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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里的女人有多难?萧皇后丧夫、被俘、流落异域,却活成 81 岁善终者

贞观年间的长安,春日的阳光透过窗棂,落在萧皇后枯瘦的手指上。她正摩挲着一支温润的白玉簪,簪身上刻着的缠枝莲纹早已被岁月磨

贞观年间的长安,春日的阳光透过窗棂,落在萧皇后枯瘦的手指上。她正摩挲着一支温润的白玉簪,簪身上刻着的缠枝莲纹早已被岁月磨得模糊,就像她记忆里那些重叠的宫阙与战火。“这簪子陪了我五十年,”她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轻声说,声音里裹着化不开的绵长,“从江都的琼花,到突厥的风沙,再到长安的暖阳,它见的,比我记得还多。”

窗外的石榴树刚抽出新芽,她想起开皇二年那个同样带着暖意的日子。那年她十三岁,还是西梁孝明帝的女儿,因为占卜“诸女皆不吉”,唯独她“吉”,被隋文帝选为晋王杨广的妃子。迎亲的队伍从江陵出发,沿着长江顺流而下,船帆遮天蔽日,她坐在舱里,手紧紧攥着母亲塞给她的平安符,心里又怕又盼。隋文帝派来的使者仔细打量她,说“观其姿貌,当为天下母”,可那时的她,只盼着能在陌生的隋宫里,有个安稳的住处。《隋书・后妃传》里后来记载“后性婉顺,有智识,好学解属文,颇知占候”,可没人知道,那些“智识”,都是从初见杨广时的小心翼翼里,一点点磨出来的。

杨广那时还是个英气勃发的晋王,第一次见她,就递来一卷《离骚》,说“闻汝善文,可与我共赏”。她接过书卷,指尖触到他温热的手,慌忙缩了回去。往后的日子,她随他去了扬州——那时还叫江都,任扬州总管。江南的雨总下得缠绵,她跟着杨广走遍街巷,看百姓种稻、织锦,听他们说吴侬软语。有一回,杨广指着运河边的柳树说“将来我要让这运河,从江都通到洛阳,通到长安”,她看着他眼里的光,轻声应道“殿下心怀天下,只是也要保重身体”。那几年,她学着做江南的点心,为他缝冬衣,在他处理政务到深夜时,端上一碗温热的莲子羹。她渐渐懂了,杨广要的不只是一个温顺的妃子,更是一个能懂他、陪他的人。

仁寿年间,宫里的气氛突然变得紧张。隋文帝病重,太子杨勇被废,杨广成了新的太子。有一回,独孤皇后私下找她,问“你觉得太子近来如何”,她斟酌着说“太子侍奉陛下皇后尽心尽力,处理事务也谨慎周到,只是偶尔性子急了些”。她知道宫里的人都在传杨广的坏话,可她见过他深夜对着地图叹气,说“天下未定,百姓尚苦”,她不愿相信那些流言。那段时间,杨广常常很晚才回东宫,每次回来都面色疲惫,她从不追问,只是默默为他宽衣,温酒。有一次,杨广喝多了,握着她的手说“若我能登基,定让你做最尊贵的皇后,定让这天下太平”,她看着他通红的眼睛,轻轻点头,心里却莫名地慌。

大业元年,杨广登基,她成了萧皇后。册封大典那天,她穿着繁复的皇后礼服,站在杨广身边,听着百官朝拜的声音,却想起了在江都时,他为她摘的那朵琼花。杨广果然开始修大运河,征调百万民夫,他常常拉着她去看运河的图纸,说“等运河修好了,我带你去巡游,让你看看这大好河山”。可她看着宫里不断送来的奏折,说“民夫辛苦,可否缓一缓”,杨广却摇摇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她没再劝,只是悄悄让人给运河边的民夫送去粮食和药品。那年冬天,她写下《述志赋》,里面有“愿立志于恭俭,私自竞于诫盈”的句子,她把赋呈给杨广,他看了半天,只说“皇后有心了”,便放在了一边。她知道,杨广的心思,已经飞到了更远的地方。

大业五年,杨广要西巡张掖。那时的河西走廊风沙很大,她劝他“路途遥远,风沙险恶,不如派大臣前往”,可杨广说“我要亲自去看看西域,让那些小国知道大隋的强盛”。她只好跟着他出发,一路上,她看到士兵们穿着单薄的铠甲,冻得瑟瑟发抖,看到沿途的百姓为了供应粮草,把家里的存粮都拿了出来。到了张掖,西域二十七国的国王前来朝拜,杨广设宴款待,席间他意气风发地说“自古天子,未有西巡至此者”,她看着他得意的样子,心里却想着那些在风沙里倒下的士兵。有天晚上,她在帐篷里缝衣服,杨广进来,看到她缝的是给士兵的棉衣,沉默了一会儿说“皇后仁慈,只是这天下,需要的是威严”。她抬起头,看着帐篷外的星空,没说话。

大业九年,杨玄感叛乱的消息传到江都,宫里一片混乱。杨广当时正在江都巡游,听到消息后气得摔了酒杯,说“杨玄感竖子,竟敢反我”。她冷静下来,对杨广说“陛下莫急,先派使者安抚各地,再调兵平叛,臣妾在这里稳定后方,不让宫人慌乱”。那段时间,她每天都去安抚宫里的宫女太监,让御膳房给士兵们准备食物,夜里还亲自巡查宫禁。有一回,一个宫女吓得哭了起来,说“叛军会不会打进来”,她握着宫女的手说“有陛下在,有大隋的士兵在,我们会没事的”。其实她心里也怕,可她知道,她是皇后,不能慌。后来杨玄感叛乱被平定,杨广拉着她的手说“多亏有你”,她只是淡淡一笑“这是臣妾该做的”。

大业十二年,杨广又要下江都,这已经是第三次了。那时天下已经乱了,各地起义不断,大臣们纷纷劝阻,她也劝“陛下,如今各地不安,不如留在洛阳,稳定局势”。杨广却烦躁地说“洛阳宫里太闷,我要去江都散心”,她看着他眼里的疲惫和逃避,心里疼得厉害。那天晚上,她又写下一篇《述志赋》,里面满是担忧,可她知道,杨广不会听了。船队出发那天,她站在船头,看着两岸的百姓,有的挥手,有的却满脸愁容。她想起刚嫁给杨广时,他说要让百姓过上好日子,可现在,却只剩下连年的征战和劳役。

大业十四年的春天,江都的柳絮飘得像雪。那天早上,她刚起床,就听到宫门外传来嘈杂的马蹄声,还有兵器碰撞的声音。她心里一紧,赶紧披上衣服往外走,刚到殿门口,就看到宇文化及带着士兵冲了进来,刀光剑影里,她看到杨广被士兵围着,他脸色苍白,却还强装镇定地说“朕何罪,你们要反我”。宇文化及冷笑“你弑父杀兄,荒淫无道,百姓苦不堪言,何罪之有”。她想冲过去,却被士兵拦住,只能眼睁睁看着杨广被杀死。那一刻,她觉得天塌了,世界变成了一片红色,耳边只有自己的心跳声和士兵的喊杀声。

宇文化及杀了杨广后,带着她和宫里的人北上。一路上,她穿着粗布衣服,吃着简单的干粮,再也没有了皇后的尊贵。有一回,宇文化及见她神色憔悴,说“你本是皇后,如今却跟着我受苦,若你愿意,我可以封你为妃”,她冷冷地说“我是大隋的皇后,只愿随陛下而去,绝不会屈从于你”。宇文化及被她噎住,再也没提过这件事。后来,宇文化及被窦建德击败,她又落入了窦建德手中。窦建德对她还算恭敬,没有为难她,可她看着窦建德手下那些粗鲁的士兵,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心里满是孤寂。她常常坐在帐篷里,拿出那支白玉簪,摩挲着上面的纹路,想起杨广,想起江都的宫阙,眼泪就忍不住掉下来。

武德二年,义成公主派来的使者找到了她。义成公主是杨广的妹妹,嫁给了突厥的处罗可汗,她听说萧皇后的遭遇后,就派人来迎她入突厥。见到使者的那一刻,她心里涌起一丝希望,她知道,终于可以离开这个混乱的地方了。去突厥的路很远,风沙比河西走廊还要大,她坐在马车上,看着漫天的黄沙,想起了当年西巡的日子。到了突厥,义成公主抱着她说“姐姐,委屈你了”,她靠在义成公主怀里,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在突厥的日子,虽然远离了中原的战乱,可她还是常常想念家乡,想念江都的雨,想念长安的雪。她学会了突厥的语言,穿突厥的衣服,可心里始终觉得自己是个外人。

贞观四年,李靖灭了东突厥,唐太宗派人迎她归唐。当她再次踏上中原的土地时,已经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了。唐太宗在宫里设宴招待她,看着眼前这个曾经的隋朝皇后,唐太宗说“皇后久居异域,如今归来,可安心在长安养老”。她看着唐太宗,想起了杨广,想起了大隋的兴衰,轻声说“多谢陛下收留,臣妾只求能安度晚年,再无他求”。唐太宗为她安排了住处,就在长安的一条安静的巷子里,院里种着石榴树,就像她在江都宫里的那棵。

在长安的日子很平静,她常常坐在院里的石榴树下,晒着太阳,回忆一生。有一回,唐太宗派人送来一本《隋书》的初稿,让她看看有没有写错的地方。她翻开书,看到关于自己的记载,看到关于杨广的记载,那些文字像一把把小锤子,敲在她的心上。她想起杨广当年的雄心壮志,想起他修大运河时的坚持,想起他西巡时的意气风发,也想起他后来的荒淫和逃避。她在书的空白处写下“炀帝一生,有功有过,功在运河通南北,功在扬威西域,过在劳民伤财,过在不思悔改”,写完后,她叹了口气,把书合上。

贞观二十一年,萧皇后走完了她的一生,享年八十一岁。唐太宗按照皇后的礼节,把她葬在了杨广的墓旁,就在今天的扬州。下葬那天,长安下着小雨,就像她当年从江陵出发去隋宫的那天。送葬的队伍里,有人拿着那支白玉簪,把它放进了棺木里——那是她生前特意嘱咐的,她说“这支簪子陪了我一生,我要带着它,去见杨广,告诉他,我等了他这么多年”。

萧皇后的一生,就像一部浓缩的隋朝史。她见证了隋朝的建立与强盛,也亲历了隋朝的衰落与灭亡。她从一个小国的公主,成为大隋的皇后,又沦为乱世的俘虏,最后在唐朝安度晚年。她的一生,充满了坎坷与传奇,也藏着一个女性在乱世中的坚韧与无奈。

如今,我们站在扬州的隋炀帝陵前,看着那座小小的墓碑,仿佛还能看到萧皇后当年在这里徘徊的身影。大运河的水还在静静流淌,它承载着隋朝的历史,也见证着岁月的变迁。萧皇后的故事告诉我们,无论身处何种困境,都要保持内心的坚韧,就像她手中的那支白玉簪,历经岁月磨洗,依然温润如初。而那些关于王朝兴衰的教训,也永远值得我们铭记——一个国家,只有心系百姓,才能长治久安;一个人,只有不忘初心,才能行稳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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