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去世,哥哥姐姐分走千万家产,我继承50万巨额“债务”,债主上门我笑了
......
“哈哈哈!50万债务?妈这是要你一辈子给别人打工啊!”
姐姐岑晶将千万资产的继承文件甩在桌上,轻蔑地看着妹妹岑霜。“
小霜啊,我新买的包都比你一年的工资贵!”
哥哥岑浩假惺惺地递过一张纸巾。
“爸妈早就知道你没本事,这笔债让你背,是看得起你!”
母亲车祸去世,姐姐继承千万房产和股票,哥哥分得上百万现金。
而一直照顾母亲的岑霜,却“继承”了母亲生前欠下的50万巨额债务。
亲戚们的指指点点让她无地自容,岑霜拿着那张刺眼的欠条,欲哭无泪:
自己多年的默默付出,换来的却是无尽的羞辱和负债。
可当她按照地址找到“债主”家时,开门的老人看到欠条后却突然跪下了。
01.
母亲葬礼后的第二天,律师来了。
岑霜独自坐在老房子的客厅里,姐姐岑晶和哥哥岑浩坐在她对面。
律师推了推眼镜,打开公文包:“现在我宣读乔女士的遗嘱。”
岑晶抱着手臂,嘴角带着一丝笑意,看着岑霜。
岑浩则不停地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金表。
“遗嘱内容如下:长女岑晶,继承城南别墅一套,及‘晶浩贸易’百分之三十的股权。”
岑晶的笑容藏不住了,她拿出手机开始搜索别墅区的二手房价。
“长子岑浩,继承银行存款八百万元,及乔女士名下所有理财产品。”
岑浩停下了看表的动作,身体向后靠在沙发里,满意地舒了一口气。
律师顿了一下,目光转向岑霜:“次女岑霜……”
客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岑霜身上。
“……继承乔女士生前个人债务,共计五十万元人民币。”
客厅里一片死寂。
岑霜怀疑自己听错了,她抬头看着律师。
律师又重复了一遍:“岑霜女士,您继承的是五十万债务。”
“噗嗤。”岑晶先笑了出来,接着是无法抑制的大笑:“哈哈哈!五十万债务?”
她站起来,走到岑霜面前,把一份文件拍在桌子上:“妈这是要你一辈子给别人打工啊!”
岑浩也站起来,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岑霜:“小霜啊,别难过。爸妈早就知道你没本事,这笔债让你背,是看得起你!”
周围的亲戚开始窃窃私语。
“怎么会这样?小霜不是一直照顾老太太吗?”
“照顾有什么用,没本事就是没本事。”
“这下惨了,五十万,普通人一辈子都还不完。”
“肯定是平时做了什么事惹老太太不高兴了。”
这些话像一根根针,扎进岑霜的耳朵里。
母亲车祸后昏迷了半年,这半年里,是她辞掉工作,在医院寸步不离。
喂饭,擦洗,翻身,按摩,她没有让护工插过一次手。
姐姐岑晶来了五次,每次都拍完照发完朋友圈就走,理由永远是公司有会。
哥哥岑浩来了三次,每次都是问医生:“我妈什么时候能醒?医药费还能报销多少?”
可现在,她得到了一笔五十万的债务。
律师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泛黄的欠条,递给岑霜。
上面写着:兹欠方伯五十万元整。落款是母亲的名字,还有一个地址。
岑霜的手在抖,她接过那张纸,纸很轻,却压得她喘不过气。
“债主?呵,妹妹,你可要好好工作了。”岑晶站起身:“我那套别墅还缺个打扫卫生的,月薪三千,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岑浩假意阻拦:“小霜也是要面子的。这样吧小霜,我给你介绍个洗车的工作,一个月五千,比你之前当文员强多了。”
岑霜看着他们两个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她站起身,拿着那张欠条,一言不发地朝门外走去。
“哎,这就走了?”岑晶在背后喊:“晚上我们去庆祝一下,你那五十万的‘遗产’,可没资格来啊!”
岑霜没有回头,她拉开门,走了出去。
岑霜回到了她租住的城中村出租屋。
十五平米,没有窗户,空气里都是潮湿的味道。
她把欠条放在桌子上,瘫坐在床上。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家族群的消息。
岑晶发了一张别墅的照片:“我的新家,两百八十平,带个小花园,以后姐妹们可以来喝下午茶。”
下面一堆亲戚点赞。
“晶晶真有出息。”
“这才是继承家业的样子。”
岑浩接着发了一张银行余额截图,前面的一串零让人眼花:“准备拿这笔钱做点投资,争取明年翻个倍。”
又是一片恭维声。
突然,岑晶在群里@了岑霜。
“@岑霜,妹妹,你的债主找到了吗?要不要姐姐先借你五万?不过要写借条,利息按银行最高算哦。”
岑浩立刻回复:“姐,你这不是为难小霜吗?她哪还得起利息。小霜,听哥一句劝,赶紧找个厂上班吧,包吃包住,一个月还能攒下点钱。”
一个远房表姑说:“小霜啊,不是我说你,你妈生病你照顾是应该的,但你怎么能跟她借五十万呢?太不懂事了。”
另一个舅舅说:“就是,啃老也不能这么啃啊,现在好了吧,人都走了,债还得自己背。”
岑霜看着群里的聊天记录,感觉心脏被人攥住了。
她什么时候跟母亲借过五十万?
她照顾母亲,辞了工作,花光了自己所有的积蓄,甚至还欠了信用卡。
她想在群里解释,可是打出的字又一个一个删掉。
有用吗?谁会信?遗嘱就是最大的证据。
岑霜退出了群聊,将手机关机。
晚上,电话一开机岑浩就打来了电话。
“小霜,你别怪哥哥说话直。妈在世的时候,你就没什么大出息。一个月几千块钱,自己都养不活。现在背上这五十万,你也别想着翻身了。”
岑霜沉默着,没有说话。
“我跟晶晶商量了一下,我们也不能看着你不管。这样,我们帮你找了个电子厂的工作,流水线上的,一个月六千。你省着点花,十年应该能还清。”
“不用了。”岑霜终于开口。
“你别不识好歹!”岑浩的语气冷了下来:“你以为现在工作好找?你一个背着五十万债的人,谁敢要你?我们这是为你好!”
电话被挂断。
岑霜看着那张欠条,上面的地址在城市的另一端,一个她从未听说过的地方。
她想起母亲昏迷前,曾经拉着她的手,断断续续地说:“小霜……别信……别信他们……”
当时她以为母亲说的是医生。
现在想来,母亲指的是谁?
是姐姐和哥哥吗?
可母亲为什么又要用一笔五十万的债务来困住她?
她想不明白,一点都想不明白。
她打开钱包,里面只剩下360块钱。
这个月的房租都得刷信用卡了。
母亲的头七,岑霜一个人去了墓地。
她没有买花,她买不起。
她在墓碑前站了很久,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想问母亲为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问了,又有什么用呢?
突然,身后传来高跟鞋踩在石子路上的声音。
岑晶和岑浩来了。
岑晶穿着一身黑色的名牌连衣裙,手里捧着一大束白玫瑰。
岑浩则提着一个果篮。
“呦,你还真来了?”岑晶看到岑霜,嘴角一撇,“我还以为你找地方躲债去了呢。”
她把白玫瑰扔在墓碑前:“妈,您看到了吧?这就是您最‘孝顺’的女儿,来看您都两手空空。”
“姐,别这么说。”岑浩把果篮放下:“小霜现在是负债五十万的人了,哪有闲钱买这些。”
他转向岑霜,语气里带着施舍:“小霜,哥这里还有五百块现金,你拿去用吧。别说我们做哥哥姐姐的没良心。”
他说着,从钱包里抽出五张百元钞票,递到岑霜面前。
岑霜没有接。
“给你脸了是吧?”岑晶一把抢过钱,甩在岑霜的脸上:“一个废物,还装什么清高?拿着!”
钞票散落在地上。
岑霜看着地上的钱,又看看岑晶和岑浩的脸。
“妈在医院的时候,你们来看过几次?”她终于问出了口。
“这重要吗?”岑晶冷笑:“重要的是,妈把家产都给了我们。这就说明一切!”
“没错。”岑浩点头:“妈知道谁能守住这份家业,也知道谁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五十万的债,就是妈给你上的最后一课,让你认清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岑霜的身体开始发抖。
“我扶不起?妈昏迷的187天,你们出现的时间加起来有187分钟吗?”
“你每天晚上给她按摩两个小时,防止肌肉萎缩,你们知道吗?”
“她半夜想喝一口鱼汤,我跑了三条街才买到,你们知道吗?”
“医生说她可能再也醒不过来的时候,你们在哪?”
岑霜的声音越来越大,她指着岑晶:“你在澳门的赌场里!”
她又指着岑令:“你在泰国的海滩上!”
岑晶和岑浩的脸色变了。
“你胡说什么!”岑晶有些慌乱。
“我胡说?”岑霜笑了,眼泪却流了下来,“妈的手机里,有你们发的朋友圈定位。她虽然昏迷着,但她什么都知道!”
“你……”岑晶一时语塞。
“知道又怎么样?”岑浩反应过来,立刻反驳:“遗嘱是真的!律师是真的!债务也是真的!这就够了!”
他上前一步,指着岑霜的鼻子:“我警告你,别在外面乱说话,败坏我们家的名声。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你们还想怎么样?”岑霜看着他们,“我已经一无所有了,还背着五十万的债。”
“那就给我老老实实去打工还债!”岑晶指着地上的钱:“这五百块,捡起来!这是你应得的!”
岑霜看着墓碑上母亲的照片,母亲在照片里微笑着。
她弯下腰,一张一张地捡起地上的钞票,然后走到岑浩面前,把钱塞进他的西装口袋里。
“你们的钱,我嫌脏。”
她说完,转身就走。
“岑霜你给我站住!”岑晶在后面尖叫。
岑霜没有停下脚步。
她要离开这里,她要去那个欠条上的地址看一看。
她要知道,母亲到底给她留下了什么。
岑霜坐了三个小时的公交车,又转了一趟小巴,终于在天黑前找到了欠条上的地址。
这是一个破旧的筒子楼,楼道里堆满了杂物,墙壁上满是污渍。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味道。
岑霜按照门牌号,找到了最里面的一间。
门是铁的,上面锈迹斑斑。
她深吸一口气,抬手敲了敲门。
过了很久,里面传来一阵咳嗽声,接着是拖沓的脚步声。
门开了一条缝,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探出头来。
老人很瘦,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汗衫,眼神有些浑浊。
“你找谁?”老人的声音很沙哑。
“请问,您是方伯吗?”岑霜问。
老人点了点头。
岑霜从包里拿出那张欠条,递了过去:“这个……是我母亲留下的。”
老人浑浊的眼睛盯着那张欠条,看了很久。
他伸出干枯的手,颤抖着接过欠条。
他把欠条拿到眼前,仔细地看着上面的字。
突然,他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
“这是……”他抬头看着岑霜,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岑霜的心沉了下去。
难道这五十万是真的?看老人的样子,这笔钱对他来说一定是天文数字。
她要怎么才能还清这笔钱?
“方伯,您别急。”岑霜开口道:“这笔钱,我会想办法还的。请您给我一点时间。”
老人没有听她说话。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欠条的右下角,那里有一个不起眼的印章。
然后,在岑霜完全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老人做出了一个让她震惊的举动。
他“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方伯!您这是干什么!”岑霜吓了一跳,赶紧伸手去扶。
可老人很固执,他跪在地上,说什么都不肯起来。
他的眼眶红了,浑浊的眼睛里涌出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