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然，你疯了？为这胎连命都不要了？”
陈泽昊瞪着我，手机攥得快摔了。
我怀了6个月，故意说得了白血病，就想探探他的心。
可他和婆婆居然劝我放弃孩子，周雨婷更嚣张，直接让我“去死”。
我假装认命陪他们演，还花光积蓄去旅游，却撞见他往我饭里加不该加的东西。
离婚那天，我冷笑着走进手术室。
他俩根本不知道，这会是他们最后一次笑了……
01
我坐在民政局的冷板凳上，手里紧紧攥着离婚协议，冷冷地看着陈泽昊签下自己的名字，只拿回了我婚前的财产，决心彻底结束这段婚姻。
签完协议，我瞥见陈泽昊偷偷给那个叫周雨婷的女人发消息，确认她已经搬进我家，我心里的愤怒和解脱交织在一起，暗暗发誓要让他付出代价。
回想起一个月前，我躲在家里厕所的窗户缝边，偷听到陈泽昊和周雨婷的对话，才知道他们已经偷偷好了三年，她还承认上次害我流产的堕胎药是她下的，婆婆竟然好像早就知道。
那天我整个人都懵了，气得手抖，差点把手机摔了。
我翻看了周雨婷的社交账号，发现她晒的那些暧昧合照，背景全是我家的客厅，照片日期竟然是我流产那天，刀子一样扎进我心里。
更早之前，怀孕六个月时，陈泽昊体检查出急性髓系白血病，医生说用宝宝的脐带血做骨髓移植，治愈率有75%。
我在医院陪他检查时，注意到他脸色阴沉，对病情漠不关心，我私下问医生，确认他没认真听治疗方案，好像在隐瞒什么。
我暗自下决心，无论多难都要支持他治病，可没想到这成了噩梦的开始。
回到现在，民政局外，陈泽昊催我去医院“打胎”，眼神里透着迫不及待。
我冷笑，心想这戏还得继续演下去。
02
一个月前，我在家里试探过他们，开玩笑说：“得了白血病的是我。”
我本想缓解陈泽昊连日加班的疲惫气氛，谁知他猛地抬头，皱眉问：“好好的，怎么突然得病了？医院不会弄错了吧？”
他接着说：“这病治起来费钱又费力，听说化疗特别痛苦，不如好好享受剩下的日子。”
婆婆也在旁边附和，讲起老家一个亲戚的老婆得了这病，治了六年，欠了120万的债，还得养三个孩子，日子过得没法看。
她说话时，偷偷瞄了我的手机银行余额一眼，眼神里满是对钱的算计。
我当时就愣了，他们这是啥意思？想让我主动放弃治疗？
我强压住火气，回忆起婚前陈泽昊得了急性肺炎，住进ICU，我日夜守在病房门口，治疗费一天3万，我二话不说掏了钱。
八天住院花了24万，婆婆一分没出，却拉着我的手一个劲儿说：“泽昊命好，娶了你这么好的姑娘，舒然！”
她还信誓旦旦：“我儿子要敢对你不好，我第一个收拾他！”
陈泽昊出院后立刻求婚，满脸真诚地说：“舒然，我会用一辈子好好对你！”
可现在，病还没开始治，他们连钱都没花，就已经怕了？婚前的承诺算什么？
我握着筷子的手抖得厉害，气得差点把桌子掀了。
03
那天晚饭后，我算了算家里的账，结婚六年，存款和嫁妆加起来有40万，这套房子值80万。
普通白血病治疗费在30万到120万之间，日子省点，我们完全能承担。
我爸妈知道陈泽昊得病后，第一时间说愿意拿出全部积蓄，甚至准备卖房帮我们。
我爸还告诉我，他早年借给婆婆5万装修房子，她至今没还，妈叮嘱我要保护好自己的财产。
可为什么他们连试都不试，就想让我放弃？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咋就这么大？
我心里堵得慌，饭一口没吃下去。
陈泽昊轻声说：“舒然，我真的不忍心看你受罪。”
他紧紧握住我的手，眼睛里竟然有点湿润，我盯着他，恨不得眼神穿透他的心。
我真想问：陈泽昊，如果是你得了病，你还会这么轻松地说放弃吗？
“你说不忍心我受苦，是不是其实不舍得花钱？”
我还没开口，周雨婷端着一盘陈泽昊爱吃的麻辣牛肉，从厨房走出来，得意地说：“舒然，你想死就死吧，我会好好照顾你老公的。”
周雨婷这人嚣张得不行，婆婆说是她娘家亲戚，请来照顾我怀孕。
可她平时啥也不干，饭要么婆婆做，要么陈泽昊做，她直接点外卖给我。
法定节假日她全休，工资照拿，奶茶、月饼、大闸蟹，甚至我吃的燕窝，她都要分一份。
要不是亲眼看见，谁信我是她主子？
我早就看她不顺眼，这下更气，直接把筷子甩过去：“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周雨婷撇嘴，脸色阴沉得像要吃人。
04
我忍住火，转头对陈泽昊说：“老公，还有咱们肚子里的宝宝呢，用脐带血做移植，治愈希望很大的。”
陈泽昊皱眉摆手：“这怎么行？万一治不好，孩子咋办？”
我说：“你觉得孩子生下来能没妈吗？”
婆婆点头附和：“就是，孩子是来享福的，不是当工具人的。”
她还把我面前的糖醋排骨和红烧牛腩推到周雨婷那边，说：“移植有风险，孩子出事咋办？”
我差点气炸，他们连假装关心都不会？
陈泽昊在国企上班，月薪6000，我在外企，月薪3万。
平时婆婆逢人就夸：“我儿媳妇可会赚钱，比我儿子强多了！”
她对我还算不错，从不让我做家务，经常买我爱吃的草莓和芒果，做糖醋排骨给我吃。
可现在，我一“得病”，就不是她儿媳妇了？这么急着让我死？
我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解释：“脐带血从胎盘里取，不会伤到孩子。”
婆婆摇头，眉头紧锁：“钱都花你身上了，孩子咋养？”
我话没说完，周雨婷“啪”地站起来，椅子腿刮得地板刺耳响。
“不行，我绝不许卖房！”她嚷道，声音里满是霸道。
“卖了房，我睡哪儿去？”
我心酸，房子跟你有啥关系？
她头上还戴着我那支珍珠发夹，没经过我同意，我冷笑一声。
我猛拍桌子：“你算哪根葱？轮得到你说话？”
周雨婷气得要跳起来，刚要骂，被陈泽昊拉住胳膊，给我使了个眼色。
周雨婷不爽地坐下，陈泽昊舔舔嘴，笑得自信：“舒然，孩子得打掉。”
他走过来，轻轻抱住我，低声说：“别怕，我会陪你走完最后时光。”
“我是为你好，你是妈，总舍不得孩子一个人吧？”
这叫为我好？连治愈率都没查，连医生都没问，就盼我早死？
我差点笑出声，眼泪却止不住往外涌。
05
想起知道陈泽昊得病那天，我在医院走廊哭了整整两小时，讽刺得要命。
周雨婷又尖声喊：“打！人都快死了，留孩子干嘛？你蠢死了！”
我再也忍不住，走过去一把扯下她头上的发夹，顺手揪了她几根头发。
她痛得尖叫，刚要骂：“你敢……”
“啪！”我一巴掌扇过去，“忍你很久了，给我滚！”
我指着门口，周雨婷捂着脸，愣住了。
屋里安静得吓人。
周雨婷哭着说：“你敢打我？”
“啪！”我又扇她另一边脸，“再不滚，我拿刀砍你！”
婆婆赶紧拉我：“哎呀，雨婷还小，别跟她计较。”
陈泽昊一边安慰周雨婷，一边推她去阳台：“你嫂子病了，心情不好，少说两句。”
我借口上厕所，偷偷从窗户缝听到他们的对话。
“都怪你，说爱我，骗我来当保姆，天天被气死！”周雨婷埋怨。
“我再也不信你的鬼话了。”
“傻瓜，黄脸婆快死了，你现在离开我，舍得吗？”陈泽昊哄她。
我心猛地一紧，原来他们不是亲戚，是奸夫淫妇！
我倒吸一口凉气，婆婆竟然也知道？
我躲在窗边，看到周雨婷靠在陈泽昊怀里，撒娇地捶他两拳。
“要不是我往菜里下堕胎药，她上次怀孕也不会流产。”
“你呢？还让她又怀上，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陈泽昊亲她一下，笑：“你胸这么大，我怎么可能没你？”
我眼泪刷地流下来。
06
平时工作压力大得喘不过气，怀孕更是波折不断。
上次怀孕，试管好不容易成功，四个半月却流产了。
我还记得胎动，宝宝名字都取好了，叫安安。
流产后我整夜睡不着，梦里宝宝总问：“妈妈，你为啥不要我？”
醒来枕头湿透，我差点得了抑郁症。
现在才知道，都是周雨婷和陈泽昊害的！
我不懂，陈泽昊不爱我，干嘛不直接说？非要害我？
我要是知道他喜欢周雨婷，早就离婚了！
好吧，既然他这么狠，我也别心软。
从厕所出来，我对陈泽昊说：“老公，我想通了，这病我不治了。”
陈泽昊、周雨婷和婆婆脸上同时露出藏不住的笑。
我请了假，和陈泽昊去三亚旅游。
他一路对我好得不行，帮我提行李、背包，擦防晒霜、撑伞，剥虾、切水果，还买了一堆我爱吃的零食，薯片、辣条全有。
晚上他还订了烛光晚餐，开了瓶1200元的红酒，帮我打洗脚水，给我按摩，温柔得让我差点忘了他的真面目。
可午饭时，他躲在角落接电话，我悄悄跟过去。
他得意地说：“放心，都按你说的，给她吃生鱼片、生腌海鲜。”
“还有油炸的肉、膨化零食，红酒，就等着她快点死！”
我才想起，生鲜没高温处理，容易有细菌，油炸高糖高脂的东西对白血病患者是禁忌，会加重病情。
他真想让我死。
可他自己也不好受，这几天老是大口喘气，肚子还疼。
我查了下，症状跟白血病早期挺像。
既然他要演，我就陪他演到底。
07
接下来几天，我们住五星级酒店，一晚4500元。
他喜欢看我吃海鲜？我就让他满意。
海鲜餐厅里，250元一只的大龙虾，600元一只的帝王蟹，3500元一条的野生黄花鱼，我吃得满嘴油。
我还故意订了酒店的SPA，谎称是陈泽昊送的，他碍于面子不敢拒绝。
想到这些年为讨好婆婆和陈泽昊，我省吃俭用，心里憋着一股火。
我在朋友圈狂发：“老公太爱我了！天天带我吃好的！”
“他说钱不是问题，只要我开心，嘴甜死了！”
周雨婷气得一天打十几个电话：“陈泽昊，你有病吧？她都快死了，你还给她花这么多钱！”
“那些钱是我的！赶紧回来！”
她嗓门太大，我在卫生间都听见了，只能蹲在马桶上玩手机。
婆婆也打来电话：“林舒然，你乱花啥钱？再这样，我儿子要破产了！”
我捂着嘴偷笑，假意向婆婆道歉。
我还发现陈泽昊把我的抗生素换成维生素，谎称医生建议，我暗中问医生，确认他的恶意。
我继续演，假装不知，暗中计划回击。
08
回了家，我看到周雨婷站在卧室门口，穿着我的真丝睡衣，戴着我的金项链，得意地朝我挑眉。
她那表情像在说：“穿你的，戴你的，我给你面子，你能咋样？”
“你这是借的？问过我了吗？”我皱眉问。
陈泽昊见我不高兴，嬉皮笑脸揽我肩膀：“好啦，舒然，雨婷年轻，你别跟她计较。”
我一阵恶心，甩开他的手。
我都31了，周雨婷才23，他就因为她年轻偷腥？
陈泽昊，你真没心！
我气得坐下，翘起二郎腿，假装轻松：“这次旅游我玩得开心，世界那么大，我想多看看。”
“我想通了，我要治病，不放弃，人生就一次，得活够本。”
三人脸色瞬间黑了。
婆婆尖声说：“旅游花了我儿子那么多钱，还想治病？一分不给！”
周雨婷阴阳怪气：“拖着呗！等你死了，财产都是泽昊哥的！”
陈泽昊也板着脸：“你不能只顾自己，不管别人死活。”
“治病的钱，我一毛不出。”
我端起茶杯，抿一口，淡淡说：“那我自己出，房子是婚前财产，嫁妆彩礼也是我的。”
“我还要生孩子救自己，不是问你们，是通知你们。”
陈泽昊脸色阴沉得像吃屎。
周雨婷比他还激动：“你这是害死泽昊哥啊！”
“他带个拖油瓶，死了咋再婚？”
“哦，再婚？跟谁？”我盯着她。
她慌了，结巴：“跟……跟……”
婆婆急了：“你太恶毒了，拖累我儿子！”
我放下茶杯，淡淡回：“我都快死了，还不能恶毒一次？”
09
婆婆冲上来要打我，被陈泽昊拉住。
他突然跪下，抓着我衣角，眼含泪水：“舒然，看在我们多年感情，别生！”
“你死就死，别害我好不好？”
我心情复杂极了。
这些年，我顶着爸妈反对，硬要嫁给他，差点跟家里断绝关系。
他家穷，我没让他买房，婚礼没办，婚纱照没拍。
他失业两年，全靠我养着。
他病重时，我没日没夜照顾，从没想过放弃。
可现在，他不稀罕我，连孩子都不要。
陈泽昊，你真是这种人。
我鼻子一酸，手放在肚子上，对宝宝说：“对不起，妈妈没给你选好爸爸。”
我冷冷说：“不生可以，离婚吧。”
为了快点离婚，我只拿婚前财产。
签协议时，我让陈泽昊签声明，承认孩子是共同决定放弃，为自己留证据。
拿到离婚证，他积极陪我去医院，说是陪我打胎，其实是监视。
快进手术室，我犹豫，问：“陈泽昊，打掉孩子，你真不后悔？”
他眼神坚定：“放心，不会。”
我咬牙：“赶紧进去，别让医生等。”
他推我一把，怕我反悔。
我心彻底凉了，再问：“我再问一次，你真不后悔？”
他断然答：“绝不后悔！”
我转身，进了手术室。
10
手术很顺利，我躺在病床上，摸着平坦的肚子，心情复杂到极点。
陈泽昊和周雨婷手牵手走进病房，脸上满是得意。
“你俩？”我装惊讶。
周雨婷嘴角上扬：“没想到吧？我和泽昊哥在一起三年了。”
“就在你眼皮底下，你真傻！”
陈泽昊拉她一把，估计有点尴尬，让她少说两句。
周雨婷甩开他：“有啥好瞒？她都快死了，你怕啥？”
她走到床边，抬下巴：“放心，我会好好照顾泽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