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力资讯网

渣女也遇深情男

我是A大出了名的渣女,裙下之臣无数,换男友比换美甲还勤。直到遇见周屿,那个总在图书馆角落学习、看见我时耳尖会发红的青涩新

我是A大出了名的渣女,裙下之臣无数,换男友比换美甲还勤。

直到遇见周屿,那个总在图书馆角落学习、看见我时耳尖会发红的青涩新生。

室友们调侃:“淼淼,这种纯情小学弟,你也下得去手?”

我晃晃脑袋,故作高深:“玩玩嘛,你看他害羞的样子,多有意思。”

我生日,他省吃俭用送我限量版香水,转头就被我挂上闲鱼。

我随口说想去看极光,他立刻熬夜做攻略、查特价机票,我却放了他鸽子,陪富二代去了海岛。

周屿总是红着眼眶,却还固执地帮我占座、带早餐:“淼淼,我只是想对你好。”

我以为遇到了真爱,慢慢卸下心底的层层防备,答应了他的告白,全身心投入这份感情。

直到那天,我偶然瞥见他手机屏幕上跳出一条消息,

“她已经死心塌地爱上你了吧,差不多可以甩了。”

我笑着把手机还给他,转身就在校园论坛匿名区发了帖:

“恭喜周屿,演技封神。”

1

校园论坛直接炸了。

下面跟帖的风向几乎一边倒,

“卧槽,纯情学弟竟然是演的?”

“年度大戏,海王被自己捞的鱼反杀了,笑死。”

“啧啧,渣女遇到更渣的男人,有好戏看了。”

我面无表情地刷新着页面,我这个A大著名渣女,头一次成了笑柄。

寝室门被推开,室友探进头来,脸上写满了担忧和八卦。

“淼淼,周屿就在楼下。”

“你们这一年多不是挺好的吗?他怎么突然就......”

我迅速背过身,抹掉眼角的湿润,啪地一声合上了笔记本电脑。

“没什么,玩腻了而已。”

室友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叹了口气,回了自己位置。

我走到阳台边,向下望去。

周屿提着切得整整齐齐的新鲜水果,眼睛通红。

这副被全世界抛弃的可怜模样,我见过太多次了。

有那么一刻,我的心又软了。

或许真的只是朋友间的玩笑?或许他也不知道朋友会说那种话?

就在这时,手机屏幕亮起,是徐锦薇发来一段视频。

画面里,周屿和几个男生坐在KTV的包厢里,笑得张扬又得意。

“屿哥,江淼那女人真那么好骗?你这纯情小学弟人设,她就信了?”

周屿晃着手里的酒杯,嗤笑一声:

“不然呢?对付她这种女人就得这样,你对她越好装得越纯,她就陷得越深。“

另一个男生附和道:“还是屿哥牛逼!”

视频戛然而止。

紧接着,徐锦薇的短信跳了出来,

“江淼,被玩弄于股掌的感觉如何啊?别急哦,这才只是个开始。”

我死死盯着手机屏幕,最后一丝幻想,灭得干干净净。

我深吸一口气,转身回到寝室,化上最艳丽的妆,穿上那条他最不喜欢的,说太暴露的黑色吊带裙。

然后踩着高跟鞋,施施然下楼。

周屿看到我,眼睛瞬间就亮了,

“淼淼,你听我解释......”

我目不斜视,径直从他身边走过。

他一把拽住我的手腕,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

“淼淼!论坛上的事,还有我手机里的消息,那都是个误会!”

我终于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误会?是跟朋友打赌,还是在做什么有趣的社会实践?”

“赌我多久会爱上你?”

他眼神慌乱地闪躲,

“不是的,淼淼,那真的只是朋友间的玩笑话,我......我那就是口嗨乱说,不是真心的!”

“哦?玩笑啊?”

我抬起另一只手,用指尖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语气轻佻,

“别紧张啊,学弟。”

“我也只是跟你玩玩而已。”

说完,我推开他,转身走向停在路边的那辆红色跑车。

我坐进副驾驶,身后传来周屿的低吼,

“江淼!你给我回来!”

我面无表情地补妆,只是指尖在不受控制地轻微颤抖。

车主林浩饶有兴致地瞥了一眼窗外,

“行啊你,那个小学弟,好像都快哭了。”

我闻声摁下车窗,对着周屿挥了挥手,声音甜腻:“拜拜,学弟。”

酒吧里的音乐吵得人心烦。

我一个人坐在卡座角落,一杯接一杯灌着烈酒。

手机在包里持续震动着,我没有理会。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有些不耐烦地掏出来。

不是周屿。

是我的主治医生,

“江小姐,增强CT结果出来了,情况不太乐观,建议您尽快来医院一趟。”

我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然后默默地按下了锁屏键,将手机扔回包里。

心脏的位置,传来一阵熟悉的绞痛感。

当晚,我故意发了一条在酒吧与林浩亲密合影的朋友圈,仅周屿可见。

配文只有两个字:开心。

2

第二天一早,周屿像往常一样,提着三鲜小馄饨,等在宿舍楼下。

他脸色憔悴,眼睛里布满血丝,看到我下楼立刻迎了上来,

“淼淼,我买了你最爱吃的。”

在他期待的注视下,我接过早餐。

然后当着他的面,直接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戏演完了,周屿。”

我理了理头发,声音冰冷,“别再浪费钱了。”

他僵在原地,只是低头看着我,声音沙哑:

“你胃不好,不吃早餐会疼的。”

我心脏猛地一抽。

在一起的第一天起,他就每天雷打不动地给我带早餐,变着花样,哄着我吃下去。

那时,他说这句话,眼里满是心疼。

现在,只剩下虚伪。

“江淼,你别太过分了!”

徐锦薇突然出现,怒瞪着我,

“论坛上的事是我怂恿周屿做的!是我看不惯你玩弄别人感情,才让他给你个教训!”

她仰着脸,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他只是太在乎我了才帮我!你有什么气就冲我来,别欺负他!”

不等我开口,周屿就将徐锦薇拉到自己身边,安抚她冷静。

那动作亲密自然,熟练得让我心寒不已。

脑中却不受控制地,想起他冒着大雨给我送伞、通宵达旦帮我做模型、给我剥虾时被虾壳扎破手指,却还在傻笑的画面......

他每次都会温柔的摸摸我的头,告诉我有他在,什么都不用担心烦恼。

可现在,他却当着我的面,在轻声安慰另一个女人。

心脏传来阵阵刺痛,我强行忍住,冷冷地看着他们表演。

徐锦薇见我脸色发白,往前走了一步,压低声音说道:

“你知道吗?在你和他谈恋爱的那一年里,他几乎每天都在跟我吐槽你有多难伺候,跟我抱怨你又提了什么无理的要求。”

我呆愣在原地。

我所有的心动和甜蜜,竟然都只是他转头就讲给另一个女人的笑话。

我上前一步,想抓住她问个清楚。

周屿却先一步拉开了徐锦薇,将她拽回自己身边,然后用一种近乎哀求的眼神看着我:

“淼淼,别这样,求你了,我们单独谈谈,好不好?”

我看着他那张慌乱又痛苦的脸,突然就笑了。

“谈什么?”

“谈你和她是怎么彻夜长谈,精心设计让我爱上你,再狠狠把我甩掉?”

周屿的脸色瞬间惨白,他无视徐锦薇,直接上前拽着我,去了附近的咖啡馆。

我坐在他对面,麻木搅动着面前的咖啡,平静开口,

“大一开学典礼,你作为新生代表发言,我坐在第一排。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对吗?”

“后来,你在图书馆角落看书,我问你借笔,你紧张得耳朵都红了。”

“你开始主动帮我占座,还给我带爱喝的奶茶。”

“你说喜欢我,脸红得像个番茄,结结巴巴地背台词一样,说了一堆情话。”

......

我一件一件地数着他送过的礼物,一句一句地重复他说过的甜言蜜语。

周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紧紧握着咖啡杯,指尖泛白。

“周屿,”

我放下杯子,看着他的脸,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从图书馆的第一次相遇,到刚刚你提着的那份早餐。”

“这三百多个日日夜夜里,哪一分,哪一秒,是真的?”

沉默良久,他抬起头,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我,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江淼,我现在爱你是真的......”

“呵!”

我忍不住发出一声冷笑。

就在这时,包里的手机又开始疯狂震动。

3

屏幕上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划开接听,对面传来焦急的声音:

“喂,请问是江淼小姐吗?这里是市交警大队,江建国出了车祸,现在正在市中心医院抢救。”

江建国。

那个只在要钱时才会出现的父亲。

我的手一抖,手机差点滑落。

“淼淼?”

周屿的声音里带着困惑和一丝紧张。

我猛地站起身,抓起包就往外冲。

周屿跟了上来,试图拉住我,“你去哪儿?我们还没说完!”

我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咖啡馆,“周屿,我们早就玩完了。”

赶到医院时,手术室的灯还亮着。

我颓然蹲在地上,双手抱紧,把头深深埋进膝盖里。

我在医院守了两天两夜,几乎没合眼。

江建国才终于从昏迷中醒来。

他睁开眼看到我,就是劈头盖脸的咒骂:

“你个赔钱货!赶紧给我换个独立病房!你跟你那个死鬼妈一样,只会给我丢人现眼!”

他唾沫横飞,

“我不就是犯了点男人都会犯的小错?她居然敢跟我闹自杀!死了活该!”

“闭嘴!”

我猛地站起来,声音愤怒得发颤。

他愣了一下,随即骂得更凶:

“我说她怎么了?老子是你爹!没有我你能活这么大吗!”

我一字一句,语气冰冷,

“这些年,我已经把所有的钱都给你了,这是我最后一次管你。”

“以后,你是死是活,都别再来找我。”

说完,我不再理会他的咒骂,转身就走。

回到学校的路上,室友发来照片。

周屿和徐锦薇并肩走在校园里,徐锦薇亲密地挽着他的手臂,笑得灿烂又得意......

我握紧手机,心里酸涩无比。

接下来几天,周屿果然没有再出现。

取而代之的,是徐锦薇在校园论坛上的对我的抨击。

她发了长篇的帖子,绘声绘色地描述我如何霸凌她,如何玩弄一个又一个男生的感情。

最后把矛头指向了周屿,说周屿才是真正的受害者,是为了帮她出头才接近的我。

甚至,她把我进出医院的照片也发了上去。

“私生活这么乱,交往过那么多男朋友,三天两头往医院跑,谁知道是得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病。”

下面的评论不堪入目。

周屿也始终沉默着。

我关掉论坛,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阿哲。”

“帮我个忙。”

从那之后,我的朋友圈开始频繁更新。

今天是在livehouse后台,我和阿哲头靠着头,对着镜头比耶。

明天是在江边,他为我弹着吉他,我笑得眉眼弯弯。

......

周屿终于坐不住了,他在食堂拦住我。

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死死地盯着我旁边的阿哲,声音压抑着怒火:

“江淼,跟他断了。”

我慢条斯理地放下筷子,抬起脸看着他,平静地反问,

“你不是有女朋友了吗?你凭什么来管我?”

他被我问得一噎,抓着我的手却没有松开。

我低着头,死死咬住唇瓣。

他没有否认。

没有否认徐锦薇是他女朋友。

周围吃饭的同学纷纷投来探究的视线,开始窃窃私语,

“你看,就是她,论坛上那个......”

“长得是挺好看,没想到这么不检点。”

就在这时,徐锦薇端着餐盘走了过来,柔弱无骨地依偎在周屿身边,对着我露出一个挑衅的微笑。

她甜甜开口:

“屿哥,你怎么跑这儿来了,人家找了你好久呢。”

周屿终于松开了我,他看着我,又看了看我身边的阿哲。

脸上浮现出一抹痛苦又厌恶的表情。

“江淼,你真贱。”

“他们说的没错,你果然一刻都离不开男人。”

心脏再次猛地传来剧烈的绞痛。

我强撑着,脸上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异样。

站起身,快速逃回了宿舍。

4

关上宿舍门,我背靠着冰凉的门板滑坐在地。

我蜷缩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你真贱。”

周屿那句话,反反复复回荡在我的脑海中。

我从包里摸出那张被捏得发皱的报告单,“预期寿命不足一周。”

突然控制不住,哭着笑出了声。

母亲在我中考前一跃而下,父亲的拳头和咒骂就成了我生活的全部。

我拼了命地学习,考到离家千里的A大,以为终于可以摆脱那个噩梦。

可他还是跟来了。

“我是你爹,你就得养我!不然我就去你学校闹,告你不孝!”

我不想我好不容易挣来的人生,就这么沾上污点,

开始疯狂兼职,可这颗不争气的心脏,根本经不起那样的体力消耗。

室友看不下去,给我介绍了几个富二代。

他们不缺钱,也乐意为我的故事买单。

我便游走在他们中间,用他们偶尔施舍的礼物换钱。

一部分填补我父亲那个无底洞,一部分支付我昂贵的医药费。

我从不和他们有过分亲密的行为,因为我爸,我打心底里厌恶和男人的任何接触。

直到周屿出现。

他干净,青涩,看我时会脸红。

他没钱,给不了我任何实际的帮助,可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觉得安全。

我太累了,也太想太想在生命结束前,真正地谈一次恋爱。

我突然觉得疲惫不堪,不想再和周屿斗气了,也不想再演自己不在意了。

我只想在最后,为自己那份可笑的心动,讨一个真相。

第二天,我坐在医院复查。

等到一切结束,我看着新出的报告,拨通了周屿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起。

“我在医院,刚拿到检查报告。你来陪陪我好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即传来他欣喜又担忧的声音,

“你在哪个医院?怎么了?我马上过去!”

挂掉电话,我坐在医院的长椅上,静静地等着。

我看着窗外的天色由白变黑,再由黑转白。

他没有来。

我一遍遍拨打着他的电话,听到的永远是冰冷的机械女声。

无人接听。

我不知所措地滑动着手机,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却看到学校论坛又炸了。

有人匿名爆料,说我脚踏两条船,和前男友纠缠不清,把周屿的现女友徐锦薇逼得要跳楼。

紧接着,我的父亲也跳出来作证,说我从小就水性杨花,不知检点,是个不孝女,让他丢尽了脸。

下面的评论不堪入目,我成了全网声讨的罪人。

我紧握着手机,浑身发冷。

凌晨时分,手机屏幕终于亮起。

不是周屿的电话,而是徐锦薇的短信。

“他选了我。江淼,你输了。”

下面配着一张图。

是周屿从身后死死抱着徐锦薇。

原来,他不是没接到电话。

他只是,在陪另一个更需要他的女人。

我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很久,眼泪毫无预兆地涌出眼眶。

我慢慢走回宿舍,我开始处理我的一切东西。

注销了所有社交账号,删掉了所有联系人。

室友看我脸色不对,担忧地凑了过来,

“淼淼,我们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可现在我们怎么说他们都不信。”

我摇摇头,声音平静,

“嗯,没关系,只是我可能要休学一段时间了。”

在整理东西的时候,我翻出了一个星空模型。

是周屿熬了好几个通宵为我做的。

每个星球的自转和公转轨道,都分毫不差。

只因为我随口说过,我喜欢看星辰大海。

这是在我最缺钱的时候,都没舍得卖掉的东西。

现在,我看着它,心里只剩一片荒凉。

我抱着箱子下楼,将模型连同我们所有的合照,一起扔进了垃圾桶里。

就在我转身准备离开的瞬间,手机响了。

接起电话,周屿焦急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

“江淼!你到底在哪个医院?我找了你一夜!”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自顾自地说着,

“周屿,我们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