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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男子在柴房做晚饭,听到睡屋有异响,他赶紧掏出了一把飞刀

林三郎往灶膛里添了把松针,火苗 “腾” 地窜起来,映得铁锅发颤。锅里炖着的野猪肉咕咕冒泡,油星溅在灶台上,混着他早上劈柴

林三郎往灶膛里添了把松针,火苗 “腾” 地窜起来,映得铁锅发颤。锅里炖着的野猪肉咕咕冒泡,油星溅在灶台上,混着他早上劈柴时沾的木屑。

睡屋突然传来 “咔哒” 声,像有人碰倒了墙角的木柜。林三郎抄起锅铲的手顿了顿,耳朵贴在门框上听 —— 那声响又没了,只剩窗外的夜猫在叫,叫声尖得像磨刀子。

他的手往灶膛后摸,触到个冰凉的东西。是柄飞刀,牛角柄磨得发亮,刀刃上有道月牙形的豁口 —— 这是爹临终前塞给他的,说遇到穿黑靴的人就往心口扔。

去年这个时候,爹就是在睡屋没的。死时手里攥着半块玉佩,龙形的,和镇上胡大户腰间挂的那枚正好凑成一对。官府说是意外,林三郎却在爹指甲缝里,抠出了点黑泥,带着淡淡的脂粉香。

柴房的门缝里,漏进点昏黄的光。是睡屋的油灯被点亮了。林三郎握紧飞刀,指节泛白,想起爹常说的话:“咱林家的刀,只杀该杀的人。”

他踮着脚摸到睡屋门口,门板上的裂缝透出个影子。那人正弯腰翻爹的木柜,黑靴踩在地上,发出 “咯吱” 响,靴底沾着的泥,掉在爹生前常坐的竹椅上,和去年的黑泥一个色。

“谁?” 林三郎低喝一声,飞刀已捏在掌心。影子猛地转身,油灯的光扫过他的脸,左眉上有颗痣,像粒没擦净的锅底灰 —— 这张脸,上个月在胡大户的宴上见过,是他新雇的护院,姓赵。

赵护院手里攥着个布包,正往怀里塞。见了林三郎,突然笑起来,露出颗金牙:“小郎君胆子不小,敢管胡爷的事。” 布包的绳结松了,掉出件东西,在地上滚了两圈 —— 是个银锁,锁上刻着 “平安” 二字,是妹妹小时候戴的。

妹妹三年前丢的,也是这样的秋夜。林三郎追出去时,只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捡到这银锁的一半。如今另一半出现在这里,锁扣上还缠着根红绳,和妹妹扎辫子的那条一模一样。

“我妹妹在哪?” 飞刀抵住赵护院的喉咙,林三郎的声音发颤,刀刃的豁口正好卡在对方的喉结上。赵护院的金牙咬得咯咯响:“胡爷看上的人,哪有活口?”

睡屋的后窗突然被撞开,冷风卷着落叶灌进来。林三郎眼角的余光瞥见个黑影,正往灶房跑,黑靴踩在柴堆上,发出 “咔嚓” 声。他认得那背影 —— 是胡大户的管家,去年帮着抬爹棺材时,往坟里多扔了块石头。

“想跑?” 林三郎的飞刀脱手而出,却没往管家身上去,而是钉在灶房的门框上,刀尖颤巍巍的,挡住了去路。赵护院趁机往他肚子上踹了一脚,林三郎踉跄着后退,撞翻了爹的木柜,里面的东西哗啦啦掉出来。

掉出来的杂物里,有本泛黄的账册。林三郎一眼就看见其中一页,记着 “某年某月,买女童一名,银十两”,下面画着个小小的银锁,和他手里的那半块不差分毫。账册的最后,盖着个红印,是胡大户的私章,印泥里混着点金粉。

赵护院扑过来抢账册,林三郎就地一滚,抓起灶台上的劈柴刀。刀光闪过,赵护院的胳膊被划开道口子,血溅在账册上,晕开朵红梅花。“你爹就是发现了这个,” 赵护院捂着伤口狞笑,“才被胡爷灌了毒药。”

灶房里传来打斗声。林三郎冲过去,看见管家正被个穿黑衣的女子按在地上,女子手里的短刀,抵着管家的后心,刀鞘上挂着个香囊,绣着半朵莲花 —— 另一半,在妹妹的绣篮里见过。

“你是谁?” 林三郎举着刀喝问。女子抬头,露出张清秀的脸,左眉也有颗痣,只是比赵护院的小些:“我是你妹妹的朋友,来报仇的。” 她往管家嘴里塞了块布,“他知道你妹妹埋在哪。”

管家的黑靴被扒下来,鞋底沾着的黑泥里,掺着几根白茅根。林三郎认得这东西 —— 只有乱葬岗那边的坟头才长。去年他去烧纸时,就看见过,当时还觉得奇怪,那地方怎么会长得这么旺。

赵护院突然从怀里掏出个哨子,吹得尖响。林三郎知道这是信号,胡大户的人就住在隔壁村,一炷香的功夫就能到。他赶紧往灶膛里塞了把干柴,浓烟顺着烟囱冒出去,这是跟爹约定的求救信号,只可惜爹再也看不见了。

女子突然指着墙角:“快挖!” 那里的地面比别处松软,像是刚动过土。林三郎用劈柴刀往下刨,没刨几下就碰到个硬东西,是个小小的木匣子,锁着把铜锁,锁上刻着妹妹的名字。

匣子打开的瞬间,林三郎的眼泪掉了下来。里面没有金银,只有妹妹的几件旧衣裳,还有个布娃娃,是他亲手给妹妹做的,胳膊被扯掉了一只。衣裳的领口,沾着点暗红的东西,像干涸的血。

“胡大户把她卖到了窑子,” 女子的声音发颤,“她不肯从,被活活打死了,就埋在这灶房底下。” 林三郎想起爹总爱在灶房发呆,原来早就知道了,只是没敢说,怕他冲动惹祸。

院外传来马蹄声。林三郎把账册和木匣子塞进怀里,对女子说:“你走,我断后。” 女子却从腰间解下把飞刀,和他爹给的那柄一模一样,只是没有豁口:“我爹也是被胡大户害死的,一起走。”

赵护院趁机往外冲,被林三郎的飞刀钉在门框上,刀刃的豁口正好卡在他的琵琶骨。管家想爬出去,却被女子的短刀刺穿了喉咙,黑血喷在灶台上,和野猪肉的油星混在一起。

两人刚翻过后墙,就看见胡大户带着人马冲进院子,火把照亮了半边天。林三郎回头望,柴房的火光已经冲天而起,映得睡屋的影子歪歪扭扭,像爹生前总说的那句:“恶有恶报,时辰未到。”

他们躲在乱葬岗的坟堆后面,看见胡大户的人在火光里忙乱。林三郎摸着怀里的账册,突然想起爹说过,这附近有个老猎户,专管不平事。女子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坟头:“老猎户就在那,他是我爹的拜把子兄弟。”

坟头前摆着壶酒,还没开封。女子倒了两杯,一杯洒在地上,一杯递给林三郎:“我爹说,等报了仇,就和你爹喝这壶。” 林三郎把酒洒在地上,听见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回头看时,是只野狗,叼着块烧焦的木头,木头上面刻着个 “林” 字。

天快亮时,老猎户的儿子来了。他扛着杆猎枪,看见账册上的红印,拳头捏得咯咯响:“这狗东西,去年还买了我打的熊胆,说是给他娘治病,原来是装的。”

三人商量着,把账册送到县衙。县太爷是个清官,看了账册,当即下令捉拿胡大户。林三郎跟着去了,亲眼看见胡大户被从地窖里拖出来,怀里还抱着那枚龙形玉佩,只是上面沾着点黑泥,和爹指甲缝里的一样。

胡大户的地窖里,藏着不少女子的东西。林三郎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妹妹的绣篮,里面的半朵莲花绣好了,只是针脚歪歪扭扭,像是绣到一半突然停了。旁边还放着个小小的布包,里面是些碎银子,是妹妹攒着想买新衣裳的。

公审那天,来了很多人。有不少是丢了女儿的,都拿着证据来告状。林三郎站在堂下,看着胡大户被判处死刑,心里却没有快意,只觉得空落落的,像灶膛里烧尽的灰烬。

女子在公审后要走了,说要去别的地方,帮更多像妹妹一样的人。林三郎把那柄没有豁口的飞刀送给她:“路上小心。” 女子回赠了个香囊,是完整的莲花:“等我回来,给你妹妹上坟。”

林三郎把妹妹的尸骨,迁到了爹的坟旁边。两座坟前,都种了棵小松树,是他亲手栽的。每到做饭的时候,他还是会习惯性地往灶膛后摸,摸到那柄有豁口的飞刀,就想起爹的话,想起妹妹的笑,心里就有了劲。

有回他在睡屋翻东西,找到爹藏起来的半瓶酒。他倒了两杯,一杯洒在地上,一杯自己喝了。酒有点烈,呛得他直咳嗽,眼泪却掉不下来了。他知道,爹和妹妹都希望他好好活着,活成个像模像样的男子汉。

后来,林三郎成了个木匠,专做些小玩意儿卖。他做的布娃娃,胳膊再也不会掉了,买的人都说好。他还在镇上开了个小铺子,铺子的名字叫 “平安”,是用妹妹银锁上的字取的。

每年妹妹的忌日,林三郎都会去上坟。坟前的小松树已经长得很高了,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像妹妹在跟他说话。他会带上自己做的布娃娃,放在坟前,跟妹妹说这一年发生的事,说他又帮了多少人,就像当年答应过她的那样。

有一年,那个黑衣女子回来了。她带来了很多好消息,说很多坏人都被抓了,很多像妹妹一样的女子都回了家。两人一起给妹妹上了坟,女子说:“你妹妹要是知道,肯定会很高兴。” 林三郎点点头,看着坟前的小松树,觉得它又长高了些,像是在点头应和。

夕阳西下时,两人往回走。林三郎手里的飞刀,在余晖里闪着光。他知道,这把刀不仅是用来报仇的,更是用来守护的,守护那些像妹妹一样的人,守护这片他爱着的土地,让它再也没有那么多的眼泪和悲伤。

铺子的生意越来越好,林三郎收了个徒弟,是个孤儿,眉眼间有点像妹妹。他把那柄有豁口的飞刀传给了徒弟,教他怎么用,更教他怎么做人。徒弟学得很认真,说以后也要像师父一样,做个好人,做个有担当的人。

林三郎常常坐在铺子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看着阳光下的街道,心里很平静。他知道,爹和妹妹都在天上看着他,看着他把日子过成了他们希望的样子。灶膛里的火还在烧着,炖着的肉香飘得很远,像是在告诉所有人,生活虽然有苦有难,但总会有温暖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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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 ❤雨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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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9-14 18:36
扎西德勒[祈祷][祈祷][祈祷][祈祷][祈祷][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