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出轨院长后,我被派到乡下卫生站,归来我成他顶头上司!
......
「杨局长,这是五十万,比你十年工资都多。」
张德海冷笑着将皮箱甩在桌上,钞票散落一地。
「当年你老婆第一次陪我出差,酒店押金单我还留着……」
杨明远死死攥着拳头,目光却落在皮箱角落——那里藏着一张女儿小雨戴着呼吸机的照片。
「下周一药监局来检查,你知道该怎么做。」张德海转身离开,「除非你想看女儿再进ICU……」
01
手术室的无影灯下,杨明远额头冒着细汗。
他刚刚完成了一台高难度的胆囊切除手术,患者是市里的老干部。
「漂亮!」
旁边的护士小声赞叹。
这已经是杨明远这个月完成的第十二台疑难手术,成功率百分之百。
脱下手术服走出手术室,杨明远看见张德海院长正和几个科主任站在走廊里。
张德海五十出头,大腹便便,平时见了杨明远总是笑脸相迎。
今天却板着脸。
「杨明远,你给我过来。」
杨明远走过去,「张院长,手术很成功,患者已经……」
「成功个屁!」张德海突然拔高嗓门,「你知不知道刚才手术室里你对小护士说了什么?」
杨明远愣住了。
手术过程中他只是正常指导护士配合,哪里有什么不当言论?
「张院长,我没有……」
「没有?那小刘护士为什么哭着跑出手术室?」张德海指着远处一个年轻护士,「她说你在手术台上对她说了不该说的话!」
周围的医生护士都围过来看热闹。
杨明远看见那个叫小刘的护士正低着头,肩膀在颤抖。
「小刘,你说清楚,我到底说了什么?」
小刘抬起头,眼圈红红的,支支吾吾不说话。
张德海冷笑,「人家一个姑娘家,怎么好意思说出口?杨明远,你身为科室主任,在手术台上对女护士说黄色笑话,成何体统?」
「我没有!」杨明远急了,「张院长,你可以调监控啊!」
「监控?手术室的监控坏了三天了。」张德海摆摆手,「算了,看在你技术还行的份上,这次就不开除你了。不过科室主任的职务得撤了,你到下面乡镇卫生站去锻炼锻炼吧。」
杨明远脑袋嗡的一声。
他在这家医院工作了十年,从住院医师一步步升到外科主任,如今说撤就撤?
「张院长,这事肯定有误会……」
「误会?」张德海笑了,「杨明远,我告诉你,现在整个医院都知道你的德行了。你要是再闹,我就把这事报到卫生局去,到时候你连医生执照都保不住!」
杨明远看着周围同事们的眼神,有同情的,有幸灾乐祸的,更多的是看热闹的冷漠。
「报到哪里去?」他声音有些颤抖。
「青山乡卫生站。明天就去报到。」
杨明远回到办公室收拾东西。
桌上还放着女儿小雨昨天画的画,画上一家三口手拉手站在房子前面。
他想起还有一份病历资料落在家里,得回去取一下。
开车回到家,杨明远用钥匙开门。
客厅里传来女人的笑声。
他轻手轻脚走过去,透过半掩的卧室门缝,看见了让他终生难忘的一幕。
林妍正坐在床边,身上只穿着内衣。
张德海半躺在床上,正伸手摸她的脸。
「德海,明远会不会回来?」
「怕什么,他现在忙着收拾东西呢。」张德海狞笑,「从明天开始,他就是青山乡的土郎中了。」
「你真厉害,说整他就整他。」林妍靠在张德海胸前,「那个小护士真的愿意配合演戏?」
「给了她两万块呢。反正杨明远也拿不出证据。」
杨明远浑身发抖。
原来这一切都是设计好的圈套。
他推开门,「林妍!」
床上两人吓了一跳。
林妍尖叫一声,连忙拉过被子遮住身体。
张德海倒是不慌不忙,起身穿衣服,「哟,杨大夫回来了?」
「你们……你们这是……」杨明远说话都不利索了。
林妍冷着脸,「明远,我们离婚吧。」
「离婚?」杨明远觉得天旋地转,「林妍,我们结婚八年了,小雨才六岁……」
「结婚八年我受够了。」林妍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感情,「你一个月工资才三千块,房子是贷款买的,车也是二手的。我跟着你图什么?」
「可是我们有女儿啊!」
「女儿跟我。」张德海整理好衣服,拍拍杨明远的肩膀,「老杨,你也别怪林妍。女人嘛,都向往更好的生活。我能给她的,你给不了。」
杨明远一拳挥向张德海。
张德海侧身一躲,冷笑道:「想打人?杨明远,你要是敢碰我一根手指头,我保证小雨这辈子都见不到她爸爸。」
「你什么意思?」
「不想让小雨知道她爸是个在手术台上耍流氓的变态吧?」张德海掏出手机,「我这里有录音,还有那个小护士的证词。你说法院会把女儿判给谁?」
杨明远瘫坐在地上。
他知道张德海不是在吓唬他。
以张德海在市里的关系和影响力,要搞垮他轻而易举。
林妍从床头柜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签了吧。房子车子都给你,我只要女儿。」
杨明远看着那份协议,手抖得厉害。
「我能见小雨吗?」
「当然可以。」张德海笑得很温和,「每个月第二个周日,可以见面两小时。不过前提是,你得安安分分待在青山乡,别给我们找麻烦。」
杨明远签下了名字。
从这一刻起,他失去了工作,失去了妻子,也失去了女儿。
02
青山乡离市区七十多公里,车开了两个小时才到。
卫生站就在乡政府旁边,一栋两层的小楼,墙皮都掉了。
杨明远推开门,里面一股霉味。
几张破桌子,几把椅子,角落里堆着一些过期的药品。
「你就是新来的?」
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从楼上走下来,头发花白,穿着洗得发白的白大褂。
「我是杨明远。」
「我叫李大山,这里的站长。」老头上下打量着杨明远,「被贬下来的?」
杨明远点点头。
「能贬到这里来的,都不是什么好人。」李大山冷哼一声,「我在这里待了三十年,见过太多你们这种人了。犯了错误,觉得到乡下来混几年就能洗白回城?」
「李站长,我……」
「别解释。」李大山摆摆手,「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是狗屎待多久都是狗屎。」
杨明远被安排在二楼一间十平米的小房间里。
房间里只有一张单人床,一个破桌子,连电视都没有。
晚上,杨明远躺在床上睡不着。
想起女儿小雨,想起这十年来的辛苦努力,全部毁于一旦。
第二天一早,就有人敲门。
杨明远开门一看,是个五十多岁的农民,满脸焦急。
「大夫,救救我儿子吧!」
农民叫王大财,儿子王小刚误喝了农药,现在在家里抽搐。
杨明远跟着王大财跑到他家,看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躺在床上,口吐白沫,四肢抽搐。
「什么时候喝的?」
「半小时前。」王大财哭着说,「他和媳妇吵架,一时想不开……」
杨明远检查了一下,是有机磷中毒。
按照规范治疗流程,应该立即送到县医院洗胃。
但是县医院距离这里三十公里,路上至少要四十分钟,等送到医院人可能就没了。
杨明远想起老师教过的土办法。
他让王大财烧开水,自己则去村里买了几个鸡蛋。
「给他灌鸡蛋清,然后用手指抠嗓子催吐。」
「这管用吗?」王大财怀疑。
「相信我。」
杨明远一边给王小刚灌鸡蛋清,一边用手指刺激他的咽喉。
王小刚吐了几次,慢慢不抽搐了。
「快,送县医院!」
王小刚被送到县医院,医生检查后说再晚十分钟就没救了。
王大财跪在杨明远面前磕头,「大夫,你是我们全家的救命恩人啊!」
但是第二天,杨明远就接到了县卫生局的电话。
「杨明远,有人举报你无证行医,明天到局里来一趟。」
原来是王小刚的媳妇举报的。
她说杨明远没有乡村医生执业证,给人看病是非法行医。
在卫生局,杨明远被狠狠批评了一顿。
「你以为你还是市医院的主任呢?在乡下看病,必须有乡村医生证。你现在只能做一些简单的包扎消毒工作,不能开药,更不能治病!」
杨明远很想解释,但是没人听他说话。
回到卫生站,李大山冷笑着看着他。
「怎么样?被教训了吧?我早就说了,能贬到这里来的都不是好东西。连基本的规章制度都不懂。」
夜里,杨明远给女儿打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
「喂?」小雨的声音很轻。
「小雨,是爸爸。」
「爸爸?」小雨的声音里有些陌生,「你在哪里啊?」
「爸爸在工作呢。小雨乖不乖?」
「我很乖。」小雨停了停,「爸爸,新爸爸给我买了钢琴,还说要带我去迪士尼。」
杨明远握着电话的手在颤抖。
「小雨,你喜欢新爸爸吗?」
「嗯,他对我很好。妈妈也变得很快乐。」
「那就好。」杨明远强忍着眼泪,「爸爸也很快乐。」
挂断电话,杨明远走到卫生站外面。
山村的夜晚很安静,只有虫鸣声。
他抬头看着满天繁星,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下来。
一个月后,又是下雨天。
杨明远站在乡里唯一的电话亭里,往家里打电话。
电话里传来钢琴声,还有小雨银铃般的笑声。
「妈妈,新爸爸弹得真好听!」
「小雨,过来跟爸爸说话。」
「哪个爸爸?」小雨天真地问。
林妍的声音传来:「是杨叔叔。」
杨叔叔?
杨明远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
短短一个月,他在女儿那里就从爸爸变成了杨叔叔。
电话亭外面雨越下越大。
杨明远靠着玻璃墙坐在地上,任由眼泪和雨水混在一起。
03
李大山走进杨明远的房间时,他正坐在床边发呆。
床头放着一瓶白酒,已经喝了一半。
「醉成这样,还怎么给人看病?」
杨明远抬起头,眼睛红红的,「看什么病?我连开药的资格都没有。」
「那你就打算这样消沉下去?」李大山在椅子上坐下,「杨明远,我问你,你当初为什么要学医?」
「为了救人。」杨明远的声音很轻。
「既然是为了救人,为什么现在不救了?」
「我救不了。我连自己都救不了。」
李大山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打开里面是一套银针。
「这套针跟了我四十年。」李大山拿起一根最细的银针,在灯光下闪闪发亮,「我师父传给我的时候说,医者仁心,这四个字比什么都重要。」
杨明远接过银针,「李站长,你的意思是?」
「一个月没碰过病人了,是不是手生了?是不是怕了?」李大山站起身,「如果是,你就继续喝酒。如果不是,明天跟我学针灸。」
第二天一早,李大山就把杨明远叫起来。
「针灸这门手艺,不是光会扎针就行的。要懂经络,要懂药理,更要懂人心。」
李大山在自己胳膊上扎了一针,「看见没有?进针要快,行针要稳,出针要准。你试试。」
杨明远照着李大山的方法在自己手臂上扎针。
第一针扎偏了,第二针又扎深了。
「心不静。」李大山摇摇头,「你现在满脑子都是仇恨和绝望,这样的心境怎么可能治好病?」
「那我该怎么办?」
「忘掉过去,专心学艺。」
接下来的几个月,杨明远跟着李大山学习针灸和中药。
白天看病,晚上背医书。
慢慢地,他发现自己的医术在进步。
一天夜里,外面突然响起敲门声。
杨明远开门一看,是村里的王大财,浑身湿透了。
「大夫,我儿媳妇要生了,难产!」
杨明远和李大山跟着王大财跑到他家。
王小刚的媳妇躺在床上,脸色苍白,额头冒汗。
「羊水破了多久了?」
「三个小时了。」王大财着急地说,「我们想送县医院,但是路被山洪冲断了。」
李大山检查了一下,「胎位不正,必须剖腹产。」
「在这里剖腹产?」杨明远吃惊地问。
「不剖的话,大人孩子都保不住。」李大山转身对王大财说,「去烧开水,拿白酒来消毒。」
李大山从医药箱里拿出手术刀,但是刀刃已经锈了。
「怎么办?」王大财急得团团转。
杨明远想起了什么,跑到隔壁借了一根缝衣针。
他用打火机烧红了针,然后放进白酒里消毒。
「你要干什么?」李大山问。
「用针代替手术刀。」杨明远的声音很坚定,「老师,相信我。」
在昏暗的煤油灯下,杨明远用那根缝衣针小心翼翼地切开产妇的腹部。
没有麻药,产妇疼得咬住了毛巾。
「看见胎头了。」杨明远小心地把婴儿抱出来。
婴儿没有哭声。
杨明远用针扎了一下婴儿的脚心,婴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生了!生了!」王大财激动得跳起来。
产妇的父亲是从县里赶来的,他原本对这个土郎中不屑一顾。
看到女儿平安,外孙健康,老人跪在杨明远面前。
「大夫,你是活菩萨啊!」
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青山乡。
一个从市里贬下来的医生,用缝衣针和白酒完成了剖腹产手术。
从那以后,来卫生站看病的人越来越多。
李大山看着忙碌的杨明远,满意地点点头。
「现在知道医生的意义了吧?」
杨明远擦擦汗,「知道了。救死扶伤,不分贵贱。」
「对。」李大山拍拍他的肩膀,「这才是真正的医者仁心。」
一个月后的傍晚,杨明远正在整理药品,门口停了一辆黑色轿车。
车上下来一个女人,戴着墨镜和丝巾,包裹得很严实。
女人摘下墨镜,杨明远愣住了。
是林妍。
「明远。」林妍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来干什么?」杨明远冷着脸。
林妍撸起袖子,露出手臂上一大片烫伤疤痕。
「他不是人。」她的眼里含着泪,「明远,我错了……」
04
春天的时候,青山乡爆发了一种奇怪的病。
村民们先是发烧,然后皮肤上出现红疹,最严重的还会昏迷。
县医院派了好几个专家来会诊,都查不出病因。
有人说是瘟疫,整个乡里人心惶惶。
「会不会是食物中毒?」杨明远问李大山。
「不像。食物中毒不会传染。」李大山摸着下巴思考,「而且这些患者的症状很奇怪,像是中了某种毒。」
杨明远想起了什么,「李站长,你说会不会和饮用水有关?」
两人来到村里的水井边。
井水看起来很清澈,但是杨明远注意到井边的石头上有一些绿色的苔藓。
「这苔藓的颜色不对。」杨明远蹲下身子仔细观察,「正常的苔藓应该是深绿色的,这个偏黄。」
李大山也蹲下来看,「你怀疑水源被污染了?」
「很有可能。」杨明远站起身,「我们去上游看看。」
沿着山路走了两公里,他们发现了问题所在。
一个废弃的矿洞里流出黄绿色的水,正好汇入村民们饮用的水源。
「铜矿!」李大山一拍大腿,「这是慢性铜中毒!」
杨明远立即联系了县卫生局,请他们检测水质。
果然,水中的铜含量超标十倍。
找到了病因,治疗就容易多了。
杨明远用中药配制了解毒汤,同时建议村民暂时饮用山泉水。
一周后,所有患者都康复了。
这件事很快传到了省里。
省卫生厅的领导专门到青山乡来考察,对杨明远的表现高度赞扬。
「小杨,你这个中西医结合的治疗方法很有创新性。」省领导握着杨明远的手,「像你这样的人才,应该到更大的平台上发挥作用。」
三个月后,杨明远接到了市卫生局的调令。
他被任命为卫生局副局长,主管全市的基层医疗工作。
「恭喜你。」李大山把那套银针递给杨明远,「这套针跟你走吧。记住,无论走到哪里,都不要忘了医者仁心。」
杨明远接过银针,深深鞠了一躬,「老师,我会记住的。」
离开青山乡的那天早上,很多村民都来送行。
王大财抱着一岁的儿子,眼里含着泪。
「杨大夫,你救了我们全家,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的恩情。」
杨明远看着这些朴实的村民,心里很温暖。
在青山乡的三年,虽然艰苦,但是他找回了当医生的初心。
回到市里报到的第一天,杨明远走进卫生局大楼。
楼道里,他遇到了一个熟人。
张德海提着公文包,正和几个人说话。
看见杨明远,他的脸色瞬间变了。
手里的茶杯啪地一声摔在地上,茶水溅了一地。
「杨明远?你怎么会在这里?」
「张院长,好久不见。」杨明远淡淡地说,「我现在是卫生局副局长,以后我们是同事了。」
张德海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他万万没想到,三年前被他一脚踢到乡下的杨明远,如今成了他的顶头上司。
「局长,这位是……?」旁边的人问。
「这位是张德海同志,市人民医院院长。」杨明远介绍道,「张院长,以后还要多多配合我的工作啊。」
张德海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当然,当然配合。」
但是杨明远看得出来,张德海的眼里满是恨意和恐惧。
一场新的较量,即将开始。
05
杨明远上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整顿全市的医疗秩序。
他成立了医疗检查组,对各大医院进行突击检查。
第一站,就是市人民医院。
「各位同志,我们今天来进行例行检查。」杨明远带着检查组走进医院,「请张院长配合我们的工作。」
张德海脸色铁青,但是不敢反抗。
「当然配合。杨局长请随意检查。」
检查组分成几个小组,分别检查药房、手术室、财务科等重点部门。
在药房,杨明远发现了问题。
一盒普通的青霉素,采购单上写着200元。
「这青霉素市场价是多少?」杨明远问药房主任。
「20块钱一盒。」药房主任结结巴巴地回答。
「那为什么你们的采购价是200?」
药房主任看了一眼张德海,不敢说话。
杨明远继续翻看采购记录,发现了更多问题。
普通的消炎药卖300一盒,止痛药卖500一盒,价格都比市场价高出十倍。
「张院长,这些采购单据你能解释一下吗?」
张德海额头冒汗,「这个,这个可能是财务科搞错了。」
「搞错了?」杨明远冷笑,「连续三年都搞错?而且错的方向都是涨价?」
在财务科,检查组发现了更严重的问题。
医院的账目上,每年都有几百万的「设备维护费」和「培训费」,但是找不到任何凭证。
「这些钱到底花到哪里去了?」杨明远问财务科长。
财务科长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平时跟张德海关系很好。
现在被问得哑口无言。
「我,我需要核实一下……」
「核实什么?」杨明远拍桌子,「几百万的公款,你们说花就花了?当纳税人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张德海站在旁边,脸色越来越难看。
检查结束后,杨明远在院长办公室里和张德海单独谈话。
「老张,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我就直说了。」杨明远坐在沙发上,「医院的账目有很大问题,你最好主动交代。」
「杨局长,你这是什么意思?」张德海强装镇定,「我们医院的财务都是公开透明的。」
「公开透明?」杨明远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材料,「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们医院给供货商的回扣高达30%?」
张德海脸色大变,「你胡说什么?」
「胡说?」杨明远把材料扔在桌上,「这是供货商主动提供的证据。老张,贪污受贿可是要坐牢的。」
张德海瘫坐在椅子上,额头的汗珠一颗颗往下掉。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杨局长,我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不要牵扯到工作上来。」
「恩怨?」杨明远冷笑,「张德海,三年前你是怎么对我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那都过去了。」张德海的语气软了下来,「杨局长,大家都是为了工作,何必……」
「为了工作?」杨明远站起身,「你当年陷害我的时候,有想过工作吗?你和我老婆鬼混的时候,有想过工作吗?」
张德海被说得哑口无言。
杨明远走到门口,回头说道:「张院长,给你三天时间,主动到纪委交代问题。否则,别怪我不讲情面。」
当天晚上,杨明远刚回到家,就听见敲门声。
开门一看,是林妍。
她穿着朴素的衣服,脸上没有化妆,看起来憔悴了很多。
「明远,我能进来坐坐吗?」
杨明远让她进了客厅。
「小雨怎么样?」
「她现在不是太好。」林妍低着头,
「明远,你能帮帮我们吗?」
杨明远看着前妻哭泣的样子,心情五味杂陈。
三年前的恨意还在,但是听说女儿不好,他又心疼得要命。
「小雨现在在哪里?」
「在他的别墅里。」林妍擦擦眼泪,「明远,我想带小雨离开他,但是我没有钱,也没有工作。你能帮帮我吗?」
杨明远沉默了一会儿,「你想要我怎么帮你?」
「我想重新开始。」林妍看着杨明远,「明远,我们能复合吗?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是……」
「林妍。」杨明远打断了她,「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我可以帮你摆脱张德海,但是我们之间,回不去了。」
林妍的脸色暗了下来,「我明白了。」
第二天,杨明远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张德海打来的。
「杨局长,我们见个面吧。」
「有什么事电话里说。」
「电话里说不清楚。晚上八点,老地方。」
老地方是市里一家茶楼的包间,以前他们偶尔会在那里聚会。
晚上八点,杨明远准时到达。
张德海已经在包间里等着了,桌上放着一个黑色的皮箱。
「杨局长,请坐。」张德海笑得很勉强。
杨明远坐下,「有话快说。」
张德海打开皮箱,里面是一沓沓的现金。
「这里是五十万,比你十年工资都多。」
杨明远看都没看,「你什么意思?」
「下周一药监局要来检查我们医院,你知道该怎么做。」张德海的笑容变得阴冷,「当年你老婆第一次陪我出差,酒店押金单我还留着。」
杨明远握紧了拳头。
「杨局长,做人要现实一点。」张德海从皮箱角落拿出一张照片,是小雨躺在病床上戴着呼吸机,「除非你想看女儿再进ICU。」
杨明远看着照片,心如刀绞。
「张德海,你还是人吗?」
「人?」张德海狞笑,「在这个社会上,好人是没有好下场的。你以为你现在是局长就了不起了?我告诉你,我认识的人比你想象的要多。」
张德海站起身准备离开,「考虑清楚了。这是你老婆的卖身钱,也是你女儿的救命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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