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子订婚宴故意不给我碗筷，婆婆：我们这桌不欢迎外人，我转身对小叔子对象说了一句话，婆婆脸都绿了

......

今天是小叔子江浩订婚的日子。

宴席设在一家本地颇有名气的酒店，主桌上，人影晃动，笑语喧哗。

我作为长嫂，自然也坐在主桌。

只是，我的位置，有些尴尬。

它在桌角，几乎要被挤出去。

更尴尬的是，满桌的骨瓷碗筷，独独漏了我这一份。

服务员上了凉菜，色泽鲜亮，香气扑鼻。

婆婆笑着给未来的儿媳李娅夹了一筷子，“尝尝这个，他们家的招牌。”

丈夫江川也殷勤地给自己的弟弟江浩倒酒。

一家人其乐融融。

我面前空空如也。

仿佛一个误入别人家庭聚会的陌生人。

我安静地坐着，没有出声。

我想，或许是服务员忙中出错了。

等下一道热菜上来的时候，大概就会补上了。

可热菜一道道上来，我的面前，依旧干净得像一面镜子。

镜子里，映出我平静无波的脸。

江川似乎终于发现我的窘境，他皱了皱眉。

他没有对服务员招手。

而是压低声音对我说：“你怎么回事？没碗筷不会自己去要一套？”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的责备。

仿佛这是我的错。

是我不懂事，给这完美的宴席添了堵。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结婚五年，我好像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他。

或者说，我认识的他，只是我想象中的他。

我没有动。

婆婆眼角的余光瞥见我们这边，嘴角的笑意淡了些。

她放下筷子，那双保养得宜的手在桌布上轻轻点了点。

“哎呀，人太多了，服务员都忙不过来了。”

她轻描淡写地说。

然后，她看向我，眼神里没有半点歉意，反而是一种理所当然的驱逐。

“林晚，要不你去旁边那桌坐？跟孩子们挤一挤。”

她顿了顿，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主桌。

“我们这桌，都是自家人，不太欢迎外人。”

外人。

这两个字，像一根细细的针，扎进我的心里。

不疼，但是很麻。

麻到最后，连知觉都快要失去了。

主桌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

有同情，有看热闹，有幸灾乐祸。

江浩埋着头，假装没听见。

他的未婚妻李娅，则是一脸的错愕和不安。

我丈夫江川，脸色有些难看，但他终究什么也没说。

他只是把酒杯捏得更紧了。

我缓缓地，从那张尴尬的椅子上站了起来。

我没有去看婆婆那张刻薄的脸。

也没有去看江川那张欲言又止的脸。

我的目光，落在了李娅的身上。

她很年轻，也很漂亮，眼神里还带着未出校园的单纯。

她看着我，有些手足无措。

我对着她，露出了一个微笑。

一个很淡，但很真诚的微笑。

“江浩能找到你，是他的福气。”

我的声音很平静。

“我没什么好送你的，就送你一句祝福吧。”

我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婆婆瞬间僵硬的脸，扫过江川紧锁的眉头。

然后，我一字一句，清晰地对李娅说：

“希望你以后在这个家，能有自己的碗筷。”

说完，我没有再看任何人的反应。

我转身，拿起我的包，径直走出了宴会厅。

身后，是死一般的寂静。

走出酒店大门，外面的冷风一吹，我混沌的大脑清醒了许多。

我没有哭。

真的，一滴眼泪都没有。

哀莫大于心死，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我只是觉得很累。

这五年的婚姻，像一场漫长的跋涉，我背着沉重的壳，一步一步往前走。

我以为只要我付出得够多，总能到达温暖的终点。

可现在我才发现，我一直在原地打转。

他们从来没想过要接纳我。

我叫了一辆车，报了闺蜜家的地址。

车子开动，酒店门口那片虚假繁荣的光影，被迅速甩在身后。

我拿出手机，给江川发了一条信息。

“我们离婚吧。”

三个字，我打得很慢，也很用力。

像是给这五年的荒唐，画上一个句号。

手机很快就震动起来，是江川的电话。

我按了静音，把手机扔回包里。

我不想听他的任何解释，或者质问。

没意义了。

在婆婆说出那句“外人”的时候，在江川选择沉默的时候，我们之间，就已经完了。

闺蜜给我开门时，吓了一跳。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你小叔子订婚吗？”

我换了鞋，走进客厅，把自己陷进柔软的沙发里。

“嗯，订完了。”

“那你怎么……”

我把头靠在抱枕上，闭上眼睛。

“我被赶出来了。”

我用最平淡的语气，叙述了刚刚发生的一切。

闺蜜气得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他们一家子都是什么玩意儿！江川呢？他就看着你被这么欺负？”

“他让我自己去要碗筷。”

“什么？”闺蜜的声音拔高了八度，“他还是不是个男人！”

我没说话。

是不是男人，我已经不在乎了。

“林晚，你这次必须跟他离！这种家庭，多待一天都是给自己找罪受！”

我睁开眼，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

“我已经提了。”

闺蜜愣住了，然后重重地坐在我身边，抱住我。

“离得好！离得对！你这么好，值得更好的！”

我靠在她的肩膀上，一直紧绷的身体，才终于有了一丝松懈。

是啊，我这么好。

我为什么要在一个不珍惜我的人身上，浪费我的好？

我想起刚和江川结婚的时候。

我们没有钱，租在一个很小的单间里。

那时候江川刚创业，四处碰壁。

是我，拿出我所有的积蓄，又厚着脸皮跟亲戚朋友借钱，才凑够了他的启动资金。

公司刚起步，没有员工。

我白天在自己的单位上班，晚上就去他的小作坊里帮忙。

打包，发货，做客服，算账。

我一个人，活成了一支队伍。

后来，公司慢慢走上正轨，我们买了房，买了车。

婆婆和小叔子，也从老家搬了过来。

婆婆说，我一个女孩子，工作那么辛苦干什么，不如回家当全职太太，照顾江川。

江川也说：“老婆，你太累了，以后我养你。”

我信了。

我辞掉了我那份虽然薪水不高，但我很喜欢的工作。

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那个家里。

我每天变着花样给他们做饭，因为婆婆挑食，小叔子正在长身体。

我把家里打扫得一尘不染，因为江川有轻微的洁癖。

我放弃了我的专业，我的朋友，我的爱好。

我的世界，只剩下那个叫做“家”的房子，和里面的三个人。

小叔子江浩上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是我出的。

那时候江川的公司资金周转困难，是我把妈妈留给我傍身的金镯子当了，才凑够了钱。

这件事，江川一家都知道。

婆婆生病住院，是我在医院里衣不解带地照顾了半个月。

那时候江川在外地出差，江浩在学校准备考试。

是我，每天给他妈擦身，喂饭，端屎端尿。

出院那天，医生拉着我的手说：“你真是个好儿媳。”

婆婆当时也拉着我的手，说：“林晚，妈以后一定对你好。”

我还天真地以为，人心都是肉长的。

我的付出，总会被看见，被记住。

可我忘了，人心，也是最善变的。

当江川的公司越做越大，当他们从那个需要我扶持的窘迫家庭，变成了可以对别人颐指气使的“成功人士”。

我的价值，好像就消失了。

我成了一个只会做饭拖地的保姆。

一个依附着江川才能生存的米虫。

一个……可以随意被牺牲和抛弃的“外人”。

手机在包里不知疲倦地响着。

我没有理会。

我在闺蜜家住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我给自己找的律师打了电话。

我要离婚。

而且，我要拿回所有属于我的东西。

包括我投入到江川公司里的原始股，以及这五年来，我作为全职太太应得的劳动补偿。

我不是在赌气。

我是在为我这五年死去的青春和热情，讨一个公道。

下午，我回了那个“家”。

江川在家，客厅里烟雾缭绕，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

他看起来很憔悴，眼下一片乌青。

看到我，他立刻站了起来，掐灭了手里的烟。

“你去哪儿了？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把一份文件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

“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好字了。”

江川的身体晃了一下。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又看看那份协议。

“林晚，你别闹了，行不行？”

“我没有闹。”我平静地看着他，“我很认真。”

“就因为昨天那点事？”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就因为我妈一句话，一副碗筷？你至于吗？”

我看着他，忽然笑了。

“江川，你真的觉得，只是一句话，一副碗筷的事吗？”

他愣住了。

“这五年，我为你，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你心里没数吗？”

“我辞掉工作，放弃事业，每天像个陀螺一样围着你们转。我图什么？不就图你们能把我当成一家人吗？”

“可结果呢？你妈当着所有亲戚的面，说我是外人。你呢？你当时在哪里？”

“你但凡为我说一句话，我今天都不会站在这里！”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一颗石子，砸在他的心上。

江川的脸色，一寸寸地白了下去。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我累了，江川。”我收起笑容，眼里的光一点点黯淡下去，“我不想再过这种，把自己低到尘埃里，还换不来半点尊重的日子了。”

“财产分割，律师会跟你谈。”

“这套房子，是我婚前财产买的，但装修和家电是我们婚后买的，我会折算一半的钱给你。”

“你的公司，当年我投了二十万，按照现在的市值，我要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这不过分吧？”

江川猛地抬起头，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

“林晚，你一定要这么绝情吗？”

“绝情？”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跟你们一家人比起来，我这点，算什么？”

我不想再跟他废话。

我转身，准备回房间收拾我的东西。

我的东西不多，大部分都是一些书和旧物。

那些昂贵的衣服和包包，都是江川买的。

我一件也不想带走。

江...川从身后拉住了我的手腕。

他的力气很大，捏得我生疼。

“我不离婚！”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我不同意！”

“江川，这由不得你。”我用力甩开他的手，“如果你不同意协议离婚，那我们就法庭上见。到时候，只会更难看。”

说完，我不再理他，径直走进卧室，锁上了门。

我能听到他在外面砸东西的声音。

花瓶碎裂的声音，椅子倒地的声音，还有他压抑的怒吼。

我无动于衷。

这些声音，在此时此刻的我听来，只觉得讽刺。

早干什么去了？

在我一次次被婆婆刁难，向他求助的时候，他在哪里？

在我为了给江浩凑学费，当掉我妈遗物的时候，他在哪里？

在我为了这个家，放弃我的一切，变成一个面目模糊的黄脸婆时，他在哪里？

现在，他开始砸东西了。

可惜，太晚了。

我那个一心一意爱着他，愿意为他付出一切的林晚，已经在昨天那场订婚宴上，被那句“外人”彻底杀死了。

我很快就收拾好了我的行李。

只有一个行李箱，和一个背包。

我打开门，客厅里已经一片狼藉。

江川颓然地坐在地上，背靠着沙发，像一条被主人抛弃的大狗。

看到我提着行李出来，他的眼睛瞬间红了。

“你真的要走？”

“嗯。”

“我们五年的感情，就这么算了吗？”

“江川，我们的感情，不是今天才算完的。”

是我攒够了无数的失望，才换来今天的离开。

他站起来，一步步向我走来。

“晚晚，你别走，我知道错了。”

他想来抱我，被我侧身躲开。

“我妈那边，我去说。我让她给你道歉。”

“江川，你不明白。”我看着他，“我想要的，从来不是她的道歉。”

我想要的，是你毫不犹豫的维护。

是你在我被欺负的时候，能第一时间站出来，告诉我“别怕，有我”。

而不是事后不痛不痒的弥补。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他近乎哀求地看着我。

我摇了摇头。

“没有机会了。”

我拉着行李箱，绕过他，走向门口。

手刚碰到门把手，门就从外面被打开了。

婆婆和江浩站在门口。

婆婆看到我手里的行李箱，愣了一下，随即脸色就沉了下来。

“林晚，你这是在干什么？闹给谁看呢？”

“妈，你别说了！”江川烦躁地打断她。

婆婆没理他，径直走到我面前，用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我。

“怎么，昨天说你两句，你就要离家出走？翅膀硬了是吧？”

“你别忘了，你今天拥有的一切，都是谁给你的！是我儿子！”

“离开江川，你什么都不是！”

我看着她那张因为激动而扭曲的脸，忽然觉得很平静。

“阿姨，你好像搞错了一件事。”

我淡淡地开口。

“第一，我从来不叫你妈，以前是，现在也是。”

“第二，我现在拥有的一切，包括这套房子，都是我自己挣来的。跟你儿子，没有半点关系。”

“至于你儿子现在拥有的一切，如果没有我当年的二十万，他现在可能还在到处借钱。”

婆婆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你……你这个白眼狼！”

“我白眼狼？”我笑了，“我给江浩交学费，照顾你住院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我白眼狼？”

“那……那不是你该做的吗？你是我们江家的儿媳妇！”她理直气壮地说。

“不好意思，从今天起，不是了。”

我拉开门，不想再跟她纠缠。

江浩一直站在旁边，低着头，一言不发。

我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停了一下。

“江浩。”

他抬起头，眼神躲闪。

“你订婚宴上，李娅问我，你以前是不是有个哥哥。”

江浩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我说，是啊，他叫江川，为了供弟弟上学，很早就辍学打工了。”

“我还说，你哥哥人特别好，特别能吃苦，什么脏活累活都干。”

“为了给你攒学费，他大夏天在工地上扛水泥，中暑了好几次。”

“你……”江浩的嘴唇开始哆嗦。

这些话，当然是我编的。

江川是独生子，这是他们全家都知道的秘密。

他们对外宣称江川是老大，江浩是老二，不过是为了让江川这个“哥哥”更名正言顺地“帮扶”弟弟。

我看着江浩惊慌失措的脸，继续说：

“李娅听了很感动，她说，她最敬佩的就是你这样，不忘本，懂得感恩的人。”

“她说，她一定会好好孝顺你这个伟大的哥哥。”

“哦，对了，她还说，等你们结婚了，一定要把哥哥接过来一起住，好好照顾他。”

说完，我不再看他，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了。

身后，传来婆婆尖锐的叫声和江浩结结巴巴的解释声。

我知道，江家的好戏，才刚刚开始。

我搬到了闺蜜那里暂住。

一边委托律师处理离婚事宜，一边开始重新规划我的人生。

我捡起了我丢下五年的专业——室内设计。

我把以前的作品整理成集，开始在网上投递简历。

一开始并不顺利。

毕竟我已经脱离这个行业五年了。

很多公司都以“经验断层”为由拒绝了我。

我不气馁。

我在网上接一些小的设计单子，一点点积累新的作品和经验。

闺蜜看我辛苦，劝我：“你干嘛这么拼？江川公司那么多股份，你下半辈子就算什么都不干也够了。”

我摇摇头。

“那不一样。”

花别人的钱，和花自己挣的钱，底气是不一样的。

更何况，我不想再跟江川有任何牵扯。

离婚的官司打得并不顺利。

江川不同意离婚，也不同意我提出的财产分割方案。

他请了最好的律师，跟我耗着。

他以为这样，就能拖垮我，让我妥协。

他太不了解我了。

这五年，我什么苦没吃过？

这点困难，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我一边打官司，一边继续我的工作。

我的设计渐渐在网上有了一些名气。

有一个客户，对我的一份设计稿非常满意，把我推荐给了他所在的公司。

那是一家业内顶尖的设计公司。

我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面试了。

没想到，面试非常顺利。

公司的设计总监，对我的理念非常欣赏，当场就拍板录用了我。

入职那天，我穿上了我最喜欢的一套职业装。

站在公司敞亮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流，我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我终于，又找回了那个闪闪发光的自己。

工作很忙，很累，但我甘之如饴。

我每天都像打了鸡血一样，充满了干劲。

我很快就凭借一个出色的项目，在公司站稳了脚跟。

同事们都很佩服我，说我像个女超人。

我只是笑笑。

她们不知道，我只是想把丢失的那五年，都补回来。

这期间，江川来找过我很多次。

他会捧着一大束玫瑰，等在我公司楼下。

他会开着车，跟在我乘坐的公交车后面，送我回家。

他会去我喜欢的餐厅，订好位置，然后发信息告诉我，他在等我。

我一次都没有赴约。

他送的花，我让前台扔了。

他发的信息，我直接删除。

有一次，他直接冲到我的办公室。

那天我正在跟客户开会。

他冲进来，拉着我的手，红着眼睛说：“晚晚，跟我回家吧。”

整个会议室的人都惊呆了。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脸色冷得像冰。

“江先生，请你出去。这里是办公场所，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晚晚，你别这样对我。”他一脸受伤，“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谁说没有关系？我们还没离婚！”他固执地说。

“那又怎样？”我冷笑一声，“江川，你是不是忘了，是你亲口对我妈说，你会照顾我一辈子，结果呢？你把我一个人扔在产房外，去陪你那刚分手的初恋。”

这段往事，我以为我忘了。

可说出口的时候，心还是会疼。

那是我和他唯一的孩子，因为意外，七个月就早产了。

我在手术室里九死一生，他却在陪另一个女人。

江川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我……我当时……”

“你不用解释了。”我打断他，“从那一刻起，你就不配再提‘我们’这两个字。”

我叫了保安，把他“请”了出去。

那之后，他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来骚扰我。

我以为他终于放弃了。

直到有一天，我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是李娅打来的。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林晚姐，你……能出来见个面吗？”

我有些意外，但还是同意了。

我们约在一家咖啡馆。

几个月不见，李娅憔悴了很多，完全没有了订婚宴上那副神采飞扬的样子。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我开门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