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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州皮鞋厂倒闭8年,儿子从意大利回国:爸,米兰的工厂还在么?

八年前,他是温州赫赫有名的"中国鞋王",坐拥十二家工厂,身家200亿。如今却住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每天推着垃圾车维持生计

八年前,他是温州赫赫有名的"中国鞋王",坐拥十二家工厂,身家200亿。

如今却住在阴暗潮湿的地下室,每天推着垃圾车维持生计。

财务总监卷走三亿巨款潜逃海外,妻子改嫁豪门.

女儿改姓断联,连借过他数百万的亲戚都装作不认识。

就在陈建国以为这辈子就要在孤独中度过时,一个意大利电话突然打来。

"爸,米兰的工厂还在吗?"

01

清晨六点,陈建国穿上那件已经洗得发白的保洁制服,推着垃圾车走向望海小区的各个角落。

五十四岁的他,腰已经弯成了虾米状,双手因为常年的清洁工作变得粗糙开裂。

但那双眼睛里,依然闪烁着温州商人特有的精明和不服输的倔强。

谁能想到,这个在小区里清扫垃圾的佝偻身影,八年前曾经是叱咤风云的"中国鞋王"。

八年前的陈建国,坐在劳斯莱斯的后排座椅上,穿着意大利定制的西装,脚踩自家生产的顶级皮鞋。

那时的他拥有全球十二家工厂,其中三家在意大利米兰,两家在巴西,一家在土耳其。

年产值突破二百亿,员工超过三万人。

"陈氏皮鞋"的招牌响彻全球,连意大利的百年老牌工厂都要找他代工。

温州市中心那栋八层的独栋办公楼,楼顶巨大的"陈氏皮鞋"LED标识在夜晚闪闪发光。

一楼的展示厅里,陈列着从平民款到奢侈款的全系列产品。

八楼的总裁办公室,360度落地窗可以俯瞰整个温州湾。

胡桃木办公桌价值百万,墙上挂着与各国政要的合影。

每天上午十点,秘书会准时送来牙买加蓝山咖啡。

助理递上全球市场报告,电话会议一个接一个。

纽约的采购商要增加订单,巴黎时装周发来邀请函,米兰工厂汇报新品研发进展。

那时的陈建国,就像站在世界之巅的王者,俯瞰着自己打造的商业帝国。

最让他骄傲的,是2013年收购的那家意大利米兰工厂。

那是一家有着120年历史的家族制鞋企业,曾经为爱马仕、古驰等奢侈品牌代工。

受欧债危机影响濒临破产时,陈建国以8000万欧元将其收购。

意大利媒体以"中国鞋王拯救米兰传奇"为头条报道。

陈建国站在工厂门前,胸前别着温州商会的徽章,脸上写满了成功者的自豪。

那家工厂专门生产高端男鞋,每双售价800到2000欧元。

年产量虽然只有十万双,但利润率高达40%,是整个集团的利润奶牛。

温州大学专门为他设立了"陈建国制鞋工艺奖学金"。

他是温州市政协委员、浙江省工商联副主席、中国制鞋工业协会会长。

温州鞋博会的开幕式,他永远是主讲嘉宾。

政府招商引资,他是必邀的企业家代表。

可如今,那个意气风发的"中国鞋王"已经消失,留下的只是这个在垃圾堆前弯腰驼背的老人。

陈建国推着垃圾车经过小区停车场,看着那些奔驰宝马。

八年前,他的车库里停着六辆劳斯莱斯,每天出门都是前呼后拥的车队。

现在,他连一辆电动车都买不起,每天只能靠两条腿走路上班。

从温州市中心的八百平米豪宅,到城郊地下室的二十平米蜗居。

从年产值二百亿的制鞋帝国,到月薪三千的小区保洁员。

这八年的人生落差,比从天堂跌入地狱还要残酷。

邻居们经过时总是指指点点。

"就是他,以前的鞋王,现在连饭都吃不起了。"

"听说破产的时候欠了几十亿,现在还是老赖呢。"

孩子们好奇地从窗户往里张望,仿佛在参观动物园里的奇观异兽。

陈建国早已习惯了这些目光和议论。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从巅峰跌落到谷底更能让人看透人生的无常。

02

2016年下半年,一场突如其来的行业寒冬席卷了整个制鞋业。

国际贸易摩擦加剧,欧美市场对中国制鞋业发起反倾销调查。

原本稳定的海外订单开始大幅缩减,价格被压得越来越低。

陈建国以为只是短期调整,大量囤积了原材料,等待市场反弹。

环保政策的收紧让他措手不及。

国内六家工厂中,有四家因为环保不达标被勒令停产整顿。

每停产一天,就是几十万的损失。

为了升级环保设备,他投入了巨额资金,资金链开始紧张。

快时尚品牌的兴起彻底颠覆了传统制鞋业。

ZARA、H&M这些巨头开始自建供应链,绕过了中间商。

那些曾经稳定的欧美客户,纷纷终止合作协议。

人民币汇率的剧烈波动让他损失惨重。

海外订单以美元计价,生产成本却以人民币结算。

汇率波动让利润空间急剧压缩,出现了卖得越多亏得越多的怪现象。

银行开始收紧银根,贷款审批变得异常严格。

那些曾经主动上门放贷的客户经理,如今避而不见。

陈建国四处奔波筹集资金,民间借贷的利息高得吓人,年息超过20%。

但最致命的打击,来自最信任的人。

张志明,陈建国的小学同桌,一起长大的发小。

创业初期就跟着他打拼,担任财务总监掌管着公司的财务大权。

陈建国对这个结拜兄弟几乎毫无防备,财务审批权限设置得很宽松。

二十年的兄弟情深,让他放松了必要的警惕。

2017年2月开始,张志明利用陈建国的完全信任,开始了精心策划的背叛。

他先是通过伪造供应商合同,虚报原材料采购成本。

"老陈,现在原材料涨价厉害,这批货比预算多花了八百万。"

陈建国忙于应付各种危机,对财务细节疏于审查。

"行,你看着办吧,我相信你。"

正是这句"我相信你",给了背叛者可乘之机。

接着,张志明又以"紧急订单需要预付款"为由,多次申请大额资金划拨。

"老陈,巴西那边的客户要追加订单,需要预付一千万原料款。"

"意大利工厂设备升级,供应商要求预付两千万。"

每次都有看似合理的理由,每次陈建国都毫不犹豫地批准。

信任如此珍贵,背叛如此可怕。

三个月时间,张志明通过各种名目,累计转移了近三亿资金。

这些钱被分散转入他事先准备的多个离岸账户。

2017年5月15日,那个改变陈建国命运的黑色星期一。

张志明以"去上海谈判重要合同"为由离开温州。

第二天,银行打来电话,公司主账户资金异常。

陈建国赶到银行时才发现,账上只剩下不到五百万。

三亿流动资金,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被掏空了。

银行工作人员调出转账记录,所有手续都是张志明亲自办理的。

"陈总,这些转账都有您的授权签字,我们按规定执行的。"

陈建国看着那些伪造的文件,才意识到自己被骗得多么彻底。

那些看似正常的签字,都是在其他文件上签的,被张志明移花接木。

陈建国的手颤抖着拨通张志明的电话,已经关机。

微信发过去,显示对方不是你的好友。

二十年的兄弟,就这样人间蒸发了。

后来陈建国才知道,张志明早在半年前就开始准备。

悄悄办理了加拿大移民,提前转移了个人资产。

甚至在最后一周,还在关心地询问:"老陈,你要保重身体啊,这么大压力别把身体搞垮了。"

那份虚伪的关怀,现在想来比毒蛇的嘶嘶声还要恶毒。

三亿资金的消失,如同抽掉了大厦的最后一根支柱。

债主们闻风而动,蜂拥而至。

银行催贷,供应商要账,员工讨薪。

国内外十二家工厂几乎同时停产,三万员工一夜之间失业。

意大利米兰的工厂被法院查封,一百二十年的老字号就此消失。

巴西和土耳其的工厂也被当地政府接管,用于抵偿债务。

二十年心血打造的商业帝国,在短短半年内灰飞烟灭。

03

法院的查封令如雪花般飞来。

公司资产、陈建国个人财产被全部冻结。

曾经价值二百亿的商业帝国,彻底成了废纸一堆。

妻子的个人财产虽然没有被查封,但她选择了更残酷的背叛。

妻子得知这一切时,起初是不敢置信的震惊。

随后便是歇斯底里的愤怒咆哮。

"你怎么能把家都败光了?"

她嘶吼着,将结婚时价值连城的金饰全部摔在地上。

碎裂的声音如同他们破碎的婚姻。

"你让我和孩子以后怎么在温州抬头做人?"

二十年的夫妻情分,在灾难面前显得如此脆弱不堪。

三个月后,林美华正式提出离婚。

她坐在律师事务所里,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语气冷漠得像陌生人。

"我嫁给你是因为你有钱有势,现在你穷得叮当响,我凭什么要跟你受苦?"

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刃,直接刺穿了陈建国的心脏。

离婚协议上,她争取了自己名下的几处房产,放弃了女儿的监护权。

"带着一个负担只会影响我重新开始。"

她说这话时,眼中没有半点愧疚。

原来在她心中,女儿也只是累赘。

六个月后,陈建国听说前妻嫁给了一个房地产商。

婚礼办得很隆重,温州半个商界都去了祝贺。

更让陈建国心痛的,是远在美国的女儿。

这个曾经的掌上明珠,在得知家庭变故后,反应冷漠而疏远。

她在微信上发了一条状态:"希望大家不要因为家里的事情来打扰我,我需要专心学业。"

然后把很多亲戚都删除了好友。

女儿开始刻意疏远这个破产的家庭。

陈建国打电话过去,女儿的态度变得很冷淡。

"爸,我现在要靠奖学金和打工维持学费,真的没时间处理家里的事。"

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也很无奈。

女儿不是无情,而是无力承担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后来陈建国才从别人口中得知,女儿在美国的生活确实很艰难。

失去了家庭资助后,她要打两份工维持生活。

同学们也开始用异样的眼光看她,有些人甚至故意疏远。

年轻的她承受着同样的冷眼和压力。

远在意大利米兰的儿子陈文轩,刚开始还会定期联系。

"爸,我这边还好,您保重身体。"

但联系越来越少,话语也越来越简短。

最后一次通话,他说:"爸,我在这边找了份工作,暂时不回国了。"

此后的联系逐渐断断续续,最近一年几乎没有消息。

儿子不是不孝,而是在异国他乡也在艰难求生。

04

妻离子散只是痛苦的开始,更残酷的现实还在后面。

那些曾经围在陈建国身边的亲戚朋友,一个接一个地消失了。

最让他寒心的,是堂弟的表现。

当年堂弟要开服装厂,张口就要二百万启动资金。

"大哥,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这钱我一定会还的。"

陈建国二话不说就转了账,连欠条都没写。

血浓于水的兄弟情,哪里需要什么欠条?

如今堂弟的服装厂已经小有规模,早就还清了银行贷款。

唯独对陈建国的二百万只字不提。

一次偶然机会,陈建国在商场里遇到了堂弟。

他主动上前打招呼:"建华,好久不见。"

堂弟看到他,脸色瞬间变得慌张。

"哎呀,我突然想起还有急事。"

说着就匆忙躲进了电梯,仿佛见到了瘟神。

那个曾经亲如兄弟的堂弟,如今连个招呼都不愿意打。

堂兄家得侄子表现得更加绝情。

当年上国外大学时,陈建国一次性给了三十万留学费用。

"叔叔,我一定好好学习,将来报答您的恩情。"

侄子当时激动得热泪盈眶。

如今这个侄子已经学成归国,在跨国公司担任高管,收入丰厚。

前不久,陈建国在社交媒体上看到侄子晒出的豪宅照片。

配文赫然写着:"拼搏的成果,感谢自己的努力。"

三十万的留学费用,被他选择性地遗忘了。

妻子的侄女表现得最为恶毒。

当年买豪车时,陈建国二话不说付了全款,约定有能力了再还。

如今侄女已经结婚生子,嫁入豪门。

不仅没提还钱的事,反而在亲友聚会上恶意中伤。

"早知道陈叔会破产,谁会接受他的钱啊?"

"那钱来路不正,拿了都觉得烫手。"

恩将仇报,说的就是这种人。

这话传入陈建国耳中,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

当初拿钱时怎么不说来路不正?现在倒成了受害者?

那些曾经在他公司里担任要职的员工,如今见到他也是避而远之。

有些甚至在背后添油加醋,编造各种黑料。

什么暴力逼迫、违法采矿、贿赂官员,能想到的恶行都往他身上安。

销售总监老王,当年被陈建国从小业务员一路提拔上来。

如今却在酒桌上对别人说:"早就看出陈总不是好人,做事太黑心。"

这些人忘了,是谁给了他们展示才华的舞台。

人事经理,当年家里出车祸急需用钱。

陈建国二话不说借给他五十万,救了他全家。

如今却在到处传播谣言:"陈总破产是报应,以前对员工太苛刻。"

救命之恩,竟然被说成了苛刻对待。

最讽刺的是,温州商会竟然撤销了他的会员资格。

理由是"有损商会形象"。

当年陈建国可是副会长,为商会的发展出钱出力。

如今却被一脚踢开,仿佛从来没有过贡献。

温州大学更是绝情,收回了以他命名的奖学金。

还在校报上刊登声明,与他撇清关系。

那些曾经受过资助的贫困学生,没有一个站出来为他说话。

亲戚朋友的嘴脸变化,比翻书还快。

有钱时叫哥叫弟,没钱时形同陌路。

05

商界朋友的洗牌更加彻底和残酷。

那些曾经称兄道弟的酒肉之交,蒸发得无影无踪。

政府部门的官员再不接他电话,合作伙伴纷纷切割关系。

有些人甚至落井下石,在背后散布恶毒谣言。

市招商局的张局长,当年每月都要和陈建国聚餐。

"陈总,你是我们温州的骄傲,有什么需要政府配合的尽管说。"

如今陈建国打电话过去,秘书总是说:"张局长在开会,不方便接电话。"

一年多来,张局长永远都在开会。

银行的王行长更是绝情,当年主动上门求着陈建国贷款。

"陈总,我们银行愿意给您最优惠的利率,资金随时到位。"

如今王行长见到陈建国,就像见到了讨债的。

"陈总,你的贷款还是先想办法解决吧,我们也很为难。"

翻脸比翻书还快,银行家的嘴脸暴露无遗。

最让陈建国心寒的,是老搭档李总的背叛。

他们曾经是最好的合作伙伴,李总的原料供应全靠陈建国。

陈建国帮他渡过了好几次难关,两人的友谊持续了十五年。

可当陈建国需要帮助时,李总却选择了釜底抽薪。

不仅断绝了合作关系,还趁火打劫,恶意竞标收购陈建国的设备。

"生意就是生意,不能讲感情。"

李总说这话时,眼中没有半点愧疚。

十五年的友谊,在利益面前一文不值。

媒体的态度转变更是180度大转弯。

当年那些把陈建国吹上天的记者,如今纷纷调转枪头。

《温州商报》的主编老刘,曾经多次采访陈建国。

"陈总是温州制造业的标杆,我们要大力宣传他的创业精神。"

如今老刘却在报纸上发表评论文章:《虚假繁荣的破灭——从某鞋业大亨的倒台说起》。

昨天的英雄,今天的罪人,媒体的变脸速度令人咋舌。

最让陈建国绝望的,是整个社交圈的集体冷漠。

那些曾经热情邀请他参加聚会的朋友,再也没有邀请过他。

微信群里,大家聊得热火朝天,却没人愿意和他私聊。

仿佛他已经成了传染病患者,避之不及。

邻居们的态度更是冷漠刺骨。

搬到城郊地下室后,周围的居民看他的眼神充满了轻蔑。

"就是他,以前的鞋王,现在穷得叮当响。"

"听说欠了几十亿还不起,现在还是老赖呢。"

"活该,这就是报应!有俩臭钱太张狂,迟早要摔跟头。"

这些议论声如同钝刀,一点点割着他仅存的自尊心。

孩子们好奇地从窗户往里张望,仿佛在参观动物园的奇观。

有些大人甚至用他来教育孩子:"看到没有,不好好做人就会像他一样。"

找工作更是四处碰壁。

年过半百、技能匮乏、背负"老赖"恶名,没有企业愿意雇用他。

人事经理看到他的简历,总是摇头:"我们不要这种有信用问题的人。"

曾经被人仰望的"中国鞋王",如今连一份普通工作都找不到。

最终,他只能靠做临时工勉强糊口。

发传单、看工地、扫大街,什么活儿都干过。

五十多岁的年纪,还要和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抢饭碗。

从早餐的松茸燕窝,到如今的白粥咸菜。

从出门的劳斯莱斯,到现在的两条腿走路。

曾经一掷千金的制鞋大王,如今要为几块钱的菜价斤斤计较。

06

八年过去了,陈建国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每天早上六点起床,穿上褪色的工作服,推着保洁车去小区清扫。

中午休息时,坐在垃圾房旁边的台阶上,吃一个五块钱的盒饭。

下午继续工作到晚上八点,回到地下室煮碗面条。

这样的日子,仿佛永远没有尽头。

最痛苦的不是贫穷,而是无边无际的孤独。

八年前,他的手机24小时不停地响,短信塞满了收件箱。

如今,除了垃圾短信和推销电话,几乎没人会主动联系他。

从门庭若市到门可罗雀,这种反差比贫穷更加难以忍受。

儿子偶尔还会发来简短的信息,但都是报平安的客套话。

"爸,我很好,您保重身体。"

"爸,工作很忙,过段时间再联系。"

女儿的联系更少,有时候几个月才有一条消息。

孩子们都在努力生活,但距离越来越远。

春节期间,这种孤独感达到了顶峰。

陈建国一个人在地下室里煮了碗挂面,算作年夜饭。

窗外烟花璀璨,家家户户灯火通明,欢声笑语。

而他,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八年前的春节,他的豪宅张灯结彩,宾客满座。

一家人团团圆圆,其乐融融。

如今却只能一个人对着电视机里的春晚,听着别人的欢声笑语。

07

正月初七,陈建国照常去小区上班。

临出门前,他习惯性地看了一眼手机。

一年来,除了工作联系和垃圾信息,几乎没收到过任何私人消息。

就在他准备关上手机时,屏幕突然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