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总期望拥有很多很多爱,痴缠暧昧到海枯石烂……

云千千 2024-06-06 17:59:52

那些年,

我瞒着所有人偷偷恋爱。

今年占着高冷竹马,

明年喜欢暴躁校霸。

贪心又迷茫,

辨不清最爱。

1.

24岁生日那晚我没理一个接一个打来的电话,

在酒店房间里和暗恋我的小狼狗亲密到后半夜。

吻痕交错,

床上凌乱程度能脑补那会有多激烈。

他们找到时,就看到这副情景。

秦轲气红了眼,在房间里到处找其他人影,可小狼狗没被我留宿,凌晨三点就委委屈屈的走了。

一贯沉着冷静的余河怒极反笑,骨节分明的手指攥得发出轻响:

“楚欢,你在搞什么?”

我睡意朦胧靠在床头,按了按发酸的腰,抬眸撇了他们一眼:

“我都成年了,男欢女爱不是很正常?还用报备?”

冷漠的话狠狠戳到了两人。

秦轲嗤了声,拽起我的手,眼里充斥着暴躁不满,恨不得将我生吞。

“你到底什么意思?”

“偷偷玩就算了,还想翻脸不认人。”

“你到底有没有心?”

我顺着胳膊上那股力道看过去,秦轲手背都是显眼的伤痕淤青。

从认识起那就是那副暴躁性子。

找了我一夜。

肯定急得锤墙。

我移开眼,不让心中酸涩心软的感觉蔓延。

余河情绪没那么外放,只是眼底更阴沉幽暗,下意识摸出一根烟,没有点燃:

“避孕药吃了没?”

秦轲眼睛睁大,咬牙道:“那贱男人还想让你怀孕?”

我抿了抿唇,想把手抽回来。

没成功。

小声解释道:“戴套了。”

这方面我也很谨慎的好不好!

秦轲不放心的检查垃圾桶,发现眼熟的包装,气得跳起来。

“你你你!”

“你他妈约的什么穷比男,这玩意还用你带来!”

余河见状,嘴角勾出嘲讽的冷笑:

“家里的东西用惯了随手就拿了,朝夕相处的男人用腻了倒想随手丢是吧?”

我一时无言,心底被敲打出几分愧疚。

余河烦的时候才会抽烟。

可他记得我说过不喜欢烟味,哪怕气极了都忍着没点。

我是独生女。

妈咪生了我之后就伤了子宫不能再怀。

碰巧当时妈咪的世家好友余秦两家夫妻因飞机出事意外丧生,临死前不愿儿子被卷进亲戚们的财产争夺遭毒手。

双双托付给妈咪。

所以秦轲和余河都被爸妈收养照顾了。

我早就认识他们。

余河不仅是我的邻居竹马,还是学校里出了名的高冷学神。

秦轲是更出名的狂拽暴躁校霸。

长得都超帅,身材也劲爆,

我颜控,很馋

分别认认真真追过,在一起,又分手……

所以如今是我名义上养兄的这二位,

其实也是我的……前男友。

而且他们都不愿意分手,一直纠缠宠溺我到现在。

好多次我都险些顶不住诱惑沦陷。

我的内心也煎熬了许久。

“阿轲。”

我轻柔地唤他,抚他手背的淤青。

秦轲一下子愣了,仿佛被顺毛的大狮子,拼命抑制想要傲娇上扬的唇角。

“哼,你少来这套,这回我才没那么容易被哄好!”

我没有接话,转身到余河身边抽出他裤兜里的打火机,不太熟练地给他点上。

然后认认真真地对他们说:

“我考虑了很久。”

“都放手吧。”

“这不是商量,是决定,我们都像正常人一样找个对象恋爱结婚。”

“妈咪年纪大了,已经给你们看好不少未婚妻。”

哪怕没有血缘关系。

众人眼里早把我们看成相互扶持的兄妹。

妈咪不同意,

世俗眼光里也不会祝福我和他们中任何一个。

秦轲笑容僵在脸上。

余河碾灭了香烟,手指被烫红也浑然未觉。

2.

凌晨太阳还没升起,深秋早晨透着冷意。

这两个纠缠了多年的男人被我中断。

我以为不会难过的,

可脑海闪过他们眼底的光一点点湮灭的情形,迟钝的神经后知后觉绷紧。

心底仿若被碎瓷片划了千百道的泛起钝痛。

我抑制着不让眼泪落下。

话都说出口了,

不能回头。

我返回公寓,把属于我的东西收拾打包离开。

之后我去了陌生的城市。

和他们冷了联系。

只在家族群里保持节日问候。

我不缺钱。

但又不像普通富家女喜欢炫富交际。

所以工作是为了打发时间,找个事做,免得恋爱脑一想不开温度激增,回头找某个男人。

新工作是猫咖服务员,我把全部注意力都投入到可爱的猫主子身上。

有两只缅因猫脾气大,不招呼客人,就爱黏着我。

两只都是通体雪白,毛发光滑柔顺。

黑瞳那只喜欢跳到我腿上舔毛,旁的猫一靠近就呲牙,我喂的冻干也要抢着吃。

傲娇,暴躁,粘人……

另一只蓝瞳的更显神秘,趴在我手边,透着占山大王般的威严,倒是不凶不闹,只是毛茸茸的尾巴末端总爱圈住我的胳膊,我做什么都要目不转睛看着。

高冷但占有欲MAX……

“你们这脾气到底是像谁啊?”

我嘟囔着,拆冻干袋的手忽地顿住,脑海中闪过那两个熟悉至极的面孔,浑身一颤。

几乎是想起的那瞬间,回忆席卷而来。

我按着狂跳的心脏,

嘴中喃喃着要疯要疯。

……

这边工作遇到追求我的客人都被我婉拒了。

小狼狗后面满腔热情也被我一再冷漠回绝断了念想。

没办法珠玉在前。

我实在是很难投入新的恋情去。

谈恋爱跟一夜情是不一样的,

恋爱一定要跟真真喜欢的人才有意义。

我很头疼自己的状态。

但也知道心已经在那些细水长流的年月里被某些人占满了,分不出一丝。

我告诉自己再等等,

让时间淡忘一切。

但如今我们三人的关系,就算吵架从年头冷到年尾不见面,也要回同一个家过年。

“欢欢什么时候回家呀?”

离大年三十还有半个月,妈咪就开始催促了。

拖字诀。

我用工作忙应付着。

妈咪老样子在电话那头不满地絮叨:

“忙忙忙,你们几个都忙,怎么不给我忙个对象回来?!”

“……”

“一个个年纪不小了,还让我们操心。”

“好好好,我知道,妈咪天冷了记得出门戴围巾啊~”

我应付了两句,挂了电话。

时间离年关越来越近,我的内心也越发焦灼起来。

逃避。

不想回家。

怕见到他们,会有什么不受控制。

拖到最后两天,成功在各个渠道都买不到票了,我给家里发了个消息告知回不去了就关手机宅在租房里摆烂追剧。

连炫八集某热剧后耳中传来阵阵敲门声。

我穿着毛茸茸睡衣开门,看到来人直接愣在原地。

“你……怎么来了?!”

3.

余河那谭如死水的眸子在触及我的片刻,沾染了情绪。

他点开微信里母上的语音:

【呜呜呜河河怎么办啊,欢欢那孩子越大越任性,不听我话了,过年家也不回了……】

我越听越心虚,手指勾着睡衣垂下来的大兔耳朵,尬笑:

“哪有妈咪说得那么严重……真没买到票……之前忙忘了……”

余河薄唇轻扯,欺身上前,一副已经看穿我的小心思懒得骂我的神情。

“给你半小时,收拾东西,跟我回去。”

我傻了,化身慌张的松鼠跑来跑去拿东西。

“不是……半小时怎么够?!”

“还有我没票啊!怎么回?”

余河无所事事地靠在门边,身材欣长,两三眼就扫完了我这租房,之后目光就一直没从我身上挪开。

他好像又想抽烟了,拿出一根捏在手上摩挲,到底还是没有点。

“我开车来的,你快点。”

我恨不得变出八只手。

转念想到这边离家的距离,不由咂舌。

“要开十几个小时回去?太折腾了……”

余河漫不经心道:“要么一起回去,要么我在这和你过年。”

我瞬间闭嘴了。

开什么玩笑,气氛会尬死的好吗?

好不容易把该收拾的都弄好了,我立起行李箱就要走,经过余河,忽然被拉住。

他拉了下我的粉红睡衣兔耳朵,笑了:“你就穿这个回去?”

我:“!!!”

特喵的我晕头转向的忘记换衣服了!

手忙脚乱地找来换,又选择困难症,最后还是余河指了件桃色毛呢大衣。

“穿这个,喜气点。”

急急忙忙到上车坐下系安全带的时候人还是懵的。

只记得开车前,耳边传来男人似有深意的问话:

“你开心吗?”

“?”

我的思绪还在断线状态,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是不是问——

和他们彻底划清界限开心吗?

内心忽然堵得慌。

把我想成什么了?

那些年的时光也深深镌刻到我骨血里。

谁被剜骨剖肉还能开心起来?

我又不是真的没心没肺。

只是必须这么做,为大家好……

车窗上沾着空中飘落的雪,视线渐渐模糊,舌尖发涩,余光里余河握着方向盘的手依旧那么性感修长。

我闷闷地开口:

“那怎么办?”

“我要强颜欢笑陪着妈咪给你们选未来老婆吗?”

“我要分明心里还喜欢着,却要在婚礼上祝你们和嫂子白头偕老早生贵子吗?”

“我受不了!还不如趁早说服自己不爱了!”

车刷地一声在路边停下。

熟悉的冷杉香靠近,一点点将我笼罩在内。

微凉的指腹拭去脸上的泪痕,他仿若珍宝似的捧着我的脸,浅浅叹了一声。

“乖乖,是我不好,我来解决。”

我懵懵地看向他,心跳加快。

理智拉扯我这事才没有那么简单。

爸妈看似温和,但余河和秦轲在众人眼里早就成了楚家一份子。

他们要和我有什么关系,无疑会给楚家名声抹黑!

4.

我心悬着,惴惴不安。

不知什么时候睡过去了,醒来时才发现快到家了。

余河全神贯注开了那么久的车,脸上显露了疲态,有种颓废感,惹人心疼。

妈咪把他当亲儿子是真心疼。

从进门起就关心,连灌了一大杯参茶推他去休息。

紧接着板着脸想唠叨我这个不孝女。

结果又被放下杯子的余河打断,说我在外面工作受委屈了,买不到票也不是故意的。

心软的妈咪秒变脸,红着眼拉我坐下从头看到脚。

“果然瘦了,在外面都吃不好,还要受气,我那么大一个乖女儿累瘦了……”

我顺势歪在妈咪怀里撒娇哄她。

秦轲的赛车队今年成绩出奇的好,年前办了庆功宴,回来的时候就快摆年夜饭了,妈咪又是一阵叨叨。

室外烟花爆竹好不热闹,室内电视开着放春晚,桌边热气腾腾。

他们一左一右坐在我身边。

聚的不止我们一家,还有小舅一家四口。

小舅虽然是妈咪母家的养子,但很重情,每年都特地来陪妈咪。

桌上热热闹闹,小辈敬酒说祝福拿红包,最小的表弟还来了一段单口相声,把众人乐得捧腹大笑。

我感觉脸都快要笑僵了。

忽然桌下的左手被抓着轻揉了几下,一只大手蛮横的挤进指间,十指相扣。

“!”

挣脱不开。

我望向身边的秦轲,悄悄瞪了他一眼。

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动手动脚的,嫌命长?

秦轲嚣张惯了,靠在椅子上应着长辈的话,右手没有一点松开的意思。

“工作忙死了,还要被家里人区别对待。”

“哈哈哈哈快说说,谁敢给我们阿轲少爷气受?”

秦轲故意看着我,又狠狠捏了下手。

“还不是阿姨,要说开车不该是我最擅长的吗?结果开车接欢宝回家这种事,阿姨竟然让余河去!”

我心跳猛地一震震的。

总觉得他这话意有所指。

楚妈笑眯眯地安抚:“哎呀阿姨从小疼你还疼得少啊,你不喜欢就不强迫你打理家业,你要玩那什么车也随便你去玩。”

秦轲哼了声,傲娇地不听不听。

“再说了谁不知道你性子野,万一你玩性大发拐着欢欢在外面玩嗨了,还回得来?”

众人又笑了。

这事他还真做得出来。

秦轲趁着众人聊别的没注意这边的间隙,凑到我耳边:

“要是我去就不回来了,我们躲在别人找不到的地方,做很多过分的事。”

耳边的热气犹存,引得指尖发麻。

他说得绝对是真的。

他本就是不管事后怎么天翻地覆的随性。

而另一个被选定培养打理家业的余河坐得端正,应付大的小的都恰到好处,圆融周到。

从小到大,

他都是长辈眼里的完美孩子。

而我是他锦绣人生里唯一的污点。

忽然心底烦燥得厉害,晚饭结束后我找了个机会躲在三楼拐角的窗边点烟。

有段时间没抽了,咳得眼泪冒出来。

“不会抽就别抽,你跟余河不学什么好?”

秦轲把半燃的烟灭了,丢出窗外。

我忽略这话里隐隐的醋劲,心底不爽,故意不看他,用疏离的语气说:

“找我什么事?”

果然他气得呵呵。

“你装什么见外?”

“早就分手了,前男友保持距离你懂不懂?”我提醒他。

下一秒,他捏着我的脸,吻过去,又亲又咬,仿佛强壮的狮子叼着肉不肯撒手,空气都被他掠夺。

“唔——”

这人又发疯!

我没忍住用力把他咬出血。

他松开了,离了一寸远,呼吸还交缠着。

指腹擦了擦嘴角的红,舌尖尝到血腥味,深黯的眼底满是侵略气息。

“不分,老子不许!”

“天天做梦都是你,离了你活不下去!”

5.

压低声音争吵。

推搡。

又被男人的大手搂着腰亲。

糊里糊涂的就被带到秦轲房间,楼下嘈杂的声音渐渐远去,取而代之是两人如鼓的心跳声震透耳膜。

我想推开他,但高大的身躯纹丝不动,反倒按着我贴得更紧,温度滚烫。

“我们断了吧,不要一错再错了。”

秦轲嘴角扯起一抹苦涩的笑:

“断?”

“你现在知道说断,怎么多年前不说?当初为什么要招惹我?”

“你特么的就是毒。”

“毒入骨髓了你要拔,你要我死是不是?”

他素来不可一世,如今罕见的从眼角滑落泪水。

我掌心搭在男人厚实的肩上,感觉到那道明显凸起的疤痕。

有一年被绑架,

他抱着我跳车滚落山坡,豁出命来保护我。

最后我躲在他怀里只受了轻伤和惊吓,他却满身伤痕,在病床上足足躺了三个月。

“对不起……”

想到这事,我不可控制地心乱如麻。

“说什么对不起,说爱我。”

炙热的手在流连,我嗓音细碎地发出气音,在他怀里软成一团。

所谓爱,

就是让人清醒着沉沦。

……

我不知道这时候秦轲落在楼下的手机意外响起。

妈咪爱操心,边嘟囔边上楼送来。

“一个个的就爱躲起来玩,吃完饭人影就不见了,真是不听话——”

“轲轲啊,怎么还锁门啊,你有电话——”

妈咪身为这个家当之无愧的女主人,当然自备钥匙,三秒没得到回应,就掏出钥匙开门了。

当看到屋内衣裙散落,孤男寡女,我身上来不及遮掩的暧昧痕迹和仓皇无措的眼神。

她一瞬间如遭雷击,

尖叫着冲过来重重挥手打人,痛哭道:

“余河……欢欢……你……你们……”

“你们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余河脸上身上多了好几道抓痕,都是原本该落到我身上的。

我在极度惊慌惧怕中把口腔咬破。

如坠深渊,

思绪和痛感又无比清明。

前一刻余河从窗户爬进来,二话不说打晕了秦轲塞到衣柜,我根本没反应过来。

现场太乱,

来不及做更多补救。

楚妈一进来就看到了满满的“罪证”。

余河护着我,朝妈咪坚定道:“阿姨都是我的错,她是被迫的。”

妈咪红着脸,像发狂的母狮子,她哭喊着,根本无法冷静。

“你简直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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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千千

简介:岁月逢花,留下些温暖的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