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铃市新市长的女儿在学校里被市教委主任的儿子打了，新市长赶往学校，班主任直呼：站错队了
......
01
「什么，丽丽在学校里被人打了？」
周明对着电话那头，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疙瘩。
电话是妻子李美打来的，她的声音里满是焦急和无奈。
「周明，打丽丽那同学的父亲，听说是个什么主任，丽丽的班主任现在完全偏袒着对方！」
「我现在马上要进手术室，根本走不开，你快去学校一趟吧！问问到底是什么情况！」
「好的，我马上就去。」
挂断电话，周明的脸色沉了下来。
他是风铃市新上任的市长，从京海省刚刚调任过来，许多工作还没完全上手。
妻子李美是风铃市第一人民医院的主刀医生，两人平时都忙。
他们只有一个宝贝女儿，叫周丽，正在风铃市第一中学读初三。
就在十分钟前，女儿周丽哭着给李美打了电话。
「妈，我被一个叫李文的男同学打了，他爸好像是个大官，我们班主任根本不管我，就帮他说话……」
女儿的哭声像针一样扎在夫妻俩心上。
周明不敢耽搁，立刻驱车赶往市第一中学。
校门口，保安拦住了他。
「同志，我是周丽的父亲，我找她的班主任。」
保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拿起电话核实。
「我问过了，周丽的班主任孟老师正在上课，让你在保安室等她下课了过来。」
周明心里的火气在烧，但脸上依旧平静。
他知道保安有保安的职责，不能为难他。
「小同志，麻烦你了。」
保安见他通情达理，态度也好了不少，还主动给他倒了杯热茶。
「大哥，别急，还有二十分钟就下课了。」
周明点点头，端着茶杯，状似无意地问道：「我女儿是被一个叫李文的男同学打的，听说他家里有点背景？」
保安压低了声音，凑过来说：「李文啊，我们学校谁不知道？他爸可是市教委的李主任，管着咱们全市的学校呢！」
周明心里「咯噔」一下。
市教委主任，李成。
他虽然不认识，但这个名字，他上任前在干部名录上见过。
看来，这件事比他想的还要棘手。
02
下课铃声终于响起。
没过多久，一个四十岁左右，留着短发，看起来十分精明干练的女人走进了保安室。
「这位就是周丽的班主任，孟老师。」保安介绍道。
孟老师瞥了周明一眼，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uc的傲慢：「你就是周丽的父亲？」
周明站起身，平视着对方：「孟老师，我来是想问问，李文同学为什么无故殴打我的女儿？」
「去我办公室说吧。」孟老师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周明跟在她身后，穿过操场，走进了教师办公楼。
一间巨大的办公室里，坐着二三十位老师，大部分人都在闲聊、喝茶，一片嘈杂。
孟老师指了指自己办公桌旁一张没有椅背的凳子：「坐吧。」
她自己的桌上，一杯刚泡好的龙井正冒着热气，却丝毫没有给周明倒水的意思。
周明也不在意，开门见山：「孟老师，我想了解一下我女儿被打的具体情况。」
孟老师喝了口茶，慢悠悠地说：「周先生，是这样的，你的女儿周丽先开口骂人，还动手推了李文，所以李文才还手的。」
她的语气，仿佛在陈述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
周明目光一凝：「孟老师，孩子之间的事情，我们不能只听一面之词。能不能把两个孩子叫过来，当面对质一下？」
「周先生，你怎么这么喜欢钻牛角尖？」孟老师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声音也提高了八度，「我已经把情况告诉你了，你是不相信我这个当老师的吗？」
整个办公室的嘈杂声都小了下去，所有老师的目光都若有若无地飘了过来。
周明迎着她的目光，语气依旧平静但坚定：「孟老师，这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作为父亲，我有权利知道真相。我坚持要把孩子们叫来。」
孟老师的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似乎在极力压制怒火。
「好！我倒要看看，他们来了你能问出什么花样！」
她说完，踩着高跟鞋「蹬蹬蹬」地走出了办公室。
很快，周丽和李文一前一后地跟了进来。
「爸爸！」周丽一看到周明，眼泪就决了堤，脸上清晰的青肿让周明的心猛地一抽。
他没有立刻安慰女儿，而是转向那个一脸无所谓的男孩。
「李文同学，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打周丽？」
李文吊儿郎当地回答：「我看她不爽，就打了，怎么了？」
这嚣张的态度让办公室里响起了几声抽气声。
「李文！不许乱说话！」孟老师厉声呵斥，随即转向周明，「他乱说的，就是周丽先骂人推人……」
「孟老师，我没有！」周丽哭着辩解，「我根本没骂他，也没碰他一下！」
周明打断了孟老师，目光如炬地盯着李文：「李文，周丽说的是不是真的？」
李文嘴角一撇，露出了一个极度轻蔑的笑容：「就算是真的又怎么样？我爸是市教委的主任，这学校里里外外，都归我爸管！」
一句话，让整个办公室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被这赤裸裸的狂妄给惊呆了。
孟老师的脸色，变得一阵青一阵白。
03
周明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
他看着眼前这个被权力宠坏的少年，一字一句地问道：「原来你是仗着你父亲是市教委主任，才这么嚣张。你告诉我，你在学校里这么无法无天，你爸知道吗？」
「我爸当然知道！」李文挺着胸膛，仿佛这是一种荣耀。
周明不再理会这个无可救药的男孩，他转头看向脸色极为难看的孟老师。
「孟老师，现在事实很清楚，我的女儿无故被殴打。你看这件事，打算怎么处理？」
孟老师的眼神躲闪，支支吾吾地说：「周先生，我看……这就是同学之间的一点小摩擦，要不……就算了吧？」
「小摩擦？」周明指着女儿脸上的青肿，声音陡然提高，「孟老师，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女儿的脸都肿成这样了！这么重的手，算是小摩擦吗？如果今天躺在这里的是你的孩子，你还会这么说吗？」
周明的质问像一记重锤，敲在孟老师心上。
她的脸色更加苍白，被周明凌厉的气势逼得连连后退。
「周先生，你别激动……」她慌忙摆手，「这样吧，我……我马上给李文的父亲打电话，让他来学校，你们当面谈！」
「好。」周明言简意赅，「你现在就打，我等着。」
孟老师如蒙大赦，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那个她无比熟悉的号码。
她走到办公室的角落，压低声音说了几句，脸上的表情从紧张变成了谄媚，又从谄媚变成了为难。
很快，她挂断电话，走回来说道：「周先生，真不巧，李主任说他正在开一个重要的会，实在没时间过来。」
她顿了顿，试探着说：「您看这样好不好？等李主任哪天有空了，我再安排你们见面？」
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今天这事到此为止，你一个普通家长，难道还想让李主任随叫随到吗？
办公室里，其他老师看周明的眼神也带上了一丝同情和怜悯。
在他们看来，这个父亲再硬气，也拗不过市教委主任的大腿。
李文更是得意地扬起了下巴，仿佛在说：「看到了吗？这就是我爸的实力。」
周明看着孟老师那张虚伪的脸，忽然笑了。
他笑得平静，却让孟老师莫名地感到一阵心慌。
「没时间是吗？」
周明缓缓说道。
「行，他没时间，我有时间。」
「我来给他打电话，我倒要看看，他这个会到底有多重要。」
周明说完，在孟老师和满屋老师震惊的目光中，也从口袋里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他没有翻找通讯录，而是直接按出了一串数字。
电话拨通了，周明按下了免提。
一个极其傲慢和不耐烦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响彻整个办公室。
「喂？谁啊？不知道我开会吗！」
周明拿着电话，淡淡地开口。
「我是周明。」
电话那头，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04
仅仅两秒钟的沉默，却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随后，电话里爆发出一个惊慌失措、音调都完全变了的声音。
「周……周市长？！您……您怎么亲自打电话来了！我，我不知道是您啊！」
那个之前还傲慢无比的声音，此刻充满了谄媚和恐惧。
「市长？」
「哪个市长？」
办公室里瞬间炸开了锅，所有老师都惊愕地看着周明，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孟老师的脸「刷」的一下，血色全无，身体晃了晃，差点瘫倒在地。
她死死地盯着周明，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李文脸上的得意笑容也彻底僵住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茫然和恐慌。
周明没有理会周围的反应，只是对着电话平静地说：「李成同志，听说你在开会？」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电话那头的李成几乎是吼着否认，「周市长，我刚处理完一点小事，正准备去您那儿汇报工作呢！您有什么指示？」
周明淡淡地说：「我没什么指示。我现在就在市第一中学，高一三班的教师办公室里。」
「我女儿周丽，被你儿子李文打了。」
「她的班主任孟老师说，这是小摩擦，让我算了。给你打电话，你说你在开会，没时间。」
「所以，我只好亲自打给你，问问你，李主任，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周明每说一句，李成的呼吸就急促一分。
当周明说完，电话里传来「扑通」一声，好像是椅子倒地的声音。
「周市长！您听我解释！我……我马上到！五分钟！不！三分钟之内我一定到！」
李成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和恐惧。
周明没再说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把手机放回口袋，环视了一圈噤若寒蝉的办公室。
之前那些看戏的、冷漠的、同情的目光，此刻全都变成了敬畏和恐惧。
尤其是孟老师，她像一个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的木偶，瘫软在椅子上，面如死灰。
她终于明白，自己今天究竟得罪了一尊怎样的神。
她想开口求饶，却发现喉咙里像是被堵了一团棉花，发不出任何声音。
而那个不可一世的李文，也终于感到了害怕，他下意识地躲到了孟老师的身后，身体瑟瑟发抖。
整个办公室安静得可怕。
周明走到女儿身边，轻轻抚摸着她脸上的伤痕，眼神里满是心疼。
「丽丽，别怕，爸爸在。」
他的声音温柔而坚定，让周丽的哭声渐渐停了下来。
不到三分钟，办公室外面就传来了一阵急促而混乱的脚步声，一个人影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
来人正是市教委主任李成，他头发凌乱，衬衫的扣子都扣错了，脸上满是汗水，哪里还有半点领导的威严。
他一眼就看到了面色沉静的周明，双腿一软，差点直接跪了下去。
「周……周市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