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冬天,我离婚了。
手里拎着一只小行李箱,从民政局出来时,天灰蒙蒙的,风冷得像刀。
他站在不远处,递过来一张银行卡,说:“这八十万,你拿着。”
语气平静得像在谈一笔买卖。
回到出租屋,我对着那张卡发呆。
这钱,对我来说,是新的起点;
可对我娘家来说,八十万,不是“我的”,而是“我们家的”。
几天后,我回去看妈妈。
她问:“离婚了,他给你多少钱?”
我犹豫了一下,低声说:“八万多吧。”
妈妈皱起眉头:“就这点?那也太少了。”
我笑笑没吭声。
晚上,我听见她在厨房里和弟弟说话。
她说:“你姐就那点钱,你买房首付还差一大截,妈再想想办法。”
我靠在门后,心像被针扎似的疼。
我突然明白了,不管我多大、多努力,在家人眼里,我的存在永远是“为弟弟让路”。
以前读书的时候,家里供不起两个孩子,
爸妈就让我去打工,说女孩子早晚要嫁人;
弟弟却能安心上大学。
后来我攒钱买了辆二手车,妈妈说:“你弟上下班不方便,让他开着。”
结婚时,她还叮嘱我:“以后多帮衬你弟点,他压力大。”
这些话,一句句都像钉子。
我已经被钉在“理所当然”的位置上太久了。
那天晚上,我下定决心:这次,我要为自己留一点。
第二天,我去中介签下了一套小公寓,
首付三十万,房不大,但阳台能晒到太阳。
我告诉妈妈:“买了个便宜房子,首付八万。”
她沉默了几秒,说:“你弟还没买呢,你怎么先折腾?”
我笑笑说:“妈,我总不能一辈子寄人篱下。”
搬家那天,我一个人提着几箱东西上楼。
隔壁的李婆婆帮我扶了下箱子,笑着说:“姑娘,一个人也能过好日子。”
那一刻,我的眼眶一下就红了。
这句朴实的话,比我听过的所有安慰都暖。
我慢慢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
自己做饭、洗衣、晒被子,下班路上买束花。
周末坐在小阳台上,看太阳一点点落下去,
我第一次觉得,生活其实也可以不吵不闹,只属于自己。
后来,弟弟打电话来,说要换大房子,问我能不能借点钱。
我平静地说:“我最近手头紧。”
他沉默了几秒:“姐,你以前不是挺能挣吗?”
我笑了笑:“现在,我也要为自己攒点。”
挂了电话,我冲了杯茶,看着屋里柔和的灯光,心里前所未有的踏实。
原来,不被谁需要、不为谁牺牲,也是一种幸福。
有些爱,是要有界限的。
有些钱,不是不愿给,而是终于学会给自己留一点。
你们说,
要是你,还会把那笔钱如实告诉家人吗?
还是像我一样,悄悄地,为自己留下一条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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