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时,男人问我:“同居过吗?”我的回答,让他落荒而逃
鸡刚叫头遍,万欣就被院子里的扫帚声搅了好梦。
"死丫头还睡!赶紧起来吃早饭!"房门被拍得砰砰响,母亲的声音裹着焦虑,"张媒婆说九点半到,你这蓬头垢面的,是想把人吓走啊?"
万欣揉着眼睛坐起来,窗帘缝里漏进的阳光已经把地板晒出了光斑。
她趿拉着拖鞋走出房门,只见五十多岁的母亲正在收拾屋子。
餐桌上摆着煮鸡蛋、小米粥,还有一碟咸菜。
"闺女啊,妈再求你最后一次,以前处对象那事儿,还有那啥......同居的事儿,提都别提,中不?"母亲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恳求。
万欣正咬着鸡蛋,闻言差点把蛋壳咽下去。
她皱着眉把鸡蛋壳往桌上一放:"知道了知道了!说了八百遍了,真啰嗦。"
母亲没敢再吱声,只是端着粥碗的手有点抖。
她看着自家闺女——29岁的姑娘,皮肤白得像刚剥壳的鸡蛋,双眼皮是天生的,笑起来还有个小梨涡,咋就成了街坊邻居的"谈资"呢?

前几天去村口买菜,李婶凑过来问"欣欣咋还没动静",她脸憋得通红,手里的菠菜都攥蔫了,最后只能含糊一句"孩子有自己的想法"。
这能怪谁呢?母亲叹了口气,把剥好的鸡蛋往女儿碗里推了推,眼神里的担忧像撒了把芝麻,密密麻麻的。
万欣不是没风光过。十八岁高中毕业那年,她攥着初恋男友高志强的手,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拍着胸脯说:"咱不上大学也能闯出名堂!"。
两人背着蛇皮袋南下,火车上挤在过道里,高志强把唯一的座位让给她,自己靠在行李上笑:"以后我挣了钱,给你买带阳台的房子。"
南方的夏天比老家热了许多,工厂宿舍挤着八个女工,热的人心情烦躁。
没住满一个月,两人就凑钱在厂外租了个小单间——十三平方米,摆了张双人床就剩条过道,做饭得蹲在门口,洗澡要端着盆往身上浇。可那时候的日子,甜得像浸了蜜。
每天早上,高志强会提前十分钟起来买油条豆浆;晚上下班,两人挤在小凳子上吃饭,就着一碟咸菜能聊到半夜。

周末不上班,高志强就拉着她去逛夜市,五块钱买串烤鱿鱼,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分着吃。
有次她发烧,高志强背着她跑三站路去医院,汗湿的衬衫贴在背上,烫得她心里发慌。那时候她觉得,这就是一辈子了。
这样的日子过了三年,直到父亲突发脑溢血的电话打过来。万欣揣着攒下的两万块钱赶回家,在医院守了半个多月,瘦得颧骨都凸了出来。
父亲好转后她急着回南方,临走前母亲拉着她的手哭:"丫头,别太拼了,不行就回家。"
可她没想到,才分别一个月,一切都变了。
高志强来接她的时候,手里没像往常那样拎着她爱吃的芒果,说话也躲躲闪闪的。
回到出租屋,她发现枕头边多了根不属于她的长发,卫生间的架子上摆着瓶女士香水——那味道,甜得发腻。
她没哭没闹,只是趁着高志强上班,把自己的东西塞进蛇皮袋。
走的时候,她把高志强送的银镯子放在桌上,那是他第一个月工资买的,当初戴在手上时,她兴奋了好几天。
后来她才从工友嘴里听说,那姑娘是老板的亲戚,比她小两岁,皮肤白,还会说普通话。

和高志强分手的第三个晚上,万欣在夜市喝多了,抱着电线杆哭的时候,被一个叫赵磊的男人扶了起来。
赵磊是隔壁工厂的技术员,戴副眼镜,说话斯斯文文的。他把她送回出租屋,还给她煮了碗醒酒汤。
"忘记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开始一段新感情。"万欣在网上看到这句话时,觉得简直是为自己量身定做的。
认识不到一个月,她就搬进了赵磊的出租屋。赵磊的房子比之前的大,还有个小阳台,可万欣总觉得少点什么——赵磊不会记得她不吃香菜,不会在冬天把她的手揣进自己口袋,就连晚上睡觉,也总背对着她。
这样浑浑噩噩过了两年,有天早上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觉得陌生。
二十八岁的年纪,眼角竟然有了细纹,穿衣服也越来越随便。
那天下午,她收拾了简单的行李,没跟赵磊打招呼就回了老家。火车开动的时候,她给赵磊发了条短信:"我们不合适。"很快收到回复:"我早想跟你说了。"
回到老家时,万欣才发现自己成了"异类"。同村的小花比她小一岁,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就连当年总被嘲笑"嫁不出去"的小翠,也嫁了个开超市的,逢年过节就给娘家买东西。
母亲的头发白了不少,每天变着法儿地给她安排相亲,可每次都黄了——不是她看不上人家,就是人家看不上她。
直到去年冬天,张媒婆带来个做装修的小伙子,人长得精神,说话也实在。两人聊得挺好,临走时小伙子问她:"你以前处过对象吗?"万欣觉得坦诚最重要,一五一十地说了,包括和高志强、赵磊同居的事。

小伙子的脸瞬间就沉了,手里的烟卷都忘了抽。"俺妈说,婚前同居的姑娘不检点。"他撂下这句话就走了,门口的自行车差点撞在门槛上。
"谁还没个过去啊!"万欣对着他的背影喊,声音却越来越小。
母亲从厨房跑出来,气得拿起扫帚就要打她:"你个死丫头!谁让你说的?这事儿能随便说吗?"
万欣躲在门后,梗着脖子喊:"我就不嫁了!当老姑娘总行了吧!"母亲看着她,眼泪掉了下来:"我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啊!"
这次张媒婆带来的小伙子,据说是个"文化人",在县城的中学当老师,二十九岁,长得浓眉大眼的。
万欣特意翻出了压箱底的连衣裙,还抹了点母亲的口红,站在镜子前照了半天——二十九岁的姑娘,底子好,稍微打扮一下,还是挺亮眼的。
九点半刚到,院门外就传来张媒婆的大嗓门:"欣欣妈,在家吗?我把小李老师带来了!"母亲赶紧迎出去,万欣坐在沙发上,心跳得有点快,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裙摆。
小李老师走进来的时候,万欣眼睛亮了亮——他穿件浅蓝色的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结实的手腕,鼻梁上的眼镜擦得干干净净。
张媒婆在旁边撮合:"这是欣欣,咱村的好姑娘;这是李老师,县城中学的骨干教师!"两人互相点了点头,都有点不好意思。
母亲端来瓜子和水果,张媒婆就拉着母亲去了厨房,故意留两人单独说话。小李老师先开了口:"我听张姨说,你以前在南方打工?"
万欣点点头:"嗯,待了五年。" "我以前也在南方支教过两年,"小李老师笑了笑,眼睛弯成了月牙,"南方的夏天真热啊,蚊子还多。"
两人越聊越投机,从南方的天气聊到老家的庄稼,又聊到各自的工作。万欣觉得这次有戏,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点地。聊着聊着,小李老师突然话锋一转:"那个......你以前处过对象吗?"
"处过啊,"万欣喝了口茶,觉得没必要隐瞒,"谈过两个。"

小李老师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又移开了,手指无意识地敲着茶几:"那......同居过吗?"
"同居过,两次。"万欣说得坦然,甚至有点得意——她觉得这说明自己有魅力。
可话刚说完,她就发现小李老师的脸色变了,刚才还带着笑的脸,瞬间就冷了下来。
他站起身,拉了拉衬衫的下摆,像是想离开,可犹豫了一下,又坐了下去。
"第一次是和初恋,在南方待了三年,那时候我们......"万欣还想细说,话没说完就被小李老师打断了。"别说了,"他摆了摆手,声音有点生硬,"我们可能不合适。"
"不合适?就因为我婚前同居过?"万欣一下子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声音也提高了八度,"婚前同居那叫试婚懂吗?不试怎么知道合不合适?我这是对婚姻负责!都什么年代了,还抱着老思想不放?"
小李老师也站了起来,推了推眼镜,脸色涨得通红:"什么试婚?那都是糊弄人的!婚姻是神圣的,不是让你们这样随便试的!"
他的声音有点激动,手都抖了起来,"我妈从小就教我,女人要自重自爱。你这样和人婚前同居,和二婚有什么区别?不,比二婚还不如!我宁愿找个二婚没孩子的,也不找你这样的!"

"你放屁!"万欣气得浑身发抖,抓起桌上的瓜子壳就朝他扔过去,"你以为你是谁啊?装什么正经!我就不信你谈恋爱没和女人同居过!"
"我没有!"小李老师的脸更红了,"我和以前的对象,最多就是牵牵手,连吻都没接多几次!我们都是奔着结婚去的,不是随便玩玩!"
他转身就走,走到门口时又停了下来,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里满是失望,"姑娘,自重才能被人尊重。"
"滚!"万欣尖叫着,声音像被撕裂的玻璃,在院子里回荡。母亲和张媒婆从厨房跑出来,只看到小李老师匆匆离去的背影。
张媒婆叹了口气:"欣欣啊,你这孩子......"母亲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收拾着桌上的瓜子壳,肩膀微微颤抖。
万欣回到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门。她靠在门板上,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她想起和高志强在出租屋的日子,想起赵磊煮的醒酒汤,想起刚才小李老师失望的眼神,还有母亲日渐斑白的头发。
她一直觉得自己没错,觉得坦诚是美德,觉得婚前同居是理所当然,可现在她突然发现,自己所谓的"坦诚",在别人眼里就是"不自爱"。
晚饭时,母亲端来一碗鸡蛋面,放在她面前:"闺女,妈不是想逼你,只是女人这辈子,名声很重要。"

母亲的声音有点沙哑,"婚前同居这事儿,不是说不能做,但它就像块伤疤,你自己知道就行,没必要到处跟人说。男人都好面子,谁愿意自己的媳妇被人背后指指点点啊?"
万欣没说话,挑起一筷子面条,却怎么也咽不下去。她想起以前在南方打工时,车间的王大姐总跟她说:"女人要像花儿一样,得学会保护自己。"
那时候她觉得王大姐老土,现在才明白,那些话都是过来人的经验。
后来万欣又相过几次亲,再有人问起感情经历时,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口无遮拦。
她会说自己谈过两次恋爱,但都因为性格不合分了,至于同居的事,她绝口不提。不是故意隐瞒,而是明白有些事,只适合放在心里。
今年春天,她认识了一个开货车的司机,叫王强。
王强结过一次婚,妻子因为意外走了,带着个五岁的小女孩。第一次见面时,王强就坦诚地说了自己的情况:"我条件不好,还有个孩子,你要是觉得不合适,咱就当认识个朋友。"
万欣也说了自己的过去,包括和高志强、赵磊的感情,但没说同居的事。她只是说:"以前年轻不懂事,走了不少弯路,现在就想找个踏实人过日子。"
王强笑了笑:"谁年轻没犯过错啊?我以前也不懂事,跟媳妇吵架还摔东西呢。"他顿了顿,又说:"两个人过日子,最重要的是往后看,不是往前看。"
去年冬天,万欣和王强结婚了。

婚礼很简单,就在老家摆了几桌酒席,王强的女儿穿着小红裙,甜甜地喊她"妈妈"。洞房花烛夜,王强抱着她说:"我知道你以前受了不少苦,以后有我呢。"
万欣靠在他怀里,眼泪又掉了下来,这次却是幸福的泪。
她终于明白,所谓的"贞洁",从来不是指那层膜,而是女人骨子里的自重和自爱;所谓的婚姻,也不是靠"试婚"来验证,而是靠两个人的坦诚和包容。
有次和王强聊起以前的事,万欣问他:"如果我当初跟你说我和别人同居过,你还会娶我吗?"
王强摸了摸她的头:"会,但我会心疼你。心疼你那么年轻就不懂保护自己,心疼你受了委屈还得装作坚强。"
万欣突然想起小李老师说的那句话,其实他说得也没错——自重才能被人尊重。但真正的自重,不是把自己裹在壳里,也不是对过去遮遮掩掩,而是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懂得在感情里保护自己,也懂得在婚姻里珍惜对方。
就像老人们常说的:"感情不是快餐,婚姻不是试验田。真正的幸福,从来不是靠'试'出来的,而是靠'守'出来的——守着自己的底线,守着对方的真心,守着两个人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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