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岗工人收养植物人,8年不离不弃,患者苏醒后一句话,整个医院都沸腾了
......
「你拿什么养个植物人?连儿子学费都交不起!」
前妻把医疗单摔在王建国面前。
这个下岗工人用八年时间守护一个陌生女孩,所有人都骂他疯了。
直到女孩苏醒那天,整个国家的科研界都震动了——

1
2017年冬天特别冷。
人民医院的暖气总是不够暖。
王建国搓着手在走廊巡逻。
凌晨三点是最难熬的时刻。
他在走廊尽头停下脚步。
这张病床不该出现在这里。
被单下躺着个年轻姑娘。
病历卡上写着「植物人」三个字。
护士说家属三个月没露面了。
明天就要转到廉价病房去。
王建国心里咯噔一下。
廉价病房意味着什么他很清楚。
就像他当年下岗时的遭遇。
被社会抛弃的感觉太熟悉了。
他想起十年前那个雪夜。
那时他昏倒在路边。
是个陌生老人送他去医院。
现在轮到他做选择了。
可他的存折只剩三千块。
儿子下学期的学费还没着落。
前妻的话又在耳边响起:
「你就是个窝囊废!」
离婚半年了,这话还扎心。
每月要给儿子八百生活费。
护工工资才两千八啊。
但人不能见死不救。
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
他咬咬牙做了决定。
用那三千块接姑娘出院。
出租屋只有十五平米。
第三天后,妻就找上门。
她一眼看见屋里的病床。
顿时火冒三丈:
「王建国你疯了吧?」
「没钱给儿子交学费?」
「倒有钱养个植物人!」
她翻出医疗单据的手在抖:
「四千八!你哪来的钱?」
王建国低着头不说话。
前妻的质问像刀子一样。
「答应给儿子的钱不会少。」
他重复着这句话。
前妻冷笑着环顾四周:
「看看你住的这破地方!」
「你就是故意气我!」
她转身要走又回头:
「儿子考上大学了。」
「两万块学费,一个月凑齐。」
门砰地关上时,
王建国数了数手里的钱。
只剩三百块了。
他看着病床上的姑娘。
又看看窗外的工地。
这时邻居老刘来敲门:
「听说你会修电器?」
「工地缺个夜班电工。」
「一晚上一百五干不干?」
王建国眼睛亮了亮。
这或许是唯一的出路。
白天照顾人,夜里打工。
这个冬天格外漫长。
但总算是看到了点光。
2
王建国开始了双重生活。
每天凌晨五点准时起床。
先给植物人姑娘翻身擦洗。
再用注射器慢慢喂流食。
然后赶早班公交去医院。
上午在医院做临时护工。
下午回来继续照顾姑娘。
晚上八点准时到工地。
凌晨两点才能回到出租屋。
这样的日子持续一个月。
他凑齐了两万块学费。
自己却瘦了整整十五斤。
镜子里的他头发花白。
走路时腰都直不起来。
才五十岁就像七十老人。
儿子考上大学后来看他。
这是离婚后第一次见面。
儿子打量着狭小的隔断间:
「爸,你就住这种地方?」
「我同学都以为我是孤儿……」
看到病床上的林雨薇时。
儿子的脸色突然变了:
「她是谁?你被骗了吧?」
王建国连忙解释情况。
儿子的怒火瞬间爆发:
「你宁可照顾陌生人?」
「也不愿意多给我一点?」
「我妈说得没错……」
「你心里肯定有鬼!」
王建国想拉住儿子解释。
「浩子,爸对不起你。」
「但这条命不能不救啊……」
儿子狠狠甩开他的手:
「同学都笑话我有个下岗的爹。」
「现在更好,你还当保姆!」
「以后我就说我爸死了!」
摔门声震得墙壁发颤。
王建国慢慢滑坐在地上。
第一次怀疑自己的选择。
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但想起医生说过的话。
「她才二十八岁啊......」
「放弃太可惜了......」
他扶着墙慢慢站起来。
继续准备流食和药物。
第二个月带她去复查。
张主任看完最新片子。
语气变得格外沉重:
「老王,我说实话吧。」
「这种情况我见多了。」
「能醒来的不到百分之三。」
王建国立即反驳:
「不是还有百分之三吗?」
医生无奈地摇头:
「你知道每年要花多少钱?」
「至少十五万起步。」
「你一个下岗工人......」
「家属都放弃治疗了。」
「你这是在给自己挖坑。」
王建国突然抬起头:
「要是您家人躺在这。」
「您会放弃吗?」
医生沉默了很久。
最后长长叹了口气:
「好人不一定有好报。」
「醒来的概率比中彩票还低。」
走出诊室时脚步发飘。
王建国在走廊蹲下来。
掏出那个皱巴巴的笔记本。
上面记着每一笔收支。
「卖血:200元」
「修自行车:5元」
「搬砖:80元」
「给儿子学费:欠2万」
他颤抖着添上新一行。
「复查费:350元」
然后划掉「买药:100元」。
胸口突然阵阵发闷。
他知道心脏老毛病又犯了。
但现在绝不能倒下。
把笔记本小心收好。
他推着轮椅走向公交站。
夕阳把影子拉得很长。
这个倔强的中年人。
还在坚持那百分之一的希望。

3
第二年冬天特别难熬。
王建国的体重直线下降。
从一百五十斤到一百二十斤。
头发白得像是落了雪。
但林雨薇的情况稳定了。
没有生过一块褥疮。
生命体征都很平稳。
他每天给她按摩手脚。
在心里默默祈祷着。
盼着奇迹能早点出现。
但邻居们的闲话越来越多。
刘大妈在楼道里嚷嚷:
「天天给年轻女人擦身子!」
「这像什么话?」
其他邻居也跟着起哄。
「说是植物人谁信啊?」
刘大妈越说越难听:
「我看就是图器官!」
「等死了能卖好几万!」
终于有人报警了。
警察上门调查那天。
王建国手都在发抖。
他拿出所有医疗记录。
警察核实后离开了。
但谣言并没有停止。
刘大妈堵在门口骂:
「警察走了又怎样?」
「死在这里多晦气!」
第二天物业来通知。
要求他们立即搬走。
王建国苦苦哀求:
「再给一周时间行吗?」
「现在搬走会感染的......」
刘大妈扭头就走:
「一周后我去街道办告你!」
春节那天特别冷清。
出租屋里只有泡面。
他给林雨薇煮了个鸡蛋。
弟弟突然找上门来。
看见泡面就皱起眉头。
「哥,你这过的什么日子?」
「这人还要照顾多久?」
王建国默默收拾碗筷。
弟弟突然掏出三万块:
「兄弟姐妹凑的。」
「把她送回医院吧。」
王建国摇摇头。
弟弟急得直跺脚:
「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五十岁了还做梦?」
这句话像刀子扎心。
弟弟摔下钱大吼:
「要她还是要我们?」
「选她就别认我这个弟!」
门被摔得震天响。
王建国蹲下身捡钱。
走到病床前哽咽:
「你说我是不是很傻?」
这时他突然看见。
林雨薇眼角有泪痕。
他轻轻擦掉那滴泪。
「你能听见对不对?」
「全世界反对也没关系。」
「我会一直陪着你。」
他握着她冰凉的手。
用弟弟给的钱租了房。
城郊三十平的小屋。
总算能暂时安定下来。
但三万块撑不了多久。
最多维持半年开销。
深夜他常常睡不着。
看着窗外的路灯发呆。
轻声对病床说话:
「雨薇,咱们一起加油。」
这句话不知道是安慰谁。
也许是在安慰自己。
也许是在对抗全世界。
这个冬天格外漫长。
但至少他们还有彼此。
尽管一个醒着一个睡着。

4
第三年夏天终于好过些。
王建国找到物业维修工作。
月薪四千五,还算稳定。
周末再去建材市场打工。
每月能挣到六千块。
虽然日子还是紧巴巴。
但至少医疗费有着落了。
林雨薇情况也在好转。
生命体征越来越平稳。
眼皮偶尔会微微颤动。
王建国总对她说:
「快了,你就快醒了。」
这天傍晚正在按摩时。
前妻突然打来电话。
哭声撕心裂肺的:
「建国,儿子出事了!」
「车祸,要马上手术!」
「十万块,我只有三万......」
王建国手开始发抖。
存折上只有两万存款。
还差五万块怎么办?
他给所有朋友打电话。
可大家都过得艰难。
实在凑不出这么多钱。
他看着病床陷入两难。
最终拨通医院电话:
「送回植物人能退多少?」
张主任沉默了一会:
「你要放弃了吗?」
王建国眼泪掉下来:
「我儿子要死了……」
主任叹气表示理解。
但提醒,中断护理很危险。
王建国跪在病床前:
「雨薇,对不起......」
「我必须救儿子......」
他开始收拾东西时。
突然看见她的手指动了。
不是痉挛,是主动的!
他愣在原地不敢动。
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你听见了是不是?」
「不想让我放弃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