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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带孙子,儿媳却向我要水电费,我直接离开,6个月后警察来找我

退休后,我和老伴计划去贵州享受晚年时光。可儿子一个电话打乱了一切,求我帮他带孙子乐乐。于是,我放弃旅行,住进他们家帮忙带

退休后,我和老伴计划去贵州享受晚年时光。

可儿子一个电话打乱了一切,求我帮他带孙子乐乐。

于是,我放弃旅行,住进他们家帮忙带孩子,却被儿媳唐欣递上一张水电费账单。

“妈,每月1200元,经济独立嘛。”她语气冷淡,像在跟外人算账。

我辛苦带娃,她却连牙膏都换成最便宜的,连空调都不让开。

心寒之下,我拖着行李离开,乐乐哭喊着“奶奶别走”。

我强忍泪水回了家,以为一切都结束了。

没想到,6个月后,警察敲响了我家门……

01

清晨的南京,阳光透过老小区的杨树洒下斑驳的光影。

微风送来花草的清香,空气中弥漫着初夏的活力。

我叫周雅琴,退休后本该享受悠闲的日子,和老伴陈建平计划着去贵州旅行。

旅行社的行程已经订好,从贵阳到遵义,再到梵净山,最后去荔波小七孔,半个月的行程让人心动。

我在小区广场上跳着广场舞,跟着音乐舒展身体,十几位老姐妹围成一圈,笑声不断。

“雅琴,今天气色真好!”隔壁单元的王阿姨笑着夸我。

我擦了把汗,笑得合不拢嘴:“下个月要去贵州,得提前练练体力。”

“贵州好啊,山水美,吃的也好!”王阿姨眼中满是羡慕。

“是啊,教了三十年书,攒点钱就是为了退休后好好玩玩。”我收起随身听,挥手告别。

回到家,陈建平已经准备好早餐,桌上摆着热腾腾的豆浆和刚烙好的韭菜饼。

“回来了?快洗手吃饭。”他从厨房探出头,手里还拿着铲子。

陈建平比我大三岁,今年六十六,退休前是国企的技术员,头发花白但精神抖擞。

我放下包,笑着问:“贵州的酒店订好了吗?”

他点点头,咽下嘴里的饼:“全订好了,贵阳的夜市、遵义的红色景点、荔波的山水,一个不落。”

“这次可别像上次去泰山,差点没住的地方。”我打趣道。

我们结婚四十二年,彼此太熟,聊天总带点调侃。

“退休了有的是时间,这次计划得妥妥的。”陈建平眼里闪着期待,像个准备远足的孩子。

我笑着点头,心里满是幸福。

我当了三十年小学语文老师,教书育人,桃李满天下。

陈建平在国企做技术,我们生活不算富裕,但也没什么经济压力。

我们省吃俭用,把钱都花在儿子陈昊的教育上了。

现在陈昊在一家外企做部门主管,儿媳唐欣是广告公司的策划总监,俩人事业心强。

四年前,他们生了个儿子,叫陈乐然,小名叫乐乐。

乐乐聪明可爱,是我和陈建平的心头宝,每次见面我们都忍不住给他塞点零花钱。

那天中午,我在厨房切菜,电话铃响了。

我擦擦手,接起电话,是陈昊的声音:“妈,今晚我和唐欣带乐乐过去吃饭,行吗?”

“当然行,我想你们了,我多做几个菜。”我高兴地答。

挂了电话,我开始盘算晚饭的菜单,陈昊爱吃我做的糖醋排骨,唐欣喜欢清蒸鲈鱼,乐乐馋我做的凉拌黄瓜。

下午,我特意去菜市场买了新鲜排骨和活鱼,顺便挑了些乐乐爱吃的草莓。

“周老师,今天买这么多菜?”卖菜的李大姐笑着招呼。

“儿子一家要来吃饭,得准备丰盛点。”我笑答。

“你儿子真孝顺,常带孙子来看你。”李大姐夸道。

我点点头,心里美滋滋的。

回家路上,我路过一家玩具店,看到橱窗里摆着辆遥控赛车,想到乐乐上次盯着它眼睛发亮,就买了下来。

晚上六点,门铃响了,我打开门,乐乐一下扑过来:“奶奶!”

我抱起他,亲了亲他软乎乎的脸:“乐乐又长胖了,奶奶快抱不动了。”

乐乐穿着绿色小衬衫,像个小王子,头发梳得整整齐齐。

唐欣拎着两袋水果进来:“妈,这是刚买的橙子,您尝尝。”

我接过水果,招呼他们进屋:“快坐,菜马上就好。”

陈昊递给我一个礼盒:“妈,这是出差带回来的普洱茶,您和爸试试。”

我笑着接过:“你们有心了,快坐下。”

一家人围着饭桌,陈建平给大家倒茶,我把菜端上来。

“妈,您这手艺比五星级酒店还强。”唐欣尝了口鱼,赞不绝口。

“是啊,妈做的菜谁也比不了。”陈昊也夸道。

“奶奶的菜最好吃!”乐乐咬着排骨,满嘴油光。

我摆摆手:“别拍马屁,想吃常来。”

饭桌上气氛温馨,乐乐坐在儿童椅上,吃得开心。

这时,唐欣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脸色一沉:“抱歉,我得接个电话。”

她走到阳台,声音压得很低。

我们继续聊天,陈建平跟陈昊聊最近的新闻,我哄乐乐吃饭。

过了十来分钟,唐欣回来,脸上带着点紧张。

“工作的事?”陈昊问。

“嗯,公司项目的事。”她敷衍一句,赶紧换话题:“对了,乐乐这周在幼儿园得了小红花,老师夸他听话。”

饭后,陈建平带乐乐去阳台玩赛车,陈昊和唐欣坐在沙发上,欲言又止。

我收拾完碗筷,坐下问:“怎么了?有事就说。”

唐欣犹豫了一下,抬头说:“妈,有件事想请您帮忙。”

她语气柔和,眼神带着恳求。

“什么事?能帮我就帮。”我答。

唐欣深吸口气:“公司要办全国广告峰会,我负责这个项目,关系到我的晋升。”

“好事啊。”我笑着说。

“问题是我们家保姆上个月辞职了,找了几个都不靠谱,乐乐现在没人带。”她眉头皱起,语气有些急切。

陈昊接话:“妈,您知道,我和唐欣最近忙得不可开交,她忙峰会,我忙年终报表,根本没时间照顾乐乐。”

我猜到他们的意思:“你们是想让我帮忙带乐乐?”

唐欣点点头,眼里满是期待:“就三个月,峰会结束后就不麻烦您了。我们试了好几个保姆,一个偷懒玩手机,一个还给乐乐吃了过期食物,害他拉肚子。”

她说到这,眼圈红了,看起来很无助。

我犹豫了:“可我和你爸下个月要去贵州,机票酒店都订好了。”

唐欣脸色一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妈,我知道我们太自私了,但这个峰会对我太重要,失败了我可能保不住职位…”

陈昊也急了:“妈,要不您和爸推迟一下旅行?等唐欣项目结束,我们一定带您去贵州玩。”

看着唐欣的样子,我心软了,想起乐乐生病的经历,实在不忍心。

“好吧,我帮你们带三个月。”我叹口气。

唐欣激动地握住我的手:“妈,太谢谢您了!您什么时候能过来?”

“越快越好,现在家里就我和乐乐,我忙得晕头转向。”她急切地说。

我看了看日历:“明天吧,我收拾收拾就过去。”

唐欣松了口气:“妈,您真是我的救命恩人!”

陈昊也感激地说:“妈,等忙完这阵,我们全家陪您去贵州。”

我摆摆手:“一家人,说这些干什么。”

送走他们后,陈建平从卧室出来,脸色不太好:“你就这么答应了?贵州的计划怎么办?”

“他们有难处,我不帮谁帮?”我解释,“贵州又不会跑,以后有时间再去。”

陈建平皱眉:“机票酒店的定金都交了,说退就退?”

“我也不想,但乐乐没人带,我不能不管。”我叹气。

他沉默片刻,叹道:“算了,随你吧,但别太累,有什么不高兴就回来。我总觉得唐欣有点不实在,上次见面都没个笑脸。”

“她就是忙,职业女性嘛。”我安慰他。

当晚,我退了贵州的机票和酒店,定金只退了三分之一,心疼得不行。

陈建平帮我收拾行李,叮嘱我带上药和衣服:“高血压药别忘了吃,有什么不舒服马上告诉我。”

“知道啦,我就在城里,公交车两小时就到。”我笑着说。

他塞给我一张银行卡:“这是我的退休金卡,密码你知道,缺什么就用。”

我接过卡,眼眶一热:“老陈,都老夫老妻了,你还这么细心。”

“说什么呢,快睡吧,明天还得收拾。”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躺在床上,我望着天花板,心想:带三个月孙子,能有多难?

02

第二天一早,陈建平送我到公交站,叮嘱我注意身体。

“有事随时打电话,不行我就接你回来。”他反复说。

“放心吧,你也少吃外卖,油腻的别碰。”我笑着挥手。

公交车开到“锦绣苑”,陈昊家住的这个高档小区,房价贵得吓人,三室两厅得七八百万。

当年我们掏空积蓄帮陈昊付了首付,才有了这套房子。

小区门口有两个保安,我说明来意,他们却说没预约不让进。

我有些急,赶紧给陈昊打电话:“儿子,我到你们小区了,保安不让进。”

“妈,我忘了登记,稍等,我这就联系保安。”陈昊忙道。

我在门口等了二十多分钟,保安才放行,态度冷冰冰的。

拖着行李箱,我走进小区,高楼林立,玻璃外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电梯升到21楼,我找到2103室,按响门铃。

唐欣开了门,穿着家居服,头发随意扎着,看起来很疲惫。

“妈,您来了,路上顺利吗?”她挤出个笑。

“还行,就是进小区费了点劲。”我拉着箱子进屋。

屋里装修豪华,实木地板,名家字画,真皮沙发,电视是大屏幕的,旁边摆满高档电子设备。

乐乐正在看动画片,看到我,扑过来喊:“奶奶!”

我抱住他:“乐乐想奶奶了吗?”

“想!”他用力点头,拉着我去看他的新玩具。

“乐乐,先让奶奶放行李。”唐欣温柔地阻止他,指着客房说:“妈,您的房间在这边,挨着乐乐的房间,方便照顾他。”

客房不大,但干净整洁,我坐下环顾四周,感觉有点陌生。

唐欣端来杯水,递给我一张纸:“这是乐乐的作息表,吃饭、睡觉都写清楚了。”

我一看,上面密密麻麻,从早上6点半起床到晚上9点睡觉,安排得满满当当。

“这安排也太紧了,孩子不累吗?”我皱眉问。

“他习惯了,幼儿园也这样。”唐欣笑笑,打开冰箱:“这里是乐乐的辅食,标了日期,按顺序给他吃。”

冰箱里整齐摆着一周的食物,盒子上贴着标签,写着日期和内容。

“厨房有乐乐专用的低盐调料,柜子里有标牌。”她指着一个单独的柜子。

“知道了,你去忙吧,我会照顾好乐乐。”我点头。

唐欣看了看表:“我得去公司了,乐乐就拜托您了,有事给我电话。”

她亲了亲乐乐:“宝贝,妈妈上班去了,你听奶奶的话。”

“知道了,妈妈再见。”乐乐乖巧地挥手。

唐欣拎包出门,动作麻利,整个过程不到三分钟。

房子里只剩我和乐乐,他拉着我的手:“奶奶,我们玩积木吧!”

“好,奶奶陪你搭城堡。”我笑着跟他去儿童房。

儿童房布置精美,淡绿色墙壁,星星吊灯,地上铺着软地毯,床边堆满毛绒玩具。

我们坐在地毯上搭积木,乐乐兴奋地指挥:“奶奶,这里放个塔!”

我笑着点头,陪他玩得不亦乐乎。

儿子家的电器太高级,灯光用手机控制,冰箱会提醒食材过期,马桶还能自动冲水。

我试着开灯,摸索半天没找到开关,碰了个触摸面板,灯全亮了,刺得眼睛疼。

“奶奶,要这样!”乐乐跑过来,手指在面板上滑,灯光调到柔和。

“现在的灯都这么复杂。”我惊叹。

乐乐咯咯笑:“奶奶不会用,乐乐教你!”

他指着墙上的面板,教我怎么调灯光、温度、窗帘,小模样一本正经。

“谢谢乐乐,你比奶奶还聪明。”我摸摸他的头,觉得既好笑又感慨。

第一天,我按作息表安排乐乐的生活,上午带他去小区游乐场玩滑梯,回来后一起折纸飞机。

中午12点,我热了标着“周二午餐”的蔬菜鸡肉粥,乐乐却皱眉:“不要这个,要奶奶做的饭。”

“这是妈妈准备的,营养好,吃完奶奶带你去玩。”我哄他。

他撅着嘴,勉强吃了几口,显然不喜欢这些健康餐。

吃完饭,我带他午休,讲《小兔子乖乖》的故事,他抓着我的手,很快就睡着了。

看着他红扑扑的小脸,我心里暖暖的,觉得放弃旅行也值得。

下午,我带乐乐去游乐场,认识了带孙女的张阿姨。

“您是新来的吧?叫什么?”张阿姨热情地问。

“我姓周,叫周雅琴。”我笑着答。

“您孙子多大?”她指着乐乐。

“四岁了。”我看着乐乐在滑梯上玩,笑得开心。

“我孙女也四岁,他们可以一起玩。”张阿姨叫来孙女小花。

俩孩子很快玩到一起,滑梯秋千玩得不亦乐乎。

张阿姨告诉我,游乐场每天下午都有老人带孙辈来,时间长了都成了朋友。

“明天您也来,我介绍大家认识。”她热情邀请。

“好,谢谢。”我点头。

晚上七点,陈昊和唐欣回来,俩人都一脸疲惫。

“乐乐今天表现怎么样?”唐欣抱起乐乐亲了亲。

“很好,中午吃了粥,下午和小花玩了滑梯。”我笑答。

“奶奶带我玩了纸飞机!”乐乐兴奋地说。

“妈,辛苦您了,习惯吗?”陈昊拍拍我的肩。

“挺好,就是电器不太会用,乐乐教了我半天。”我笑着说。

“智能家居是有点复杂。”陈昊点头。

“妈,您休息,我去热饭。”唐欣走向厨房。

“要帮忙吗?”我问。

“不用,外卖热一下就行。”她头也不回。

我有点意外,没想到他们天天吃外卖。

饭桌上,他们聊工作,预算、客户、策划,听得我云里雾里。

乐乐跟我聊游乐场的事:“奶奶,明天还去找小花玩好吗?”

“好,你听话就去。”我笑答。

吃完饭,唐欣去书房工作,陈昊看电视,我带乐乐洗澡睡觉。

“奶奶,我要用小熊杯刷牙。”乐乐指着个卡通杯子。

“好,用小熊杯。”我帮他挤牙膏。

哄他上床,我讲《小猪佩奇》,讲到一半,听到外面有争执声。

“你又拿钱出去?”陈昊声音不高,但带着气。

“公司报销要时间,我先垫付。”唐欣不耐烦。

“上周才拿了三万,这周又拿,咱家存款快没了!”陈昊压着嗓子。

“说了是临时的,你能不能信我?”唐欣声音尖了点。

争吵声渐渐小了,估计进了卧室。

我装没听见,继续给乐乐讲故事,他睡着后,我轻轻给他盖好被子。

回到房间,我躺在床上,摇摇头,告诉自己别多想。

睡前,我祈祷这三个月能平顺过去。

03

在陈昊家住了两个月,我渐渐适应了带乐乐的节奏。

乐乐聪明爱听故事,我给他讲童话,他听得眼睛发亮。

除了作息表,我还教他认字、背古诗、做手工,找回当老师的乐趣。

“奶奶,这个字是什么?”乐乐指着绘本问。

“‘花’,花朵的花。”我答。

“那这个呢?”他又指。

“‘云’,天上的云。”我耐心教。

乐乐学得快,每天都缠着我教新字。

游乐场成了我们的乐园,我认识了更多带孙辈的老人,大家聊育儿经,分享点心。

“周老师,这蒸糕真好吃!”张阿姨尝了我做的点心。

“随便做的,乐乐爱吃。”我拿出保温盒,分给孩子们。

“奶奶的糕最好吃!”乐乐咬了一口,笑得甜。

张阿姨悄悄说:“你这手艺,开个小店都能火。”

我摆手笑:“哪有那精力,哄孩子玩玩罢了。”

另一位刘大爷插话:“现在孩子娇气,我们小时候有口饭就不错了。”

“可不是,乐乐吃的奶粉一罐得五百多。”我感叹。

大家聊着孙辈,交流带娃经验,气氛融洽。

乐乐每天都催我去游乐场:“奶奶,我们找小花玩!”

“好,先把玩具收好。”我逗他。

两个月下来,乐乐黏我黏得紧,早上跑到我房间喊:“奶奶,太阳起床了!”

他钻进我怀里,亲我的脸,比闹钟还甜。

晚上,他非要我讲故事才睡,有次唐欣想哄他,他推开妈妈:“要奶奶讲!”

唐欣脸一僵:“乐乐,妈妈给你讲好不好?”

“不要,奶奶讲得最好听。”乐乐固执地说。

我赶紧打圆场:“乐乐,妈妈特意给你讲,你该高兴。”

“就想听奶奶的。”他撅嘴。

唐欣勉强笑笑,眼神却冷了:“算了,您讲吧,他喜欢您。”

她放下书,走了出去。

我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尴尬,怕她心里不舒服。

从那以后,唐欣很少主动陪乐乐,关系微妙起来。

我还注意到唐欣更忙了,经常深夜回家,有时通宵不归。

她总带着个黑色公文包,锁在书房保险柜里。

有次打扫卫生,我看到书房堆满峰会资料,还有几张高额发票,标着“餐饮费”“差旅费”。

我隐约觉得不对,但没多问,毕竟是他们家的事。

唐欣和陈昊常为钱吵架,她说家里开支大,却总买名牌包和首饰。

有次我无意打开她衣柜,看到件两万多的裙子,标签都没拆。

这些让我疑惑,但我不愿掺和,只想好好带乐乐。

04

平静的日子没持续多久。

一天晚上,唐欣加班,陈昊出差,家里只有我和乐乐。

哄完乐乐睡觉,唐欣回来,穿着职业装,脸色疲惫但精神不错。

“妈,您还没睡?”她放下包。

“刚哄乐乐睡下,你吃了吗?”我问。

“吃了。”她顿了顿,表情严肃,“妈,有件事想跟您聊聊。”

我心里一紧:“什么事?”

她拿出一个文件夹,抽出一张纸递给我:“您来了两个月,家里水电费涨了不少。”

我接过纸,上面写着费用清单:

淋浴:50元/次×25次=1250元

洗衣机:40元/次×12次=480元

空调:30元/天×25天=750元

其他用电:20元/天×60天=1200元

总计:3680元

我愣住了:“你要我交水电费?”

唐欣点头,语气平静:“是的,考虑到您是来帮忙的,我们只收一部分,每月1200元。”

我手一抖,气得心跳加速:“我每天照顾乐乐十几个小时,人工费你们算过吗?”

唐欣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妈,亲人帮忙是应该的,水电费是另一回事。”

“既然是亲人,为什么要我交水电费?”我压着火问。

她皱眉,语气冷了:“妈,现在讲究经济独立,锦绣苑的水电物业费贵,不像您家老小区。”

这话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外人,气得太阳穴突突跳。

“我放弃贵州旅行来帮你们,你现在让我交水电费?”我声音发颤。

唐欣不耐烦了:“妈,这是经济安排,不是说您不受欢迎。现在很多家庭都AA制。”

我心凉了半截,AA制?我是她婆婆啊!

这时,陈昊回来,看到我们僵持,皱眉问:“怎么了?”

我把纸递给他:“你媳妇让我交水电费。”

他看完,脸色难看,嘴唇抿紧。

我等着他帮我说句话,可他只是叹气:“妈,家里最近确实缺钱…”

这话像刀子扎进我心窝,亲儿子居然站在媳妇那边。

“原来我就是个交房租的租客。”我声音发涩,强忍泪水。

“妈,您别误会…”陈昊想解释,底气不足。

“我累了,先休息。”我转身回房,关上门。

坐在床边,我眼泪止不住地流,委屈像洪水一样涌上来。

拿起手机想给陈建平打电话,又怕他担心,放下手机。

看着那张清单,我苦笑一声。

三十多年前,我们省吃俭用供陈昊读书,没计较过一分钱。

二十年前,我们掏空积蓄帮他买房,没提过还钱。

十年前,他结婚,我们砸锅卖铁办婚礼买家具。

现在,我放弃旅行来帮他们,却换来一张冰冷的账单。

那晚,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梦见乐乐被水冲走,我怎么也抓不到。

05

水电费的事让家里气氛变了。

唐欣几乎不跟我说话,回家就钻书房,偶尔碰面也只是冷淡点头。

陈昊也沉默了,回家就看手机,话少得可怜。

更让我难受的是,生活用品被分了区域。

冰箱贴了“婆婆专区”的标签,里面只有几根黄瓜和一瓶过期酸奶。

我的牙膏被换成最便宜的,毛巾和沐浴露被单独放角落。

房间墙上贴了纸条:“非必要勿开空调”。

我心如刀割,原来在唐欣眼里,我就是个交费的外人。

更糟的是,乐乐似乎感觉到了不对,变得安静,不再活蹦乱跳。

他常躲在房间玩玩具,有时偷偷跑来问:“奶奶,妈妈为什么不高兴?”

我挤出笑:“妈妈工作忙,不是不高兴。”

“爸爸也是吗?他也不笑。”乐乐天真地问。

“是,他们忙完就好了。”我哄他,心酸得不行。

为了不让乐乐受影响,我更用心照顾他,表面还是那个慈祥的奶奶。

但我心里越来越累,晚上给陈建平打电话,只说带娃辛苦,没提这些事。

“雅琴,要是不舒服就回来,别硬撑。”他似乎听出了什么。

“没事,还有一个月就结束了,乐乐离不开我。”我装轻松。

每天我划掉日历一天,觉得这三个月像三年。

一个下雨的周日,我醒来头晕脑胀,量体温,38.8度。

可能是前几天带乐乐去公园淋了雨,加上压力大,我病了。

陈昊和唐欣早上去参加饭局,说中午回来,家里只有我和乐乐。

我强撑着给乐乐做早餐,他摸我的额头:“奶奶,你脸好红,好烫!”

“奶奶有点感冒,没事,你吃早餐。”我虚弱地说。

吃完饭,我陪他看动画片,头越来越痛,浑身没劲。

中午,我撑不住,给唐欣打电话:“我发烧了,38.8度。”

她那边很吵:“妈,家里应该有药,您找找。”

我翻遍抽屉,没找到药,乐乐端来杯水:“奶奶喝水。”

“谢谢乐乐。”我摸摸他的头,心里一暖。

下午,体温升到39.1度,我冷得发抖,头痛得像要裂开。

乐乐急得哭了:“奶奶你怎么了?我找妈妈!”

“不用,妈妈快回来了,你看动画片。”我安慰他。

下午四点,他们才回来,陈昊问:“妈,您怎么样?”

“不好,头疼,没找到药。”我脸色苍白,声音微弱。

唐欣拿出一板药:“我买了药,您吃吧。”

她语气平淡,像我只是小感冒。

我吃下药,盖着毯子发抖,唐欣说:“妈,您回房休息吧,这里吵。”

我点点头,艰难地回房。

陈昊想扶我,被唐欣拦住:“别靠太近,感冒会传染,乐乐还小。”

这话让我心更冷,我慢慢走回房间。

傍晚,体温到39.3度,我热得受不了,开了空调。

唐欣推门进来,看到空调,皱眉:“妈,感冒不能开空调。”

她关了空调,我虚弱地说:“太热了,能开风扇吗?”

“风扇更不行,多盖被子出汗就好了。”她语气坚决,拉上窗帘走了。

房间闷热,我汗透了衣服,孤独感像潮水淹没我。

门外传来争吵:“她又开空调!电费多贵!”唐欣生气地说。

“妈生病了,开一会儿怎么了?”陈昊声音大了点。

“她每月才给1200,根本不够!”唐欣冷笑。

“妈是来帮忙的…”陈昊声音弱了。

“帮忙归帮忙,钱是钱!”唐欣语气尖刻。

我躺在床上,泪水打湿枕头,心彻底凉了。

06

第二天,烧退了,但我心死了。

我默默收拾行李,决定离开。

虽然答应带三个月,但我受不了这种屈辱。

拖着箱子出来,陈昊看到,愣了:“妈,您干什么?”

“我要回家。”我平静地说。

“为什么?唐欣说什么了?”他急了。

“我来帮忙,却成了负担,要交水电费,生病不能开空调,连牙膏都换成最便宜的。”我努力保持冷静。

唐欣闻讯赶来:“妈,我们没那个意思…”

我苦笑:“我理解你们的想法,但我待不下去了。”

陈昊拉住我:“妈,有什么事咱好好谈。”

“没什么好谈的,找个保姆吧,比我强。”我挣脱他的手。

乐乐跑出来,看到箱子,哭了:“奶奶不要走!”

他抱住我的腿,泪水像珠子往下掉,小身子发抖。

我心碎了,蹲下擦他的泪:“奶奶过几天来看你,好吗?”

“不要!奶奶别走!乐乐会听话!”他哭得更凶。

唐欣抱开他,乐乐在她怀里挣扎,朝我伸手:“奶奶!”

我强忍泪水,拖着箱子出门,乐乐的哭声像刀割着我的心。

我快步进电梯,生怕回头会心软。

出了小区,我拦了出租车,报了家里的地址。

一路上,眼泪止不住,司机递来纸巾:“大姐,别难过,回家就好了。”

“谢谢。”我哽咽着说。

到家,陈建平正在浇花,看到我,愣了:“雅琴,你怎么回来了?”

我放下箱子,眼泪决堤,扑进他怀里。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他急得拍我的背。

我抽泣着,把这两个月的委屈全说了。

陈建平气得脸发白:“唐欣太过分了!你去帮忙,她还收水电费?”

“也许她只是太看重钱。”我苦涩地说。

“还有陈昊!那是他亲妈啊!”他气得来回踱步。

“别气了,气坏身体不值得。”我劝他。

他抱住我:“回来就好,以后咱自己过,不伺候他们。”

那天晚上,他煮了我爱吃的杂酱面,煎了两个荷包蛋。

“多吃点,瘦了不少。”他心疼地说。

吃着家常菜,我的心渐渐平静。

“对了,旅行社说贵州的团还能报,下个月15号出发,去不去?”他问。

我抬头,眼中闪过惊喜:“真的?”

“真的,咱别辜负好时光。”他笑。

我眼眶一热:“好,去贵州。”

07

接下来的日子,我试着恢复正常生活,却总走神。

早上醒来,我习惯性想给乐乐做早餐,才想起他不在。

散步时,看到小区小孩玩耍,我想起了乐乐在滑梯上的笑脸。

晚上,耳边总回响他喊“奶奶”的声音,我泪流满面。

想起他哭着挽留我的样子,我心痛得像被撕裂。

我想给陈昊打电话,又放下来,怕听到不愉快的事。

痛苦煎熬了五个月,我夜夜难眠。

陈建平看我心事重,变着法子哄我。

“雅琴,咱去看电影吧,新上了部喜剧。”他提议。

“要不周末去郊外摘蓝莓?听说那边的果子甜。”他又说。

我感动,但伤痛难消。

一天,我整理旧物,找到乐乐送我的一幅画,上面写着“奶奶我爱你”。

我抱着画大哭,决定给他写本童话故事书,讲他爱听的兔子和小熊。

我花了半个月写好,却没勇气寄,怕唐欣不高兴。

一天下午,我正在阳台浇花,电话响了。

“喂,陈昊啊,你妈在家。”陈建平把电话递给我。

“妈,您还好吗?”陈昊声音紧张。

“挺好,你们呢?”我问。

“还行…乐乐很想您,天天问您什么时候来看他。”他停顿了一下。

听到乐乐想我,我鼻子一酸:“我也想他。”

“妈,周末过来吃个饭吧,我和唐欣都在。”他邀我。

我沉默片刻:“不了,我有事。”

“妈…”他还想说。

“照顾好乐乐,替我亲亲他。”我打断他,挂了电话。

陈建平端来茶:“儿子说什么?”

“问候一下。”我勉强笑笑。

他看着我,欲言又止:“雅琴,你这么想乐乐,不如…”

“算了,过去了就过去了。”我摇头。

08

离开陈昊家六个月后,我正在阳台浇花,门铃响了。

陈建平开门,惊讶地说:“你们是…”

我走出来,看到两个警察站在客厅,心头一紧。

“请问是周雅琴女士吗?”一个警察出示证件。

我点点头,紧张得手心出汗:“是我,什么事?”

“关于您儿媳唐欣的事,我们需要您协助调查。”警察严肃地说。

陈建平握住我的手:“出什么事了?”

警察环顾四周:“方便坐下谈吗?”

我们坐下,警察的话像晴天霹雳,让我瞬间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