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岁环卫工救助流浪孕妇，3胞胎出生后遭全城嘲笑，10年后市长登门道歉

......

「这里不是收容站！你一个扫垃圾的，拿什么负责？」

医生捂着鼻子，看着他砸碎搪瓷缸，硬币滚得满地都是。

围观的人都在笑，说他炒作，说他是老流氓。

但他只是想救她，救那个倒在垃圾堆旁的孕妇。

没想到，她生下三胞胎。

他一养就是十年……

1

2013年12月的那个夜晚，改变了老张的一生。

凌晨3点，城市的街道冷得像冰窖。

老张推着垃圾车转过街角。

55岁的他，干环卫工已经12年了。

突然，垃圾桶旁传来一声呻吟。

老张举起手电筒，愣住了。

一个孕妇蜷缩在地上，浑身血污。

她肚子大得吓人，嘴里念叨着：

「任务……保护……2847……」

老张蹲下身，手指探向她的鼻息。

还有呼吸，但很微弱。

孕妇的肚子突然动了一下。

那一刻，老张想起了三年前去世的妻子。

妻子临终前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他咬咬牙，把孕妇抱上了板车。

二十平米的出租屋里，老张烧了热水。

给孕妇擦洗时，他发现她头上有伤。

孕妇睁开眼，却只会傻笑。

「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哪？」

孕妇摇头，继续念那些数字。

老张叹了口气。

他知道，这是个麻烦。

但人命关天，他不能不管。

第二天一早，弟弟踹开了门。

弟弟在城管局上班，穿着笔挺的制服。

看到床上的孕妇，他脸色铁青。

「哥，你疯了？捡个疯子回家！」

老张递上一杯水：「她快生了。」

弟弟把杯子摔在地上：

「你自己都吃不饱！」

「我儿子下个月结婚！」

「你这样让我在单位怎么说？」

老张平静地说：「那是人命。」

弟弟指着他：「你送她走，否则我们断绝关系！」

老张摇头：「那就断吧。」

弟弟摔门而去。

老张看着破碎的茶杯，苦笑一下。

他本来就没什么亲人了。

妻子走后，欠下的医药费还没还清。

每月两千块工资，连自己都养不活。

但他不后悔。

当晚10点，孕妇突然尖叫起来。

「疼……好疼……」

老张掀开被子，羊水破了。

他慌忙推出三轮车，裹上棉被。

大雪纷飞中，他拼命蹬着车。

市医院的急诊灯牌在雪中闪烁。

保安冲过来拦住三轮车：

「这里不是收容站！」

老张跪下了：「她要生了！」

保安看看他满身的垃圾味，皱起眉。

妇产科主任陈医生走出来。

她捂着鼻子：「没身份证？」

「没准生证？没家属签字？」

「出了事谁负责？」

老张急得满头大汗：

「我签字！我负责！」

陈主任冷笑：「你？」

「一个扫大街的，拿什么负责？」

「看她这肚子，有可能是3胞胎，手术费至少五万！」

老张愣住了。

三胞胎？

他颤抖着掏出一个搪瓷储蓄罐。

那是他三年攒下的全部家当。

「这里有3800块！」

他举起缸子，狠狠砸在地上。

硬币滚得到处都是。

1分、5分、1毛、5毛……

围观的人都在笑。

有人说：「老头子想出名想疯了。」

有人说：「炒作吧，肯定是炒作。」

老张跪在地上，一枚枚捡起硬币。

他的手指冻得通红。

泪水模糊了视线。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医生站出来。

「陈主任，我来做这台手术。」

陈主任冷眼看着实习医生李文：

「出了事你自己担着。」

李文点头：「我签字。」

手术室的灯亮了整整六个小时。

老张坐在走廊的长椅上。

他看着窗外的雪越下越大。

不知道等了多久。

突然，婴儿的啼哭声传来。

护士抱出三个皱巴巴的小人儿。

「恭喜，三个都很健康。」

老张伸出手，手指都在发抖。

他轻轻碰了碰婴儿的小手。

那么软，那么暖。

他哭了。

五十五岁的汉子，像个孩子一样哭了。

李文走出来，摘下口罩：

「产妇失血过多，还在昏迷。」

老张擦擦眼泪：「会醒吗？」

「会，但她头部有旧伤……」

李文顿了顿：「可能会失忆。」

三天后，孕妇醒了。

她睁着空洞的眼睛，只会傻笑。

老张问她叫什么，她摇头。

问她家在哪，她还是摇头。

她只会抱着三个婴儿，反复念：

「2847……任务……保护……」

老张看着这四张脸，叹了口气。

他不知道，这四个人。

会陪他走过怎样的日子。

2

出院那天，老张抱着三个孩子。

阿雨跟在后面，傻傻地笑着。

回到出租屋，房东太太堵在门口。

「老张，你这是开托儿所啊？」

她指着3个婴儿：「房租得涨。」

老张知道躲不过：「涨多少？」

「2000变2200。」

房东太太说完就走。

老张算了算账，头都大了。

每月工资2000，房租2200。

三个孩子的奶粉要1500。

尿布、水电、吃饭……

根本不够。

他开始吃馒头就咸菜。

一顿饭两个馒头，能省一大半。

阿雨也跟着他吃，从不喊饿。

只是看着孩子时，眼神会亮起来。

满月那天，老张带孩子去医院复查。

候诊室里坐满了产妇家属。

老张抱着三个孩子，找了个角落。

旁边的大肚子孕妇小声说：

「就是他，那个捡疯子的老头。」

她老公啧啧嘴：「真恶心。」

「肯定是图人家身子。」

另一个女人接话：「三胞胎？」

「指不定是谁的种呢。」

「老流氓装好人，恶心死了。」

笑声传来。

老张的拳头攥得咯咯响。

指甲掐进了肉里。

但他忍住了。

三个孩子还在怀里睡着。

他不能冲动。

他们需要他。

复查结束，医生说孩子很健康。

老张松了口气。

回家路上，他看着三张小脸。

心里想：只要你们好好的就行。

日子一天天过去。

凌晨3点，老张准时起床。

他把三个孩子放进纸箱。

纸箱垫了厚厚的棉被。

放在三轮车上，推着去扫街。

阿雨有时会跟着，有时会走失。

有一次，她走到了河边。

差点掉进水里。

老张不敢让她单独在家了。

但带着她，又要分心照顾。

他只能把孩子绑得更紧些。

邻居们指指点点。

「这老头子，拿孩子当道具。」

「想博同情呢。」

老张听见了，但不解释。

解释有什么用呢？

他只是想让孩子活着。

一月后，弟弟的儿子要结婚了。

老张犹豫了很久。

最后还是穿上那件洗得发白的衬衫。

抱着三个孩子，去了酒店。

他攒了五百块钱。

这是他能拿出的全部。

酒店门口，弟弟看见他，脸色变了。

「我说了不让你来！」

老张把红包递上去：「侄子大喜……」

弟媳妇尖叫起来：「晦气！」

「结婚当天带三个来路不明的孩子！」

「你想害我儿子是不是？」

宾客们都看过来。

新娘的父母脸色铁青。

弟弟一把抢过红包，摔在地上。

「我不稀罕你的脏钱！」

「从今天起，我们没有关系！」

红包破了，钞票散落一地。

都是五块、十块的零钱。

老张弯腰去捡，手在发抖。

三个孩子被吓醒了，哇哇大哭。

围观的人在笑。

有人拍照，有人录像。

老张抱着孩子，慢慢走出酒店。

天空开始下雨。

他没带伞，就这么淋着。

孩子的哭声越来越大。

他哼起了妻子以前唱的儿歌。

「小燕子，穿花衣……」

声音沙哑，跑调得厉害。

但孩子慢慢安静了下来。

回到家，阿雨站在门口。

她看到老张浑身湿透，愣了愣。

然后伸手接过一个孩子。

笨拙地抱在怀里，轻轻摇晃。

嘴里也哼起了儿歌。

曲调一样，但更温柔。

老张惊讶地看着她。

阿雨冲他笑了笑，眼神很清澈。

那一刻，她不像个疯子。

更像个母亲。

从那天起，阿雨开始帮忙照顾孩子。

她学会了换尿布，学会了冲奶粉。

虽然动作很慢，但很认真。

「阿雨」这个名字，是老张给她起的。

因为每次下雨，她就会清醒一些。

夜深人静时，老张看着四张熟睡的脸。

他对着妻子的遗像说：

「你看着我，我一定把他们养大。」

日子似乎有了希望。

但命运总爱开玩笑。

三胞胎一岁生日那天。

老张买了个小蛋糕。

他想给孩子们过第一个生日。

阿雨看着蛋糕，眼神突然变了。

她站起身，往门外走。

老张喊她：「阿雨，回来！」

她头也不回。

老张抱着孩子追出去。

但她跑得很快，消失在街角。

他找了三天三夜。

把满城翻了个遍。

第三天晚上，在火车站找到她。

阿雨蜷缩在候车室的角落。

浑身冻得发抖。

嘴里还在念：「任务……危险……」

「保护孩子……不能回去……」

老张抱着她哭了：

「你别走，孩子需要妈妈。」

阿雨看着他，眼神迷茫。

她伸手摸了摸老张的脸：

「对不起……对不起……」

老张把她带回家。

她睡了整整两天。

醒来后，坐在窗边发呆。

第五天清晨，老张醒来。

发现阿雨又不见了。

床上留着三个孩子的小衣服。

叠得整整齐齐。

窗台上放着一张纸。

上面画着三个小人，和一个大人。

像是一家四口。

老张拿着纸，呆坐了很久。

他知道，阿雨不会再回来了。

从那以后，他一个人带三个孩子。

更苦，更累。

但他从没想过放弃。

因为阿雨走之前说的那句话：

「保护孩子。」

他答应了，就要做到。

3

阿雨走后，日子更难了。

三个孩子没人照看。

老张只能求邻居王大妈帮忙。

每月给三百块，让她白天看孩子。

王大妈答应了，但总抱怨。

「你这三个孩子真麻烦。」

「害我啥也干不了。」

老张只能陪笑脸。

他知道王大妈也不容易。

但除了她，没人愿意帮忙。

转眼到了入园年龄。

老张去小区最好的幼儿园报名。

园长看了看三个孩子，为难地说：

「张师傅，您的情况我们了解了……」

话没说完，几个家长站了出来。

「王园长，我们家长有意见！」

一个穿着名牌的女人说：

「三个孩子的妈是疯子。」

「有精神病史，会不会遗传？」

另一个男人接话：

「而且他一个扫垃圾的。」

「能教育好孩子吗？」

「会影响我们孩子！」

老张的脸涨得通红。

「我孩子不傻！」

「老大已经会背二十首唐诗了！」

园长摇摇头：「张师傅……」

「这样吧，您去民办幼儿园看看。」

老大拉了拉老张的衣角。

那个三岁的小人儿，眼眶红了。

「爸爸，我们不上学了。」

「不要让你难过。」

老张蹲下来，抱住三个孩子哭了。

最后，他把孩子送到城郊。

那是一所打工子弟幼儿园。

教室是铁皮房，冬冷夏热。

但收费便宜，也不嫌弃他们。

每天接送要骑2个小时三轮车。

老张再累也不敢耽误。

三个孩子从不哭闹。

他们知道，爸爸已经很辛苦了。

七岁那年，三个孩子上了小学。

是城郊的民工子弟学校。

条件比幼儿园好不了多少。

但孩子们很珍惜。

他们学习特别刻苦。

老大每天五点就起床背书。

老二把课本翻得破破烂烂。

老三数学题能做到半夜。

可同学还是孤立他们。

「他们没有妈妈。」

「爸爸是扫垃圾的，脏死了。」

三个孩子从不还嘴。

他们只是更努力地学习。

每次考试，都是年级前三名。

那一年，市里要创建文明城市。

检查组要来，领导很紧张。

城管队长找到了老张。

「老张，你凌晨2点就去扫街。」

「别影响市容！市长要来检查！」

老张急了：「刘队，我实在没办法。」

「孩子没人看，我只能带着……」

刘队打断他：「那是你的事！」

「给你两个选择。」

「要么把孩子送福利院。」

「要么你辞职！」

老张跪下了。

六十岁的老人，跪在地上。

「刘队，我求您……」

三个孩子看到，也跪下来。

老大哭着说：

「叔叔，求你别逼我爸爸！」

「我们会很乖的！」

老二和老三也在哭。

围观的人有的在拍照。

有的在录视频。

刘队脸色也不好看。

但他还是说：「规矩就是规矩。」

「一周之内，给我答复。」

视频很快传到了网上。

老张以为会有人同情。

但评论区全是骂声。

「又是炒作！」

「利用孩子博同情，恶心！」

「这种人就该抓起来！」

老张看着手机，手在发抖。

他不懂，自己做错了什么。

他只是想活着，想让孩子活着。

就在他绝望的时候。

班主任林老师来了。

她是个三十多岁的女教师。

看着老张，眼眶也红了。

「张师傅，孩子以后每天可以在我家写作业。」

「我来辅导他们。」

老张愣住了。

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帮他。

不是看不起，不是嫌弃。

而是真心想帮。

他哭着说：「林老师……」

「我没钱给您……」

林老师摇头：「不要钱。」

「这三个孩子，是我见过最懂事的。」

「他们值得更好的对待。」

从那天起，孩子每天放学就去林老师家写作业。

林老师给他们辅导功课。

还会做些好吃的。

三个孩子第一次吃到红烧肉。

他们舍不得吃，要带回家给爸爸。

林老师笑着说：「爸爸有的。」

「你们快吃，长身体呢。」

日子一天天过去。

三个孩子的成绩越来越好。

小学毕业考试，他们包揽了前三名。

散学典礼那天，老张站在校门外。

他不敢进去。

怕自己的打扮丢孩子的脸。

透过栅栏，他看着台上。

三个孩子站在领奖台上。

穿着洗得发白的制服。

但站得笔直，眼神明亮。

老大接过奖状，突然对着话筒喊：

「我要感谢我爸爸！」

「他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

全场安静了一秒。

然后响起了掌声。

老师们在鼓掌。

同学们在鼓掌。

家长们也在鼓掌。

老张站在门外，泪流满面。

他捂着嘴，不敢哭出声。

这么多年的委屈，这么多年的苦。

在这一刻，都值了。

林老师走到门口，看着他。

「张师傅，进来吧。」

老张摇摇头。

他只想远远看着就好。

看着三个孩子，在阳光下发光。

那就够了。

4

初中三年，是老张觉得最有希望的日子。

三个孩子成绩依然优异。

老张拼命省钱，攒下三万块。

他把钱藏在床板下的铁盒里。

每晚都要摸一摸，才能睡着。

「有了这些钱，孩子就能上高中了。」

他这样想着，心里踏实了些。

但命运总爱在希望时，给人一记重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