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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男友在低吼中挂了能救我命的电话,却恨我没有给他送上生日祝福,转身娶女助理为妻,给我教训

我怀着孕,在赶回给影帝男友庆生路上,被歹徒绑架,勒索失败后撕票。他迟迟等不到我,以为我在为开除女助理的事,又跟他闹脾气。

我怀着孕,在赶回给影帝男友庆生路上,被歹徒绑架,勒索失败后撕票。

他迟迟等不到我,以为我在为开除女助理的事,又跟他闹脾气。

一气之下,全网官宣和女助理的婚讯,给我一个教训。

他不知道我已经死了,死于一尸体两命。

我死后,他迅速结婚生子。

他的孩子喊他爸爸时,他永远不会知道,我们曾有过一个孩子。

他还来不及出世,来不及发出第一声啼哭,来不及被他抱在怀里,用温柔慈爱的目光注视,就和我一起死在了烂泥里。

1,

【妈的!霍启铭这畜生......这女人打三份工养他七年累得患上早癌——

结果老子电话打过去,他跟别的女人搞得正欢!】

【日薪208万!老子就要一千万赎金,他都不给——

他根本就不爱这个女人!】

几个歹徒边咒骂,边挥动铁锹。

一铲铲,砸在我身上。

先打烂的是我的脸,其次是我的身体。

他们挖好坑,把我烂成一团的身体,像丢垃圾一样,丢进深坑里。

泥土混着雨水,灌进我的口鼻,堵塞我的气管。

血泪模糊中,我隐约看到,他们抵死缠绵在我们相拥而眠的床上。

他有感应似的,皱眉往空中一瞥,又迫不及待地像驴般低头苦干。

眼睛一痛,温热的鲜血流出,我唇角动了动,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他无动于衷,他听不见。

【老大,这女人......好像怀孕了......】

气氛陷入死寂,不断砸下的铁锹停了一瞬,

我无意识地抠着泥土。

我先是欣喜,我要当妈妈了。

然后开始幻想,我的孩子第一次喊我妈妈是在什么时候。

是我笨拙地给他换尿布,他圆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我,忽地对我笑,喊出第一声模糊的妈妈——

还是,在某个他起得比我早的清晨,意外地不哭不闹,只静静端详着我的睡颜。

我醒来,与他对上视线那刻,他眨了眨眼睛,喊出第一声,奶声奶气的妈妈。

铁锹再次落下,把我打出脑浆。

我的手无力地趴下。

下身忽地一热,淌出一滩暖乎乎的血。

过了一会,我才朦朦胧胧地反应过来,我的孩子......他死了。

【快埋!

要怪就怪她眼瞎,跟了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明明就不爱,还非要发暴露行踪的照片秀恩爱,立爱妻人设——】

断肋刺破肺部,成了我直接的死因。

我死后,霍启铭会按照正常的人生轨迹,结婚生子,然后遗忘我。

他的孩子喊他爸爸时,他永远不会知道,我们曾有过一个孩子。

他还来不及出世,来不及发出第一声啼哭,来不及被他抱在怀里,用温柔慈爱的目光注视着,就和我一起死在了烂泥里。

2,

伴随着撕裂的剧痛,我的灵魂从冰冷的尸体抽离,飘回那个曾被我称作“家”的地方。

我死了,没能赶回去给他过生日。

他正盯着微博下的恶评,脸色铁青。

【平时营销爱妻人设秀恩爱,今天生日连个祝福都没有!怕是出轨女助理翻车,被女友当场抓奸,演不下去了吧!】

【上次我在冰岛玩,看到他和女助理十指相扣进了同一个房间,那会我就觉得他装,爱妻人设迟早翻车,果然一生日就暴雷了!】

他猛地关掉页面,一遍遍拨打我电话——无人接听。

他咬着牙低吼,

【周芷,你不接电话,是死外面了吗——】

如他所愿——我死了,死于一尸两命。

床上,方可裸身坐起,一身暧昧红痕。

她自然地穿上他的白衬衫,软声劝,

【铭哥,周芷姐年纪大,脾气自然也大,你哄哄她——她气消了,不就回来了吗?】

他更怒了,压着火给我发语音,

【方可做错了什么?难道就因为她比你年轻漂亮,你就无理取闹赶她走?!】

是,她什么都没做错——是我疑心病重,是我无理取闹。

他给她一个毕业生开十万月薪,我不同意。

他说他心疼我,说我毕业时也这样难,他想帮帮她。

我被他哄住。

直到七周年那天,我在休息室撞见他们衣衫不整、神色慌张。

她怯生生看我,好像我要活剥了她一般。

他怕我怀疑他,提出分手,主动开除她,却又演了一出戏,把她留下。

他带她回家吃散伙饭,当她面夸我,

【 你看看你,再看看我老婆。

我平时叫你做点事,你笨手笨脚不是这有问题,就是那有问题,天天等着我给你擦屁股!

我老婆就不一样了!

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还是个大美人!

谁能娶到她,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娶到你,那完了,这辈子算是废了——】

她白了他一眼,

【霍影帝这么幸福,赶紧给我介绍个男朋友啊!别老虐狗了!】

气氛正好,他顺势提出让她留下。

我疑虑尽消,暂时同意她留下。

可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我。

他们眼神与清白无关。

所以,霍启铭生日前天,我逼他开除她。

我们大吵一架,他满目爱意只剩厌恶,

【你自己心脏,看什么都脏——】

我当场提出分手。

他跪了一晚,哭求我原谅。

我拖着行李要走,他举刀抵着脖子,红眼喘气,【你走,我就死。】

我傻傻地心软了。

傻到,我赶回给他庆生路上,怀着孕被绑架。

我第一反应是,他胃不好,我放在抽屉第三层的胃药,他会不会记得按时吃?

那道他吃了七年,仍吃不腻的糖醋排骨,他学了七年,学会了吗?

冬天来了,他是否会记得,往衣柜里添置冬衣?

想了许多,我才敢想,他那么爱我,我死了,他要怎么办?

他要怎么面对,曾经鲜活的爱人,变成面目全非的尸体?

我满心是他。

他却压着她,在我们相拥而眠的床上,一遍遍留下肮脏的罪证。

临近十二点,我依然杳无音讯。

他看狗都深情的桃花眼,闪过一抹浓重的厌恶,刚要再打电话——

她忽地脸色一变,

【铭哥,微博上出大事了!】

黑粉借着热度,放出他街边揉女助理屁股的视频,并集体跑去他代言,以及未播的电视剧评论区,疯狂刷——揉屁狂魔,抵制他。

黑粉放出他在街边揉女助理屁股的视频,到处刷“揉屁狂魔’’抵制他的代言和电视剧。

评论区都在幸灾乐祸,

【霍影帝装深情翻车的报应终于来了,几个大代言和一番男主剧肯定要掉!】

霍启铭死死攥着手机,眼睛猩红,长按语音按键,

【周芷,我们谈了七年,你非要毁掉我是吗?!】

【还是说毁掉我,你就高兴了?!你就如意了?!】

他不认为他背叛我,是他做错——他觉得,都是我做错,都是我毁了他。

她咬唇,俯身捧住他的脸,柔声道 ,

【铭哥,千万别理这些骂你装深情的黑子,我就是因为你的深情,才爱上你的——我能不知道,你有多爱周芷姐吗?】

爱?他确实挺爱我 ——爱我爱到,送我去死。

七年龙套无人知,爱妻人设爆火全网。

他为火,疯发我的生活隐私照,写深情小作文立爱妻人设,最终导致歹徒绑架杀害了我。

我死了,我不要他欠我什么。

我们两不相欠——生生世世,永不相见最好。

他点了根烟,强压烦躁。

这时,我的朋友圈诡异地更新了:一张倒满红酒的图,配文“你不乐意哄的人,有的是人哄”。

他冷笑,弹了弹烟灰,对着手机哑声说:

【周芷,你这样逼我哄你,不会让我心疼,只会让我恶心——不想我彻底对你死心,就立刻回来给我拍生日祝福发微博。】

我已经死了。

他却觉得我不给他庆生,是在逼他哄我。

方可眼神一闪,进了卫生间。

我飘她身旁,看见她和绑匪的聊天记录:

【是你说绑了她霍启铭一定给钱!你别想脱身!】

【你们先去新加坡,落地就打一千万。】

他的心肝宝贝,谋杀了我。

他却怪我,毁了他的人设,毁了他的前途。

都是我做错。

所以一尸两命,是我的报应。

她镇定地走出去,搂着他撒娇,

【铭哥,别等周芷姐了,这个生日我陪你过,好不好?】

他瞥过她的雪白,眼神一深,带着报复我的恨,狠吻上去。

突然手机响了。

他迅速接过,唇角扬起,

【周芷,知道错了,就立刻回来拍祝福我生日快乐的视频——】

来电的,却是我朋友。

【我联系不上周芷,你要不要报警?!】

他怔了下,烦躁打断,

【她是失联,又不是死了——】

他猜对了一半。

我是死了——不过是,一尸两命。

他抱着她,冷笑道,

【这个生日你陪我过,以后的每个生日你都陪我过——让来不了的人去死吧!】

他年年生日快乐,我却没有生日可过了。

3,

他暂忘不快,点了根烟,慵懒地搂着她,

【长得纯,刚才倒挺放得开嗯?!】

她勾着他脖子,不满地哼唧,

【不是你说周芷姐像死鱼,就喜欢我这样的吗?】

霍启铭嗤笑,

【明年她二十九,该有老人味了,哪比得上你?】

我僵在那。

许久,我才迟钝地反应过来——原来,他早就不爱我了。

望向我时愈发不耐,却极力压制的眼神。

厌恶我的触碰,却忍着恶心与我接触。

明明不爱,却又在媒体上,不吝啬的展示我,让所谓的“爱”成为我的催命符。

她娇嗔道,

【那让她滚?我陪你一辈子?】

他仰头,吐出烟雾,

【不行,她打三份工养我七年,累出早癌,我欠她的,一生都还不清。】

还不清?

是还不清。

没熬出头那几年挺苦。

我打三份工,熬出早癌,累到吐血。

他接不到戏,钱都给他跑关系花完了,我没钱治病,只能在出租屋里硬熬。

我用仅剩的钱,买了碗十块钱的牛肉面。

我吃前一半,面没吃几口,掉进去半碗眼泪。

我骗他说,我在外面吃过了,然后把面往他跟前一推。

他吃完了那碗面。

成名后,他说,其实他知道,我那会是骗他的。我根本就没吃东西。

他埋头狼吞虎咽,是怕我看到他砸在汤面上的泪。

我眨了眨眼,我说都过去了,要往前看。

他红眼,紧攥我手,他说,

【老婆,你不知道,我那会真的很恨我自己——

你病了,我为什么,拿不出钱来给你治病——早癌,不过一万块钱就能治好,我却因为穷,硬生生把你的身体熬坏了——为什么这世上那么多有钱人,偏偏我没有钱——为什么,我要让你跟着我经历这么多的苦难。】

【那时候,我就在想,如果你死了,我就为你殉情。】

我一直以为,他爱惨了我。

那通传出他动情低吼的勒索电话,却掐灭了一切。

她趴在他胸口,情绪忽地低落,眼眶涨得通红,

【周芷姐要是回来,又赶我走怎么办?】

他面色一冷,

【我不会再纵容她了。她今晚不回来,就永远别回来了——】

我死了——确实永远都回不来了。

她轻咬嘴唇,杏眼氤氲雾气。

他轻啄她额头,

【你没名没分,跟着我受委屈了——你信我,她为我吃过的苦,我绝不让你吃第二次。】

【你的委屈我懂,我都补偿。】

她眼泪落下,砸他手背上,

【那.....我想私下,和铭哥你一起戴DR对戒可以吗?】

他轻笑,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

话落,他当即订了DR钻戒,又在她唇边落吻,

【我没给她的,给了你,这下高兴了?】

这个牌子,一位男士一生只能订制一次。

我提过,我想跟他戴DR戒指。

他轻蔑一笑,他说,所谓戴上DR戒指就能一生一世一双人,都是营销手段,只有蠢女人才会信。

现在,他上赶当蠢货,只为哄她开心。

她眼含热泪,

【铭哥,我好爱你——这辈子别丢下我,好不好....】

【好。】他吻去她的泪,心被她烫得软软的。

所以,到底什么才是真心——

他还是龙套那会。

我生理期肚子疼,拍了一天的戏,带着满身的伤,发着烧给我揉了整晚的肚子。

我快睡着时,

他说,这世上什么都难,唯独爱我这件事,如呼吸般简单。

只要他还活着,他就会遵循动物本能,爱我到世界末日。

他掌心的滚烫,似乎还留有余温,一直从皮肤烫到我心里。

可讽刺的是,我被杀害前,他最新微博动态还晒着我织的毛衣,文案依旧深情,

“不要把我留在没有你的地狱,没有你我会死。”

我感动落泪。

他只笑笑,【一条微博,你就感动成这样了?要是哪天我官宣和你结婚,你岂不是要哭死?】

可惜,我没等到他的求婚,倒是等来了——他挂掉的,那通让我一尸两命的电话。

4,

吻罢,他看了眼手机,十二点已过,我还是没回来。

微博上腥风血雨,他苦心经营的“爱妻”形象轰然倒塌,评论区骂声如潮。

天价代言接连解约,他冷笑着,将我的联系方式拖进黑名单。

她像小猫蹭蹭他脸,眨巴着眼睛,

【铭哥你不哄周芷姐,不怕她回来跟你闹吗?】

霍启铭搂紧她腰,冷哼,

【女人可以哄,但不能太惯,这次就当给她一个教训——她认错,我才能原谅她。】

他还在与我博弈,可我早已不在局中——我已经死了,

死在我连夜赶回给他庆生,却一尸两命的路上。

死在他早已不爱,却假装深爱着我的绝望里。

死在我最爱他的那七年。

她跨坐他怀里,轻拽他头发,

【铭哥,我给你生个孩子吧?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欢小孩吗?】

他眉头一皱,薄唇紧抿,

【不行,我的孩子只能由周芷来生。无论如何,她都是我唯一的妻。】

她眼底掠过阴霾,语气却愈发娇柔,

【可周芷姐跟了你这么多年,肚子却一直没动静,她不会是.....】

他眼神一暗,

【她打工养我那七年,熬坏了身体,医生说她这辈子很难怀孕。】

她敷衍地应了声,

【哦。】

他陷入回忆,

【我跟她说过,她怀上我的孩子,无论她怎么作,我都惯着她。

哪怕她要我命,我也给。】

他顿了下,眼神复杂,

【不过,她应该是怀不上孕了。她的身体早都为我熬坏了。】

她咬唇,眼巴巴地望着他,

【那我给铭哥生一个?】

他思索片刻,按灭烟蒂,懒懒抬眼,

【行,反正她也怀不上了,我总是要有个孩子的——

你去美国生,我把孩子抱回来给她养,认她做妈。

她高兴,你也高兴,两全其美。】

如果我不知道真相,我会感激他,没有嫌弃我怀不上孕抛弃我。

他则会借着我的愧疚,试探我的底线。

我麻木且空洞的眼,与他对视那一瞬,他微微一怔,又恢复一贯的散漫不羁。

我太累了,累到无力去恨,无力去怨。

等案子破了,他应该已经和她结婚生子了。

看着娇美的妻子,洗手煲汤给他做的一大桌可口饭菜,和奶声喊他爸爸的孩子。

他大概会点根烟,若有所思地呢喃一声,【如果你还在,我们的孩子应该已经出生了。】

然后轻轻翻过我与他共苦那七年,继续他幸福的一家三口的生活。

就好像,那七年只是幻觉——

我们从来没爱过——

那些他许下的与我共白头的诺言,也从未说出口过。

5,

第二天,临走时她在我抽屉摸出一个翡翠手镯,眼睛一亮,用期盼的眼神望着他。

霍启铭宠溺一笑,

【你喜欢就拿去。】

她故作疑惑,

【周芷姐不会生气吗?】

他不以为然道,

【那是她外婆的遗物。

她不戴,放着也浪费。

她回来跟我作,我哄哄她就是。】

他知道,我从小因为是个女孩,被爸妈丢弃,跟外婆相依为命长大。

这个手镯是外婆留给我的,唯一的遗物——他却还是任由她拿走了,我有关外婆的所有念想。

她迫不及待地把正冰绿手镯往手腕上戴,并发了条朋友圈,只设置我可看。

类似于这样的小心思,是五个月前,他以上司的名义送她一件,十几万的裙子。

她特意发朋友圈,感谢他送她,她一直想要的高定粉裙。

又洋洋洒洒发小作文,说他对她无敌好,把她宠成了小女孩。

我戳破她的小心思,她当场难堪落泪。

他帮她解释,【人小姑娘,没有那些龌龊的小心思,纯粹就是因为懂得感恩,才发的那条朋友圈,人家都被你弄哭了,你赶紧给人家道歉。】

我不理他,提出分手。

他急了,让她删掉朋友圈,并跟我道歉。

我只是冷笑。

正逢清明节。他放下所有工作,陪我回老家祭拜外婆,又拉着我的手扇他自己巴掌,哭求我不要和他分手。

我这才原谅他。

他却不配得到我的谅解。

我的灵魂被霍启铭牢牢吸附,他去哪,我就飘到哪去。

霍启铭拍完戏,刚从片场回来,收了一堆粉丝的信件,拿到工作室里像丢垃圾一样,随手一丢。

他刚在沙发上坐下。

她往他大腿上一坐,皱巴着娇美的脸,欲言又止,

【周芷姐消失一个月了,她肯定是在等,铭哥你哄她回来.....】

霍启铭脸色瞬间铁青,

他把我从黑名单里拉出来,打出一行字,

【这么作,怪不得你父母不要你——】

指尖悬在发送键上,他犹豫了下。

被霸凌,物质匮乏又极度缺爱的留守儿童的童年,是我一生都和解不了的痛。

他却精准捅向我的死穴,试图将我置之于死地。

这就是他所谓生死相随的爱。

最终,他删了消息,重新发送,

【别闹了,行吗?

你闹脾气不给我过生日,害我被网暴,丢代言丢角色,我都可以原谅你——但你非要乱想我和方可的关系,我能有什么办法?】

没办法。我被杀害活埋等死时,同样没办法。

他深吸口气,放下手机,继续背台词。

她勾着他脖子,开始反复描述,我用各种姿势讨好野男人,给他带绿帽子的场景。

他先是怀疑,最后想到那条歹徒发的朋友圈,把剧本往地上一丢,铁青着脸对我破口大骂,

【婊子!臭婊子!】

从你好,很高兴认识你开始——到没有你,我活不下去,他用了七年。

从老婆,宝贝,亲爱的,到婊子,臭婊子——他只用了一秒。

所以,这就是他许诺给我的爱?

她皱着眉安抚他,

【铭哥你别气,女人总是骚贱的,周芷姐虽然看着正经,但以我对女人的了解,她对别人——】

他一脚踹翻茶几,胸口上下起伏,却硬生生忍了下来。

他阴沉着脸,点了根烟,冷声道,

【她乐意跟谁骚,就跟谁骚,我不在乎。】

他嘴上说着不在乎,却气急败坏地把七年来,他给我拍的所有照片,往地上一丢,烧了个一干二净。

火焰映照着,我青涩的眉眼,以及望向他时,呼之欲出的爱意。

他很喜欢抓拍我生活的瞬间。

我说,我又不是天仙,干嘛要拍那么多照片。

他说,他要留下我的青春。

等他老了,我还是照片上那个眉眼青涩,一笑眼睛就弯成月牙的,扎着高马尾的小姑娘。

现在,他把这些,曾聚集他爱意的照片全都烧了。

烧得一张不剩,他还是愤怒。

他曾说,他想穿我织的毛衣,这样我的爱就编织成网,一丝丝地缠绕住了他的身体。

他只要穿上我织的毛衣,他就会感到幸福。

于是我笨手笨脚地给他织了一件又一件。

现在,他却把我为他织的,所有的毛衣——连带着我和外婆生前的合照,全烧了。

我麻木死寂的心,生出绝望,哭抢和外婆的合照,却只穿过了火苗。

烧完,他什么都没说,拍了几张照片给我——告诉我,这是他给我的,作的教训。

我蹲在地上,流着泪执拗地去捡那些,已经被烧成灰的,外婆的照片。

好像那样,就能回到过去。

但一切都是徒劳。

一阵风吹过,外婆存在过的痕迹,全没了。

或许是意识到,恨是爱的变种,她陪伴了他这么久,他却心里始终有我。

她眼眶红了。

他点了根烟,瞥了她一眼,问她怎么了。

她敛下眉眼,眼睫轻颤,

【铭哥,我跟你睡了一年,你还深爱着周芷姐是吗?】

他沉默良久,

【七年,太漫长了,长到我已经分不清,我对她,到底是亲情还是爱情了——

但无论是爱情还是亲情,她都是我重要的家人。】

所以,他一面哄我,一面把人带回家上床,既成全了爱情,也成全了亲情。

她眼泪瞬间汹涌而出,头也不回地跑了。

他没追,盯着我杳无音讯的头像出神。

七天后,他看到我的朋友圈再次更新,耐心终于耗尽。

他在片场,暴怒地砸了手机,将她拽到休息室,压在床上,撕扯她的衣服,狠吻上她唇,

【三天后,周芷再作,再不回我电话,我就娶你为妻。

不是隐婚,是全网官宣——】

转机来得太快,她喜极而泣,搂住他腰,将脸埋他胸口,小心翼翼地问他,

【你真的....要娶我吗,铭哥?】

他勾唇讥笑,

【真的,有的人作得太过头了,我累了,也倦了——

既然迟早都要结婚,我不如选个称心的。】

他举办婚礼那天,全网轰动,被网友群起而攻之骂他是渣男,他也不在乎。

他只想报复我,给我个惨痛的教训。

他不知道,他挂掉那通电话,就已经给了我惨痛终身的教训。

他给我发消息,

【周芷,我耐心耗尽了——我今天结婚,我们到此为止吧,往后就不要互相联系了。】

我死了。

又成了他嘴里连名带姓的陌生人。

我别他法。

我祝他新婚快乐,也祝我来世幸福安康。

他露出报复的快意。

婚礼上,司仪念着祝词,他目光却死死黏在手机上。

【新郎,你是否愿意娶新娘为妻,无论贫穷富贵……】

他的手机响了。

他不顾满场宾客诧异的目光,急切地接起,语气里满是得意,

【周芷,我告诉你!

我现在,在跟方可举办婚礼!

你爱作,作去吧,你就是后悔也晚了——】

我爱他,成了他紧握的软肋。

他赌我会认输。

他却不知道,我早已出局——输赢与否,都改变不了我已死的结局。

【这里是市公安局。请问您是周芷女士的未婚夫霍启铭吗?】

【周芷,你又在玩什么把戏?!】他厉声呵斥。

电话那头的声音冷静而清晰,

【霍先生,周芷女士怀着身孕,于一个月前遭绑架杀害。

遗体已被找到,但高度腐烂。需要您尽快前来现场协助辨认。请问您现在方便过来吗?】

【什么?!她死了——】

6,

【不可能,她一定是因为方可的事,在跟我闹脾气——你们都是她请来的演员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