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外卖员老公三年,他把唯一的银行卡交给我保管。
直到我在卡夹层里,发现一张黑金卡的消费副单。
他慌张解释:"朋友的卡,借我撑场面用的,那单子是打印的。"
后来,在我打工的餐厅,我亲眼看见他为女网红上外套,细心呵护。
"她是我的大客户,给了差评我这个月就白干了,乖,别闹。"
可转头,那位女网红却挺着肚子,将那张B超单甩在我脸上炫耀。
我气疯了,一盆热汤泼过去,让她当场见了红。
周时序却第一时间抱住我,把所有责任揽下,在床上更是一夜七次与我恩爱。
可没到一个月,我便被房东扫地出门,紧接着被公司开除,三天内遭遇了四次抢劫,被打断了腿。
我爬回家时,却听见周时序在打电话,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冰冷。
"我押一千万,林安安那个蠢货,就算知道是我干的,也会贴着我不放。"
"四次抢劫?她敢动我的心肝一根头发,我卸她一条腿,不是很公平么?"
瞬间,我浑身冰冷。
原来周时序一直在为女网红出气,
离开他,七天就够了。
1.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周时序冷笑一声。
"........慌?婉婉孕吐难受,当然心疼啊!"
"林安安那天泼婉婉的时候,我当场就想把整个餐厅给拆了。"
他停顿了一下,语气变得狠厉。
"我让你们办的事呢?........行,抢劫和打断腿的人一定要分开安排,尽量不要让查到我们头上"
瞬间,我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心脏疼得已经麻木了。
周时序的声音冷得像冰:"林安安?在她拿热汤泼向婉婉的那一刻,婉婉受的罪,我要她十倍奉还!"
我死死咬住嘴唇,尝到了满口的血腥味。
"什么夫妻一场?她腿都断了又怎么样?"
他嗤笑起来,语气不屑"她活该。她现在每天都在那个破出租屋里等我回去,到时候我随便哄两句,她只会爱我爱到发疯。"
泪水模糊双眼,我早该想到的。
我被辞退,房东宁可赔双倍违约金也要赶我走
每次抢劫,都精准地发生在我刚领到微薄薪水的巷口。
原来这一切,都是他精心策划的报复。
就在这时,楼上传来声响,周时序脸上立刻浮现出我从未见过的紧张,对着电话匆匆说了句"婉婉醒了",便大步冲上楼。
很快,一位我只在电视上见过的,给顶尖豪门看病的医学教授提着医药箱匆匆赶来。
我才知道,那个叫徐婉婉的女人,只是做了个噩梦。
周时序的安抚声,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过了很久,他才下楼,对电话那头发号施令。
"告诉下个房东,明天把她另一条腿打断,婉婉被烫的睡觉都在哭,她的痛苦,林安安必须加倍承受!"
我像是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看着自己被打断的腿,和身上青紫的伤痕,眼前一片血红。
曾经,我被蚊子咬一口,他都会心疼地皱眉。
如今,日复一日的折磨,竟成了他为另一个女人出气的消遣。
我慌乱地想逃,双腿却一软,整个人重重摔在冰冷的地面上。
大理石磕到腿上的伤口,钻心的疼。
巨大的声响惊动了别墅里的人。
周时序走出来,看到我的瞬间,愣住了。
随即,他快步上前,将我紧紧地、紧紧地抱进怀里。
"安安,你终于回来了!我找你找得都快疯了,快告诉我谁伤的你,我一定让他生不如死!"
他心疼的眼泪砸在我的脸上,我却感觉不到一点暖意。
周时序,你的演技,真的能骗过全世界。
我颤抖着嘴唇,发不出半点声音。
他将我抱回一间陌生的卧室,我死死盯着对面那扇紧闭的房门。
周时序的眼中闪过慌乱。
"那里........那里是杂物间了,里面太乱了,怕你看了心烦,就锁上了。"
我浑身僵硬,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他又在骗我。
看着他的脸,我眼前只剩下一片血色,胃里翻江倒海,再也忍不住,吐出一口黑血。
昏过去前,我听到他冷漠到极致的声音。
"带她去洗干净,别弄脏了我的意大利手工地毯。"这一次,周时序或许是怕我死在外面,让他没法继续折磨我。
他把我关在别墅的客房里,只让人每天送一顿饭。
走廊外的脚步声来来回回,全都进了徐婉婉的房间。
伤口的血和衣服黏在一起,疼得我眼前阵阵发黑。
他竟连一个医生都吝啬于我。
我苦涩地笑着,心如刀绞,在疼痛中昏睡过去。
醒来后,我拖着残废的腿下楼。
沙发上,坐着那个让我恨之入骨的女人。
一见到我,徐婉婉立刻瑟缩了一下,害怕地躲到周时序身后。
周时序立刻将她紧紧护住。
"安安,你别闹,婉婉身体不好,只是在这里暂住几天,不会打扰到你的。"
我无力地扯了扯嘴角,什么都没说,越过他们,径直走向玄关。
我必须回去,外婆的骨灰还在那里。那是我在这世上最后的念想,是我被赶出家门后,唯一陪着我的亲人。
当我回到那个被扫地出门的出租屋时,房东却拦住了我,眼神躲闪。
"周先生已经来过了,你的东西他都替你处理了,
“处理”两个字,他说得含糊不清,我却瞬间明白了什么意思,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全身。
"他把它怎么样了?"
"徐小姐看到那个盒子就害怕,觉得晦气,就派人扔掉了"房东不敢再说下去。
血液在瞬间凝固,我扶着冰冷的墙壁,险些摔倒。
泪水模糊了视线。
我颤抖着手掏出手机,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刚接通,就传来对面两人暧昧的喘息声。
我顾不上恶心,呜咽出声:"周时序,我外婆的骨灰呢?你把它怎么样了!"
"哦,你说那捧骨灰?婉婉做了噩梦,说梦里总看见不干净的东西。我想着应该是你外婆缠着婉婉,我就让人撒到河里去了。林安安,为一盒骨灰,你也值得跟我大呼小叫?"
我猛地挂断电话。
回到别墅,我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给了周时序一巴掌。
当我再抬起手,想冲向徐婉婉时,一股巨大的力道将我推倒在地。
"林安安你发什么疯!不就是一捧骨灰吗!人早就死了,至于动手打人吗?"
这一刻,我痛到无法呼吸。
我想起外婆去世后,我捧着那个小小的骨灰盒,仿佛捧着我世上唯一的温暖。
她说让我好好活着,她会一直念着我,陪着我。
再看看眼前这两个面目狰狞的人。
他们亲手扼杀了我最后的一点念想!
徐婉婉突然跪在我面前,楚楚可怜地忏悔:"安安姐,都是我的错,你别怪时序哥,你要打就打我吧。"
我气血上涌,抓起桌上一个青花瓷花瓶就想朝她砸去。
"砰!"
周时序抢先一步抓起花瓶,狠狠砸在了我的额头上。
那花瓶,我记得我们“穷”的时候一起逛古玩市场,他开玩笑说,我们奋斗一辈子也买不起这么个花瓶。
现在这个花瓶只是作为一个装饰随意摆放在餐桌上。
"当着我的面就敢欺负婉婉,我不在的时候,你还不知道要用什么恶毒手段!"
他心疼地将徐婉婉搂进怀里,轻声哄着。
全然不顾鲜血顺着我的额头流下,染红了我的衣襟。
我的心,也跟着一起,痛到麻木。
我向佣人要来医药箱,自己一个人坐在角落,忍着眼泪处理伤口。
手机突然震动,看到来电显示,我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
"来接我,我连外婆的骨灰没守住,周时序........我不要他了........"
电话那头的男人压抑着愤怒,声音却温柔得不像话。
"安安,我给你订明晚的机票,来我这里。周家,该换天了........"
身后,一双大手突然抱住了我,我浑身瞬间僵硬。
周时序皱着眉,语气不善:"你在跟谁说话?""没什么。"
"老婆,刚才是我不好,委屈你了。"他试图软化语气,"你别误会,我爱的只有你。只是婉婉毕竟因为你受了惊吓,我理应照顾她,替你赎罪。"
我忍住翻涌的恶心,胡乱点头。
赎罪?真是天大的笑话。
他抱着我,打开购物网站,下单了几十万的顶级孕妇用品和婴儿高定,收货姓名是宋瑶。
紧接着,才为我选了一个几十块的暖水袋。
察觉到我的视线,周时序有些不自然地开口。
"瑶瑶身子弱,娇气,她自然和你比不了,什么都要最好的。"
我移开眼,心密密麻麻地疼。
他早就忘了,我也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长大的,只是为了体谅他外卖员的辛苦,才收敛了所有的大小姐脾气。
时间久了,他竟觉得理所应当。
思绪被一声尖叫打断。
周时序快速冲向厨房,我跟过去,被眼前的景象惊住。
一锅滚烫的开水翻倒在地,宋瑶倒在一旁,小腿上一片通红。
她看到我的身影,连滚带爬地跪在我脚边,泪如雨下。
"安安姐,我知道你怪我抢了时序哥,可我也失去了孩子,你为什么还要把开水放在路中间害我?"
我还没来得及辩解,周时序猛地给了我一巴掌。
他抱起地上的宋瑶,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
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
一颗心,痛得四分五裂。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人架着,拖进了冰冷的地下室。
没等我反应,两人将我扔了进去,反锁了门。
一片漆黑。
我大力拍打着门,手上已然鲜血淋漓。
下一秒,墙上的监控亮起,传来周时序的声音。
"林安安,你三番五次伤害瑶瑶,这次给你一个教训。"
泪水决堤,喉咙里涌上腥甜。
周时序,你好狠的心。
心理上的折磨比肉体还要煎熬,监控里突然响起周时序温柔安慰的声音。
周时序将从未有过的温柔和耐心,全都给了宋瑶。
我浑身冰冷,因为腿伤和高烧,缓缓晕了过去。再次睁开眼,眼前一片昏暗,我摸索着想站起来,却重重跌下床。
这才发现,我的腿伤因为没有及时处理,已经严重感染,高烧不退。
我眼神空洞地抱着膝盖,一股熟悉的气息袭来。
"安安,你为什么就不会低头呢?你求个饶道个歉,瑶瑶那么善良,一定会原谅你的。"
周时序看到我的模样,眼里闪过不忍。
我狠狠甩开他伸过来的手。
他强忍着怒气"烫伤婉婉的那个佣人,我已经让人事把她辞了,并且通知了全城的家政圈,以后没人会再用她。"
我讥讽笑了一声,周时序的脸色变得铁青。
"林安安你别得寸进尺,瑶瑶已经原谅她了,你还想怎样?"
说完,他大步离开。
我眼眶发红,身体抖得厉害。
我摸索着逃离了那个家,用尽最后的力气,赶往机场。
在我上车的那一刻,我看到宋瑶站在别墅二楼的窗边,看着我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笑。
瞬间,她捂住肚子,身下流出源源不断的血液。
周时序回来后,被眼前的景象吓到,疯了般抱着她奔向医院。
宋瑶在他怀里流着泪,虚弱地说。
"时序,别怪安安姐........"
到了机场,我一下车就被人拖进了厕所。
"林安安是吧,有人出钱,让我们好好招待招待你!"
我脑中炸开一片,慌忙拨通周时序的电话。
"周时序,救我!"
"宋瑶被你害的又一次进了急救室,你还有脸装可怜?"
没等我开口,对面就挂断了。
为首的歹徒抽出一把匕首,冰冷的刀锋贴上我的脸颊,狞笑道:"这张漂亮的脸蛋,要是划花了,不知道周时序还会不会要你?"
我绝望地闭上了眼。
"周时序,你会后悔的........"
预想的疼痛并未传来,耳边只有一声沉闷的倒地声。
一道高大的身影挡在我面前,逆着光,他朝我伸出手,声音沙哑:"安安,我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