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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都剌:一首感慨诗,道尽沧桑,人生变幻无常内心波澜不惊有多难

读书,品诗,看电影悟人生我是威评书影史01《念奴娇 登石头城次东坡韵》元·萨都剌石头城上,望天低吴楚,眼空无物。指点六朝

读书,品诗,看电影

悟人生

我是威评书影史

01

《念奴娇 登石头城次东坡韵》

元·萨都剌

石头城上,望天低吴楚,眼空无物。

指点六朝形胜地,惟有青山如壁。

蔽日旌旗,连云樯橹,白骨纷如雪。

一江南北,消磨多少豪杰。

寂寞避暑离宫,东风辇路,芳草年年发。

落日无人松径冷,鬼火高低明灭。

歌舞尊前,繁华镜里,暗换青青发。

伤心千古,秦淮一片明月!

伤今怀古乃人之常情,尤其是在回望自己的人生经历时候,容易触景生情。

那些斑驳的老墙、褪色的照片、泛黄的书页,总在不经意间将人拽入回忆的漩涡。站在时间的此岸眺望彼岸,既为消逝的韶光怅惘,又因留存的美好微笑。这种矛盾的心绪,恰似秋日里半枯半荣的梧桐——飘落的黄叶是告别,枝头的新芽已是重逢。

怀旧并非简单的沉溺。智者会在追溯中辨认命运的纹路:少年时错过的机遇如何造就后来的柳暗花明,某次伤痛怎样意外地淬炼出生命的韧性。就像考古学家拼接陶片,在回忆中不断修正对自己的认知。那些曾令人夜不能寐的遗憾,多年后或许正是命运最精巧的布局。

而最高妙的伤怀,终将升华为对当下的珍视。看透"人生代代无穷已"的苍茫,反而更懂得"今月曾经照古人"的永恒。此刻的静谧,便是对往昔与未来最温柔的承续。

02

元朝诗人萨都剌登临石头城遗址,独立残垣断壁之上,极目远眺这方饱经战火蹂躏的故地。

但见断壁颓垣间野草丛生,荒烟蔓草中雉堞倾颓,昔日繁华的都城如今只剩"鬼火高低明灭"的凄凉景象。这位以"诗史"著称的诗人抚今追昔,挥毫写下《念奴娇·登石头城次东坡韵》这首传世佳作。

词中"六朝形胜"四字如金石掷地,既勾勒出建康城虎踞龙蟠的地理形胜,又暗喻着六朝金粉的浮华旧梦。诗人以蒙太奇般的笔法,将眼前萧瑟的"空城"与记忆中"连营画角"的盛景叠印,让"秦淮明月"这一亘古不变的意象,成为见证兴亡的无言史官。

全词以"大江东去"的雄浑开篇,以"夜深还过女墙来"的幽寂作结,在时空交错的叙事中,形成强烈的今昔对比。那轮穿越千年的明月,既照耀过王谢堂前的燕子,也凝视着今日词人的孤影,成为串联古今的情感纽带。

萨都剌以史家之笔、诗人之心,将个人的生命体验融入历史长河,在"山围故国周遭在"的永恒与"潮打空城寂寞回"的变迁中,完成了对历史兴亡的深刻咏叹。

03

萨都剌被誉为元朝第一词人。他的诗歌以豪放洒脱、意境深远著称。作为少数民族诗人,他的作品既保留了本民族的文化特色,又融入了汉文化的精髓,在元代诗坛独树一帜。

这位来自西域的诗人,自幼饱读诗书,深受儒家文化熏陶。他曾在《雁门集》中写道:"我本天山客,来作江南游。"短短两句,道出了他跨越地域、融汇多元文化的生命轨迹。在江南水乡的浸润下,他的诗作逐渐形成了雄浑中见细腻、豪放中含婉约的独特风格。

萨都剌最擅长描写边塞风光和江南景致。他笔下的"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寥寥数语就勾勒出壮阔的塞外景象;而"小桥流水人家"又展现出江南水乡的温婉韵味。这种刚柔并济的艺术特色,正是他融合多元文化背景的生动体现。

作为元代"四大家"之一,萨都剌的诗歌创作不仅丰富了中华诗词宝库,更成为各民族文化交流的典范。他那些跨越时空的诗句,至今仍在诉说着文化交融的永恒魅力。

04

在元朝延祐二年(1315年)首开科举的春风中,一代才子萨都剌如蛰伏已久的青莲,终于在泰定四年(1327年)的春闱中绽放光华。

这位来自雁门的才子以锦绣文章折桂蟾宫,自此开启了"十年磨一剑"的仕宦生涯。他先后辗转于烟雨朦胧的江南吴楚、屈子行吟的荆楚大地、朔风凛冽的幽燕故地以及金莲川草原的上都行宫,足迹所至,皆成诗囊。

在担任镇江录事司达鲁花赤期间,他既以"案牍劳形"处理政务,又以"青灯黄卷"浸润典籍,更在公务之暇与虞集、杨载等文坛巨擘"把酒论文",其书房"积书如山,缥缃盈架",堪称移动的翰林院。

这种"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独特经历,使其词作既有"铁马秋风塞北"的雄浑,又具"杏花春雨江南"的婉约,更难得的是融入了多民族文化的斑斓色彩。正如其《念奴娇·登石头城》中"蔽日旌旗,连云樯橹"的壮阔与"歌舞尊前,繁华镜里"的慨叹,皆是这段宦游生涯淬炼出的艺术结晶。

05

登临石头城头,萨都剌的思绪如长江水般奔涌不息。他望着六朝金粉化作的荒烟蔓草,耳畔仿佛响起当年王谢堂前的燕语呢喃。词中"寂寞避暑离宫,东风辇路,芳草年年发"三句,将历史的无情与自然的永恒并置,令人顿生"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之叹。

对比苏轼在原作《念奴娇·赤壁怀古》中"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的浩叹。两位词人隔着时空对话,都在追问:当繁华散尽,什么才是生命的真谛?萨都剌选择用"石头城上,望天低吴楚,眼空无物"的苍茫视野,将个人悲欢融入历史长河。这种超越小我的气度,恰似东坡"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的豁达。

词的下阕突然转入"歌舞尊前,繁华镜里,暗换青青发"的细腻笔触。这神来之笔道破天机:不仅王朝会倾覆,连青丝也在觥筹交错间悄然染霜。这种时空交错的写法,让人想起李煜"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的锥心之痛,但萨都剌却以更克制的笔法,在历史沧桑与个人感怀间找到微妙的平衡。

最动人的是结尾处"伤心千古,秦淮一片明月"。词人将满腔愁绪托付给亘古不变的明月,这让人想起张若虚"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的哲思。

萨都剌最终在无常中找到了永恒——那轮照耀过六朝金粉,也照耀着今人愁绪的明月,不正是最慈悲的见证者吗?这种将个体生命融入宇宙时空的智慧,或许正是面对无常最优雅的姿态。

06

萨都剌这首《念奴娇 登石头城次东坡韵》感慨诗词,道尽沧桑,人生变幻无常想内心波澜不惊有多难?

人生如棋局,变幻无常。世人每每欲求内心波澜不惊,殊不知此乃大难事。平静二字,说来容易,做来却极难。

有一个故事:一个老僧,枯坐山寺数十年,面色如古井无波。一日,寺中失火,众僧奔走呼号,唯此老僧仍端坐蒲团,闭目诵经。火舌舔舐其衣角,亦不动摇。众人皆叹其定力非常。后来才知,此人原是聋子,根本听不见火警钟声。

平静之状,有时竟是感官的缺失。常人耳聪目明,如何能对世间纷扰充耳不闻?那街头的叫卖声,邻里的争吵声,乃至自己心中翻腾的欲望,无一不在搅动心池。有人以为隐居山林便可求得平静,殊不知山风过耳,亦是喧嚣;涧水淙淙,亦是聒噪。

真正的平静,不在于逃避世事,而在于直面纷扰时的从容。如同深潭,表面水波不兴,深处暗流涌动。这种平静,是历经沧桑后的沉淀,是看透世事后的大智若愚。它不排斥外界刺激,而是在刺激中保持清醒。

平静不是麻木,不是冷漠,而是一种更高的觉知状态。它如同冬日里的一株老梅,看似枯槁,实则内蕴生机。风雨来袭时,它不躲不闪,只是轻轻抖落身上的积雪,继续它的静默生长。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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