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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夜饭婆婆骂我不下蛋,我冷笑反问公公:大哥的孩子,真是亲生的?他被吓的当场掉了筷子

年夜饭上,婆婆当众亲戚的面指责我:“3年了,连个蛋都下不来!我们家底脸都被你丢尽了!”满桌亲戚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

年夜饭上,婆婆当众亲戚的面指责我:

“3年了,连个蛋都下不来!我们家底脸都被你丢尽了!”

满桌亲戚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丈夫在桌下死死攥着拳,却依旧沉默。

我看着那张刻薄的脸,积压3年的屈辱在这一刻凝成了冰。

我转向主位上一直事不关己的公公,声音不大,却让整个餐厅瞬间死寂:

“爸,大哥家那两个宝贝孙子,真是我们老陈家的种吗?”

他手中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脸色煞白。

01

那盘清蒸鲈鱼被我狠狠摔在餐桌正中央时,发出的碎裂声刺耳极了,仿佛是把这三年积压的所有委屈和愤怒都一并砸了出去。

滚烫的汤汁和雪白的鱼肉飞溅得到处都是,甚至有几滴落在了婆婆张彩凤那件她引以为傲的暗红色绣金旗袍上。

整个餐厅瞬间陷入一片死寂,只剩下盘子碎片在地上打转的细微声响。

所有亲戚的目光,包括我丈夫陈浩的,都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凝固在我身上。

我能感觉到陈浩在桌下猛地攥紧了拳,但他终究没有站起来。

我的视线越过满桌的狼藉,像两把冰冷的锥子,死死钉在公公陈国栋那张瞬间失去血色的脸上。

他手里还端着那只小小的白酒盅,手腕却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酒液从杯口晃出,滴落在他的裤子上。

“公公。”

我的声音不大,却在落针可闻的餐厅里清晰得可怕,每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

“您倒是说说看,大哥陈刚家那两个宝贝儿子,真是我们老陈家的亲骨肉吗?”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停止了流动。

“啪嗒!”

陈国栋手里的酒盅和筷子,应声掉在了光滑的瓷砖地板上,发出更加清脆的碎裂声。

那摊透明的酒液混着油污,在他脚边晕开一片难看的污渍。

02

死一样的寂静,浓稠得让人窒息。

陈国栋那张平日里总是端着架子的脸,此刻白得像刚从面粉袋里捞出来,嘴唇哆嗦得厉害,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那双有些浑浊的眼睛里,翻滚着几乎要溢出来的惊恐和慌乱,死死地瞪着我,像是第一次认识我这个人。

“林晓!你……你这个疯女人!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

最先从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暴中惊醒的,依旧是婆婆张彩凤。

她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母猫,尖叫着从椅子上弹起来,精心打理过的头发都散乱了几缕,指着我的鼻子,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因为愤怒而不停颤抖。

“我胡说?”

我忽然笑了出来,尽管眼眶不受控制地发酸发热。

这眼泪不是为了博取同情,而是觉得眼前这一切,包括我自己,都荒唐得可笑。

“我是不是胡说,妈,您心里难道不是最清楚的那个吗?”

我的目光从彻底失态的公公脸上移开,转向脸色同样开始发白的张彩凤。

“您天天指着我鼻子骂,说我是个占着窝不下蛋的废物,丢了您老陈家的脸。”

“可您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大孙子、二孙子,他们身上流的,当真是您老陈家的血吗?”

“你给我闭嘴!闭嘴!”

张彩凤彻底慌了神,她左右张望,一把抓起手边那个盛着半碗鸡汤的瓷碗,不管不顾地就朝我砸了过来。

陈浩这次反应极快,猛地起身把我往他身后一拉。

“砰!”

瓷碗擦着他的肩膀飞过去,重重砸在我们身后的墙上,鸡汤和瓷片四溅开来。

“妈!你干什么!”陈浩也动了真怒,他挡在我前面,胸口剧烈起伏着,眼睛通红地瞪着自己的母亲。

“我干什么?我要撕烂这个搅家精的嘴!我们陈家的脸都被她丢到太平洋去了!”张彩凤状若疯癫,张牙舞爪地就要冲过来。

“够了!”

一声如同炸雷般的暴喝,从餐桌对面响起。

一直阴沉着脸的大哥陈刚,猛地一拳捶在桌面上,震得碗碟哐当作响。

他额头上青筋暴起,脸色铁青,那双和陈浩有几分相似的眼睛,先是像刀子一样狠狠剐了我一眼,然后带着一种可怕的压迫感,转向了瘫在椅子上的父亲陈国栋。

“爸。”

陈刚的声音低沉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浓浓的血腥味。

“她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坐在陈刚旁边的大嫂刘娟,早已面无人色,她死死地把两个儿子——八岁的大宝和六岁的小宝搂在怀里,两个孩子被这阵仗吓得小脸发白,扁着嘴想哭又不敢哭出声。

刘娟的眼神惊恐万状地在我、陈刚和公公之间来回扫视,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所有的压力,此刻都汇聚到了陈国栋身上。

他的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着,眼神躲闪,不敢与大儿子对视。

“刚子……你……你别听她瞎掰……她……她就是过不下去了,想……想把这个家搅散……”

他的声音干涩、飘忽,没有一丝一毫的说服力。

这种欲盖弥彰的心虚,比任何直接的承认都更具毁灭性。

“瞎掰?”

我冷笑一声,不紧不慢地从家居服口袋里掏出了我的手机。

这个简单的动作,让陈国栋和张彩凤的脸色,瞬间又从惨白变成了死灰。

“公公,您先别急着否认啊。”

我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着,动作故意放得很慢,享受着这种凌迟他们神经的过程。

“我记得很清楚,四个多月前,十月八号晚上,快十二点了,您跟妈在书房里吵架。”

“我起来去厨房倒水,刚好听见了几句。”

我顿了顿,模仿着当时听到的公公那焦虑又无奈的语气。

“您说,‘这事瞒不住的,阿刚又不傻,孩子越长越开,跟他越来越不像,他心里能没疙瘩?迟早要出大事!’”

接着,我声线一变,又模仿起婆婆那种尖利而又蛮横的腔调。

“然后妈就说,‘怕什么?当初要不是你默许,我能走这一步?现在知道怕了?钱呢?赶紧给人家打过去!六十万!一分不能少!不然人家就把那鉴定报告寄到阿刚单位去!让他身败名裂!’”

“妈当时还咬牙切齿地补充了一句,‘都怪林晓这个没用的东西,进门四年连个屁都放不出来!她要能生,我用得着出此下策,去维护我们老陈家的香火吗?!’”

我复述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陈国栋和张彩凤的心口上。

当我说完最后那句时,他们两个几乎要瘫软下去。

而大哥陈刚,他的脸色已经从铁青变成了骇人的紫红,胸膛剧烈起伏,像是下一秒就要炸开。

他像是被人在后脑勺用铁棍狠狠敲了一下,身体猛地晃了晃,伸手扶住餐桌边缘才勉强站稳。

“亲……子……鉴……定……报……告?”

他缓缓地,一字一顿地重复着这几个字,仿佛不理解它们的含义。

然后,他猛地转过头,那双布满血丝、几乎要瞪裂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了自己的妻子,刘娟。

“刘!娟!”

他发出的声音已经不像是人类的声音,充满了被彻底背叛后的痛苦和暴戾。

“你他妈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赵金龙是谁?!”

“哇——”

刘娟的心理防线在这一声怒吼下彻底崩溃了。

她抱着孩子,腿一软,直接瘫跪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

“老公……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啊……是我鬼迷心窍……是妈……都是妈逼我的啊……她说……她说只要生了儿子,就能稳住我在陈家的地位……她说二弟家生不出,家产以后都是我们大宝小宝的……”

她这一跪,一哭,一认。

就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摧毁了陈刚所有的理智和侥幸。

他被戴了绿帽子。

他替别人养了八年儿子。

而这一切的幕后推手,竟然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这个家,从根子上,就已经烂透了,臭不可闻!

“啊——!!!”

陈刚发出一声完全不似人声的野兽般的咆哮,他双目赤红,猛地双手抓住餐桌边缘,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将整张桌子掀翻!

“轰隆——哗啦啦——”

一瞬间,杯盘碗盏碎裂的声音,汤汁菜肴飞溅的声音,亲戚们惊恐的尖叫声,孩子的哭喊声……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奏响了一曲这个家庭彻底分崩离析的毁灭乐章。

陈刚像一头失去了所有幼崽的疯虎,绕过翻倒的餐桌和满地狼藉,一把揪住刘娟的头发,将她整个人从地上提了起来,然后狠狠掼在地上!

“贱人!我杀了你!我杀了你们!”

他扬起蒲扇般的大手,眼看就要朝着刘娟的脸扇下去。

“哥!住手!”

陈浩目眦欲裂,冲了上去,从后面死死抱住了已经完全失控的陈刚。

我站在这一片如同地狱般的混乱中央,看着眼前这出由我亲手点燃导火索的惨剧。

心里没有半分预期中的快意,只有一种浸入骨髓的冰冷和悲凉。

婆婆张彩凤,像一滩烂泥般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目光呆滞,嘴里反复念叨着:“完了……全完了……我的孙子……家产……都完了……”

公公陈国栋则用双手死死捂着脸,发出压抑不住的、如同受伤老狗般的呜咽声。

这个外表看似光鲜亮丽、和睦团圆的家,在这个本该充满欢声笑语的除夕之夜,被我,用最决绝、最惨烈的方式,彻底撕下了那层包裹着脓疮和蛆虫的华丽外衣。

我知道,这远不是结束。

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03

年夜饭的残骸遍布餐厅,如同经历了一场血腥的巷战。

那些之前还坐着看戏的亲戚们,早已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临走时投向我们的眼神,混杂着怜悯、鄙夷,以及一丝难以掩饰的看热闹的兴奋。

可以想象,明天太阳升起之前,我们陈家这桩骇人听闻的丑闻,就会像病毒一样传遍整个家族和朋友圈。

陈刚最终还是没有打下那一巴掌,不是因为不想,而是在极致的愤怒和绝望之后,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和灵魂。

他松开揪着刘娟头发的手,踉跄着后退几步,然后像一截被砍倒的木桩,直挺挺地跌坐在地上。

这个一向精明强干、在家里说一不二的男人,双手插进自己的头发里,把脸深深埋下去,发出了沉闷而痛苦的呜咽声,肩膀剧烈地抽搐着。

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哭得像个迷路了找不到家的孩子。

刘娟则趴在地上,头发被扯掉了一绺,头皮渗着血丝,脸颊红肿,嘴角破裂,昂贵的羊毛衫也被撕扯得变了形,她蜷缩着身体,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哭出来。

两个孩子被陈浩连哄带抱地送到了二楼他们自己的房间,紧紧关上了门,但那压抑的、小动物般的啜泣声,还是隐隐约约地传下来,折磨着楼下每一个人的神经。

陈浩安顿好孩子,沉着脸走下楼梯。

他没有看瘫坐在地上的父母,也没有看失魂落魄的哥哥和狼狈不堪的嫂子,径直走到我身边,一把握住我的手腕。

他的手掌很凉,带着轻微的颤抖,但力道很大,握得我有些生疼。

“我们走。”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

“走?陈浩!你要带这个丧门星去哪里?!”

瘫坐在地上的张彩凤像是突然被电流击中,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瞪着我们,声音嘶哑地尖叫道。

“我们家被她害得家破人亡了!你还要护着她?你是不是非要看着我跟你爸今天死在这里才甘心?!”

陈浩停下脚步,缓缓地转过身。

他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冰冷到极点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母亲,那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只剩下深深的疲惫和彻底的失望。

“妈。”

他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

“把这个家害成这样的,不是小晓。”

“是您。”

“是您那颗被所谓的香火和面子糊住了的心,亲手把这个家,推进了万劫不复的火坑。”

说完,他不再理会张彩凤那张因为极致的震惊、愤怒和恐慌而扭曲变形的脸,紧紧拉着我的手,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栋装修奢华、此刻却如同冰冷坟墓般的大宅。

屋外的冷空气扑面而来,带着除夕夜特有的烟花爆竹燃放后的淡淡硝烟味。

冰冷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却让我有种近乎麻木的清醒。

远处,漆黑的夜空中不时炸开一朵朵绚烂无比的烟花,五彩斑斓,光芒璀璨,将半个天空都映照得亮如白昼。

然而这极致的美丽,却短暂得可怜,刚刚绽放,下一秒就消散得无影无踪,只留下更加浓重的黑暗。

就像我们这个家,曾经也有过看似团圆和美的表象,如今却在转瞬之间,彻底破碎,只剩下一地鸡毛和无法弥合的裂痕。

陈浩开着车,载着我在几乎空无一人的城市街道上漫无目的地行驶着。

车厢里一片死寂,只有空调运作的低沉嗡鸣和我们两人沉重而压抑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我以为他会问我,为什么要用这么激烈的方式,为什么不事先跟他商量,甚至可能会责备我毁了这一切。

但他什么都没有问,也什么都没有说。

他只是紧抿着嘴唇,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被车灯照亮的路面,侧脸的线条绷得紧紧的,像是用石头雕琢出来的一样。

他把车开到了城郊的江边,这里远离市区的喧嚣,连烟花都显得稀疏零落。

他停下车,熄了火,拔下车钥匙。

整个世界仿佛瞬间陷入了彻底的安静,只剩下江水缓缓流动的微弱声响,以及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声。

他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色。

过了很久很久,他才慢慢地松开了手,将整个人的重量都靠在了驾驶座的椅背上,然后深深地、疲惫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吐了出来。

他转过头,在车内昏暗的光线下,静静地看着我。

他的眼眸黑沉沉的,像是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里面翻涌着太多太多我无法分辨也无法承载的情绪——有被至亲欺骗背叛的巨大痛苦,有对家庭骤然破碎的茫然无措,有对我这四年来所承受一切的愧疚,但更多的,是一种仿佛燃烧殆尽的、深入骨髓的疲惫。

“那段录音……”

他终于开口,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在摩擦木头。

“是你什么时候……录下来的?”

“四个多月前,十月八号晚上。”我迎着他的目光,平静地回答,心脏却在胸腔里微微收紧。

“那天我半夜口渴,下楼去厨房倒水,路过书房时,听见里面动静很大,好像在吵架。我本来想直接走开,但隐约听到了我的名字,还有孩子什么的……我就……就下意识地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然后拿出手机,按下了录音键。”

我面不改色地说着谎。

事实上,根本不存在什么完整的录音。

那天晚上,我确实听到了一些模糊的争吵片段,听到了“孩子不像”、“钱”、“鉴定报告”这些零碎而关键的词语,也听到了婆婆最后那句充满怨毒地提到我的名字的话。

但更多的细节,是我根据这些碎片,结合平日里观察到的蛛丝马迹,在脑海中拼凑、推测、想象出来的。

我刚才在餐厅里,就是在进行一场豪赌。

我赌的是陈国栋和张彩凤做贼心虚,赌他们在突如其来的当面揭穿下会方寸大乱,赌他们不敢冒着让我当场播放“录音”的风险来强硬对峙。

很显然,我赌赢了。

陈浩听完我的解释,陷入了更长久的沉默。

他缓缓地将额头抵在了冰冷的方向盘上,肩膀微微耸动着,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但我知道,他哭了。

这个在我心中一直像山一样可靠、努力在母亲和妻子之间维系着脆弱平衡的男人,他的世界,在今晚,也同样彻底崩塌了。

我伸出手,轻轻地、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他宽阔却此刻显得无比单薄的脊背,试图传递给他一丝微不足道的温暖和力量。

“陈浩,对不起。”我低声说。

如果不是我选择在今天爆发,或许这个家还能维持着表面那不堪一击的和平,哪怕这和平是建立在我的痛苦和屈辱之上。

他猛地抬起头,胡乱地用袖子擦了一把脸,眼睛里布满了蛛网般的血丝,脸上却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该说对不起的,不是你,小晓。”

他的声音依旧沙哑,却带着一种清晰的痛楚。

“是我,是我们陈家,对不起你。”

“这四年来,你受的每一分委屈,每一次妈的刁难和指桑骂槐,我都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我恨我自己没用,恨我像个缩头乌龟,总想着忍一忍,再忍一忍,等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或者等妈年纪再大些,脾气好了,一切就都会慢慢好起来……”

“可我万万没有想到……我妈她……她竟然能做出这么荒唐!这么恶毒!这么不可理喻的事情来!”

“她一边用最伤人的字眼骂你,把你贬低得一无是处,一边却在背地里,用这种肮脏龌龊到极点的手段,去维护她那可笑至极的香火继承和家族颜面!”

“她……她根本就不配做一个母亲!”

他说到最后,情绪再次失控,狠狠一拳砸在了方向盘上!

汽车喇叭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长鸣,划破了江边寂静的夜空,也像是在为他这四年的隐忍和妥协,发出最后一声悲愤的抗议。

我的眼泪,终于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不是为了自己,更多的是为了他。

我倾身过去,紧紧抱住了他,把脸埋在他带着熟悉气息的颈窝里,无声地流泪。

陈浩也用力地回抱住我,手臂收得紧紧的,仿佛我是他在这片无边无际的黑暗和混乱中,唯一能够抓住的浮木。

“小晓,”许久,他在我耳边,用一种近乎气音的、带着巨大挣扎和痛苦的语调,轻声说道,“我们……离婚吧。”

我的身体猛地一僵,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你说什么?”

陈浩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仿佛要被撕裂般的痛苦,但在这痛苦深处,却有一种令人心悸的、下定决心的决绝。

“我说,我们离婚。”

他重复了一遍,声音比刚才清晰了一些,也更加沉重。

“我不能再让你待在那个家里了,一天都不能再多待。我没办法改变我妈,也没办法改变那个已经从根子上烂透了的家。我唯一能为你做的,或许就是放你走。”

“放你离开这个泥潭,去过你本该拥有的、正常的生活,去找一个……能让你堂堂正正做人、不用受任何委屈的家庭。”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然后猛地一拧,疼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种疼痛,比张彩凤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我时,要剧烈干百倍。

“我不离!”

我看着他,一字一顿,清晰无比地说道。

“陈浩,你听好了。我今天选择撕破脸,不是为了离开你,更不是单纯为了报复谁。”

“我只是想拿回属于我的尊严,想让他们,尤其是你妈看清楚,我林晓不是他们可以随意践踏、逆来顺受的受气包。”

“这个婚,我绝不同意离。除非,你亲口告诉我,你不再爱我,你不再需要我了。”

陈浩看着我,眼眶再次迅速泛红,大颗的泪珠毫无征兆地滚落下来。

他猛地再次将我紧紧搂进怀里,手臂收得是那样用力,仿佛要将我彻底融入他的骨血之中,声音哽咽得几乎不成调子。

“傻瓜……我怎么会不爱你,我不要你……我只要你……我只要你平安喜乐……”

就在我们相拥,试图从彼此身上汲取一丝温暖和力量时,我口袋里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尖锐地响了起来。

打破了这短暂而脆弱的宁静。

陈浩松开了我,用眼神示意我接听。

我吸了吸鼻子,拿出手机,屏幕上跳动着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

一种不祥的预感悄然爬上心头。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接听键,并将手机贴近耳边。

“喂?”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一个女人凄厉到变形的哭喊声,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绝望,是刘娟!

“林晓!林晓救救我!快回来!陈刚……陈刚他疯了!他拿了刀!他说要杀了我,杀了孩子,然后自杀!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