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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海旅游时老公狠心将智障儿丢弃戈壁,让我被骗多年,19年后重游旧地竟遇男孩喊我妈

丈夫狠心将智障儿抛尸戈壁,我被骗19年守着假骨灰,青海旅行竟遇儿子喊我妈!......「温晴,我们聊聊吧,关于那套老房子

丈夫狠心将智障儿抛尸戈壁,我被骗19年守着假骨灰,青海旅行竟遇儿子喊我妈!

......

「温晴,我们聊聊吧,关于那套老房子的继承。」

听筒里传来张建军一如既往冷漠而理性的声音,仿佛在谈论一笔与他无关的生意。

我心脏猛地一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又是这样。

十九年了,他每次给我打电话,不是为了钱,就是为了房子。

好像我们之间除了这些,就再也无话可说。

也对,我们唯一的牵绊,我们的天儿,早在十九年前就没了。

每当他用这种语气说话,十九年前那个噩梦般的下午就会卷土重来,将我重新拖入深渊。

他抱着天儿冰冷的「骨灰盒」,表情平静无波。

「温晴,别太难过了,天儿是急性脑膜炎症,走的时候没受什么罪。」

我眼前一黑,世界轰然倒塌。

01

电话里,张建军还在不耐烦地催促。

「你听到了吗?我下周出差路过你那儿,找个时间把手续办了。」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间的哽咽。

「那套房子,我不卖。」

「你疯了?守着那个空房子有什么用?天儿已经……」

「闭嘴!」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张建军,你不配提他的名字!」

我猛地挂断电话,浑身都在颤抖。

十九年了,我依然没办法从失去天儿的痛苦中走出来。

天儿是我的儿子,一个笑起来眼睛像月牙,会软软糯糯喊我「妈妈」的天使。

他只是比别的孩子反应慢一点,学东西迟一点。

医生说,是轻度的智力发育迟缓。

在我眼里,他只是一个需要更多耐心和爱的孩子。

但在张建军眼里,天儿是他完美人生里的一个污点,一个耻辱。

自从天儿被确诊后,我们家就再也没有了笑声。

张建军变得越来越沉默,应酬越来越多,回家越来越晚。

他开始拒绝带天儿出门,拒绝向任何人提起他这个儿子。

「你看看他那个样子,口水都流到衣服上,带出去丢人!」

「我们张家几代读书人,怎么就出了这么个傻子!」

恶毒的话像淬了毒的冰锥,一句句扎在我心上。

为了天儿,我忍了。

02

在天儿八岁那年,张建军突然兴奋地告诉我,他托战友在青海那边联系到了一位很厉害的老中医,专治小儿脑疾。

他说得活灵活现,仿佛天儿的病马上就能痊愈。

我被他说动了。

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都愿意去尝试。

那是一个秋天的早晨,天很高,很蓝。

张建军抱着天儿出门,天儿怀里紧紧抱着我为他雕刻的小木鸟,那是他最喜欢的玩具。

他在我脸上亲了一下,奶声奶气地说:

「妈妈,等我,我治好病就回来。」

我笑着点头,眼泪却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我以为那是一个充满希望的开始。

我怎么也想不到,那竟然是我和天儿的最后一面。

一个月后,张建军一个人回来了。

他带回来的,只有一个冰冷的骨灰盒。

「温晴,别太难过了,是急性脑膜炎,没来得及抢救。」

他的表情很平静,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甚至吝于挤出一滴眼泪。

我的世界,在那一刻,彻底崩塌了。

此后的五年,我和他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却形同陌路。

这个家,成了一座冰冷的坟墓,埋葬了我的天儿,也埋葬了我的爱情。

最终,我们离了婚。

他很快再婚,娶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生了一个健康聪明的儿子。

他终于过上了他梦寐以求的「完美人生」。

而我,守着天儿的「骨灰」和那座空荡荡的房子,一过就是十四年。

03

这些年,我一直活在自责和悔恨里。

我恨自己,为什么当初要同意让他把天儿带走。

我恨张建军,恨他的冷血和绝情。

心理医生建议我出去走走,去一个全新的环境。

我鬼使神差地,选择了青海。

我想去看看天儿走过的最后一段路,看看他被「安葬」的地方。

也许,这是我与自己和解的唯一方式。

我花光了大部分积蓄,买了一辆硬派越野车,独自踏上了去往青海的路。

车轮滚滚,将城市远远甩在身后。

进入青海境内,天高地阔,风是自由的,云也是自由的。

可我的心,依然被囚禁在那个小小的骨灰盒里。

张建军当年说,天儿是在去往格尔木的路上发病的。

我便沿着G109国道,一路向西。

越往西走,越是荒凉。

一望无际的戈壁滩,像一片沉寂的黑色海洋,吞噬掉所有的声音和生机。

我把车停在路边,远处是连绵起伏的褐色山丘,天地间一片死寂。

天儿,就是在这里离开我的吗?

他那么怕黑,怕一个人。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是不是很害怕,是不是在声声地喊着妈妈?

想到这里,我心如刀绞,趴在方向盘上泣不成声。

04

不知哭了多久,我重新发动车子。

或许是情绪太过激动,我没有注意到前方路面的一块尖锐石头。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车身猛地一震,方向盘不受控制地偏向一旁。

爆胎了。

我尝试着更换备胎,可那螺丝被风沙侵蚀,锈得死死的,我用尽全身力气也拧不动。

手机信号只有一格,时断时续。

我站在荒无人烟的公路上,第一次感到了恐慌。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气温骤降。

就在我几乎绝望的时候,远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个小黑点。

黑点越来越近,我才看清,是一个骑着摩托车的牧民。

他停在了我的车旁,是一个看起来四五十岁的男人,皮肤被高原的紫外线晒得黝黑干裂,身上穿着一件看不出颜色的破旧藏袍。

他很高,很瘦,背有些微微的佝偻,一双眼睛却格外清亮,像戈壁滩上空的星星。

他没有说话,只是指了指我的车胎,又指了指自己。

我明白了,他是想帮我。

「谢谢你,太谢谢你了!」

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他默默地从摩托车上取下工具,那是一套看起来很陈旧但保养得很好的工具。

他干活很利索,动作熟练,没过多久,备胎就换好了。

我拿出钱包,想给他一些钱作为感谢。

他却连连摆手,转身就要走。

05

「等一下!」

我叫住他,从车里拿出一大包饼干和几瓶水,硬塞到他怀里。

「不收钱的话,这些吃的你一定要收下。这么晚了,你肯定也饿了。」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去。

我看到他的手,那是一双布满老茧和伤痕的手,指甲缝里全是黑泥。

可就是这样一双手,却让我在这个荒凉的下午,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他跨上摩托车,准备离开。

就在他发动车子的瞬间,我的目光无意中扫过他放在车把上的手腕。

他的左手手腕内侧,有一块硬币大小的、淡红色的印记。

形状……像一朵小小的梅花。

我的大脑「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怎么会……

怎么会这么巧?

我的天儿,在同样的位置,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梅花胎记!

那是我亲手验证过无数次的,独一无二的印记!

0G

我的心脏狂跳,几乎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那一瞬间凝固了。

我死死地盯着他的手腕,连呼吸都忘了。

不可能的。

绝对不可能。

天儿早就死了,骨灰还在家里供着。

眼前这个人,只是一个普通的、善良的牧民。

他黝黑,苍老,满脸风霜,怎么可能会是我的天儿?我的天儿,永远停在了八岁那年。

我一定是太思念儿子,出现幻觉了。

我颤抖着对自己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可我的眼睛,却再也无法从那块梅花胎记上移开。

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样,清亮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困惑。

我挣扎着,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从脖子上取下一个小小的挂件。

那是一只用桃木雕刻的小鸟,已经被我摩挲得油光发亮。

是我在天儿走后,照着他最喜欢的那个玩具,重新雕刻的。

十九年来,它从未离开过我的身体。

我颤抖着手,将木鸟递到他眼前。

「你……你认识这个吗?」

我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07

男人的目光,落在了那只小木鸟上。

那一瞬间,他浑身剧震,仿佛被雷电击中。

他那双常年平静无波的眼睛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困惑、迷茫、震惊、痛苦……无数种情绪在他的眼中交织、碰撞。

他伸出手,想要触摸那只木鸟,却又在半空中停住,手指剧烈地颤抖着。

他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类似野兽受伤的嘶鸣。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我能听到的,只有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和戈壁滩上永不停歇的风声。

时间,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

四目相对,像是隔了十九年的漫长光阴。

他的嘴唇哆嗦着,几次张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