提是这对矛盾统一体——美和丑的各自规定性(人感知到的规定性)的对峙都相对稳定。
毕德哥拉斯:按鹰之先生所言,美依旧是一种主观标准,和我的并不矛盾啊,只是先生学说更具普遍性罢了。
鹰之:错了,美是一种客体与主体的生机共振,火烧云美,是因为它变换着的形态,就像是在滋生新事物(火烧云美,但同形态的毒雾就丑,因为灭绝生机,),臭狗屎丑,是因为它的确是生机灭绝后的残渣,这是主客体相互作用的结果,不仅仅是主体对客体的强加。
结语:
毕德哥拉斯:毕达哥拉斯瘫坐在地,喃喃道:明白了,“也许…也许真正的无理数,是我的信仰…”(deepseek版)
毕德哥拉斯:“或许……您是对的。”(他摘下缠着皮带的额冠,露出疲惫的眉骨)“当我用弦理论解释宇宙谐振时,那些微观振动本就是‘生机’的另一种方言——可若连‘生机’本身也要被解构成概率云,”(他苦笑着指向天穹)“我们岂非成了在琴弦上寻找旋律的盲眼乐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