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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回国的孙女夹菜,她却用葡萄牙语骂我,我反手收回亿万家产:麻烦你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奶奶,我真的吃不下了,您别再给我夹菜了,好吗?” 孙女林晓彤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她刚从葡萄牙留学归来,坐在饭桌旁,脸上

“奶奶,我真的吃不下了,您别再给我夹菜了,好吗?” 孙女林晓彤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她刚从葡萄牙留学归来,坐在饭桌旁,脸上写满了不耐烦。

我看着这个从小被我疼爱的孙女,心里满是疼惜,忍不住又夹了一块糖醋排骨放进她的碗里,笑着说:“晓彤啊,你瞧瞧你瘦成什么样了,多吃点补补身子,这可是你小时候最爱吃的排骨!”

林晓彤却皱紧了眉头,筷子轻轻拨弄着那块排骨,仿佛它是什么让她反感的东西,然后她转头用葡萄牙语对她妈妈,也就是我的儿媳妇张丽,低声抱怨了几句。

“妈妈,我真的受不了了,这老太太怎么这么不懂事?” 她的声音不大,但语气里满是嫌弃,以为我听不懂葡萄牙语。

饭桌上原本热闹的气氛瞬间凝固,变得安静得让人不安。

我慢慢放下手中的筷子,目光平静地落在林晓彤身上,用一口流利的里斯本腔葡萄牙语,清晰地反问道:“你刚刚说谁不懂事?”

01

这顿晚宴是我为欢迎林晓彤回国特意准备的,桌上摆满了她小时候爱吃的菜,灯光从那盏新换的水晶吊灯洒下,让每道菜都显得色泽诱人。

从清晨四点起,我就忙碌不停,亲自去市场挑选最新鲜的食材,清洗、切配、烹饪,每一个步骤都倾注了我的心血,只为让孙女吃得开心。

林晓彤在葡萄牙留学了三年,好不容易趁着暑假回来,我这个做奶奶的自然想把最好的都给她。

“晓彤,尝尝这糖醋排骨,奶奶特意多放了点糖,知道你爱吃甜的。”我笑眯眯地夹了一块排骨,轻轻放进她碗里,语气里满是期待。

儿媳张丽立刻附和,笑着说:“妈,您对晓彤真是太好了!晓彤,快谢谢奶奶!”

林晓彤今年二十一岁,穿着时尚的名牌衣服,妆容精致,栗色的头发烫得恰到好处,看起来就像个洋气的模特。

但此刻,她的脸上却带着毫不掩饰的厌烦,盯着碗里的排骨,眉头皱得更紧了,仿佛那是什么让她恶心的东西。

“奶奶,我说了我吃不下,我在葡萄牙都吃沙拉习惯了,这种油腻的菜热量太高,我真的不爱吃。”她的语气冷淡,带着明显的疏离。

我的笑容僵在脸上,手里的筷子停在半空,赶紧说:“哦,是奶奶没考虑周到,那你喝点汤吧,这鸡汤我炖了一下午,最补身子了。”

我连忙放下筷子,拿起汤勺,准备给她盛一碗热腾腾的鸡汤。

“奶奶!您能不能别夹了?”林晓彤突然提高了嗓音,声音尖锐得刺耳,“我都说了不要了,您怎么听不懂啊?”

饭桌上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无比。

儿子林浩皱了皱眉,抬头看了林晓彤一眼,低声说:“晓彤,注意点态度,跟奶奶好好说话。”

张丽赶紧打圆场,笑着对我说:“妈,晓彤刚下飞机,有点时差,脾气不好,您别往心里去。”

她一边说,一边转头对林晓彤,用葡萄牙语低声说了几句,以为我听不懂:“宝贝,忍忍吧,奶奶就这样,没什么见识,你跟她讲不清楚的。”

林晓彤听完,脸上的不耐烦更明显了,她也用葡萄牙语回应,语气毫不客气:“妈妈,我真的受不了了,这老太太怎么这么蠢?

“蠢货.” 。

我端着汤勺的手猛地停住,心脏像是被什么重物狠狠砸了一下。

周围的声音仿佛在一瞬间消失,我只听到自己的心跳,沉重而缓慢。

这十年,我为这个家操碎了心。

从林浩娶了张丽这个城里媳妇开始,我就从老家搬来城里,帮他们操持家务,洗衣做饭,带大孙女林晓彤。

我以为,只要我全心全意付出,总能换来他们的真心对待。

可现在,我换来了什么?

一句“蠢货”。

张丽和林晓彤还在用葡萄牙语小声交谈,脸上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完全没注意到我的异样。

“别说了,你爸看着呢。”张丽用葡萄牙语安抚着女儿,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

“本来就是,她老是动手动脚,跟听不懂人话似的。”林晓彤撇着嘴,语气刻薄得像刀子。

林浩虽然听不懂葡萄牙语,但看着她们母女俩嘀咕的样子,脸上却露出一丝纵容的笑意。

他甚至转头对我笑着说:“妈,您看她们娘俩,感情多好,还会说悄悄话呢。”

是啊,感情多好。

好到可以当着我的面,肆无忌惮地骂我蠢。

02

我慢慢放下汤勺,勺子和碗碰撞,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我身上。

我抬起头,目光缓缓扫过他们的脸——林浩的讨好,张丽的轻蔑,林晓彤的傲慢。

这些我最熟悉的面孔,此刻却陌生得让我心寒。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胸口翻涌的情绪,盯着林晓彤,用一口比她更纯正的葡萄牙语,缓缓问道:“请问,你刚刚说谁是蠢货?”

当我用葡萄牙语开口的那一刻,饭桌上安静得连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林浩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像是被谁狠狠打了一拳,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苹果。

张丽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里的筷子“啪”地掉在桌上,她瞪大眼睛看着我,像是白天见了鬼。

林晓彤的反应最为夸张,她那张原本满是傲慢的脸像是被泼了颜料,红一阵白一阵,震惊、羞愧、慌乱在她脸上交织,表情扭曲得像个小丑。

“你……你……”她指着我,结结巴巴地说不出完整的话,“你怎么会说葡萄牙语?”

我冷冷地看着她,继续用葡萄牙语追问:“我问你,你说谁是蠢货?是你那个从小把你带大的奶奶吗?”

我的语气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但每个字都像冰锥,狠狠刺进林晓彤和张丽的心里。

林晓彤的脸涨得通红,像是被当众扇了耳光,她无助地看向张丽。

张丽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结结巴巴地说:“妈,您……您在说什么啊?我们没说什么,晓彤她……她就是在练习葡萄牙语单词,对,就是背单词!”

这谎言连她自己都不信,声音都在颤抖。

我懒得看她那虚伪的表情,目光重新回到林晓彤身上,淡淡地说:“背单词?‘蠢货’就是你在葡萄牙花了几十万学费学回来的单词?”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一记重拳,砸在他们一家三口脸上。

林浩终于反应过来,他虽然听不懂葡萄牙语,但看这架势也猜到发生了什么。

他的脸色变得铁青,猛地一拍桌子,碗碟都被震得跳了一下,怒吼道:“妈!您闹够了没有!晓彤刚回来,我们一家人好不容易吃顿饭,您非要在这儿找茬吗?”

找茬?

我被孙女当面骂蠢货,在儿子眼里,竟然是我在找茬?

我的心像是被冰水浇透,凉得彻骨。

“林浩,”我直呼他的名字,声音冷得像冬天的风,“在你眼里,我就是个无理取闹的老太婆,对吗?”

“难道不是吗?”林浩被我的质问激怒了,口不择言,“您会说几句葡萄牙语就了不起了?不知道从哪儿学的几句外国话,就在这儿显摆!您知不知道,您这样让我和丽丽、晓彤多没面子!”

“面子?”我被气笑了,“你的面子,比你妈的尊严还重要?”

“尊严?”张丽尖锐的声音插进来,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站起来,“一个天天围着厨房转的老保姆,你跟我们谈尊严?王秀兰,你别给脸不要脸!要不是看在林浩的面子上,你以为你能在我们家住这么久?”

“老保姆”三个字像一把毒刀,精准地刺进我心底最痛的地方。

我看着张丽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突然觉得一切都索然无味。

跟这些忘恩负义的人争辩,有什么意义?

03

我缓缓站起身,动作慢得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林浩以为我要服软,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妈,您知道错了就行,快坐下吃饭吧,一家人别为这点小事伤了和气。”

我没理他。

我只是平静地脱下那件沾满油烟味的旧围裙,叠好放在椅子上,然后拿起我那个洗得发白的帆布包,转身走向门口。

“妈!您这是干什么?”林浩见状,急了,声音里带着几分慌乱。

张丽却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说:“让她走!我倒要看看她能走到哪儿去!一个没钱没本事的老太婆,离了我们家,她连饭都吃不上!不出三天,她就得哭着回来求我们!”

我走到玄关,低头换上那双穿了五年的旧布鞋,鞋底已经磨得薄如纸。

身后传来林晓彤小声问张丽的声音:“妈,奶奶真的会说葡萄牙语?她怎么会学的?”

张丽不屑地哼了一声:“谁知道?估计是看电视学的几句吧,装模作样吓唬人。你别管她,让她折腾,我看她能折腾出什么花样!”

我穿好鞋,缓缓拉开门。

夏夜的热风扑面而来,带着一丝让人窒息的燥热。

我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用的是中文:“这个家,我不会再回来了。”

说完,我迈步走了出去,将身后的争吵和错愕,连同我这十年的付出,一起关在了门后。

门关上的那一刻,我仿佛听到了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我离开了那个住了十年的高档公寓,夜风吹过我的脸,却没有带来一丝凉意,反而让我感到更沉重的压抑。

身后那栋灯火辉煌的大楼,像一座装饰华丽的囚笼,而我,终于从里面逃了出来。

口袋里的手机不停震动,我知道是林浩打来的,他大概以为我只是闹脾气,像以前一样,只要他哄几句,我就会乖乖回去,继续做那个任劳任怨的家庭主妇。

但这次,他想错了。

我直接关掉手机,世界瞬间安静下来。

站在喧闹的街头,我感到一阵迷茫。

张丽说得没错,一个没钱没本事的老太太,能去哪儿呢?

我身上仅剩不到三百块,是这个月买菜剩下的零钱,我的银行卡、工资卡,早就被林浩以“妈,我帮您管着,您要用钱跟我说”为由,全都拿走了。

这十年,我没为自己花过一分钱,我的价值仿佛都被困在那个家里,离开他们,我似乎真的什么都不是。

一股巨大的悲伤涌上心头,让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出租车停在我面前,司机探出头,笑着问:“大姐,您要去哪儿?”

去哪儿?

我能去哪儿?

回那个早就卖掉的老家房子?还是去找那些多年没联系的亲戚?

不,我不想给任何人添麻烦。

一个念头突然闪过脑海,那是被我尘封了太久的记忆,几乎快要忘记的存在。

我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对司机说:“师傅,去金融街,丽思卡尔顿酒店。”

司机愣了一下,从后视镜里打量了我一眼。

我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衣服,提着破旧的帆布包,浑身上下都与“丽思卡尔顿”这四个字格格不入。

“大姐,您确定?那地方可不便宜。”司机好心提醒。

“我确定。”我的语气坚定,没有一丝犹豫。

司机没再多说,一踩油门,车子汇入夜色中的车流。

04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丽思卡尔顿酒店金光闪闪的大门口。

门口的侍者看到我从出租车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良好的职业素养让他迅速恢复礼貌,微笑着为我拉开车门:“欢迎光临,女士。”

我点点头,径直走向前台。

前台的接待小姐年轻漂亮,笑容职业而标准,但看到我的瞬间,那笑容还是出现了一丝裂缝。

“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她的语气礼貌,眼神却带着审视。

我没理会她的目光,平静地说:“给我开一间行政套房。”

接待小姐的笑容僵住了,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女士,您……您确定吗?我们的行政套房一晚的价格是……”她小心翼翼地提醒。

“我知道价格。”我打断她,从帆布包的最深处,掏出一个用手帕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

我一层一层打开手帕,露出一张纯黑的卡片,卡片角落里有一个小小的金色鸢尾花标志。

当我将这张黑卡放在大理石台面上时,接待小姐的瞳孔猛地一缩。

她脸上的职业笑容瞬间消失,换上了一种近乎敬畏的表情,甚至下意识地站直了身体,向我微微鞠躬。

“尊贵的客人,非常抱歉,请您稍等片刻。”

她双手有些颤抖地拿起黑卡,在专用机器上刷了一下。

“滴”的一声,验证通过。

她的态度立刻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脸上堆满谦卑的笑容,声音温柔得像是怕惊扰了我:“王女士,您好!您的专属管家已经在等候,我马上带您过去。”

她绕出前台,亲自为我引路,姿态恭敬得像在侍奉皇室成员。

路过大堂时,那个为我开门的侍者和出租车司机都看到了这一幕,两个人的下巴差点掉到地上。

我跟着接待小姐走进专属电梯,电梯缓缓上升。

镜面墙壁里映出我的模样——头发花白,面容憔悴,一身廉价的旧衣服,与这奢华的环境格格不入。

但我的眼神,却异常平静,带着一种久违的坚定。

这张黑卡,是我丈夫留给我的遗产。

他去世前,将所有资产注入了一个信托基金,而我,是唯一的受益人,这张卡就是基金的凭证。

这些年,为了儿子和孙女,我一直将它尘封,过着最朴素的生活,几乎忘了它的存在。

我以为,只要我足够低调,足够付出,就能换来家庭的温暖。

现在看来,我错得离谱。

有些人,你越是对他们好,他们越觉得理所当然;你越是退让,他们越是得寸进尺。

电梯门打开,一位穿着燕尾服、戴着白手套的中年男人恭敬地站在门口。

“王女士,晚上好,我是您的管家,徐峰,很高兴为您服务。”他向我深深鞠了一躬。

“徐管家,你好。”我点点头,“帮我准备几样东西。”

“您请吩咐。”

“一套适合我的新衣服,从内到外都要最好的,另外,准备一顿晚餐送到房间,我饿了。”

忙碌了一整天,我一口饭都没吃。

“好的,王女士。”徐峰脸上没有任何异样,仿佛为一个穿着旧布鞋的老太太订购高定服装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关于服装的品牌和风格,您有什么偏好吗?”

我看着电梯镜子里那个陌生的自己,缓缓说:“不要太张扬,但一定要最好的。”

我要让所有看不起我的人看看,脱下那身沾满油烟的围裙,我王秀兰,到底是谁。

05

清晨的阳光透过丽思卡尔顿酒店顶层套房的落地窗,柔和地洒在米白色的天鹅绒地毯上,唤醒了沉睡中的我。

这是我十年来睡得最安稳的一夜,没有清晨四点的闹钟催促,没有赶早市买菜的忙碌,更没有为家人准备早餐的琐碎。

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我的呼吸,这种久违的宁静让我几乎感动得想落泪。

我脱下那件穿了多年的旧睡衣,毫不犹豫地扔进垃圾桶,然后走进浴室,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

换上一身米白色的香奈儿套装,站在镜子前,我几乎认不出自己。

镜子里的女人虽然头发花白,但梳理得整齐有致;虽然脸上带着岁月的痕迹,但眼神清澈,透着沉稳与自信;虽然身材略显单薄,但腰背挺直,气质优雅而从容。

这才是真正的我——那个二十年前站在大学讲台上,侃侃而谈葡萄牙文学的王秀兰。

我对着镜子,露出一个久违的微笑。

享用过徐峰准备的精致早餐后,我拨通了他的电话:“徐管家,帮我约一位顶尖的律师,擅长处理资产和房产纠纷的那种。”

“好的,王女士,我们酒店有合作的顶级律所,我立刻为您安排一位合伙人级别的律师。”徐峰的效率一如既往地高。

不到一个小时,一位西装笔挺、气质干练的年轻男子敲开了我的房门。

“王女士,您好,我是盛德律师事务所的李泽。”他递上一张名片,态度专业而恭敬。

我请他坐下,开门见山地说:“李律师,我需要你帮我处理一些私人资产的事宜。”

我将那张黑卡和几份相关文件递给他。

李泽看到文件时,眼神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了专业的神态,开始仔细审阅。

他看得越久,表情越凝重,抬头看向我时,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王女士,如果这些文件属实,您名下的资产非常可观,包括一个信托基金、多个海外账户,还有……一套市中心二环内的独栋别墅?”

“没错。”我平静地点点头。

那栋别墅是我丈夫的祖产,也是我们曾经的家。丈夫去世后,为了支持林浩出国留学和结婚买房,我对外宣称“卖掉了”别墅。

在林浩和张丽的认知里,我用卖房的钱为他们付了婚房首付,余下的钱早已花光,他们现在住的那套高档公寓,是林浩“奋斗”和张丽娘家支持的成果。

但真相是,我从未卖掉那栋别墅。

我将它长期租给了一家葡萄牙文化机构,作为交流中心,这些年的租金连同丈夫留下的投资,早已在信托基金里滚出了天文数字。

我用这些钱为林浩买了现在的公寓、豪车,甚至张丽身上的名牌包,很多也是我的钱买的。

但我从不让他们知道真相,怕伤了林浩作为男人的自尊。

现在想想,真是可笑至极。

我养大的不是一个有自尊的男人,而是一个心安理得啃老的巨婴。

“李律师,”我看着他,眼神冰冷,“我要你做的第一件事,是收回我名下的所有房产,包括林浩现在住的那套‘锦绣华庭’的公寓。”

“收回?”李泽愣了一下,“您的意思是……”

“那套公寓的房产证上只有我的名字,这些年我让他们免费住着,现在,我不想让他们住了。以我的名义,给他们发一封律师函,限他们一周内搬出去。”

李泽脸上闪过一丝犹豫:“王女士,对方是您的儿子……这样做,会不会……”

“李律师,”我打断他,“你只需要告诉我,法律上我有没有这个权利。”

“当然有。”李泽立刻回答,“您是唯一产权人,完全有权处置您的房产。”

“那就好。”我点点头,“第二件事,冻结我授权给林浩使用的所有银行账户和信用卡副卡,从现在起,我不想再为他们花一分钱。”

“明白了,我立刻去办。”李泽不再多问,展现出专业的素养。

“还有第三件事,”我顿了顿,补充道,“帮我查一下我孙女林晓彤在葡萄牙的大学,以及她申请的奖学金项目。”

“您是想……?”

“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我淡淡地说。

06

李泽离开后,房间恢复了安静。

我走到落地窗前,俯瞰这座繁华的城市,心中却没有一丝波澜。

与此同时,在城市的另一端,锦绣华庭的公寓里,林浩和张丽正因为找不到我而急得团团转。

李泽的办事效率令人叹服。

仅仅24小时后,他带着一摞文件再次出现在我的套房。

“王女士,您交代的事情都已办妥。”他将文件放在茶几上,语气平静,“首先,关于您儿子林浩一家居住的‘锦绣华庭’3栋2201室,我们已确认房产证上只有您的名字,这是我们起草的律师函,要求他们一周内搬离,请您过目。”

我拿起那份措辞严谨的律师函,扫了一眼,点头道:“很好,立刻发出去。”

“好的。”李泽继续说,“其次,您授权给林浩的银行账户和信用卡副卡,已通过银行全部冻结和注销,从今天上午十点起,这些账户无法进行任何交易。”

我能想象林浩或张丽在商场刷卡却被提示“余额不足”时的尴尬场景。

“最后,”李泽的语气略带微妙,“关于您孙女林晓彤的情况,我们查到了一些信息。”

他递给我一份文件。

“林晓彤目前就读于葡萄牙里斯本大学,主修葡萄牙语言与文化,她申请并获得的‘伊比利亚文化交流奖学金’,最大的赞助方正是您名下的信托基金。”

我手指轻轻敲着文件,意料之中,却又觉得无比讽刺。

我省吃俭用,把自己活成一个老保姆,把钱都投在儿孙身上,结果孙女拿着我的奖学金,在葡萄牙学了几年所谓的“高雅礼仪”,回国第一件事就是骂我这个最大的“金主”是蠢货。

这世上还有比这更荒唐的事吗?

“这个奖学金项目,”我缓缓开口,“作为赞助方,我有没有权利对获奖者的资格提出质疑?”

李泽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推了推眼镜,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理论上,奖学金由独立委员会评选,但作为项目创立者和唯一资金来源,您的意见具有决定性影响。如果您认为某位获奖者的品行不符合奖学金的宗旨,可以要求委员会重新审查,甚至撤销其资格和已发放的奖金。”

“很好。”我点点头,“以基金会的名义,给里斯本大学奖学金委员会发一封邮件,表明我们对林晓彤的品德有严重质疑,要求紧急复核她的奖学金资格。至于证据……”

我从旧帆布包里掏出一支小巧的录音笔。

这是我多年的习惯,讲课或开会时总会录音,方便整理思路。

那天晚上的饭局,我下意识按下了录音键。

录音里清晰记录了林晓彤用葡萄牙语骂我“Idiota”的全过程,以及张丽和林浩随后的“精彩”言论。

我将录音笔递给李泽:“把这段录音作为附件,一起发过去。”

李泽接过录音笔,眼中闪过一丝敬佩。

这位看似普通的老人,心思缜密,手段果决,远超他的想象。

“明白了,王女士。”他恭敬地说,“我相信,里斯本大学会非常重视此事,葡萄牙人对家庭伦理和对长辈的尊重极为看重。”

处理完这些,我感觉心里堵了半辈子的石头终于松动了一些。

我不是在报复,我只是在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我的钱,我的房子,还有我的尊严。

07

徐峰敲门进来,语气一如既往地恭敬:“王女士,有位自称是您旧友的先生想见您,他说自己叫赵振华。”

赵振华?

这个名字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我尘封的记忆。

他是我大学时的同事,也是我丈夫最要好的朋友,当年我们三人是外语系有名的“铁三角”。

我为了家庭,退休后几乎与所有旧友断了联系,算起来,我们已有近二十年未见。

“请他进来。”我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很快,一位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老者走了进来,他戴着金丝边眼镜,气质儒雅,手中拄着一根乌木手杖。

看到我,赵振华愣住了,扶了扶眼镜,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我,眼中满是震惊:“秀兰?真的是你?”

“振华,是我。”我对他笑了笑,尽量让声音平静。

“天哪!”赵振华快步走来,激动地握住我的手,“我前几天在网上看到那个新闻,说什么‘硬核奶奶用葡萄牙语怒怼不孝儿孙’,那声音听着太像你了!我托了好多关系才找到你!秀兰,这些年你到底去哪儿了?我们都以为你……”

他没说下去,眼眶却已泛红。

他们这些老朋友,都以为我为了儿子彻底放弃了自己,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家庭主妇,消失在人群中。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我拍拍他的手,示意他坐下。

故人重逢,感慨万千。

我们聊起过去,聊起那些逝去的青春岁月,赵振华告诉我,他现在是大学外语学院的院长,这些年一直为外语学科的没落而痛心。

“现在的年轻人,都忙着学金融、搞编程,愿意静下心研究语言的越来越少,我们这些老家伙,怕是后继无人了。”他叹了口气。

聊着聊着,他话锋一转,严肃地看着我:“秀兰,说正经的,你儿子林浩今天上午跑到学院找我了。”

我眉毛一挑:“找你?”

“对。”赵振华点点头,“他找不到你,大概想到了我们这层关系,想让我劝你回家。他那态度……唉,简直让人失望!”

赵振华摇了摇头,语气里满是气愤:“他跟我说,你就是年纪大了,爱耍脾气,让我劝你别闹了,说家里不能没有你。从头到尾,没一句道歉,没一句反省,反而抱怨你让他和张丽没法过日子!”

我冷笑一声,果然不出所料。

“我当时气得不行,”赵振华继续说,“我告诉他,‘林浩,你知不知道你妈是谁?你知不知道她为你放弃了什么?’结果你猜他怎么说?”

“他怎么说?”

“他说,‘我妈不就是个普通退休工人吗?她为我做点事不是应该的吗?’……我当时真想一巴掌扇过去!”

赵振华气得手都抖了。

“秀兰,你这儿子被你惯坏了!彻底惯坏了!你为他牺牲了半辈子,他不感恩,反而觉得你给他丢人!”

我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平静地说:“振华,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也谢谢你还把我当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