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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把房子都给了弟弟,我没闹,带着妻儿挤出租屋,四年后,爸妈找上门:你弟把房子都亏完了!

“陈峰,你是哥哥,哥哥就该让着弟弟!这两套拆迁的房子就都给小凯!”听着爸妈说出对家里老房子拆迁的分配,陈峰和妻子感觉天都

“陈峰,你是哥哥,哥哥就该让着弟弟!这两套拆迁的房子就都给小凯!”

听着爸妈说出对家里老房子拆迁的分配,陈峰和妻子感觉天都塌了!

陈峰也是你们的孩子,这个家的一份子,凭什么房子没有他的份!

明明他对家里付出这么多!

面对陈峰和妻子的质问,爸妈轻飘飘一句话就打发了他们:

“我们以后要靠凯凯养老的。不像你,一个娶了媳妇忘了爹妈的白眼狼!我们克指望不上你!”

听着他们说的话,陈峰止不住地心寒。

“好,既然你们这么看我!这房我不要了!”

他倒要看看你们心心念念的宝贝儿子,以后到底能不能给你们养老!

陈峰带着老婆孩子转身就走,回了出租屋。

四年后,爸妈却找上了门:

“小峰啊,帮帮我们,你弟把房子都亏没了!”

01

城郊旧巷的出租屋铁门被砸得砰砰响,那声音又急又重,像是下一秒就要冲破门板钻进屋里来。

门外,是我四年没见的父母陈建国和刘桂兰,他们正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绝望姿态,嘶哑地喊着我的名字。

他们的脸上满是惊慌和狼狈,跟四年前把两套拆迁房钥匙全塞给弟弟陈凯,还拿“你是哥哥就该让着弟弟”的眼神轻蔑看我时,完全是两个人。

我心里清楚,那场被他们亲手点燃、烧掉我所有亲情的火焰,终于在四年后,烧到了他们自己身上。

四年前的初秋傍晚,空气里飘着老城区特有的油烟味,闷热得让人胸口发闷,就像我们家饭桌上的气氛。

父亲陈建国端起桌上的搪瓷杯喝了口凉茶,才慢悠悠地把一份盖着红章的拆迁协议推到桌子中间,语气里藏不住兴奋:“老房子的拆迁方案定了,原地安置给两套房子,一套110平,一套90平,下个月就得搬去过渡房。”

母亲刘桂兰的脸上立刻笑开了花,她飞快地瞥了我一眼,又转头看向坐在旁边的弟弟陈凯,那眼神里的意思根本不用明说。

我和妻子苏晴下意识对视了一眼,心里瞬间沉了下去。

我们早就猜到,这场看似是全家喜事的家庭会议,背后藏着会让我们难过的风暴。

果然,父亲接下来的话,直接把我们打入了冰窟:“我跟你妈商量好了,这两套房子的房产证,都得写你弟陈凯的名字。”

“爸!”我几乎是立刻就喊了出来,声音因为震惊和委屈有些变形,“为什么啊?我也是您的儿子,拆迁款按人头算我也有份,怎么就不能有我的一套?”

陈建国猛地把眼睛一瞪,手里的筷子在桌上重重一拍,发出清脆的响声:“你嚷嚷什么!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陈凯比你小六岁,到现在连个对象都没有,没房子哪个姑娘愿意跟他过日子?你倒好,有老婆有孩子,还跟自己弟弟抢房子,你良心过得去吗?”

我被这套歪理说得浑身发抖,胸口像是堵了一块又大又沉的石头,喘不过气来。

良心过得去?

我结婚的时候,他们说家里没存款,一分彩礼都没给,就连我和苏晴住的60平老破小,都是我们自己贷款买的。

四年前我还帮陈凯交了大学最后一年的学费,甚至偷偷帮家里还过两万块的旧债,现在家里分了两套新房,却完全没我的份,最后倒成了我没良心?

“爸,话不能这么说。”苏晴见我气得说不出话,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些,“陈峰是您的大儿子,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拆迁按人头分他肯定有份额,我们也不贪,不要110平的大户型,就要那套90平的,总可以吧?”

刘桂兰的脸瞬间拉了下来,语气尖酸又刻薄:“苏晴,你一个外姓人,我们陈家的家事轮得到你插嘴吗?嫁进陈家没几年,就想着帮你男人争家产了?我告诉你,想得美!”

这话太难听了,苏晴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眼眶里很快就涌满了泪水,却倔强地咬着嘴唇不让眼泪掉下来。

我再也忍不住了,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妈!您怎么能这么说苏晴?她嫁给我就是陈家的人,什么外姓人不外姓人的,您这话太伤人了!”

“怎么?我说错了?”刘桂兰也跟着站起来,手指直直地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这个娶了媳妇忘了娘的白眼狼!我白养你这么大了!为了个外人跟你亲妈顶嘴!陈凯以后要给我们养老送终,你有自己的小家了,我们不靠他靠谁?我们把房子给陈凯,就是给我们自己留后路,你懂不懂?”

我看着母亲那张因为激动而扭曲的脸,心里一阵又一阵地发冷。

原来在他们眼里,儿子和儿子之间也是分等级的,能给他们养老的才是亲儿子,已经成家的我,就成了可以随便牺牲的棋子。

旁边的陈凯,从头到尾都没说一句话,只是低着头扒拉碗里的米饭,嘴角却偷偷向上扬着,藏不住得意。

他肯定知道,不管我和苏晴怎么争、怎么说,最后赢的人都会是他。

这种沉默的炫耀,比他直接说难听的话,更让我觉得恶心。

看着父母那副不容商量的决绝样子,再看看弟弟事不关己的冷漠态度,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和失望感涌上来,几乎把我整个人都淹没了。

我伸手拉起身边浑身都在轻轻发抖的苏晴,一字一句地说道:“好,房子你们都给陈凯,我一分钱都不要。从今天起,我就当没你们这两个爹妈,陈凯也没我这个哥。”

说完,我再也没看他们一眼,拉着苏晴快步走出了这个让我窒息的家。

身后传来父亲愤怒的吼声:“滚!你给我滚!滚了就永远别回来!”

那天晚上,我和苏晴抱着才三岁的儿子乐乐,连夜从那个所谓的“家”里搬了出来。

我们几乎是净身出户,只带走了几箱随身的衣服和乐乐的玩具。

我用身上仅剩的八千块钱,在城郊旧巷租了一间不到30平米的单间。

那间屋子又暗又潮,墙皮大块大块地往下掉,空气里总是飘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霉味。

苏晴抱着已经睡着的乐乐,坐在冰冷的床沿上,默默地掉着眼泪。

我走过去,从身后轻轻抱住她,声音沙哑地道歉:“对不起,让你和乐乐跟着我受苦了。”

苏晴摇了摇头,转过身来,用那双哭红的眼睛看着我,认真地说:“陈峰,我不怕吃苦,我就怕你没骨气。今天你要是点头答应了他们,我才真的会看不起你。从今往后,我们不靠任何人,就靠我们自己。”

我紧紧地把她和乐乐抱在怀里,心里五味杂陈。

我知道,从走出那个家门的那一刻起,我们这个小家,就只能靠自己撑下去了。

窗外,江城的霓虹灯闪烁着,却没有一盏灯是为我们亮的。

我看着怀里熟睡的乐乐,在心里暗暗发誓,总有一天,我一定要让他和苏晴住上属于我们自己的房子,一个充满爱和尊重的真正的家。

02

离开父母和弟弟之后的日子,比我想象中还要艰难得多。

我们在城郊旧巷的出租屋里安顿下来,那里说是“旧巷”,其实更像一个临时搭建的贫民窟。

那间30平米的屋子小得可怜,一张双人床、一张折叠桌和一个简易衣柜,就把所有空间占满了,连转身都得小心翼翼。

厨房和卫生间是十几户人家共用的,每天早上,几十个人排队洗漱、做饭的场面,比菜市场还要热闹,稍不注意就会发生争执。

我和苏晴都是在江城城区长大的,从小没受过这种苦。

苏晴以前特别爱干净,家里总是收拾得一尘不染,可现在,她每天都要在油腻腻的公共厨房里,挤在别人中间给我们做一日三餐。

到了晚上,潮湿的被褥总能把人闷得难受,墙角偶尔爬过的蟑螂,更是让她吓得半天睡不着觉。

可就算这样,她也从没在我面前抱怨过一句,反而总是笑着安慰我:“没事,就当是体验生活了,等我们攒够了钱,就买个大一点的房子。”

我知道,她是在用自己的坚强,支撑着这个摇摇欲坠的家,也支撑着我这个没让她过上好日子的男人。

为了能尽快攒够买房的钱,我和苏晴开始了疯狂省钱和拼命赚钱的日子。

我原本在一家小公司做新媒体运营,每个月工资五千多,够基本生活但想攒钱很难。

为了多赚点钱,我白天在公司上班,晚上就背着大包去夜市摆地摊,卖一些小台灯、手机壳和女生喜欢的小饰品。

苏晴在小区附近的超市做收银员,每天要工作十个小时,还经常要上夜班,辛苦得很。

她下了班也不休息,又接了一些手工缝玩偶的活,每天在昏暗的台灯下,一针一线地缝到凌晨一两点。

我们的生活就像一台上了发条的机器,从早到晚不停地运转,连喘口气的时间都很少。

每天的伙食也被我们压缩到了极致,青菜豆腐是餐桌上的常客,偶尔能买块五花肉做顿红烧肉,就算是改善生活了。

乐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我和苏晴宁愿自己少吃点,也要保证他每天能喝上一杯牛奶,吃上一个鸡蛋。

生活的压力让我们几乎没有喘息的机会,可就算这样,麻烦还是找上了门。

有一次,乐乐半夜突然发起高烧,体温一下子升到了39度,嘴里还不停地说着胡话。

我和苏晴吓坏了,抱着孩子就往医院跑。

城郊旧巷的交通特别不方便,没有公交车,也很难打到出租车,我们只能抱着乐乐跑了将近两公里,才终于拦到一辆路过的出租车。

到了医院,挂号、化验、拍片子、打点滴,一通折腾下来,天已经快亮了。

医生说乐乐是急性肺炎,需要住院观察几天,看着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手上扎着针管的儿子,我和苏晴的心都碎了。

可更让我们绝望的,是那张一千五百多块的住院费账单。

我们把身上所有的现金都掏了出来,又跟朋友借了八百块,才勉强凑够了住院费。

那几天,苏晴在医院陪着乐乐,我则像个陀螺一样连轴转,白天在公司上班,晚上去夜市摆地摊,凌晨还要去送几个小时外卖,一天下来只能睡三四个小时。

我不敢停下来,因为我知道,我一旦停下来,这个家可能就垮了。

就在我们为了乐乐的医药费焦头烂额的时候,母亲刘桂兰的一个电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狠狠扎进了我的心里。

电话接通后,她没有问一句我们过得好不好,也没有问乐乐的病情怎么样了,开口就兴高采烈地炫耀:“儿子啊,你弟陈凯的新房装修好了,装的是欧式风格,可气派了!光客厅里的水晶吊灯就花了三万多呢!他还交了个女朋友,长得可漂亮了,家里还是开公司的,下个月就要订婚了,到时候你可得回来喝喜酒啊!”

我听着电话那头母亲兴奋的声音,心里只觉得无比讽刺。

我的儿子还躺在医院里,我们为了医药费到处借钱,可她却在为另一个儿子即将到来的好日子沾沾自喜。

我强压着心里的怒火,冷冷地问:“还有别的事吗?没事我就挂了,乐乐还在医院呢。”

“哎,你这孩子怎么这个态度啊?”刘桂兰的语气里满是不满,“我是通知你,你弟订婚这么大的事,你这个当哥的不得表示表示?我们这边的亲戚,礼金最少都得一千二起步,你看你……”

“我没钱。”我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声音里没有一丝感情。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接着就传来刘桂兰尖锐的叫骂声:“陈峰!你个白眼狼!你是不是真打算跟我们断绝关系啊?你弟一辈子就订一次婚,你连一千二都拿不出来?你还是个人吗!”

我没有再跟她争辩,默默地挂断了电话。

那一刻,我心里最后一点对亲情的奢望,也彻底熄灭了。

也是从那天起,我开始利用晚上摆摊回来的时间,在网上学习木工手艺。

我从小就喜欢做手工,动手能力还不错,想着与其每天打零工累得要命,不如做点自己喜欢的事,说不定还能多赚点钱。

我从二手市场淘了一套便宜的木工工具,又捡了一些别人扔掉的废木料,开始尝试做一些小摆件和儿童玩具。

一开始做出来的东西特别粗糙,根本没人买,可我没放弃,一遍遍地看网上的教程,一遍遍地修改打磨。

苏晴特别支持我,她省吃俭用攒了一千二百块钱,给我买了一部拍照效果好点的手机,让我把做好的手工品拍成照片和视频,发到网上去。

我的网店,就这样在那个不到30平米的出租屋里,悄无声息地开张了。

虽然最初的订单寥寥无几,有时候几天才能接到一个单子,但看着那些由自己亲手打磨出来的作品,我心里第一次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苗。

03

半年后,我们还是收到了陈凯的结婚请柬。

那张大红的烫金请柬,像一张带着嘲讽的纸,刺痛了我的眼睛。

苏晴劝我别去,说去了也是自取其辱,可我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去。

我不是为了那所谓的亲情,而是想跟他们做个最后的了断,让我自己,也让苏晴彻底看清那一家人的嘴脸,从此以后再也不跟他们有瓜葛。

陈凯的婚礼办得极其奢华,在江城最高档的铂金酒店举行,光是婚宴的标准就要三千多一桌。

我和苏晴特意穿上了我们最好的衣服,抱着乐乐来到婚礼现场,可就算这样,我们一家三口在人群里还是显得格格不入。

周围的宾客非富即贵,穿着光鲜亮丽的衣服,谈笑风生,而我们三个,就像误入天鹅群的丑小鸭,引来了不少异样的目光。

我爸妈穿着定制的礼服,满面红光地在门口招待客人,看到我们的时候,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了一下,随即又换上了一副虚伪的客套表情。

母亲刘桂兰快步走过来,上下打量了我们一番,撇着嘴说:“来了就好,红包带了吗?可别让你弟在他亲家面前丢脸。”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红包,里面装着两百块钱,那是我们一家三口一周的生活费。

我把红包递过去,刘桂兰用手捏了捏红包的厚度,脸上的嫌弃毫不掩饰,却也没再说什么,转身就去招呼别的客人了。

陈凯的新婚妻子叫赵琳,长得确实很漂亮,但眉眼间透着一股傲慢和精明。

她穿着一身价值不菲的婚纱,挽着陈凯的胳膊,像个高傲的公主。

当陈凯把我们介绍给她的时候,她只是轻飘飘地瞥了我们一眼,敷衍地叫了一声“大哥大嫂”,就立刻把头扭开了,仿佛跟我们多说一句话都会弄脏她的嘴。

婚宴开始后,我们被安排在了最角落的一桌,同桌的都是一些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大家都知道我们家的情况,没人主动跟我们说话,气氛尴尬又沉闷。

酒过三巡,陈凯带着赵琳开始挨桌敬酒,走到我们这一桌的时候,他已经喝得满脸通红,走路都有些摇晃了。

他举着酒杯,眼神迷离地看着我,舌头打卷地说道:“哥,来,我敬你一杯!谢谢你啊,要不是你当初‘懂事’,把房子都让给我,我哪能娶到赵琳这么好的老婆,哪有今天啊!”

他特意在“懂事”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引得同桌的人都朝我看过来,眼神里充满了探究和看好戏的意味。

赵琳在一旁掩着嘴咯咯地笑,那眼神里的鄙夷,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

我端起面前的茶杯,面无表情地说:“我开车来的,不能喝酒,就以茶代酒吧。”

“哟,哥,你现在混得这么好了?都开上车了?”陈凯夸张地叫了一声,接着就哈哈大笑起来,“不会是那种扫码就能骑的共享单车吧?哈哈哈!”

周围的人也跟着哄笑起来,那些笑声像无数根小针,扎得我耳朵生疼。

他的话像一把刀,狠狠捅在我的心上,可我还是强忍着怒气,不想在这种场合发作。

可陈凯却不依不饶,他把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陈峰,别怪爸妈偏心,要怪就怪你自己没本事。你看看你现在这个穷酸样,老婆孩子跟着你住出租屋,那两套房子就算给你,你也守不住,还不是浪费!”

这句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心里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冲破了理智的束缚。

我猛地站起身,因为动作太猛,带倒了身后的椅子,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整个宴会厅的人都被这声巨响吸引,纷纷朝我们这边看了过来。

我死死地盯着陈凯,一字一顿地说:“陈凯,你记住,今天你所拥有的一切,都不是你自己挣来的,而是踩着我的尊严换来的。总有一天,你会为你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说完,我不再看他那张错愕的脸,也不再理会周围人的指指点点,弯腰抱起被吓到的乐乐,拉着脸色同样难看的苏晴,在全场宾客的注视下,昂首挺胸地走出了那个金碧辉煌却让我无比恶心的酒店。

走出酒店大门,外面的冷风一吹,我才稍微冷静下来,觉得自己刚才有些冲动了。

可我一点也不后悔,有些话早就该说了,有些账也早就该算清楚了。

苏晴没有责怪我,她只是默默地牵起我的手,紧紧地握着,用她的方式给我力量。

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然后我们都笑了,笑得有些无奈,却也带着一丝释然。

回家的路上,苏晴靠在我的肩膀上,轻声说:“陈峰,从今天起,我们跟他们就真的两清了。以后,我们只为我们自己活,为乐乐活。”

我用力点了点头,把她和乐乐搂得更紧了。

是啊,两清了。

那些让人痛苦的亲情,那些不公平的对待,那些刻薄的羞辱,都随着我走出酒店大门的那一刻,烟消云散了。

从今往后,我的世界里,只有我、苏晴和乐乐这个小家。

虽然现在我们还很贫穷,但我们有彼此,有爱,有骨气,这就够了。

04

那场不欢而散的婚礼,像一道分水岭,彻底隔开了我们和那个“家”的联系。

之后的两年多时间里,我们几乎没有再跟父母和陈凯联系过。

偶尔,母亲刘桂兰会换个手机号给我打电话,无非就是要钱。

第一次打电话的时候,她说赵琳怀孕了,想吃点进口的补品,让我这个当大伯的“表示一下”,给她转两千块钱。

我直接拒绝了她。

第二次打电话,她说陈凯想换一辆二十多万的车,在亲家面前有面子,让我“赞助”五万块钱。

我没等她说完就挂了电话,还把那个号码拉黑了。

从那以后,我的世界终于清净了,再也没有那些糟心事来打扰我们。

没有了外界的干扰,我和苏晴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我们的小日子和我的木工网店上。

我的木工网店在我的精心经营下,慢慢有了起色。

我做的小摆件和儿童玩具,因为设计独特、用料扎实,而且都是纯手工打磨的,渐渐积累了一批忠实的客户。

订单从一开始的几天一单,到后来的一天几单,再到后来,我每天都要熬夜赶工,才能完成当天的订单。

苏晴看我一个人忙不过来,干脆辞掉了超市收银员的工作,全心全意地帮我打理网店。

她负责客服、打包、发货,还自己在网上学了摄影和视频剪辑,把我的手工品拍得越来越好看,吸引了更多客户。

我们的出租屋虽然依旧狭小,却成了我们梦想的小作坊。

白天,房间里弥漫着木头的清香和电锯的轰鸣声;晚上,房间里则是键盘的敲击声和胶带的撕拉声。

虽然每天都很辛苦,但我们的心是前所未有的踏实和满足。

随着收入慢慢增加,我们的生活也渐渐好了起来。

我们搬出了那个阴暗潮湿的城郊旧巷,在离市区不远的一个小区,租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

虽然还是租来的,但我们终于有了独立的厨房和卫生间,还有一个洒满阳光的阳台。

乐乐也有了自己独立的房间,我们给他买了他梦寐以求的乐高玩具和一整套的儿童绘本。

苏晴还在阳台上种满了向日葵,把我们的小家打理得温馨又舒适。

我们依然很节俭,但不再是以前那种窘迫的节省了。

我们会定期带乐乐去游乐场玩,会偶尔下馆子吃顿好的,我还偷偷给苏晴买了她念叨了很久却一直舍不得买的那条八百多块的裙子。

看着苏晴穿着新裙子在镜子前开心地转圈,我觉得过去四年所受的所有苦,都值了。

我们最大的目标,依然是在江城买一套真正属于自己的房子。

我们把每个月赚来的钱,除了必要的生活开支,全都存了起来。

看着银行账户里的数字一点点往上涨,那种成就感,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比拟的。

我们就像两只勤劳的燕子,一点一点地衔泥筑巢,虽然速度很慢,但每一步都走得无比坚定。

这两年里,我也从一些远房亲戚的闲言碎语中,零星听到了一些关于陈凯的消息。

据说,陈凯结婚后没多久就辞掉了原来的工作,仗着有两套房子当底气,每天游手好闲,跟着赵琳的那些富二代朋友一起吃喝玩乐。

赵琳也辞了职,每天的生活就是逛街、做美容、打麻将,把日子过得相当潇洒。

他们把那套90平的房子租了出去,每个月能收四千多块租金,再加上我父母时不时的接济,日子过得比我们滋润多了。

听到这些消息,我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那是他们的人生,好与坏都跟我没有关系。

我甚至有些庆幸,庆幸当初父母对我那么绝情,才逼得我不得不靠自己努力,走上了现在这条路。

如果没有当初的决裂,或许我现在还在为了一点小事跟他们扯皮,还在那种压抑的亲情关系里消耗自己的人生。

现在的我虽然辛苦,但我活得有尊严,有目标,能用自己的双手为妻儿撑起一片天,这比继承任何房产都让我感到骄傲。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我们搬出来后的第四个年头。

这一年,我的网店生意迎来了一次爆发式的增长。

我设计的一款儿童摇马,因为结构安全、造型可爱,被一个很有影响力的母婴博主推荐后,瞬间成了爆款。

订单像雪花一样飞来,我不得不租了一个小仓库,还雇了两个工人,才勉强能应付过来。

那个月,我们的收入第一次突破了五十万,我和苏晴激动得一夜没睡。

我们盘算着,照这个势头下去,最多再有半年,我们就能凑够一套小户型的首付了。

我们开始在网上看房子,想象着未来新家的样子,心里充满了期待。

生活,仿佛终于向我们露出了善意的微笑。

05

就在我们对未来充满无限憧憬的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彻底打乱了我们平静的生活。

那天,是我和苏晴搬出那个家的四周年纪念日。

我的网店刚刚接到了一笔来自一家国际幼儿园的大订单,订单金额足够我们支付一套小户型的首付了,这对我们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喜讯。

为了庆祝这个好日子,苏晴特意下了厨,做了一大桌子我爱吃的菜,有红烧肉、可乐鸡翅,还有我最喜欢的糖醋鱼。

我们开了一瓶红酒,乐乐喝着他喜欢的橙汁,一家三口围坐在餐桌旁,其乐融融。

我们举起杯子,庆祝我们的“新生”,也庆祝我们即将拥有一套靠自己双手挣来的房子。

然而,这份幸福的氛围,却被一阵疯狂的砸门声无情地打破了。

那声音又急又重,像是要把我们家的门板拆下来一样,听得人心里发慌。

我和苏晴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警惕。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