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章完结+番外
作者:画七
主角:温禾安X陆屿然,清醒美强惨大女主X清冷克制忠犬帝嗣
标签:男强女强、高岭之花下神坛、仙侠复仇、先婚后爱、破镜重圆
原文文案:这年冬末,温禾安失权被废,流放归墟。
她出生天都顶级世家,也曾是言笑间搅动风云的人物,众人皆说,她这次身败名裂,名利皆失,全栽在一个“情"字上。
温禾安早前与人成过一次婚,对方家世实力容貌皆在顶尖之列,声名赫赫双方结契,是为家族间的强强结合,无关情爱。
这段婚姻后来结束的也格外平静。
真正令她“意乱情迷"的,是东州王庭留在天都的一名质子。他温柔清隽,静谧安宁,却在最关键的时候,笼络她的附庸,联合她的强劲对手,将致命的夺权证据甩在她身上,自己则借势青云直上,潇洒抽身。一切尘埃落定时,温禾安看着浪掀千里的归墟结界,以为自己已经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时值隆冬,岁暮天寒。
温禾安包裹得严严实实,拎着药回到自己的小破屋,发现屋外破天荒的守着两三名白衣画仙,垂眉顺目,无声对她颔首,熟悉得令人心惊。推门而进。
看到了陆屿然。
即便是在强者满地乱走的九重天天都,陆屿然的名字也如郢中白雪,独然出众。
他是被寄予厚望的帝嗣,百战榜巅峰所属,意气锋芒,无可阻挡,真正的无暇白璧,绝代天骄。
今时今日,如果能在他身上挑出唯一的污点,那污点就是温禾安。
作为昔日和温禾安强强联姻的前道侣。
"今日我来,是想问问。
大雪天,陆屿然华裾鹤警,立于破败窗前,依艳的眉眼被雪色映得微恹,语调还和以前一样讨厌:"经此一事,能不能彻底治好你眼盲的毛病?#
“能的话。
他回眸,于十几步之外看她,冷淡霜意从懒散垂落的睫毛下溢出来:“要不要跟着我
“杀回去。
看文案的时候就深深吸引了我!就这个劲!带感!不愧是画七大大(大拇指)
小编碎碎念:同作者另一本《和男主同归于尽后》也超好看,这本小说同样也构建了一个庞大的仙侠世界观,帝主自镇压妖乱殒命后,巫山、王庭、天都三家分裂,争锋相对,斗死斗活,争当下一任帝主,小说里有溺海唯一摆渡人阴官,秘境“建筑师"西陵瞿家,还有操控人变成傀儡的傀阵徐家,能洞察人心底秘密的天悬商家,陆屿然的第八感【镇噩】悄无声息杀死百里之内的一切活物;温禾安哥哥的第八感【止戈】摧毁周遭冷兵器;温禾安妹妹第八感【杀之链】一条无形的血色铁链;江无双第八感【生机之箭】抽取所有植株的生命力,温禾安的第八感,世间最酷,绝无仅有【丰收】。(感觉作者大大脑洞太厉害了!)
温禾安和陆屿然,在我这里,就是绝配。两个天赋绝伦的战斗天花板,却被情爱冲昏头脑的疯子。两个全然对立的世家,两个同样危险的人,为了各自利益家族联姻,结为道侣,那场盛大的结契大典,唯有各怀鬼胎一词可以形容,两人彼此都有秘密,从未对对方袒露真心,他们骨子里清醒无比,都明白自己的身份,却还是在重重阴谋的家族联姻下动了心。三年后,彼此计划都没成功,温禾安主动提出分开。
其实在成婚后的相处中陆屿然就对那个会给他捏冰花,做滚灯,在除夕之夜竭尽认真地给自己,也给他在眉心描歪歪扭扭的爆竹图样,说他们两个人照样能将年过得热热闹闹,睡起觉来要独占一整张床,头发非要越界缠在他颈侧和手指上的温禾安动心了,后来温禾安离开,男主虽然伤心得要死,还得装作无动于衷,别人眼中光风霁月的天之骄子,背地里更是靠养蛊压制爱意。陆屿然就是百看不厌的,禁欲者失控,上位者沉沦,表面清冷克制,实则占有欲爆棚,时刻都想和她在一起,没有安全感,患得患失的委屈小狗人设。
陆屿然生来就背负救世使命,活得孤单寂寞,温禾安的闯入,让他的世界不再冰冷,从小被巫山培养得,性情一直偏淡,很少有明确想要的东西的他想要和温禾安在一起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想要的。一开始他只是想要她平安想要和她有更多的羁绊,想要可后来他想要的反而遏制不住变得更多了,和她更亲密,陆屿然,如此骄傲的人,却投入感情,折损心气,去喜欢一个不信情爱,可能永远也等不到同等回应的女子
【明知不可为而为,是我最大的诚意】谁懂这句话的含金量!
他明明知道两人注定是生死仇敌,他们会凶狠地搏杀,无所不用其极地寻找彼此的弱点,在鲜血淋漓中给出致命一击,这是他们难以更改的宿命,可他还是控制不住地为她心动,任由本能越来越放肆地默许,甚至纵容着温禾安的靠近。
他明明知道她不喜欢自己,对自己和对其他人都一样,温和从容,挑不出什么差别,却仍会因为她的视线落在他身上时,眼睛里的笑意会更真切柔软一点,眼里的关切担忧分外明晰而开心,被她特殊分明的对待勾的不行。请温禾安出一本撩汉秘籍,我要看!
温禾安,清醒强大,从来只靠自己手中握有的东西,而非依靠另一位强者一个不用第八感就能一挑两个大陆年轻强者,甚至能与圣者过招的天才,她身怀剧毒,身世离奇,举步维艰,她不信爱情,她和陆屿然一样,任何不稳定的,不受控的东西都会让她感觉危险,可还是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一起用膳,一起过节,一起闯秘境,渐渐在夜里触到对方的手指也能毫无所觉地翻个身,习惯了两道气息融洽,交缠,在她冷静地对聚音石说出自己不想再耗下去的前几天,陆屿然还在为自己出门取花露,问她头还疼不疼了中乱了心。他是她唯-一样完全拥有的,亮闪闪的宝物,陆屿然毫无保留的态度让她心中一角始终坚固,在最坏的时候也能安心静下来,和他的爱情是种极为美妙的东西,温禾安很珍惜他。
节选片段:片段1:(请看离婚后还爱着对方是什么样子)
陆屿然也是一晚没阖眼,他无视了温禾安递来的笑容,但在听到这样熟稔的,再自然不过的话时,脚步仍忍不住在原地停了一下,托商淮的福。
那些困扰他多时,时不时跑出来作祟,有意控制,却总不听使唤,一会晴一会雨,在听到江召名字时,还总有种被刺到的酸苦滋味,在昨夜之后,终于有了个统一的名称。
喜欢。
他喜欢温禾安。
由来已久,从三年前就开始了。
而且被商淮说中了,他这还是单方面的,不为人知,不曾见过光的隐晦情愫温禾安毫不知情,也……不曾给出丝毫回应。
他甚至还想起了自己第一次感知到温禾安与别人接触,自己暮然撑住桌沿眼睫倏地一颤,巫山雷术就顺着结契之印,顺着他手腕上洇现凸起的经络蔓延万里之遥轰然落下时的反应。
跟炸毛的猫,有何区别。
陆屿然眼尾因为一点懒散的恹色变得稠艳,不愿再深究回想。
他懒得和任何人说话。
特别是温禾安。
她今天就要走了。
利用完了就丢,这人一惯的潇洒作风,根本不会想要转身回顾。温禾安却捏着四方镜朝他走过去,在他恰好能接受外人驻足的距离停下来拽着四方镜上的流苏穗子晃了晃。
她眼睛里蒙着一层雾蒙蒙的水汽,这让她看上去甚至有点好欺负的乖巧,细语轻声:“流弦沙的事我和林十鸢谈好了,二百三十万,现在就可以送货。陆屿然知道她效率一向高,他点了点眉心,看向商淮:"你去。商淮没想到一早上可以听到这么好的消息,顿时精神一振,对她投以震撼和钦佩的目光。
他往外走,都已经踏出门槛了,又退回来,盯着温禾安看了会,问:"二少主,你真要搬走?你院里的小楼,需要叫二娘收一收吗?陆屿然看向温禾安,眼神冷冷清清,像点零星的余烬她脸颊睡得有点红,被盯住后凝了下,抬睫与陆屿然对视,对自己的出尔反尔很不好意思,她眨了下眼,说话声音轻了一度:"林十鸢说暂时找不到独座的府宅,我想着……如果不麻烦的话,能不能再待段时间。四下俱静。
商淮也看向陆屿然。
他仍是副冷酷到没有人气的模样,瞳仁乌黑深邃,流转间慢慢有了点温度。
隔了会,他挪开视线,嗯了一声,说:"不算麻烦。
“都随你。
温禾安又朝他笑,她主动道:“我今日去外岛再看看,将剩下的松灵找回来再仔细问问闻央有没有从前忽略遗漏的细节,时间可能会比较长,中午不必等我。
她说得流畅自如,可能自己也没意识到什么。
可时光好像回到了三年前,在巫山的日子
陆屿然脚步彻底停住,温禾安的话像是打开了某种回忆与习惯,他顿了顿,睫毛从根部滞住,薄唇一压,缓声道:"商淮的父亲到了,我要亲自提审外岛上捉住的那个,晚间要再去一趟观测台建址之地监察。也比较忙。
他本来就很忙
温禾安也忙,从前两人吃饭都是各自腾出时间凑到一起的。温禾安点点头,几!步下了楼梯,拢着桌子上那些被写过字的纸就匆匆忙忙要出门去。
陆屿然盯着她身影看了一会,在她要踏出门槛时终于皱了皱眉,薄唇微动“温禾安。
温禾安回身看他。
帝嗣还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俯视着一切,他的骨相太优越,总显得倨傲又清冷,此时压着稠密的眼睫,难得露出一种不自然的,自己和自己生气的神态。
大概是因为当初问过很多次,唇齿开合间都有了天然的记忆,此时不需要过多掌控,淡淡的话音脱口而出:
今晚还能不能回?"!
片段 2: (男主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之一!,不愧是大女主表白也这么霸气,酷!)
温禾安朝他又走出两步,原本拉开一点的距离霎时迫近,近到她能清楚地感受到他胸膛气息的起伏,她仰着头看他,桃脸杏腮,一片无知无觉的,全然真心为他好的模样:"陆屿然,巫山帝嗣身上背负的东西已经足够多了。
陆屿然沉沉看着她。
温禾安眼睁睁看着眼前之人瞳色一霎深到极致,半响,她螓首,吐字问他:你现在,还生气吗?"
还要接着因为江召,因为有人接近温禾安而生气吗。陆屿然眼睫垂落,在眼皮下凝成团积郁的阴影,像蓄水的小水洼。这三日来的种种事,和三年间那种自欺欺人的滋味没完没了的搅合在一起他试图理清,理得妥善,却在将才江召贴近她的动作里,在她此刻的言语中忍无可忍地悉数焚尽了。
他甚至感觉有一点火星在眼皮上跃动,或许因为情绪过于汹涌,在胸一声嗤然起伏后却表现得更为沉敛。他弯腰,将她虚虚挽挂的披帛拾起,眼中雪色甚深:"这番话,你不该在五年前提醒我?
怎么不在同我一起用膳,一起睡觉,一同闭关闯小世界的时候跟我说。
怎么不一开始就说清楚,说明白。
--陆屿然,你千万别动心,别对我动心。
他肩头缀着这揉碎的春景,有种荒诞之意,性子这样淡的人,也被逼得眉心盛霜,喉结滚动,狼狈之意闭眼都没压下去。再次掀眼时索性不遮,如此冷眼凝睇自己只身走最后一步。
这一次,只此一次。
陆屿然看着她,眼尾凝直,唇抿成线:"温禾安,现在呢,现在--你要我怎么办。
不若她来教他,怎么才能永远噙着天真的笑,对谁都柔软,不会为了区区几个不堪的字眼,将她与别人连接得分外亲密的字眼神思不属,彻夜难眠,怎么看到江召与她相见的消息时还保持理智冷静。
怎么能掐断想接近她的情愫。
怎么释怀,怎么不生气。
陆屿然将自己隐秘的心思和骄傲一同划开,为此难捱地仰了仰颈,目光落在温禾安咫尺之近的生动脸颊上
他无法抗拒,没有办法,愿意兜住惊天的麻烦,愿意往肩上再压一道责任。
温禾安呢,她要如何对待他。
温禾安在原地静了静,她眼瞳本就圆,视线先是落在他色泽薄红,带点冷怒的唇上,继而向上,扫视着他雪白衣袂与乌黑长发。她弯弯眼,又弯了弯唇半响,伸手,指腹轻轻触了触他的侧颈,被她狠狠咬过的地方,好似在无声问他,还疼不疼。
凉,又痒,此时此刻,惊心的颤栗。
陆屿然动作倏的静默,所有情绪蓄得又深又重。
温禾安看着他,认认真真,轻声承诺:"嗯。我知道了,我哄走了巫山帝嗣…我会好好待他的。"!
片段 3:(特别好哄的男主,哈哈哈哈)
温禾安走到他跟前,轻一启唇,轻轻喊了他的名字:"陆屿然。陆屿然放下手里的事,垂眸,声线略低:“嗯?""三年前。"
三个字。
就叫陆屿然眼神微沉。
他和温禾安之间,出现三年前这个字眼,总归不会是什么愉快的事。你去过呈州,好像是去捉一位走火入魔的巫山罪臣。"她看了他一眼,又道:还去了极北的天成秘境,当时不少人被困在里面,最后你出手了,所以出来后,很多人都在议论帝嗣的雷术和雪眼。
自打她说第一句开始,陆屿然静站在原地,连袖角都无声无息定住,巫山操办的论道会,你露面了,但很快就回了,待了没超过一刻钟。
温禾安与他对视,眼睛黑白分明:“这些,我都知道。不可否认,她不是个拖泥带水,愿意为感情赌一把,试一试的人,说断,就真的断了。
三年前,她没觉得和陆屿然会有什么不一样的结局,也从没想过真正开始些什么,她还是觉得找个温柔,听话,不争不抢,知情识趣的人能让自己舒服一点,轻松一点。
各取所需,比纯谈感情,更让她有安全感。
但不管觉得他是危险的联姻对象也好,不好接近的竞争对手也好,陆屿然在她这里,确实不太一样。她也曾有意无意的,听过他的行踪。我脾气好与不好各有说法,可时间和精力有限是真的,不会因为谁不开心就放下手边的事,也不会花费心思去哄别人。
说这话的时候,温禾安的语调也显得很是温柔,安静地看他破冰的眼睛,跟他认认真真理论一样:"我怎么对每个人都这样了。她舌尖一抵,吐字轻而缓:“我不是,就对你最好吗?"!话音甫落,四下阒静。
陆屿然尚维持着摁抵纸张的动作掀眼看她,指腹无意识用力,而后骤然松开他朝温禾安走过去,摸了下手腕,一瞬间有种被烧红的针灼到的隐秘痛意,随后又愉悦得发麻。
温禾安看向他,手里的四方镜还在闪动,她皱皱眉,暂时没管。陆屿然也看到了这点动静,问:"等下还有事?"
温禾安嗯了声:"这几天都这样
说话时,他已走到温禾安跟前,伸手牵她的手,垂眼时,声音里天生的冷意敛去大半:"那怎么突然来了?
他们说你这两天好像有点不高兴。"她将四方镜转了一面,答得没什么迟疑
眼波流转,音色干净:"应该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不想因为这种几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事,让你不开心这么久。
陆屿然眸如点墨,在原地静站住,
握她手的力道不由大了点。
他早慧,巫山对他大有期望,什么都教,万事皆有涉猎,但因为性格冷僻,与人相处这块颇为薄弱,对感情更是无从下手,摸不出个循序渐进的章程。这几天心里始终盘桓了点阴霾,不只是因为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巫久,也是因为一些自己也没摸清头绪的东西。
但此时此刻,他心里反复不顺的情绪,确实是一下子被彻底抚平了。温禾安反拽了下他的手,低声问:"好点了吗?"
陆屿然看了她一会,亲了亲她的唇角。她抬睫,见他墨发如流,眼尾线条扬了下,像带着弧度的小钩子,笑意零散,愉悦和缱绻之意传到她眼中。抑制不住的明显。
温禾安心情也好起来,她贴着他靠了一会,这才抓着四方镜说:“我要走了罗青山还在门外等着呢。"
看她跨步离开书房,陆屿然靠在万历柜边,从上面随意抽了本书出来,看了两眼,将它放到一边,忍不住笑了下,身体有一霎放松的舒展。片段 4:林十鸢看了她好几眼,眼中几经闪烁,隐隐有些猜想,又觉得有些虚幻不真实,直到感应到一缕不算凛厉,看起来攻击性不强,但给人的压迫感分毫不减的气息不经意间逸出,往陆屿然手臂上一绕,一。林十鸢的说辞中途卡住。
陆屿然看了看温禾安,指腹在小臂上轻拍了下,什么都没说。他们的气息平时称王称霸惯了,到哪都是独一份的存在,真正斗起来的时候彼此跟要吃了对方似的,可他们又非要缠成那样,像是要深刻到溶于骨血之中,如今时间相隔不久,稍稍走神或不太注意严加控制的时候,会不经意溢出来一点。
空气中的气味悄然变作熟透的盛夏甜桃果香,极淡,不细闻不到。温禾安见他们骤然安静,恍然回神,眨了眨眼。林十鸢实在是惊讶,上次陆屿然为她解开阵法,她就有想过某种可能,但只要一想这两位如今的境况和彼此的身份,这道念头就骤的打消了。
大家都是人精,在最浑浊的权势中心淌了一趟又一趟,自然知道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
她跟温禾安从前就有交情,后面因为结盟情谊加深,不算好友,也算个朋友此刻收不住话音,吐出个短促的字节,很是迟疑:"你…"便收住了话音。
然而坐在这里的另外两位,谁看不出她眼神里透着什么意思:这是怎么回事真的假的啊。
温禾安慢吞吞将那缕气息勾回来,林十鸢也反应过来了,脸上表情控制得十分好,眉眼间那丝惊讶的微妙又化作诚心诚意。
陆屿然视线落在身侧之人身上,抵在椅骨上的长指半响未动,看不出什么神情变化。
掌心中灵戒一直都在,昨日想着要与商淮商议天悬家的事,需要交付大笔灵石,这枚灵戒原本戴在她的手指上,然而陆屿然很喜欢牵她的手,牵着扣着十指紧握,当时不满她手上还有阻隔间隙,皱眉将灵戒摘下,丢到了一边。温禾安手上的镜面闪了下,散发出滢光泽,她低头扫了眼,悄然站起身来准备出门。
她朝正在说话的林十鸢颔首含笑,左手紧接着落在陆屿然右侧手腕上,触了触,很快离开,掌心往前挪了半截,旋即覆在他的手背上,乌瞳干净,唇瓣
轻启轻合:"我先走了。
陆屿然垂眼看两人交叠的掌与指,须臾,喉结上下一动:"早点回。温禾安点点头,路过林十鸢时停了下,低声说:"忙完了看下四方镜,有事和你商量。”
书房门合上。
林十鸢按捺住想翻出四方镜看一看的冲动,眼尾一提,唇尾一翘,笑容大方得体,心中又是焦急,又觉得稀奇,温禾安这一个动作下来,什么也没说但又将她所有疑惑的问话都无声回答了。
但她很快发现这是一件好事。
帝嗣变得很好说话。
"半个月。"陆屿然好整以暇地将纸张推到林十跟前,松口:"不管你要做什么事情,半个月内解决好一切。
林十鸢心中长长松了口气。
陆屿然半靠在椅背上,侧脸沁进窗外沉进来的一抹金灿灿晚霞之中,半响他眼梢微一落,唇角弧度往上提了提,心中确实愉悦。他素来知道自己是怎样的秉性,性情是真,抗拒生人接近也是真,但另一方面,他实在很喜欢和温禾安相处,接近。她一句喜欢,让他不至于再为一个巫久,一两句欲要插足的“豪言壮语"郁郁难抑,但有时候,也确实……会想要她亲口说出这段关系,光明正大地出现在朋友们的视线中。他就是不说。
但有时候,也藏不住,看上去应该很明显。
林十鸢出去后,陆屿然在窗前站了一息,在太阳彻底落山时伸手抵了下自己唇角一侧。
感觉他嗜甜的症状,随着她次次纵容,越来越严重了。
图源晋江,侵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