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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压境,冯异为何要微行属县?

图片来自网络刘秀在昆阳大败王莽军后,率军由南阳攻取颍川,进攻父城(河南省宝丰县),但出师不利,几次攻击未能攻克,退兵驻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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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秀在昆阳大败王莽军后,率军由南阳攻取颍川,进攻父城(河南省宝丰县),但出师不利,几次攻击未能攻克,退兵驻扎父城巾东乡。正郁闷间,忽听兵士报告说抓住了几个人,其中一个叫冯异的还是当官的,据说是微服私行属县,被汉兵捉住。当时刘秀并不认识冯异,但他手下冯孝就是冯异的堂哥,还有不少是冯异的同乡。他们告诉刘秀:冯异奉命监护五县,与父城县长苗萌据城抵抗汉军。他们共同荐举冯异,说他才干卓越,值得招揽。于是刘秀决定召见冯异,冯异说:“我愿意投效,只是有老母在城中,如果你愿意放我回城,我一定说服守将,献上我所监护的五城以报答你的功德。”刘秀说:“好。”冯异回到城里,对苗萌说:“现在各地起义将领到处都是,多半暴虐专横,残害黎民百姓,只有刘将军所到之处不虏掠。看他的言语举止,不是庸碌之人,可以向他归顺。”苗萌说:“我与你死生同命,你说咋办就咋办。”然而他们还没来得及行动,来自宛城的一个意外打乱了一切,刘秀的哥哥刘演被更始皇帝杀害了。刘秀为表明心迹匆匆回了宛城,冯异也终止了献城的行动。其后留下的绿林将领们十分生气,他们率部多次攻打父城,始终无法攻下。不久,更始帝刘玄移驾洛阳,他赐封刘秀为司隶校尉,命他打前站,负责整理修缮洛阳宫殿官府。途经父城时,冯异立即打开城门,奉献牛酒迎接,正式宣布归附刘秀。刘秀令冯异暂为主籍,苗萌为从事。冯异推荐的同邑人都任命为掾史,跟随自己到洛陽。这一段时间是刘秀一生中最为暗淡的时刻,兄长伯升被杀害、自己身处虎穴,每日扮着笑脸,不敢表露出丝毫的伤悲和怨愤;私下里常独居,不进酒肉,枕席之上常有夜半涕泣痕迹。冯异察觉刘秀的惶恐,常独自求见刘秀给他宽心,安慰他。劝刘秀要好好结纳左丞相曹竟及儿子曹诩二人——后来更始派遣刘秀抚略河北,曹诩帮了大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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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秀经略河北,冯异一直追随左右。王郎在邯郸起事,刘秀率部众自蓟城(今北京市)疾驰南下,到达饶阳治下无萋亭时已经深夜。正值天气严寒,大家都感到饥饿疲劳,冯异急忙煮好豆粥供应。等到了南宫县,又遇到大风雨,刘秀率领随从到道旁空舍中避雨,冯异又亲自煮麦饭为之充饥。刘秀入据信都后,命冯异至河间一带招收兵马,并授偏将军。此后,冯异随刘秀击破王郎、大败铁胫农民军,平定河北。其后离间朱鲔、李轶,二人内讧,李秩被杀,朱鲔献洛阳投诚。不久冯异受命西行,代邓禹率兵入关,主持关陇地区军事,一战逼降赤眉,平灭豪绅,布施威信,一路投顺者无数,关中平定。

公元30年冯异进军栒邑。34年(建武十年),冯异与诸将攻落门。落门尚未攻下,冯异便病死于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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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秀评价冯异:将军之于国家。义则君臣。恩犹父子。可见冯异在刘秀心中的重要性。

我几次读《冯异传》,总有一种怪异感觉,却又说不出理由。直到后来在《马援传》看到:世祖对马援说:“你奔走周旋于二帝之间,现在见到你,使人大感惭愧。”马援叩头辞谢。因而说:“现在的世界,不独君主选择臣子,臣子也选择君主。”我才恍然大悟:冯异的被俘更像是冯异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冯异是父城人,从小在父城长大,而此时还有一个身份:父城守将。刘秀率军进攻不利,在父城属下巾东乡驻军修整,冯异要去“外出巡视属县”。不能等刘秀退军以后再去巡视,或者缓几天再悄悄去巡视,而是急急忙忙,对,急急忙忙,感觉非常的莽撞。冯异作为当地人,地形比刘秀要熟悉得多,即便巡视也会小心避开刘秀驻军,怎么会被汉军捕获呢?刘秀率军纪律严明,如果只是简单盘查 以冯异能力完全可以蒙混过关,要知道冯异后来显示的才华毫无疑问属于国士级别的,这点小事难不倒他。所以仔细分析事情经过,结论是冯异在乱世中寻找值得自己投效的对象,即臣择君。他对苗萌说出了他的看法:“今诸将皆壮士屈起,多暴横,独有刘将军所到不虏掠。观其言语举止,非庸人也,可以归身。”而且只认准了投刘秀。刘秀返回宛城,他立刻就变卦,任绿林军攻打也不肯屈服;刘秀赴洛阳途径父城,他立刻献城追随,极为坚定。可以说那一次的相见冯异就认定刘秀是值得他誓死追随,为之效忠的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