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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亲人成为被告:土地承包合同与十余年诉讼之路

当亲人成为被告:土地承包合同与十余年诉讼之路一、权益的凭证:法定承包权与最初的安宁在贵阳市云岩区茶园村,聂忠祥家庭的十余
当亲人成为被告:土地承包合同与十余年诉讼之路

一、权益的凭证:法定承包权与最初的安宁

在贵阳市云岩区茶园村,聂忠祥家庭的十余年土地维权路,藏着普通农户在权益与情感间的挣扎与坚守,1998年签订的《土地承包合同书》是聂家与这片土地联结的法定凭证。

合同明确,以聂忠芬为代表的家庭,承包着“付家坟”0.72亩、“大田(西子块)”0.36亩土地,总面积1.08亩,承包期限从1994年延续至2043年。聂忠祥的户籍长期登记在茶园村,作为村集体经济组织成员,他是这片土地的合法承包经营户成员——这意味着,他本应和家人一起,依托这份承包权,安稳享有土地带来的收益与保障。

彼时,聂忠祥与周琴组建家庭,虽生活不算富裕,但土地是看得见的依靠,家庭也有着最初的平静。

二、司法的博弈:从信访无门到发回重审的拉锯战

平静在2007年被打破。这一年起,聂忠祥家的责任地、自留地被聂忠华(聂忠祥大哥)、王文芬(聂忠华妻子,曾任茶园村五组村民组长)侵占用于建房,因聂忠祥为二级精神残疾(属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人),妻子周琴成了捍卫家庭土地权益的主力。

2008年1月16日,周琴向区国土局反映情况,却因“被定性为家庭纠纷”未得到有效处理;同年8月26日,她再向区信访局反映,得到的回应依旧是“家庭纠纷,以村委协调为主”。2009年3月19日,周琴申请法律援助,又因茶园村委会拒绝出具“聂忠祥是本村村民、承包地成员”的证明,法律援助申请未能通过。

信访与法律援助的双重受阻,让周琴不得不转向司法途径。2015年,云岩区普天社区针对周琴的信访件回复明确:“王文芬仅同意分配聂忠祥名下土地,其余拒绝;村委调解无效,建议走司法程序”,这成为纠纷从“行政协调”转向“司法诉讼”的关键节点。

进入诉讼程序后,案件几经波折。2016年,云岩区人民法院判决书认定,2013年7月11日周琴与王文芬签订的《家庭内部分割协议》“不成立”——因关键成员聂忠芬未签字、协议未实际履行,否定了“按此协议分配土地权益”的基础。但纠纷并未就此了结,2017年,围绕土地征收补偿款分配的案件开庭,聂忠祥方主张王文芬领取的补偿款中有一半应属自己,要求返还31076.62元。法院审理后查明,聂忠祥已领取的补偿款超过其应得的46614.93元(案涉土地补偿款总额186459.72元,由聂忠全、聂忠秀、聂忠祥、聂忠芬四人平分),最终驳回诉求。

不服判决的周琴在2018年推动二审,贵阳中院裁定书将案件发回重审;2022年云岩区法院作出判决后,周琴等人于2023年9月28日再次上诉,案件至今仍在贵阳中院二审程序中。

三、被侵占的土地与“家庭纠纷”的定性

土地被占的纠纷背后,还交织着复杂的家庭情感矛盾与多处地块处置争议。周琴提及,陈世妹买走自家老地基上的老房子后用于建房——她回忆曾在老房附近遇到陈世妹,对方知晓其身份却未就买房修房事宜主动沟通,仅从亲属处听闻转让情况,具体细节始终模糊。此外,58号与30号的聂刚家,其占用自家土地修起的房屋外墙贴了瓷砖但上层未贴,据说是聂刚家占用其二舅母子家土地所建,因未支付土地费用还引发纠纷,二舅母子曾试图通过法律途径维权却无果。

除了这些地块的侵占与转让争议,2012年的《房屋转让协议》及6块土地中的“秧秧地”争议更让权益纠葛具象化。周琴明确,秧秧地位于老地基旁,被王文飞最早修建的两间房占用,“从结婚起就没找到这块地的明确归属,多次询问却未获回应”。2012年7月11日,周琴、聂祥波与聂忠文签订协议,将云岩区茶元村的老房以32800元转让,此前侵占土地的王文芬作为证明人签字。这份协议之所以成为纠纷交点,是因为周琴认为,自家土地被王文芬等人侵占的同时,房屋权益处置也存在不公正——作为土地侵占方的王文芬参与房屋转让见证,背后是家族内部对自身权益的持续挤压。更让她忧心的是,国家征收的土地仅合同书上登记的两套在列,其余6块地中仅两块登记在册,剩余4块(含秧秧地)因早年怕交农业税未登上台账,使得部分土地权益因登记缺失更难主张;同时,有3万多元补偿款在王文芬、聂淑红、聂祥伟、聂挺、聂刚五人手中,她认为这部分款项自己有权追讨。

在周琴的陈述里,过往家族中关于老人赡养、亲属相处的摩擦,让她对房屋转让及土地权益分配更添疑虑,家族内部的情感隔阂让“土地与房屋权益分配”不再是单纯的法律问题,2012年《房屋转让协议》在法律争议之 外,更因家族不公的感受被赋予“争议性”,这种认知反过来又加剧了周琴对土地权益能否公正分配的担忧,形成权益与情感相互缠绕的困境。

四、结语

如今,聂忠祥家庭的维权仍在继续,二审的等待是对过去十余年奔波的延续,也是对“土地承包权与补偿款分配权”最终法律界定的期盼。聂忠祥作为茶园村集体经济组织成员,持有合法的土地承包合同,且通过法定代理人周琴持续主张权益,每一次诉讼与上诉,都是在法律框架内争取应得的保障。同时,周琴也在牵挂着国家征收土地后剩余的补偿款,她提及“王家拿走的国家赞助土地费用三万块、还有 1 万多块,想知道法院是否帮自己要到了”,这份牵挂,是普通家庭对 “每一分合法权益都不被遗漏” 的朴素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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