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瀚海易学
远驰行色,用分何弱何强;岁摄兵权,势持情急情重。
释:如日为身,贵为用,二者难以偏废。日主为体,贵气为用,俱欲中和。一说用神贵气如登程行李器物粮草等件,运即住脚公厅馆宇等所泊之所。五气贵煞,何者引地理之宜,或顺以参考。
《三命通会》称“用神”别名较多:或称秀气、贵气、倚托、相托、福星、福气等不一。日为主体,贵气为用,体用务须中和生旺纯粹,体赖用而发挥,用赖体而种根基,相互依倚,造化功成。
体用是中国传统哲学史中的一大重要范畴,命家借体用来阐释命理可见较费心思,日主为体和用神为用是命学中最干脆了当的体用一说。
运凌身弱而适扶用神;运变身强而抑其福气。
释:当生身旺或比肩太繁,用神怯弱者,宜运凌废其身气适扶用神,反是则不祥矣。当生本体衰弱,用神太过,身不胜任,又或错乱不能归一,所喜如是,反是则乖。盖当生本末体用相称,运扶身太过,或困其用神,亦不中矣。
此段释是“玉井奥诀”的末尾之语,其中讲明了日主用神和大运的关系。日主与用神是对矛盾,而大运则是用神日主的损益之物。日主弱用神重,宜运损用扶主;日主重用神浅,宜运抑主助用。
如日主轻而用神重重,大运又来困日主扶用神,日主身柔不当,纵财官得位合格也是“富室贫人”。如日主强旺用神浅薄孤寒,大运又来扶身欺凌用神,则是身旺无依,若不为僧即道了。
关于月令、用神与日主的本质关系,必须要从二方面来看。一方面从四柱的形成过程来看,月令代表的是“天赋之命”。其当令的人元用神的确会对日主有着重大的影响力与制约力。
另一方面日主作为禀命者来看,日主面对“天赋之命”,必然会有个“受令”“行令”的主观能动性和选择能力,两者之间是个互动的关系。用神代表天命所形成的客观环境,日主必须面对驾驭此一复杂的外在关系。
四吉神司令,日主衰弱不能驾驭此一大好局面,天赋好命好运也会失之交臂;若日主强健四吉神所赐好局面,完全被我日主驾驭拿住,则命主必然会乘时大发富贵功名。
四凶神司令而日主衰弱不能驾驭,必然会随波逐流而历尽折磨了。若日主强大面对“狰狞”的四凶神,日主自可调整策略,役使柱中其他制化之神来化凶为吉,则会从贫贱中奋发。
通俗地讲,我们既要看到月令用神对日主的强大影响力,又要看到日主驾驭用神(局面)的主观能力。因为用神的本来是我日主来取用,取用的目标就是要求用神为我所用服役日主自身。
四吉神为“君子”,日主强势驾驭四吉神,四吉神也同样有力,则日主赖此四吉神行事就可发福致贵。若日主衰微无控御之道,则四吉神自擅主张不肯效力尽忠我身,我又何所依靠呢?
四凶神为“小人”,日主要借小人势力来服役日主,必须先要制伏“小人”“小人”方肯尽心服侍日主,这就是四凶神须制化后方可取用的道理所在。
比如月令七煞正势当天时为小人得志之时,要役使此一得势“小人”卫护日主以求富贵,日主务须身强,且有食神有力镇压收服此一“枭雄”,一旦其心悦诚服降于日主为日主卖命“做事”,日主自可坐享富贵手握大权了。
此即《渊海子评·论偏官》中用“君子控制小人之道”来比类论述取用七煞必须制伏的命理原因所在;其他刃、劫、伤四凶神仿此类推。
从本质上看,日主生存于“四柱”这个小天地中,面对年柱、月柱、坐支、时柱七字组成的复杂局面,要有个“轻重较量、去留舒配”的全盘考虑过程。
有利有用者趋之,无利无用者避之;凶神要安置之,吉神要提拔之;不及者要补益之,太过者要减损之;冲战处要和合之,争处要舒配之;千变万化无有穷尽。对于这些复杂的局面的关系如何处置,这就是传统四柱中的格局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