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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0挺轻机枪全法国产大集合,到底给了哪些德军装备师

“德械师”扛的却是法国机枪?别笑,1300挺哈奇开斯就这么硬塞进四个师,像把牛排塞进素汉堡,咬开才发现味儿不对。1935

“德械师”扛的却是法国机枪?别笑,1300挺哈奇开斯就这么硬塞进四个师,像把牛排塞进素汉堡,咬开才发现味儿不对。

1935年南京挹江门仓库,箱子摞成墙,木条上刷着法文,开箱一股枪油味呛得人直眨眼。兵工署的人掐着单子,嘴里念叨“324、324”,像背咒语。324是调整师的命根子,一个师就得塞够324挺轻机枪,少一挺都别想过关。可德国顾问画的饼太大,口袋里的法郎不够,只能东边拆西墙,把早就到货的哈奇开斯先顶上。

这枪来得早。1930年中原大战刚熄火,蒋介石喘口气就下单,一口气买了两千多挺,价格比捷克式便宜两成,交货还快。法商拍着胸脯保证:打三万个弹匣枪管不红,南京一听,掏钱掏得比娶媳妇还爽。结果枪到手才发现,子弹7.5×54,跟国内库存的7.92对不上号,像是买了部洋手机却找不到充电头。放在仓库里吃灰太亏,干脆趁整编发下去,谁用谁头疼。

第一批十个调整师先换血。原部队手里五花八门的机枪被撸下来,汉阳造、瑞士启拉利、老掉牙的刘易斯,一股脑扔后勤。后勤兵骂骂咧咧,把还能打的哈奇开斯挑出来,擦掉保护油,重新打号。枪号末尾被锉刀改成“暂”字,意思是“暂时凑合”。就这么东拼西凑,又凑出七百多挺,准备往第二批师里塞。

第六师最早被点名。这师底子是黄埔教导团,老蒋心头肉。可一查家底,全师四十挺哈奇开斯,还是上年打福建十九路军时捡的,护木磕得跟狗啃一样。师长周碞跑到军政部拍桌子:再不给补齐,老子拿步枪冒充机枪给人看!军政部怂了,从第一批淘汰货里拨来284挺,连夜装船送南京下关。码头灯暗,箱子装车时候摔裂一块,露出崭新枪托,像刚出炉的面包,把旁边拉洋车的看得直咽口水。

第九师最滑头。他们原来就爱捡洋落,275挺哈奇开斯码得整整齐齐,枪油厚得能糊住蚂蚁。师长李延年算盘噼啪响:再补49挺就达标,还能把老枪扔给地方保安团,白赚一笔。军政部看穿不说穿,照旧拨枪。李延年把新枪全给团部警卫连,旧枪下放,表面数字漂亮,里子一点没亏。

八十九师就尴尬。他们是土木系血脉,却半路出家,手里204挺哈奇开斯混着捷克式,子弹得带两种,后勤兵背得肩膀脱层皮。眼看要阅兵,参谋急得嘴上起泡,把混编机枪全调去替补团,腾出空额再领120挺纯法国货,好歹先凑够数。阅兵那天,主席台上一看,行列整齐,枪管全都带散热环,像一排排黑管子,老蒋点头,下面人松口气。

最惨是二十七师。孙连仲带着西北军投诚,只有两挺哈奇开斯,还是演习时跟中央军借来摆拍的。军政部把单子拍他脸上:想要编制,先拿枪。孙连仲连夜坐火车到郑州,把原来存着的五百箱7.5子弹翻出来,又写信给老部下:别管枪新枪旧,先借我三百挺,我给你们补发军饷。西北军兄弟讲义气,真把压箱底的老枪托运过来,有的连护木都裂了缝,用铁丝捆着。南京一看,行,算你过关,又补了22挺新枪,凑够324。二十七师士兵背枪时直咧嘴:这玩意比老婆还金贵,摔一下一个月饷钱没了。

1300挺就这么分完。没有惊天动地,全是算盘珠子噼啪。法商在上海码头开香槟庆祝,军政署在档案里写“废物利用”,德国顾问耸肩:能用就行。枪发到连队,士兵可不管哪国货,能打响就是好家伙。只是7.5子弹难搞,后勤官天天跑兵站,见谁有富余就装孙子,一盒子弹换两包好烟,黑市价比枪还贵。

1937年8月,淞沪枪声一响,这四个师全被拉上前线。第六师在罗店碰到日军陆战队,哈奇开斯射速快,散热片烫得能煎鸡蛋,射手轮流拿湿毛巾裹枪管,毛巾咝咝冒白烟。第九师打杨树浦,子弹告急,团长下令拆毁打坏的枪,把可用零件扔进麻袋,晚上送后方拼成整枪,第二天又拖回来,像拼积木。八十九师在江湾,捷克式打光了弹,射手捡起旁边阵亡战友的哈奇开斯继续干,嘴里骂骂咧咧:老子这辈子再也不想背两种子弹!二十七师最苦,在蕰藻浜,机枪被舰炮掀翻,缺弹少药,副射手把阵亡日军的6.5弹用锉刀磨底缘,硬塞进弹匣,打三发卡一次,急得射手直跺脚。

南京撤退时,江边码头堆满残枪,哈奇开斯枪管扭曲像麻花,谁都没空心疼。统计表上,四个师轻机枪十不存三,可没人提“法国造”三个字,只写“损耗”。后来抗战越打越远,新兵训练再没人说起这批枪,仿佛它们从没来过。

枪是冷的,账是活的。1300挺法国机枪像一群借宿的旅客,在“德械师”的招牌下凑合住两年,枪号被磨平,番号被打散,最后连子弹壳都化进钢炉。后世提起“德械师”,只想到钢盔加步枪,其实那层皮里早掺了法国味,只是没人愿意细品。

说到底,打仗就是拼家底,有啥吃啥,还挑食?那得先活着回来再谈口味。现在你知道了,别再把“德械师”当成纯德国原装,他们怀里抱着的可是一根根法国油条,啃得满嘴油的时候,谁还管商标。

下次再听人吹“某师全套德造”,你大可以直接问:那1300挺哈奇开斯你替他们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