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母亲凌晨在别墅外想挖出父亲尸体时,我咬着牙下令抓捕,几秒后,同事传回消息,‘坑里没有尸体’,我猛然想起,几天前在一位少妇家发现的大锅……
今天是我加入警队的第一天,本以为就是跟师傅随便上街执勤,却不想遇到了恐怖的一幕。
经过花鸟市场旁时,遇到一人持刀追杀另一人。
拦下来才知道,是因为一只狗,老太太将狗送到宠物医院抢救,不到三分钟,狗死了。
老太太就追杀宠物医生,说是她害死了自己的狗,还强迫医生赔偿一万块。
为了和解,师傅提出将狗解刨,确定死因。
结果出来,狗是被一根小骨头活活卡死的,与医生无关,老太太见状没话说了,转身要走。
还好,老太太没有胡搅蛮缠,我松了口气,却发现师傅正死死的盯着那根骨头。
“站住!这根骨头,哪来的!”
被师傅这么一喊,我也瞪大了眼睛。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中指中节,看粗细的样子,似乎还是个男人的。
当我说出猜测,老太太脸色变得惨白,腿一软瘫在了地上。
“我不知道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师傅盯着老太太的表情,琢磨了一下。
“没说和你有关,走,你带我去你家看看。”
老太太家住在沿江路37号,曾经的化肥厂家属区,一共三栋,每栋六层,老太太家住在五楼。
房子不大,也就六七十平,空间小,所以东西摆的到处都是。
我找了半天,也没看到狗窝在哪。
“狗窝在这,”老太太将我们领到窗户边上,“这段时间不算冷,就把它放在了窗户上了,我发誓,骨头的事我真的不知道啊……”
客厅的窗户外,是老太太自己装的防护栏,里面有六七十公分的空间,其中就有狗窝。
狗窝外摆着两个盆,一个是水,一个是狗粮。
我扒着窗户看了半天,没看到任何和骨头有关的东西,当我抽回脑袋,无意间往上看了一眼。
只见年久失修的雨搭上好几个破洞,其中最大的那个,正好就在狗盆上方!
师傅正在登记老太太家的信息,我就没打扰他,出门上到了六楼。
我敲了敲老太太头顶那一户的门,很快,门被打开了一个缝,露出了一张年轻漂亮的女人脸蛋。
看到我的警服,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立刻又归于平静。
“你……有什么事吗?”
“例行检查,”我拿出记录本,“我能进去看看吗?”
女人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门将我让了进去。
我就站在门口,一边记录,一边仔细打量房间。
户型和老太太家一样,但装修明显新潮了许多,右手边的厨房,清一色的新厨具。
尤其是地上的那两口精钢锅,大到能装下半头猪。
“那口锅……是干嘛用的?”
“哦,那不是我的,是我帮朋友买的,刚到,还没用过呢。”
不对,这个女人在撒谎,因为锅边明显沾着一粒花椒。
做过饭的肯定知道,花椒能沾在锅上,只有一个可能,锅边有油。
并且,屋里还弥漫着一股红烧肉的味道,而煤气灶上空空如也,味道只可能是从地上的锅里漫出来的……
当我注视着厨房时,女人分明慌了神,侧了侧身子,挡住了我的视线。
“晓伶,晓伶。”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了师傅的喊声。
我回头应了一声,余光扫过门口的鞋柜,看到了地上一双男士皮鞋,鞋底,还沾着不少泥土。
“打扰你了。”
不动声色的帮女人关上门,我赶紧下楼,把情况告诉了师傅。
师傅有些奇怪:“家里有锅不很正常嘛?男人的鞋也没问题啊,你想说什么?”
“这还不明显吗?她说家里就她一个,结果有一双男人鞋,还有,谁家会用这么大的锅啊?你想想,那根指骨,大锅……”
“啥意思?你怀疑楼上的女人在家炖尸体?”
“对。”
师傅哑然失笑。
“你呀,还是太年轻,你说的这种杀人案,我从没见过……再说了,就算真有杀人案,也归刑警管,行了,你先回所里,我把骨头送到局里去。”
在所里待了一天,直到下班,师傅才传回消息,确定是人指骨,正在进行DNA对比。
上班第一天就遇到这种情况,我激动到不行,晚上八点,我马不停蹄的回到家。
结果,家里空无一人。
打给母亲,背景一片麻将馆的嘈杂。
“妈,我爸呢?”
“出差了吧,我也几天没见他了,等一下,八筒……你回家了?自己弄点东西吃吧,我晚点回去。”
母亲的态度将我的激动浇灭了,他们明明都知道我是第一天上班,父亲还说过今天要给我庆祝一下的,唉。
晚上十一点,我已经躺在了床上,可翻来覆去,脑袋里都是女人家的情形,总觉得有一幕很熟悉。
好容易睡着了,又开始做梦。
梦里混沌一片,我站在一个台阶上,面前是扇半开的门。
突然,一个手钻出迷雾,抓住我的胳膊,差点把我拽飞了起来……
这个梦,我做过无数次,没头没尾的总是这么一段。
我是被手机振动叫醒的,睁眼一看,电话是师傅打来的。
我以为是案子有了进展,需要我协助,可师傅一句话,吓的我半天没回过神来。
“DNA结果出来了,那节指骨,是你爸的。”
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师傅已经带着刑警站在了我家楼下。
等我把人领进门,并叫醒母亲后,我依旧没能缓过来。
站在一边,我仿佛一个局外人,不管是刑警对母亲的询问,还是师傅对我的宽慰,都好像隔着一扇窗。
看不清,也听不清。
“晓伶,今天你就别去单位了,在家好好休息,指骨的事没告诉你妈……还有你,想开点,现在还不能确定你爸已经出事了。”
临走时,师傅拉着我嘱咐道,我茫然的点点头。
关上门,一回头,就看到了泪流满面的母亲,正举头看着我。
“晓伶,你爸……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不会,妈,别瞎想,肯定没事。”
“那怎么电话也打不通,人也找不到呢……”说着,母亲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晓伶,你快想想办法啊,你爸要是没了,我可怎么办啊……”
看着悲痛欲绝的母亲,我有些六神无主。
说实话,我和母亲的关系并不算亲近,总感觉,我们不像母女,更像是搭伙过日子。
不管是什么事,我更喜欢和父亲说,他似乎更加体贴我。
可现在父亲下落不明,我也难受,还不能表现出来,只好给母亲倒了杯水。
“妈,你不是说我爸出差了嘛,他可能就是手机坏了,说不定明天人就回来了。”
母亲哆嗦着接过水杯,摇摇头。
“不会的,你爸从来没有联系不上过,晓伶,我不能没有他,他干什么我都不反对,我知道,他嫌弃我不能……你知道你爸外面有女人吗?”
“我爸怎么会嫌弃……你说什么?”
“你爸在外面有女人,一年多了,我从来没说过,就当没有这事,你说,他是不是跟着那个女人跑了。”
“不可能,他不会的,你一定是误会了。”
“不是!我亲眼看到的,他们俩挎着胳膊走在一起,而且,还不止一回!”
看着母亲斩钉截铁的样子,我有些愣神。
我怎么都猜不到,平时慈祥顾家的父亲会在外面找小三。
见我不信,母亲拿出了手机,找出了一张照片递给我。
“你自己看,这是不是你爸。”
照片上,是两个人,挎着胳膊走在沿江路边。
镜头里的父亲,满脸爱意的看着身边的女人,而那个女人,脑袋紧紧的贴在父亲肩膀上。
看到照片,我冷不丁一个哆嗦。
倒不是说看到父亲出轨有多惊讶,而是那个女人,正是老太太家楼上那个!
几乎是瞬间,我想起她家门口那双鞋,怪不得总觉得哪里熟悉。
那双男士皮鞋,是我大学毕业送给父亲的礼物,他穿的很爱惜,两年多了,还和新的一样。
可在女人家门口,鞋底却沾满了泥土!
再联系到她家的精钢大锅,被狗吞下的指骨……恐惧,瞬间吞没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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