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力资讯网

99年欠几十万,他有人兜底;38岁负债百万的我,连崩溃都不敢

朋友跟我讲起这个事的时候,嘴里叼着烟,眼圈都是红的。“几万块网贷,再加上私吞的货款,一共干出去几十万。完蛋了,这小子算是

朋友跟我讲起这个事的时候,嘴里叼着烟,眼圈都是红的。“几万块网贷,再加上私吞的货款,一共干出去几十万。完蛋了,这小子算是毁了。”他说完,用力把烟头摁进烟灰缸,火星四散。

坐在对面的我,看着那一点火光,脑子里却跳出一个不太光彩的念头:其实我有点羡慕他,甚至可以说——有点嫉妒。

出事的是个99年的男生,算是他那边的远房亲戚。因为公司小、人手少,朋友图个省心,就把这孩子叫来帮忙。我见过几次,挺会来事的,腿脚勤快,嘴巴也甜。小公司嘛,流程都不怎么齐全,很多事情全靠“相信自己人”:收个现金,收个微信转账,顺手就让他代劳了。

问题就出在这里。制度有洞,人心经不起诱惑。

一个刚踏入社会的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一年下来经手的都是上百万流水,心思要不飘才怪。一开始,可能只是动了点小心思:借几千块去还个花呗,换个手机,买双限量款球鞋。发现没人盯,胆子越来越肥;消费越来越猛,网贷越套越深,窟窿补不上,只能把主意打到公司的货款上。直到年底对账,数字怎么都对不上,这才彻底露馅。

后面发展一点也不新鲜,却现实得很扎心。家里老人东拼西凑,想办法把窟窿先填上;朋友看在亲戚的面上,没有立案,没有闹大,只是让他收拾东西离开公司。

朋友骂他“忘恩负义”,说以后完了。但我心里清楚,他远远谈不上“完了”,甚至可以说,某种程度上,他是“赚到了”。

他才二十出头啊。这一次摔得再狠,后面还有父母给他兜底,还有亲戚替他挡一部分风浪。等这事慢慢过去,他大不了换座城市,从头打工,三五年后,这段经历顶多变成酒桌上的“年轻不懂事”。对他来说,这叫“交学费”,叫“试错成本”。

可到了我们这个年纪,犯错的名字就变了,叫“天灾人祸”,叫“劫数”。

看着他,我其实是在对照另一个版本的自己。当年做生意顺风顺水的时候,我的状态和他现在没什么差别:以为自己天赋异禀,觉得赚钱太容易,扩张时从不考虑风险,总以为倒霉事只会落在别人头上。

说到底,都是欲望跑在前面,认知根本没跟上。该交的账,不会少,只是迟早的问题。

区别在于,他的报应来得早,而我的报应,来得太晚。我是三十多岁以后摔下来的。上有老人要养,下有孩子要读书,中间还有房贷要还,这一跤摔下去,就是实打实的负债一百万,整个人生直接被砸进谷底。

那个99年的小伙子回头一看,身后有人托着他。而我回头一看,自己就是那块最后的“安全网”。如果我撑不住了,这个家就真塌了。那种窒息感,远比愤怒更重。

所以这几年,我在别人眼里变得有点“疯”。有人问我:“老吴,你以前好歹也是开公司的,现在天天对着手机说话,录什么视频,你不嫌丢人吗?”在他们看来,我这是不务正业,是折腾,是瞎玩。

但我根本折腾不起了。我已经38岁,父母的头发一天比一天白,孩子上学的钱一笔接一笔,账上的欠款像石头一样压着。如果这时候我还把希望寄托在打工、跑车、送外卖上,那几乎等于给自己判了“终身还不完”的刑。

很多人以为:老实人突然变得“拼命”,是为了出风头。真相恰恰相反——是被逼到绝境,只能孤注一掷。

那句话说得很对:“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次够。”对我来说,真正的觉醒,来的太晚,却又不得不来。既然已经被现实扇醒了,那就没资格再装睡。

所以我只能选一条在别人看来“非常规”的路:去做视频,去讲自己的故事,去把经历变成内容,把时间和力气押在“可能翻盘”的方向上,而不是注定跑不完的鼠笼里。

这,就是我所谓的“中年叛逆”。表面看是逆着世俗走,其实不过是被生活逼到墙角后,最后的一点反抗。不这样做,我连输的机会都没有。

那个年轻人,这几十万的教训,如果能让他提前长记性,反而是福。而我呢,只能一边舔伤口,一边往前跑。

我是老吴,一个在和时间赛跑、试图用“晚来的叛逆”改写结局的负债中年人。前面这条路,再难,我也只能咬牙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