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十年聚会人均八千，我拒绝后遭全班嘲讽，没想到顶级会所的大老板竟是我朋友
......
「各位，毕业十年，必须高规格！我定了『云顶天宫』，全城最顶级的私人会所，费用人均八千，想参加的今晚十二点前转账给我。」
班长王浩在沉寂已久的同学群里扔下这颗炸弹，后面还配了个戴墨镜的得意表情，仿佛他不是在组织聚会，而是在颁发某种恩赐。
群里瞬间死寂，连最活跃的几个人都哑了火。几秒钟后，几个万年不变的马屁精开始表演。
「浩哥威武！十年就等这一次，必须有排面！」
「听说是会员制，一般人根本进不去！浩哥牛！」
我盯着手机屏幕上那个刺眼的「八千」，感觉连空气都变得稀薄，手指都在微微发抖。
八千块，是我两个月的房租，是我父母在老家小半年的生活费。
用它去参加一顿饭，一场虚情假意的表演？
我没疯。
01
我叫陈默，一个平平无奇的程序员。
毕业十年，我没有像王浩那样开公司当老板，也没有像别人一样在大厂身居高位，年薪百万。
我守着一份不好不坏的工作，拿着一份不高不低的薪水，在一个不大不小的城市里，过着一种波澜不惊的生活。
王浩的消息，像一块巨石，狠狠砸入我平静无波的生活湖面，激起千层浪。
我不是掏不出这八千块，银行卡里的数字足够支付。我只是觉得荒谬，甚至有点悲哀。
同学情谊，这份曾经单纯美好的情感，什么时候需要用这种昂贵而粗暴的方式来衡量了？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在群里谨慎地打下一行字。
「班长，八千是不是有点多了？毕竟大家赚钱都不容易。」
我刻意用了商量的语气，希望能得到一些理性的回应。
消息发出去，群里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安静。
一分钟后，王浩的回复像一记响亮的耳光，隔着屏幕扇了过来。
「陈默，都十年了，大家现在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别在这种小钱上计较，格局打开一点行不行？」
好一个「小钱」。
好一个「格局」。
他轻飘飘一句话，就给我扣上了「穷酸」和「小气」的帽子，将我钉在了耻辱柱上。
立刻，群里那几个附和他的人也找到了攻击目标，开始对我冷嘲热讽。
「就是啊陈默，十年才聚一次，你不会连这点钱都拿不出来吧？混得这么差？」
「听说你还在那个快倒闭的小破公司写代码？一个月能挣八千吗？」
「不行就直说，别在这扫大家的兴，影响我们叙旧的心情。」
看着这些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吐出如此刻薄的言语，我的心，一点点凉了下去。那些曾经在球场上勾肩搭背，在自习室里一起奋斗的画面，瞬间变得模糊而讽刺。
02
我没有再回复。
跟一群被虚荣心绑架的人争辩，毫无意义，只会让自己显得更加狼狈。
合租的室友老张凑过来看了眼我的手机，他是个人精，在一家猎头公司做高管，看人看事一向一针见血。
「呵，八千块的同学会？不是为了炫富，就是为了敛财，或者两者都有。」
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闪过一丝洞察世事的精光。
「这种局，谁去谁是冤大头。你信不信，一多半的人心里都在骂娘，只是没人敢当那个出头鸟，怕被孤立罢了。」
老张的话音刚落，大学时睡我上铺的兄弟李伟就发来了私信。
「默子，你别在群里唱反调啊！浩哥现在混得好，人脉广，大家以后说不定都得指望他，别为了八千块钱把他得罪了！」
「咬咬牙就过去了，就当是投资人脉了，别让大家下不-来台！」
我气得笑出了声。
原来，坚持原则，说句实话，反倒成了我的不是。
我不愿意打肿脸充胖子，去迎合这种病态的攀比，就成了让大家下不来台的罪人？
我彻底失望了。
打开那个乌烟瘴气的同学群，看着那些还在花式吹捧王浩，讨论着要去「云顶天宫」见世面、开眼界的聊天记录，我感到一阵生理性的恶心。
我找到输入框，郑重地打下几个字，每一个字都带着我最后的决绝。
「八千块，我不去了。」
发送。
然后，我毫不犹豫地点击了右上角，退出了这个让我窒息的群聊。
世界，终于清净了。
03
退群之后，手机果然炸了。
七八个同学轮番给我打电话、发微信，中心思想只有一个：劝我不要意气用事，赶紧回群里给王浩道个歉，把钱交了，这事就算过去了。
言语之间，满是居高临下的劝诫和不耐烦。
最让我寒心的是李伟，他竟然直接给我打来了电话。
「陈默，我知道你难，是不是手头紧？要不我们几个关系好的帮你凑点？就当借你的，以后宽裕了再还。」
他一副悲天悯人的语气，仿佛在施舍一个走投无路的乞丐。
「这不是钱的事，是原则。」
我冷冷地回了他一句，感觉最后一丝情谊也烟消云散了。
「什么原则不原则的，面子比天大！你这是不给我们这帮老同学面子！」
电话那头，他的声音也变得尖锐起来。
我没有再争辩，直接挂断电话，然后将他的号码也拉黑了。
我靠在冰冷的椅子上，心里空落落的。
我以为的十年情谊，原来只值八千块。
不，或许在他们眼里，连八千块都不值。
他们只是需要一个垫脚石，一个参照物，来衬托他们的「成功」与「体面」。
而我这个「混得差」的，恰好成了那块最合适的石头。
04
接下来的几天，我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中。
我所在的公司虽然不大，但最近接了一个非常有前景的AI项目，如果能顺利完成，公司的估值将翻上好几倍。
而我，正是这个项目的核心技术负责人。
忙碌，是治愈一切矫情的良药。
当我在代码的世界里攻克一个又一个难关时，同学群里的那些纷纷扰扰，似乎都成了遥远而模糊的噪音。
偶尔，还是会有一些消息通过别的渠道传到我耳朵里。
一个大学时关系还不错的女同学，悄悄给我发来几张截图，并告诉我，我退群后，王浩在群里把我贬低得一文不值。
说我混得差，嫉妒他，心理阴暗，见不得别人好。
还有人添油加醋，编造说我老婆早就跟我离婚了，因为我穷得叮当响，连孩子都养不起。
我看着这些无稽之谈，心中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我的妻子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财务总监，他们的想象力，未免也太过贫乏。
周五下午，就在同学聚会的前一天，王浩竟然换了个号码，给我发来一条短信。
「陈默，我是王浩，私聊一下？」
我回：「有事说。」
他立刻回了过来：「你不来，有好几个人也动摇了，说不想去了！我很难办！这样，你赶紧回来，我给你打个折，六千就行！够意思吧？」
我看着屏幕上的「六千」，差点把刚喝进去的水喷出来。
敢情这八千块还是菜市场的白菜价，可以讨价-还价？
我算是看明白了，他不是怕我坏了他的兴致，是怕我断了他的财路！
「费用不合理，不去。」
我回完这六个字，直接将这个号码也拉黑了。
别耽误我写代码。
05
周六，同学聚会的日子。
我像往常一样在公司加班，对项目的最后一个模块进行压力测试。
下午四点，老张的电话火急火燎地打了过来。
「在哪呢？赶紧的，换身衣服，跟我去见个客户。」
「什么客户这么急？连周末都得见？」
「天大的客户！『启明创投』的林总，点名要见我们项目的技术负责人。这要是谈成了，咱们公司明年就能上市！」
我心脏猛地一跳。
「启明创投」，那是业内神话一般的存在，他们的投资，就意味着点石成金。
我立刻放下手头的工作，冲回家换上了我最贵的一套西装，那还是结婚时买的。
老张开车来接我，报出的地点让我有些意外。
「云顶天宫？」
「对啊，林总喜欢清静，今天把整个顶楼都包下来了，专门跟我们谈项目。」
我坐在副驾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心情有些复杂。
没想到，我以另一种方式，还是来到了这个地方。
06
「云顶天宫」坐落在城市之巅，专属电梯飞速上升，脚下的万家灯火渐渐变成璀璨的星河。
这里的奢华超出了我的想象，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不凡的品味，连空气中都弥漫着金钱的味道。
我和老张在侍者的引领下，来到顶楼的会客厅。
一位气度不凡的中年男人站起身，朝我们微笑着伸出手，眼神锐利而温和。
「你就是陈默吧？果然是年轻有为。」
他就是传说中的林总。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我们聊得非常投机。
从项目的技术架构，到未来的市场前景，林总的每一个问题都问在了点子上，而我的回答也让他频频点头，露出赞许的目光。
正聊到关键处，林总的助理推门进来，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林总皱了皱眉：「楼下怎么回事？这么吵？」
助理面露难色：「林总，是楼下一帮开同学会的客人，因为预定的包厢不满意，正在前台吵闹。经理去看过了，为首的那个还非说认识您，要上来找您。」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不会这么巧吧？
林总显然也有些不悦：「告诉他们，我今天不见客。让他们按规矩办事，如果再无理取闹，直接请出去。」
助理点点头，正要退下，林总又叫住他。
「等等，为首的叫什么？」
「好像叫……王浩。」
07
听到这个名字，我的眼皮不受控制地狂跳了一下。
林总看了一眼面色古怪的我，突然笑了，那笑容意味深长。
「陈默，你认识这个王浩？」
我点了点头，有些尴尬：「他是我大学班长。」
林总的笑容变得更加玩味：「哦？那就有意思了。」
他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拨了个号码。
「让楼下的王先生上来吧。」
几分钟后，会客厅厚重的门被推开。
王浩带着几个同学，满面春风地走了进来，看到林总，立刻换上一副谄媚至极的笑容，腰都快弯成了九十度。
「林总！哎呀，真是您啊！我是小王，王浩啊，上次在张区长的饭局上，我们见过一面的，您还记得吗？」
他一边说，一边热情地伸出双手，恨不得整个人都贴上去。
林总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与他握手，而是从容地指了指我。
「王总，别急着叙旧。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贵客，陈默先生。」
王浩的目光随着林总的手指，僵硬地落在了我的身上。
那一瞬间，他脸上的笑容，彻底凝固了。
他的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那表情，比见了鬼还要精彩。
跟在他身后的那几个同学，包括李伟，也全都石化在了原地，脸上的表情从得意、炫耀，瞬间切换到了震惊、错愕和难以置信。
08
「陈……陈默？你怎么会在这里？」
王浩结结巴巴地问，声音都在发颤，往日的嚣张气焰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站起身，不急不缓地整理了一下西装，平静地看着他，目光清澈而坦然。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王浩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做梦也想不到，被他百般羞辱、认为穷困潦倒的陈默，此刻竟然会和传说中的林总平起平坐，谈笑风生。
而他自己，像个费尽心机才混进后台的跳梁小丑。
林总看了一眼这尴尬的场面，优雅地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口气，慢悠悠地开口，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在王浩的心上。
「王总，我听说，你的同学会，收费八千一位？」
王浩的冷汗「唰」地就下来了，浸湿了后背的衬衫。
「没……没有，林总，那是个误会……大家开玩笑的……」
「哦？是吗？」林总放下茶杯，声音不大，却带着千钧的重量，「可我怎么听说，因为这个『误会』，你们把我的贵客，给踢出了同学群啊？」
林-总的目光锐利地扫过王浩和李伟等人，他们吓得腿都软了，一个个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连大气都不敢喘。
「林总，我们……我们真不知道陈默是您的朋友……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我们该死！」
王浩「扑通」一声，差点就要跪下了。
我看着他们这副卑微的样子，心中没有丝毫快意，只有无尽的悲哀。
十年了，他们学会了如何趋炎附势，却忘了该如何堂堂正正地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