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冬天笼罩地球的第三个年头，我在废墟救下一对母女

在锈蚀的地铁隧道里捡到半块冻干口粮。我刚咬下第一口，隧道深处就传来压抑的啜泣。

是个抱着孩子的女人，裹着沾满黑灰的羽绒服，孩子小脸烧得通红，嘴唇干裂起皮。“求你……” 女人声音发颤，从口袋里掏出枚铜制怀表，“这个换点水。” 林野的水壶只剩底儿，可看着孩子微弱的呼吸，还是把水递了过去。

女人叫苏姐，孩子叫念念。三天前她们跟救援队走散，念念染了辐射病。林野把帐篷让给她们，自己靠在冰冷的管壁上啃硬饼干。夜里他被咳嗽声惊醒，看见苏姐正用发霉的纱布蘸着融化的雪水，轻轻擦念念的额头。

“还有个地方。” 苏姐突然开口，“城郊有座研究所，听说里面有净水设备。” 三人蹚过齐腰的积雪，终于在研究所地下室找到布满灰尘的净水机。我拆了自己背包的金属架，一点点修好了电路。当清澈的水流进桶里时，念念突然笑了，露出缺了颗牙的小豁口。

苏姐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晒干的番茄种子：“这是我女儿生前种的，咱们种在净水机旁边吧。” 我蹲下身，和她们一起把种子埋进土里。阳光透过研究所的破窗，在雪地上洒下细碎的金光，像撒在灰烬里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