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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高考刚结束,老公就要跟我离婚,我没闹,发消息给儿子:蓝调咖啡厅3号包厢,赶紧过来!

高考结束后的第二天,老公李明约我去一家装修精致的咖啡厅。我满心欢喜,以为会有一场浪漫的庆祝等着我,推开门时还幻想着他会送

高考结束后的第二天,老公李明约我去一家装修精致的咖啡厅。

我满心欢喜,以为会有一场浪漫的庆祝等着我,推开门时还幻想着他会送我一束花,或者说些让我感动的话。

可他却低头搅拌着咖啡,语气平静得像陌生人:“晓晴,儿子考完试了,咱们的任务完成了,我想为自己活一次。”

我的心像被重锤砸碎,他竟然坦白和小雅4年的婚外情!

我强压住泪水,颤抖着给儿子晨应发消息:“门口,蓝调咖啡厅3号包厢,赶紧过来。”

李明冷笑:“别想录音,出轨不至于让我净身出户。”

晨应推门而入:“爸,妈,你们干嘛?”

我拍拍椅子:“晨应,你爸有话要说。”

01

高考结束后的第二天,我被丈夫李明约到了一家装修精致的咖啡厅。

我特意打扮了一番,穿上那件他最喜欢的蓝色连衣裙,满心期待着以为会有什么浪漫的惊喜等着我。

推开门的一瞬间,我甚至想象着他会送我一束花,或者说些让我感动的话。

可谁知道,迎接我的却是他平静得像一潭死水的声音:“晓晴,儿子都考完试了,咱们的任务也算完成了。”

我愣住了,手里的包差点滑到地上,心跳得像擂鼓一样。

他低头搅拌着咖啡,继续说:“我想为自己活一次,真的活一次。”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只有他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小雅等了我四年,我不能再让她等下去了。”他抬起头,眼神里没有一丝愧疚。

“小雅是谁?”我的声音抖得像筛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视线模糊得几乎看不清他的脸。

“她是我之前的助理,咱们结婚后她就辞职了。我给她租了套房子,她等了我这么久,我得给她个名分。”他语气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故事。

我死死盯着他,脑海里突然冒出一部电影的台词,恨不得冲上去把他按住,狠狠教训一顿。

可我只能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心里的怒火,颤抖着掏出手机,给儿子晨应发消息:“门口,蓝调咖啡厅3号包厢,赶紧过来。”

放下手机,我努力让自己冷静,盯着这个让我心碎的男人,声音带着哽咽:“你是说,你出轨四年了?”

他瞥了眼我的手机,冷笑一声:“别想着录音。出轨是不对,但还不足以让我净身出户。今天来就是想好好谈谈,毕竟咱们还有晨应呢。”

“你还记得晨应是你儿子?四年来,他生病的时候你在哪儿?我们母子为了高考熬夜复习的时候,你又在哪儿?”我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提高了,眼泪再也忍不住。

他皱眉,低声说:“小声点!今天不就是为了好好谈吗?你再吵,我就不说了,改天再谈,我也要点面子。”

我气得胸口发闷,刚想回嘴,门突然被推开,晨应一脸迷茫地走了进来:“爸,妈,你们在这儿干嘛?”

李明看了儿子一眼,转头瞪我:“你把晨应叫来干什么?”

我拍了拍旁边的椅子,示意晨应坐下:“来,你爸有话要说。”

晨应忐忑地走过来,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妈,你没事吧?”

我强挤出一丝笑,摇摇头,心里却像被刀割一样。

02

我们仨沉默地坐在包厢里,空气沉重得像要压垮人。

最终,我先打破沉默:“晨应,你爸外面有人了,要跟妈离婚,你有什么想说的?”

“什么?妈,你说真的?爸,这不是真的吧?”晨应慌乱地看向李明,声音都在抖。

李明叹了口气,抬头看了我一眼,又瞥了晨应一眼:“你妈说得对。你高考完了,爸也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这个家太无聊了,我真的受够了。”

他顿了顿,继续说:“不过你们的生活不会受影响,我会供你上大学,哪怕考研也没问题。小雅她……她也会支持你的。”

晨应愣住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爸,你在说什么?我还在上学,哪需要别人支持?”

我擦了擦眼泪,从包里掏出纸巾扔给晨应,又拿出纸笔敲了敲桌子:“好了,煽情的话等会儿再说。你先说说,你打算给我们母子留点什么。”

李明抽出一张纸,摘下眼镜擦了擦,沉默了几分钟,缓缓说:“家里有四套房,两套小的给你们,一套给晨应以后结婚用,一套给你住。”

他顿了顿,继续说:“存款有200万,我留60万,剩下140万给你们。保险和年金我照交,你们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晨应哭得更厉害了:“我不要!我不想要爸妈分开!爸,你为什么要离婚?”

李明见儿子哭成这样,走过去抱了抱他,父子俩抱头痛哭。

我看着这一幕,心像被无数根针扎着,疼得喘不过气。

那个小雅,真的有那么好吗?值得你抛弃二十多年的家?

我歪头看了眼晨应,试探着问:“你愿意搬家吗?你爸说让咱们搬到小房子去住。”

晨应死死抱着李明,哭着说:“爸,我不想搬!这里全是咱们的回忆,我不要搬走,求你了!”

李明轻轻拍着晨应的背,叹气说:“好,不搬了,这套大房子留给你,结婚也能用。”

我点点头,语气平静地说:“虽然我没遇到个好老公,但晨应有个好爸爸,也算一种福气。小雅等了你四年,肯定是真爱,她不会介意你住小房子吧?”

李明点头:“对,她不会介意的。她现在租的房子又小又破,但她收拾得特别整洁,是个很爱生活的女人。”

我心里五味杂陈,酸涩得像吃了柠檬。

小雅爱生活,爱干净,会制造浪漫,还有共同爱好。

那我呢?我把青春都给了这个家,把时间和精力都花在晨应身上,可你从来没正眼看过我的付出。

我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再纠缠过去:“咱们慢慢谈,晨应的未来最重要,先把他的事规划好。”

我顿了顿,继续说:“至于他将来娶什么姑娘,谁也说不准。我觉得晨应没你那么好运,可能找不到一个什么都不图的女孩。”

我看向李明,语气坚定:“现金你留30万,剩下的我帮晨应保管。抚养费一个月2万就够了,等他毕业,你就彻底自由了,照顾好你和小雅的小家,行吗?”

李明抬头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晨应,支支吾吾地说:“晓晴,我和小雅准备结婚,她是头婚,我得好好安排,30万真的不够。”

我强压住心里的火,试探着说:“李明,你还记得咱们20年前怎么结婚的吗?那时候没房没车,连婚纱照都没有,只有一颗真心。”

我赶紧摆手:“我不是想让你愧疚,我是想说,你值得被爱。小雅就是20年前的我,完全被你的魅力吸引。房子和钱不重要,你得相信自己能给她幸福。”

我看向晨应,继续说:“但晨应不一样,他没你那么优秀,相貌、情商都不如你,所以他不能没钱。你也希望他将来幸福,对吧?”

晨应眼睛红红的,泪汪汪地看着李明。

李明深吸一口气,低声说:“好,我留30万,剩下全给你们。现在住的大房子和一套小的给你们,小三套留给我,行吗?”

我点头:“行,我住最小的房子,反正我一个人,够用了。以后我也不打算再婚。”

李明眼神有些躲闪,我猜他心里有点愧疚。

我连忙说:“抚养费你随便给,别让晨应在学校抬不起头就行。”

他算了算,说:“那就每月3万吧,我现在压力不大。希望你们母子过得好。”

那一刻,我的心沉到谷底,意识到晨应也不是他唯一的牵挂。

我挤出一丝笑,对晨应说:“快谢谢你爸,不管我们怎么变,你们父子的感情不会变。”

晨应泣不成声,眼泪止不住地流。

03

离婚协议签好后,李明怕我反悔,几天内带我去银行转账,把房产过户给我。

他还陪我去了民政局,递交了材料,定下一个月后的冷静期。

临走前,他看了看时间,说:“晓晴,下个月20号我提前联系你,记得来,别安排别的事。”

我点点头:“放心,我一定让你如愿。”

他犹豫了一下,弱弱地问:“要不一起吃顿饭?”

我刚想拒绝,他的手机响了。

他眼睛一亮,转身接电话,语气温柔得让我陌生:“好的,我马上回去,你做好饭了?好好好,宝贝,我一会儿就到。”

我冷笑一声,真爱?那就看看这真爱能撑多久。

高考前我答应晨应的毕业旅行,现在得兑现了。

晚上,我敲开晨应的房门,看到他红肿的眼睛,心疼得不行。

我试探着说:“收拾一下,明天妈带你去散心。”

晨应没什么精神地问:“去哪儿?”

“云南,你不是一直想去丽江吗?”我笑着说。

他眼睛亮了一下,又暗下去:“真的?你刚经历这么大事,行吗?别又骗我。”

我无奈地看了眼表:“机票订好了,明天一早飞昆明。你有半小时收拾行李,然后睡觉。”

晨应从床上跳起来,兴奋地喊:“妈,你说真的?太好了!谢谢妈,我爱你!”

他顿了顿,又说:“我能叫几个同学一起吗?他们也想去。”

我点头同意,笑着说:“行,叫上他们,热闹点。”

第二天一早,李明打电话说要来搬家。

我看了看晨应:“明天爸要搬东西,咱们要不推迟一天?”

晨应脸色一僵:“妈,我都跟同学约好明天机场集合了。咱们帮爸收拾吧,别麻烦他了。”

我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对电话说:“明天我们要出门,晨应的毕业旅行都安排好了。你不能因为外面有人就耽误我们的事。我和晨应帮你收拾,你直接来拿。”

李明似乎还想说什么,我直接挂了电话。

我和晨应找出家里最大的行李箱,开始收拾李明的衣服和杂物。

破旧的衣服全装进去,箱子很快满了。

我又拿出几个大垃圾袋,继续装他的东西。

古董字画留着吧,小房子放不下。

但内衣、毛裤这些得带走,我记得那房子暖气不好。

最后,十个垃圾袋全装满,李明的衣柜终于空了。

我把藏在床底的自己的衣服拿出来,塞进衣柜,心里总算舒坦了点。

天没亮,我和晨应把袋子搬到门口,贴上纸条:“保洁阿姨,这些不是垃圾,有人来取。”

然后,我们拖着行李出发了。

到了机场,才知道晨应约了五个同学,三男两女。

更麻烦的是,还有两个家长跟着,算下来七个人,三男四女。

我心里嘀咕,到了丽江酒店怎么分房间?

04

到了昆明,我们还要转火车去丽江。

有空闲时间,我带两个女同学去逛当地的特产市场。

摊位上满是云南特色工艺品,我被一只手工雕花鼓吸引,觉得挂家里挺好看,直接买了。

摊主热情推荐抗高反的药草,我没忍住买了几盒。

他还硬塞给我几瓶氧气罐,我哭笑不得。

晨应在旁边嘀咕:“妈,你们女生真会乱花钱。”

我刚想瞪他,一个叫小雯的女同学说:“阿姨买的都有用,不算乱花钱。”

晨应指着鼓:“这玩意儿也有用?”

小雯笑着说:“当然,挂家里多好看,我也买一个。”

我俩各抱着一只鼓,赶紧赶路。

上了火车,我们被分到不同车厢。

晨应好不容易跟人换了座位,总算坐到一起。

小雯的爸爸落单,只能坐我们旁边。

大家聊着天,打着牌,一晚上就过去了。

第二天,海拔升高,晨应嘴唇发紫,嗜睡得厉害。

我也有点头晕,赶紧叫大家吃药草,幸好带了这些东西。

小雯和我还好,但晨应和小雯的爸爸状态很差。

晨应的嘴唇紫得吓人,我赶紧拿出氧气罐给大家吸。

小雯去别的车厢借了瓶氧气,效果立竿见影。

看到晨应脸色好点,我松了口气。

这时候,手机响了,是李明打来的。

我直接挂断,觉得现在没必要跟他废话。

他发来一堆消息:“晓晴,咱们还没离婚,你干嘛把我的东西全扔了?”

“家里密码多少?我回去喝口水。”

“你在哪儿?真这么对我?我的东西就那么碍眼?”

“昨天你哭得那么伤心,都是装的?”

我正想回,晨应突然抱着垃圾桶吐了。

我赶紧回了一句:“晨应吐了,先不聊。”

他又问:“那晚点说?能发消息吗?”

我没回,忙着帮晨应递水、拍背。

这小子高反最严重,其他人还好。

小雯的爸爸状态也不好,估计肺活量大,高反更明显。

氧气瓶很快用完,我又拿出药草给大家吃。

吃完后,大家昏昏沉沉地睡了一会儿。

火车停下,我看到窗外一片湖水,是洱海。

那景色美得让人心动,却又带着一丝凄凉。

我稳定情绪,去找售货员问有没有氧气瓶。

刚到餐车,李明又发消息:“现在到哪儿了?”

我回了句:“刚过大理。”

他回:“我们从没去过那么远。”

我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我硬憋住泪,买了两罐啤酒,试图麻痹自己。

餐车只有云南白啤和傣族竹筒酒,我选了白啤。

回到座位,我喝了一口,差点呛到。

不过这酒够劲,能让我脑袋放空。

我戴上耳机,随机放了一首《彩云之南》,心情稍微好点。

突然想到买的雕花鼓,拿出来拍了两下,觉得跟非洲鼓差不多。

我把歌设成循环,走到走廊上拍鼓,试图忘掉烦心事。

有人拍了我一下,是小雯,她也拿出鼓,坐在我旁边一起拍。

我眼睛一亮,分她一只耳机,问:“你会拍鼓吗?”

她腼腆地点头:“学过点乐理,差不多。”

她一拍,节奏抓得准,音量有层次,专业得让我惊讶。

我赶紧放下鼓,站一旁鼓掌,自知水平不行。

曲子结束,小雯问:“阿姨,还有别的鼓曲吗?”

我翻了翻手机,找到一首《小城故事》,问:“能来点老歌吗?我就爱听这些。”

她笑着说:“我练乐器时最先学的就是老歌,没问题。”

我放给她听,她听了两句,说:“能拍,但我不会唱。”

我兴奋地说:“我会唱!老阿姨可不是吃素的!”

05

走廊上聚了不少人,原本看洱海的,现在被我们的鼓声吸引。

我有点怂,怕唱砸了丢脸。

小雯不停拍鼓,给我使眼色:“阿姨,再不唱,我手都拍疼了。”

我喝了半瓶白啤,壮着胆子,抱着鼓胡乱敲起来。

晨应抬头喊:“妈,这是鼓,不是吉他!”

我气得翻白眼:“你有本事你来唱!妈说这是吉他就是吉他!”

小雯笑得前仰后合,我把音乐倒回去重新开始。

音乐声低了,我差点尴尬得吐血。

一个男同学揉着眼睛走来:“小雯,你们开演唱会不叫我?”

小雯眼睛一亮:“阿姨,你的救星来了,他是男低音。”

我扶他坐下,他清了清嗓子,说:“没问题,从头放。”

音乐重新开始,我继续假装鼓是吉他,气势不能输。

一场小型演唱会就这样开始了,男低音一开口,效果绝了。

我爱的老歌大多是男低音版本,唱得我眼泪差点掉下来。

白啤喝完,我开了竹筒酒,味道怪得像中药。

我捏着鼻子喝下去,感觉还能接受。

小雯的爸爸走过来,闻了闻酒瓶,问:“我能喝点吗?”

我尴尬地看着只剩一点的酒瓶,点头说:“喝吧。”

两个孩子催我点歌,我翻出《再度重相逢》的鼓版。

他们听了几句,点头说:“没问题!”

晨应眼睛一亮,颤颤巍巍地爬下床,说:“只有鼓声不够,我来做个琴。”

我瞪大眼睛:“什么?现在做琴?”

他砸开白啤罐,找别的家长借了几个橡皮筋,认真调音,像个专业人士。

我看得一头雾水,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能折腾了?

没多久,他做了个简陋的“琴”,吸了几口氧气,问:“我能加入吗?”

小雯害羞地看了他一眼:“嗯,你来晚了,只能站着。”

大家看向我:“点歌吧!”

我咽了口唾沫,激动得不行,跟年轻人混一起的感觉真棒。

我们合奏了一首《红颜易老》,孩子们跟着学老歌。

车厢里人越来越多,大家安静地听,最后热烈鼓掌。

看着这些活力满满的孩子,我心里像点燃了一把火。

余生这么短,为什么不洒脱点,走条不一样的路?

如果当初没遇见李明,我可能还是那个单纯的我。

他来的时候带来温暖,走的时候却弄乱了我的世界。

我需要时间,很长很长,来让自己重新站起来。

06

竹筒酒喝完,我的意识有点模糊。

李明又打电话来,我不记得说了什么,折腾一阵后倒头就睡。

醒来时已是傍晚,头有点疼,意识不清。

车厢里静悄悄的,大家都在休息。

耳机里的《小城故事》还在放,耳机却掉在地上。

我捡起来戴上,窗外的夕阳凄美又孤单。

酒醒后,心情更糟,像失去了所有。

晨应长大了,可我好像一无所有。

海拔越高,我哭得越厉害,眼睛都花了。

我笑着自己的傻,鼻涕流到裙子上。

我翻找纸巾,对面小雯的爸爸递来一包。

我尴尬地接过,鼻涕流那么长都被他看见了。

我赶紧跑去卫生间,照镜子发现自己妆花得不成样子。

假睫毛掉了一半,我干脆全扯了。

溜回座位,小雯和晨应还在睡。

我拍了拍晨应的脸,他翻身继续睡。

我饿得不行,决定去餐车看看。

在餐车碰到小雯的爸爸,他没精打采地坐着。

看到我,他站起来招呼,我不好意思地坐下。

我小声问:“你觉得晨应和小雯会不会谈恋爱?”

他皱眉:“应该不会吧。”

我急了:“他们走那么近,这年纪谈恋爱太早了。”

他点头:“是早,但小雯保证上大学前不谈。”

我不信:“天天发消息打电话,这不是谈恋爱?”

他反问:“你不信任晨应?他常撒谎?”

我一愣,摇头:“没有,晨应从小很乖,没撒过谎。”

他点头:“嗯,相信孩子。晨应是个好男孩,我不反对他们做朋友。”

我好奇:“你什么时候认识晨应的?”

“去年旅游时,那次你老公也去了。”

我无奈地说:“你都不反对,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你吃点什么?”

他摇头:“没胃口,怕吃了吐。”

我白了他一眼:“吐了再吃呗,你坐这儿干嘛?”

他犹豫地说:“床铺那边动静大,怕吵到别人。”

我想起他把下铺让给了小雯,确实不方便。

我脱口而出:“要不你去我床上躺会儿,我还得吃好久。”

他连忙拒绝:“不用,我在这儿挺好。”

我又说:“两个孩子都睡了,你去看看他们吧。”

他一听,马上走开了。

我撇撇嘴,拿孩子说事果然管用。

07

手机一亮,几十条微信未读,全是李明发的。

“你看,这个笔筒摔坏了,你不知道这对我多重要?”

“袋子破了好几个,为什么不多装几层?东西撒一地,脏死了。”

“晓晴,我对你太失望了。”

他还说:“我跟小雅商量了,30万不够,婚礼得80万。你转我50万,年底我还你,我会写欠条。”

我静静看完,回了句:“先不打扰,有空再说。”

他秒回:“我有空,你说吧。”

我冷笑:“不好意思,我没空。男人忙着呢,钱没法给你。看来你这真爱也就值30万,真没什么魅力。”

发完我把手机调成飞行模式,喝了几口水。

快到站了,我回去收拾东西。

晨应的嘴唇还是紫的,眼神迷离,得先休息。

到丽江后,大家行程不同,准备分开。

他们想租车自由行,我想跟团游,累了就休息。

最后我们决定一起出发,一起回程,途中同城就一起吃饭。

小雯的爸爸收拾好行李,说:“我联系了接送,咱们一起?”

我摇头:“我们酒店不一样,我自己联系,先休息。”

他问:“你们住哪儿?开几间房?”

我理所当然地说:“一间房。”

他皱眉:“一间房怎么睡?”

我说:“要个屏风挡一下就行。你们开两间?”

小雯凑过来:“阿姨,跟我们走吧,我跟你一间房,我爸跟晨应一间。”

我愣了:“可我钱都付了,行程也不一样。”

她尴尬地说:“我爸现在这样,我怕照顾不过来。”

我看看她爸,又看看晨应,叹了口气。

男人们齐声说:“休息一天!”

我笑了,这帮人真没出息。

小雯拉着我上了她们的车,我不好意思拒绝。

司机送了我们每人一条哈达,帮忙放好行李。

我心疼酒店的钱,白白浪费了。

她们住的是大床房,我有点尴尬。

我给晨应发消息:“确定在这儿睡?”

他秒回:“就这儿吧,不想折腾。”

我和小雯进房洗漱,她一直跟在我后面转。

我笑着问:“你妈怎么没来?”

她眼神一黯:“阿姨,我妈去世了。”

我心里一紧,连忙道歉:“对不起,晨应没跟我提。”

她摇头:“没关系,有你陪着我就满足了。”

我鼻子一酸,抱了抱她,觉得她又瘦又小。

我说:“你妈一定是个很好的妈妈。”

她轻声说:“嗯。”

我赶紧说:“头发还没干,我帮你吹吧。”

吹头发时,我摸着她的卷发,觉得特别治愈。

我一直想要个女儿,有女儿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08

第二天一早,我早早起来,吃了早餐。

我出门买了些装备,联系了个靠谱的导游。

行程定好,先去玉龙雪山,再去束河古镇,之后去大理。

整个行程得十天,带着这帮孩子,我头都大了。

李明发来早安消息:“今天去哪儿?晨应高反好点没?”

我随意回:“嗯,今天去体验走婚。”

他秒回:“走婚是什么?”

我懒得解释:“自己查。”

他又说:“晓晴,我知道你不是那种女人。钱的事能商量,但别作践自己。”

我翻白眼:“你拿我的钱养小雅算光明正大,我去走婚就叫作践?”

他回:“我和小雅是真爱,你那算什么?”

我气笑了:“真爱?30万都嫌多,我天天去庙里给你烧香,保你这辈子别祸害人。”

他气急败坏:“你无药可救!”

我挑衅:“有药,要试试?”

他问:“什么?”

我回:“抚养费涨到4万,聊天随便,你想听什么我说什么。”

他回:“做梦!”

我收起手机,在古镇闲逛。

晨应打电话,声音虚弱:“妈,我还是不舒服。”

我赶紧说:“买了氧气,很快好转。小雯的爸爸呢?”

他说:“他也不好,我们都懒得动。”

我又问:“其他同学呢?”

“没人接电话,估计也不好。”

我赶回酒店,发现仨人都挤在晨应的房间。

小雯说:“阿姨,我醒来没见你,就过来了。”

我点头:“先吸氧气,要不要吃早饭?”

两个男生摇头:“不想动。”

我想了想:“等会儿看情况,喝点粥吧。几天没好好吃饭,容易出问题。”

没人吭声,吸完氧气,晨应好多了,去洗漱了。

小雯的爸爸坐起来,对我点头:“这次多亏你了。”

我摆手:“没帮多少。快吃饭吧,明天计划定了,你们看看怎么玩。”

小雯问:“阿姨,你不管我们了?”

我尴尬地说:“我得等人,行程不一样。”

她爸说:“等人到了再说,我得缓缓。”

我心想,他们还想赖着我?晨应我都顾不过来!

晨应出来说:“叔叔,去洗洗吧,咱们去吃饭。”

小雯扶着她爸去洗漱,我傻坐着。

晨应拍拍我:“妈,氧气真管用,你得多买点。”

我干笑,五十块一瓶,我还得管所有人?

我叹气:“妈没钱了。”

晨应瞪大眼睛:“你的钱呢?”

我做噤声手势:“那是给你上学的,不能动。”

他想了想:“我这还有点,你要不要?”

我惊讶:“你有私房钱?哪儿来的?”

他白我一眼:“压岁钱和生活费,我几乎没花。”

我拍他脑袋:“快还我!”

小雯出来,看到晨应给我转账,只有六千。

我愣了:“这也太少了吧!”

他扭捏地说:“省着花,花完再找我。”

我气得想揍他,养儿子图什么啊!

09

吃完早餐,大家精神好点,都盯着我。

我有点毛骨悚然:“还不舒服就回酒店,我去逛逛。”

小雯拉我:“阿姨,去哪儿?”

我查了手机:“去束河古镇,看看民族文化。”

她兴奋地说:“我也想去!”

晨应跟上:“妈,我也去。”

她爸说:“孩子去我不放心,我也去。”

我脸色一僵,这帮人都让我带?

小雯递来钱包:“阿姨,这两天花销算我们的,你带我们吧。”

我尴尬地摸头发,心想也不是为了钱。

她硬塞给我,我更别扭,AA制行不行?

到了束河古镇,看到一群纳西族人跳舞。

一个老奶奶鞋子破得露脚趾,还在认真跳。

我感动得想哭,要不要也学着跳?

晨应无奈地看我:“妈,你别也想去跳吧?”

我问:“他们跳去哪儿?”

他指着方向:“东巴文化博物馆。”

我点头:“明天咱们跟团去那儿,我订好了。”

小雯凑过来:“谢谢阿姨,我正想问明天干什么。”

我愣了下,犹豫要不要说明天不一起。

她跑去看纳西族服饰,把晨应拉去买。

我内心挣扎,明天还是分开吧。

她爸走过来:“我去那边坐会儿,你们逛。”

我递给他一瓶氧气:“吸两口,太阳毒。”

他感激地点头,我又给他两瓶水。

小雯换好纳西族服饰,漂亮得让我看呆了。

她像二十年前的我,天真烂漫,满眼星光。

我呢?精打细算,满脑子只有钱。

看着她,我感慨,晨应有福气,能娶到她吗?

眼泪差点掉下来,自卑像堵墙,压得我喘不过气。

晨应走过来,高大帅气,我扑上去抱住他。

“妈,你怎么哭了?鼻涕弄衣服上了,这是租的!”

我擦泪:“妈看你长大了,太感动了。”

小雯跑来:“阿姨,我也给你们租了衣服,拍几张照片吧。”

我尴尬地说:“我们不穿了吧,我给你们拍。”

她拽着我:“钱都付了,不穿不退。”

我被她拖进店,换好衣服,镜子里的自己像变了个人。

小雯拉我:“阿姨,去拍照!”

我被她拽着走,心想有女儿大概就是这感觉。

10

逛着逛着,我看到一面东巴经文墙。

我查了手机,这是束河古镇的祈福墙。

我轻轻抚摸经文,脑海闪过李明的身影。

周围人转动经文板,发出低沉的声音,像在祈祷。

我心想,人生太短,留不住来日方长。

两声快门把我拉回现实,小雯的爸爸在拍照。

我让开,擦了擦鼻涕,妆花得不成样子。

他走过来说:“拍了你一张背影,喜欢我发给你。”

我点头:“好,发给晨应吧。”

小雯跑来:“阿姨,这个编织绳超好看,送你吧。”

我拒绝:“衣服要还了,戴这个好看吗?”

她点头:“好看,老板说叫‘福运长存’,愿你心想事成。”

我心动,想接过来。

她看我犹豫:“不喜欢?那边有招财手链,要看看?”

我眼睛一亮:“招财我喜欢!”

她拉我去买,我掏钱买了不少。

晨应给的六千块快花光了。

回去得好好赚钱,男人靠不住。

大家聚齐,问我下一步干什么。

我翻手机:“吃午饭吧,有家特色米线。”

一个男生问:“什么米线?”

我尴尬:“过桥米线,味道特别好。”

众人咳嗽几声:“没胃口,算了吧。”

我又翻:“那试试普洱茶,十块一壶,超划算。”

没人动,我疑惑:“你们不吃不喝?要不分开行动?”

小雯拉着晨应:“阿姨,我爱吃芝士蛋糕,带我去吧。”

结果大家都跟来了。

我无语,高反让我脑子乱糟糟的。

午饭匆匆结束,小雯抢着付账。

我联系导游,问能不能加人。

导游说没问题,六点出发。

我通知大家,帮他们调好闹钟,又去买零食。

11

第二天一早,大家都尴尬,估计起不来。

我带着这帮“少爷公主”去了东巴文化博物馆。

我跪下祈福,把愿望都许给晨应。

看他们适应高反,我觉得自己快解脱了。

中午吃饭,团里包了餐。

我去洗手间刷手机,李明发语音:“什么时候回来?我家里还有东西要拿。”

我回:“家里没你的东西了。”

他打来电话:“我的收藏品和纪念币呢?”

我说:“卖了,拿钱去旅行了。”

他火了:“你凭什么卖我的东西?”

我打圆场:“菜快凉了,先不说了。”

他嘟囔:“你怎么变成这样?之前的深情都是装的?”

我无奈:“快了。”

他问:“什么快了?”

我说:“菜快吃光了。”

他气炸:“我再给你打电话我就是狗!”

我忍住笑,调整表情,回到餐厅。

桌上三个空盘子,我碗里什么也没有!

对面三个阿姨吃得满嘴油,我气得爆发。

“阿姨们,看我们没人管就欺负人?三个菜全端走,讲点素质行吗?”

一个阿姨站起来:“年轻人,懂不懂尊老爱幼?我们年纪大,不吃饭会低血糖。”

我尴尬:“你说我什么?”

她撇我一眼:“怎么?还得叫你姑奶奶?”

我咳嗽,态度变了:“阿姨说得对,我们得尊老爱幼,你们先吃。”

有人憋笑,我一看,两个男家长捂着脸。

晨应不高兴:“妈,我们一口没吃!”

阿姨惊讶:“这是你儿子?你怎么这么年轻?”

我害羞:“我1980年的,你们呢?”

她们笑:“比你大十几岁,真年轻啊。”

我乐得合不拢嘴。

阿姨们走后,我端着新上的菜分给大家。

晨应嘟囔:“妈,你被夸两句就把菜让出去了?”

我白他一眼:“团队餐不好吃,妈再点两个菜,请客行吧?”

晨应乐了:“好!”

小雯的爸爸回来,把菜单给我:“看看喜欢什么,团队餐不好吃。”

小雯拉凳子:“阿姨,一起点,爸真厉害!”

我抬头看她爸,他宠溺地看着女儿。

我羡慕,心想女儿撒娇,爸爸就投降了。

我们又点了一桌菜,团队餐没再上。

我看着这群孩子,觉得晨应跟他们不一样。

他受了不少委屈,或许该让他独立了。

我清嗓子:“要不把导游叫来一起吃,她挺辛苦的。”

他们点头,晨应去叫导游。

我说:“你们恢复了吧?明天租车?”

他们对视:“行,租车轻松,导游讲解就行。”

我点头:“对,导游会提醒装备,不用担心。”

小雯兴奋:“爸,咱们租大车,累了能躺。阿姨,明天去哪儿?”

我尴尬:“我得等人,行程不一样。”

小雯眼神暗下来,我赶紧说:“先吃饭,下午还有行程。”

12

晨应带回导游,我给她挪位置,加碗筷。

导游推辞,我坚持让她留下。

小雯表情怪怪的,晨应没发现,还戳了她一下。

她爸问导游:“明天什么安排?”

导游说:“明早去泸沽湖,中午到摩梭村,晚上体验走婚文化。你们今天的行程结束了。”

我赶紧说:“我和晨应明天也报名了。”

导游翻册子:“你叫陈晓晴?”

我点头:“对。”

她嗯了一声:“明天跟我们走,摩梭村的民宿很棒。”

我点头:“好。”

她爸说:“把我们也加上,有空位吗?”

另一个男家长点头:“行,起早点,行程赶。”

小雯高兴了一瞬,继续吃饭。

我心想,这姑娘不会生气了吧?

导游打完电话,收了费,加了他们的名字。

吃完饭,她爸抢着结账,精神头十足。

他帮我拎装备,我笑着说:“满血复活了?”

他尴尬笑:“不复活,你真得把我们扔路上了。”

我只能傻笑。

导游介绍摩梭文化,我却在看一本纳西族诗集。

一个诗人,写出了最动人的情诗。

读着他的诗,我越发相信,人与人的缘分天注定。

前半生顺遂,后半生难免坎坷。

回神后,我看着玉龙雪山的壮丽景色。

你见过把翡翠镶在墙上的建筑吗?

我从没见过。

金子在这里反倒最普通。

云南的文化,果然让人震撼!

这一座雪山,承载了多少人的信仰。

他们把财富献给信仰,只为心安。

活到极致,剩下的只有简单和平静。

我呢?也能活出这样的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