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婉清,是个侧妃。
王府里有个糊涂蛋正妃、一个恋爱脑小妾,还有个爱耍心机的小绿茶。
我给她们仨定了个5年计划。
糊涂蛋正妃沈若兰,得改改她那迷糊性子,每天走一万步,强身健体。
恋爱脑小妾柳如烟,让她每天上山挖野菜,认清男人那副虚伪嘴脸。
至于小绿茶苏碧荷,喜欢抢男人是吧?
那就让她为了爱生孩子,一个接一个,生到老为止!
01
我有个姐姐叫沈若兰,是王府的正妃。
可我爹说,姐姐身子骨弱,怕是活不了多久。
为了家族利益,我得嫁进王府做侧妃。
等姐姐去世,我就能扶正当王妃。
对一个不受宠的庶女来说,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可我一点也不想去。
听说王爷除了姐姐,还有好几个小妾。
凭我多年的宅斗经验,姐姐落到这地步,十有八九是被那些小妾害的。
这王府的水,深得很呐。
我爹却说:“婉清,你要是嫁过去,我就让你娘上族谱,将来生了小世子,我还能考虑把你娘抬成平妻。”
我犹豫了:“爹,你这老狐狸,画大饼哄我呢?”
我爹翻了个白眼:“想让小世子继承爵位,你的身份不能太低。”
他这话的意思,利益才是承诺的保障。
这条件让我心动得不行。
可我还是小心翼翼地问:“为什么是我,不是其他姐妹?”
我爹捋着胡子:“那天王爷在宴会上,当众夸你聪明能干,温柔贤惠。”
明白了,这王爷见老婆快不行了,半点不伤心,还盯上了小姨子。
绝对是个花心大萝卜。
可我还是跟我爹击掌为誓:“成交!”
没办法,爹给的条件太诱人了。
我娘叫翠柳,是个舞姬,爹那帮文人拿她当附庸风雅的玩物。
她生我时差点没命,可连个姨娘的名分都没捞到。
我也被寄养在当家主母名下。
我娘白天伺候主母,晚上还得给爹跳舞卖笑,十几年了,依旧是个能被随意转卖的奴婢。
她不爱我爹,这辈子只是迫不得已。
我爹也不爱她,全是逢场作戏。
可我娘爱我,白天忙完,晚上熬夜给我缝衣服、绣鞋子。
她趁主母不在,偷偷拉我到角落说几句悄悄话。
她常流泪,摸着我的头:“清儿,情啊爱啊,太奢侈了,像咱们这样的人,能活得自由自在,就是祖坟冒青烟了!”
她劝我抓住机会学医。
她见识不多,只知道连府里老祖宗都对大夫客客气气的。
她希望我靠医术改变命运。
为此,她甘愿当我的小白鼠,让我拿她练针灸、试药。
我也争气,头悬梁锥刺股,埋头苦学,医术上有点小成就。
我本来想做宫廷女侍医。
京城的女侍医少得可怜,我要是当上了,绝对能光宗耀祖。
连主母都支持我这想法。
毕竟我若学有所成,就能帮她伺候老祖宗,别府女眷求医时,她也倍儿有面子。
可我爹打断了我所有的计划。
比起我的梦想,政治联姻才是大事。
他甚至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韪,要抬我娘做平妻。
要知道,一个舞姬当平妻,会被那些讲究门第的贵族笑掉大牙。
可如果我抓住王爷的心,生下嫡子,我爹就成了世子的外公。
那点笑话算什么?
等风头过去,他还能为我娘写几首酸诗,说不定后人还当是才子佳人的佳话呢。
可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让我娘过得好点。
爹说抬我娘做平妻,我不太信。
但让她上族谱,至少不会被人随便发卖,对她后半辈子是个保障。
我又问爹:“我身份这么低,怎么能做侧妃?”
爹笑了:“你好歹是尚书府二小姐,哪怕你娘出身低,也不能让你去王府做小妾,那我还不得被人笑死?”
明白了,爹在乎的,永远是文官清流的面子。
他怜爱地看着我:“清儿,你是幸运的,能被王爷看上。”
我闭上眼,不想再看他。
这老男人,真恶心。
02
可新婚夜,王爷没来我屋。
听说他宠爱的苏碧荷不见了,闹着要寻死觅活。
王爷说找到人就回来,结果一晚上没影儿。
第二天一早,我闲着没事,去看姐姐沈若兰。
她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病得挺重。
我给她把脉,发现她虽然病了,但不至于没命。
我问她:“姐,外面怎么都传你快不行了?”
“傻妹妹!”沈若兰说,“要不然,我怎么帮你摆脱爹那老混蛋?”
我一愣:“什么?!”
原来,前阵子有个六十岁的老将军死了老婆,想续弦。
我爹动了心思,想把我嫁过去。
姐姐拉着我的手,怕得要命:“你这么年轻漂亮,嫁给那老头子,过两天他死了,你不得守活寡?所以我求王爷,与其让你嫁老头,不如进王府享福!”
我神色复杂:“姐,我第二天就能当寡妇,摇身一变成将军府老祖母,余生多自在。”
姐姐震惊得说不出话:“我……我是不是搞砸了?!”
我刚想点头。
这时,王爷走了进来。
他大概听到“守活寡”仨字,手抖得像筛糠,脸色惨白。
他身旁跟着个长得挺漂亮的女子,估计就是昨晚失踪的苏碧荷。
我起身想行礼,谁知苏碧荷“扑通”跪下。
她哭着给我磕了好几个响头:“姐姐,都是我的错,您别怪王爷新婚夜没陪您!”
她额头都磕红了,配上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好像受委屈的是她。
姐姐一听,气得坐直了身子。
她脸涨得通红,咳得天翻地覆,硬是骂不出来。
我看姐姐这暴脾气,难怪气出病来。
我赶紧帮姐姐拍背顺气,冷静地说:“妹妹多虑了,昨晚你伺候王爷辛苦,应该赏你。”
屋里的人,包括随后来的两个小妾,全愣住了。
“对了,你叫什么名?”我问她。
“碧……碧荷。”她好像反应过来,更慌了,“姐姐,您不会要把我卖了吧?别啊,我和王爷情深似海,只想陪他一辈子!”
连王爷看我冷着脸,都忍不住挡在苏碧荷前面。
不过王爷自觉理亏:“昨晚是我不对,侧妃小惩大诫就行……”
他话没说完,我摘下耳环塞到苏碧荷手里。
我笑了笑:“我没什么家底,就这对银耳环,镶了珍珠,还值点钱,送你了。”
苏碧荷看着耳环,傻眼了。
屋里众人:“???”
他们大概没想到,我没跟这小绿茶上演争男人的大戏。
我安慰她:“姐姐我没什么本事,就认识几味药材。你昨晚伺候王爷累了,该喝点助孕汤,若能怀上,也能给王府添丁。”
一个老嬷嬷端来一碗黑乎乎的药。
苏碧荷吓得直摇头:“不,我不喝!万一是绝孕汤怎么办……”
跟得了被害妄想症似的。
我抬手,让嬷嬷把药渣给大家看。
药渣里没一味草药伤身体,全是温补的好东西。
苏碧荷不敢相信:“你怎么、怎么这么好心?!”
我站起身:“喝吧,给王爷生孩子,是咱们每个女人的职责。”
众目睽睽下,苏碧荷只好一口喝下。
我转头,王爷也一脸困惑地瞪着我。
03
姐姐告诉我,苏碧荷本是江南一户破落人家的女儿。
去年王爷去江南治水患,不小心落水,被苏碧荷救了。
王爷感念她的救命之恩,想纳她做侧妃。
姐姐不同意,她堂堂高门嫡女,怎能跟这种人平起平坐?
尽管苏碧荷只是个副的。
她闹得天翻地覆,连宫里的贵妃娘娘都被惊动了。
贵妃娘娘发话,苏碧荷从侧妃降成了小妾。
一个破落户的女儿,能伺候王爷,享皇家的富贵,已是祖坟冒青烟。
所以她俩结了仇,水火不容,常当着王爷的面吵架。
因为救命之恩,姐姐不好直接把苏碧荷卖了。
只能僵着。
姐姐从小娇生惯养,不如苏碧荷会察言观色,常常吃亏,气得病了。
至于王爷,换位想想,你要是个男的,两个美女为你争风吃醋,你会生气吗?
肯定不会!
只会暗自偷笑,觉得自己魅力大,想着怎么当和事佬。
于是,王府后院成了男人的天堂,女人的修罗场。
我进府后,苏碧荷危机感爆棚。
她跟姐姐不同,姐姐随便一挑拨就气得跳脚,我对她来说更难对付。
她缠着王爷更紧了,几乎寸步不离。
我嫁进来一个多月,连王爷的面都见不着。
姐姐气疯了。
她一生气就摔桌子砸药碗,恨不得冲出去掐死苏碧荷。
我摆摆手:“姐,这就是你糊涂的地方。”
姐姐一愣:“你男人被狐狸精勾走了,你不生气?”
我无奈:“气什么,我对王爷又没感觉。”
“可我气啊!”姐姐气得把手帕拧成麻花,眼睛都红了,“我嫁过来时,跟王爷恩爱得很,结果被这小贱人插一脚,现在想见他一面都难!”
我笑了:“姐,人活一辈子,爱情只是小部分。你不该把喜怒哀乐全拴在一个男人身上,更不该跟一个小妾争风吃醋。”
“可咱们女人一辈子,不就得围着男人转,管好后院,生孩子吗?”姐姐问。
姐姐从小被爹逼着背女德女戒,脑子里只有相夫教子,不奇怪。
我摇头:“姐,我也不知道你能干什么,这是你该自己想的问题。”
姐姐沉默了。
过了会儿,她说:“不争男人,也得争口气,我就是看不惯苏碧荷那不要脸的样子!”
我叹气:“姐,换个角度想,她那么爱王爷,就成全她吧。让她生,拼命生,生到老!”
姐姐这榆木脑袋终于转过弯,感叹:“婉清,你可真狠!”
都说女人生孩子是闯鬼门关。
我这招,是让她反反复复去鬼门关作死。
姐姐想了想,又犹豫:“可她要是生一堆孩子,子凭母贵,威胁我儿子的地位怎么办?”
我又笑:“姐,你忘了咱们家孩子都得寄养在主母名下?”
姐姐恍然大悟:“我怎么把这茬忘了!”
我说:“姐,你只要当好主母,公平公正,不苛待庶子,他们自然知道,在这讲究门第的京城,寄养在你名下比跟着低贱的生母强多了。”
姐姐总算听进去,脸色不再吓人。
她点点头:“你说得有道理。”
过了会儿,她突然喊来下人:“去,那小贱人夜夜缠着王爷,赏她助孕汤,一天三顿,给我灌!”
我:“……”
姐这变态,还说我狠。
04
我没事干,就开始调理姐姐的身体。
她咳嗽好后,我常拉她去院子里散步。
静生阴,动生阳,姐姐多运动,病好得快。
姐姐本来懒得动,我说锻炼有助于怀孕。
这下不用我催,她每天走一万步。
姐姐嫁进来几年,子嗣一直是她心头大石。
不到一个月,她就生龙活虎了。
这可把家里主母高兴坏了,连着几天送信,让姐姐回去看看。
我陪姐姐回了趟娘家。
主母见到姐姐,感动得抱头痛哭,嘀嘀咕咕说了好多体己话。
我在门外,发现伺候的奴婢里没我娘,一问才知她病了。
我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我气得脸都黑了,不顾规矩,闯进爹的书房。
爹好像早知道我会来,淡定得很,还让我坐下,给我倒了杯茶。
他说:“你娘现在这样,是她自己不吃药,怪不得我。”
我说:“爹,你只要告诉我娘,我嫁进王府,将来生了世子,可我娘身份这么低,肯定不体面。她就我一个指望,必定知道该怎么办。”
这样,我娘死了,他再让她上族谱,写几句悼词,还能赚个情深义重的好名声。
他也不用担心抬我娘做平妻会被贵族笑话。
对我,也算有个交代。
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
可在他眼里,一个玩物,一条命,什么也不是。
爹喝了口茶:“你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我冷笑:“爹,你知道我精通医术。要是明天王府全中毒死了,官差查出是我干的,林府会不会受牵连?”
“你敢!”爹气得摔了茶杯。
我毫不畏惧地抬头看他。
爹咬紧牙关,像是想杀了我:“你敢这样,我就让你今天出不了这门!”
我笑了:“爹,我现在是王府侧妃,是皇室儿媳。皇家的人,早上好好的,中午死在你府上,你说上面会给你定什么罪?”
爹像被当头打了一棍,哑口无言。
他跌回椅子上,脸色惨白。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只要我豁得出去,他只能投鼠忌器。
他的脸面、官位、荣华富贵,全是他的软肋。
我知道,该给他台阶下了。
我说:“爹,我不求你抬我娘做平妻。你只要把她送到京郊别庄,我有办法保全你的面子,也让她活下去。”
爹疑惑:“什么办法?”
我没告诉他。
但他同意了。
回王府路上,姐姐担忧地看着我,几次想说话又停下。
我知道,她肯定从主母那听说我娘的事了。
我说:“姐,想说什么就说吧。”
姐姐皱眉:“我娘说,你救了我一命,她该多照顾你娘。可爹的心思,她不敢违抗,只能对不住你。”
“我知道。”我说,“我不怪主母。”
说实话,主母没苛待我们。
女德女戒说,女人不能善妒,主母从不提我娘被爹睡的事。
她只是被传统毒害太深。
她的沉默、顺从,她这一生,何尝不是悲剧。
姐姐问:“妹妹,别灰心。你医术好,我多找借口回娘家,你一定能治好你娘!”
我冷静地说:“姐,我有个计划,能让我娘脱身,也让主母不用为难。”
姐姐眼睛一亮:“快说,我帮你!”
我说:“姐,我让爹把娘送到京郊别庄,再让王府护卫假扮山贼把她掳走。”
“对外就说我娘为保清白跳崖了,爹肯定高兴得要给她立贞节牌坊,显摆门楣。”
“这样,爹保住面子,我娘保住命,一举两得!”
姐姐拍手叫好:“妹妹,这主意绝了!不过得用王府护卫,还得王爷同意。”
我:“……”
我这不是见不到王爷吗!
05
没办法,我只好硬闯王爷书房。
这事机密,姐姐在门口守着,防人偷听。
王爷见我主动找他,皱眉愣了好久,好像才想起我是谁。
毕竟,两个月了,我跟他才见过两面。
他看我走近,赶紧后退:“你该不会想来害我吧?”
那天我说要毒死王府,他印象太深了。
我直接跪下,给他磕了三个响头。
我把计划简单说了说。
他犹豫:“这是林府家事,我不好插手。”
我知道,我娘只是个小舞姬。
她的死活,在这些大人物眼里,跟蝼蚁没差。
只有利益,才能逼他出手。
我说:“王爷,您纳我和姐姐做妃子,不就是看上我爹在文官清流里的影响力?”
王爷来了兴趣,让我接着说。
我说:“您想通过我爹的门路,让文官清流支持您当太子。”
王爷笑而不语。
我话锋一转:“可我爹满口仁义道德,背地里却爱沽名钓誉。文官清流自视甚高,真服他的有几个?”
王爷眼眸闪了闪。
文官清流,就是读书人做官后抱团形成的势力。
我爹在吏部管科举,在读书人里有点影响力。
我说:“可要论影响力,谁也比不上有帝王师之称的彭老先生。他虽告老还乡,但著作无数,天下读书人都读过他的书。”
王爷明显碰过钉子:“彭老先生视权贵如粪土。”
我说:“我爹和彭老先生有些交情,我知道他有个孙子,三代单传,结婚多年没孩子,他们急得不行。我若能帮他们传宗接代,他肯定会念您的恩情。”
王爷皱眉:“听说彭老先生请了不少名医,也没治好他孙媳妇。”
我神秘一笑:“他孙媳妇没孩子,问题可能在孙子身上。”
王爷满脸不信。
这世道,哪个男人会承认自己不行?
有问题,都是女人的错。
我们大眼瞪小眼。
过了一会儿,我想了想。
我委婉地说:“其实,王爷有空也可以让我看看。”
毕竟王爷有姐姐和几个小妾,这么多年没动静。
我这话像戳中王爷的逆鳞,他脸青一阵红一阵。
然后拂袖走了。
06
因为彭老先生的事,王爷终于舍得放下苏碧荷,带我出门。
他似乎怕看病,躲我跟躲瘟神似的。
我只好喊上姐姐。
晚上,王爷就睡在姐姐屋里。
路上没苏碧荷捣乱,他们俩感情升温,整天腻歪,虐死单身狗。
姐姐几次劝王爷来我屋,他一进门看到我手里的银针在烛光下闪,吓得跑了。
我们到彭家说明来意。
彭家孙子一听,像是被当众羞辱,气得要命,叫护院赶我们走。
我爹在乎贵族面子。
彭家孙子在乎的是男人面子。
好在彭老先生明事理,想通后让人按住孙子,让我给他看病。
深宅大院,女人们最愁子嗣问题。
我学医多年,专攻这个。
我给彭家孙子治了几个月,针灸、推拿、吃药,还帮他们算房事日子。
终于,彭家孙媳妇怀上了。
彭老先生高兴得摆了三天三夜的宴席。
彭家人把我当贵宾,王爷趁机常去彭老先生书房讨教,成了忘年交。
回京前,王爷没让我失望。
他在彭家附近买了个小院,把我娘安顿好。
这里离京城远,没人认识我娘。
彭家受我恩惠,平时肯定会照顾我娘,我也能放心。
我跟我娘依依惜别。
我娘说:“清儿,侯门深似海,也不知咱娘俩还能不能再见。你要好好活着,娘也会为你好好活,绝不辜负你的心!”
我说:“娘,你以后怎么生活?”
娘说:“这些年除了跳舞,我跟着你学了点医术,认识几味草药。彭夫人把我推荐给本地一个有名的大夫,我去药房帮忙,日子清苦,但能过下去。”
我特别感激娘当年劝我学医。
学医给我俩带来了好运。
回程路上,王爷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他骑马、喝茶、睡觉前,老回头看我。
姐姐高兴坏了,说王爷终于看出我的好,以后咱姐妹联手,拿下王爷,横扫王府。
可我觉着,王爷只是怀疑自己跟彭家孙子一样,拉不下脸问。
他心里,估计慌得一比。
回到王府,苏碧荷早早等在门口。
一见王爷就哭,说思念成疾,见不到王爷活不下去了。
王爷心一软,抱着她哄了又哄。
姐姐见状,脸沉得能滴水。
她要发作,我赶紧拉她到一边:“姐,苏碧荷越作,你越不能发火,白吃暗亏!”
“可是!”姐姐气得脸通红,“那小贱蹄子……”
我捂住她嘴。
在她耳边轻声说:“姐,王爷跟苏碧荷难舍难分,可为了彭老先生的事,他丢下她只带咱俩出门,为什么?”
姐姐挣扎的动作小了。
我说:“在男人野心面前,情爱算什么?姐,你得学着用别的东西拴住王爷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