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寡妇的死很不同寻常,她死那天早上,孙瘸子拿了根新鲜的驴事物找我喝酒,我一看,那根和王寡妇家的很像。警方开始调查,开始怀疑孙瘸子,后又怀疑村长,但村长却失踪了……
一早,孙瘸子神秘兮兮的找到我,说搞到了一点好玩意。
孙瘸子是村里有名的烂货,偷鸡摸狗,扒寡妇门,他右腿有旧疾,时常要换药,不想往镇上跑,就让给我帮忙。
时间一长,他把我当成了朋友,时不时拉我喝点小酒。
可我实在看不上他,又拗不过,只好同意跟他回家。
“你搞快点,我还得去老周家看他的猪。”
没错,我是名兽医。
“你放心,保证是好东西。”
很快到了他家,孙瘸子拿出塑料袋展开,黑黢黢尺把长,竟是条新鲜的驴鞭。
“今天,咱哥俩好好喝一顿,”孙瘸子拿起驴鞭甩了一下,“新鲜的,一条两三百呢,认识不?这可是好东西……”
就在他得意洋洋的给我显摆时,我忽然发觉这条驴鞭很眼熟。
怎么这么像王寡妇家的那头公驴的?
王寡妇今年三十出头,不光人长的漂亮,身材也好,尤其是胸前那对车灯,大到晃眼。
听说他老公四年前去世,给她留下了一大笔补偿金,所以,她从不干农活,天天捯饬的和大学生一样,到处招蜂引蝶。
之所以认识她家的驴,是因为一周前的半夜,她突然找到我。
当时,我就开了个昏暗的小灯,但依旧能看出王寡妇脸上红扑扑的,额头还冒着汗,衣服也没拉好,露出了鼓囊囊大片雪白。
她说家里驴闹病了,让我去看看。
驴这玩意可得小心,都说驴脾气,就是因为它发起疯来容易伤人。
还没进院,就听到驴蹄子在地上乱刨的声音,外加粗重的呼吸。
这动静,可不像生病的样子。
王寡妇刚把灯打开,那头大公驴就回头了,眼睛红彤彤的,直勾勾的盯着我。
吓的我倒退两步。
这驴,也能得疯牛病?
“你今天给它吃啥了?”
我一问,王寡妇扭捏起来,双腿夹的紧紧的。
“没啥,就是草料,我男人生前最喜欢它,所以,我一直把它当男人伺候,可不敢给它乱吃东西。”
我将信将疑的围着驴转了一圈,除了呼吸急促外,似乎并没有其他症状。
直到我蹲下身子一检查,才发现问题所在。
那条驴鞭,直挺挺的……
驴不会无缘无故的发情,除了遇到母驴外,只剩下一种可能,就是给它喂了发情药。
看这头驴的架势,这药量给的还挺足。
“你喂它吃药了?”
“没有,”王寡妇的声音微不可闻,头扭向一边,看不到表情,“你看看咋弄吧。”
眼前只有两个办法,一,喂安眠药,可药量不好把控,二,不管它,等药效自己过去。
我一说,王寡妇急了。
“不能不管,你看它难受的,再出了毛病,你想想办法。”
那就只剩下物理降温了,好在现在天气不算冷,我就让王寡妇打了水,一盆盆往驴身上浇。
鬼知道它到底吃了多少药,足足浇了十几盆水,公驴才逐渐冷静下来。
别说脸色红润的王寡妇,就是我,都累的气喘吁吁。
“行了,等明天就没事了。”
我扭头想走,王寡妇一把拉住我,要给我诊金。
可我也没治病,就泼了几盆水,不好意思要钱,就说下次再说。
临走前,我还专门提醒她,不要随便给驴吃药,会出事的。
本以为,事情到此为止,没想到,转天晚上王寡妇又找到了我。
“那驴,又生病了……”
王寡妇比昨晚穿的更大胆,一个贴心小背心,看那沉甸甸的大灯,似乎连内衣都没穿。
脸色似乎比昨天还红润,脖子上还多了一块绯红。
还是一样的毛病,还是一样的治疗办法,等弄完,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
这次,王寡妇倒是没提诊金的事,而是拉着我进了房间。
说早就准备好了饭菜,算是给我道谢。
“喝点酒吧,看把你累的,”王寡妇说着,拧开白酒给我倒上了一杯,“喝点吧,干啥呀,还要我给你端一个?”
说话时,王寡妇媚眼直飞,光滑细嫩的胳膊在我身上直蹭。
蹭的我浑身发痒,赶紧躲开,端起酒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我再次叮嘱她:“昨天就给你说了,别随便给驴喂药,你怎么……”
“不是我,”王寡妇忽然扭开了脸,“是有人欺负我。”
“欺负?谁?”
“说了有啥用?我一个寡妇,谁都想来占点便宜……”王寡妇的眼眶忽然红了,“不说了,连续麻烦你两次,我敬你一杯。”
看她强颜欢笑的样子,我心疼不已,但她不肯说,我也不好逼问。
连续几杯酒下肚,我开始头昏,越看王寡妇越觉得有女人味。
也是奇怪,这么漂亮的女人,还有钱,为啥不再找一个呢?
没等我问,王寡妇忽然开口:“陈大哥,你不是咱本地人吧?”
“不是。”
“看你这么有文化,文质彬彬的,咋来了咱们这穷乡僻壤的。”
“家里出了点事,待不下去了,就随便找个地方混日子了。”
“没结婚?”
“离了。”
话音刚落,王寡妇忽然凑到我旁边,一把搂住我的胳膊。
鼓起的胸部,紧紧的贴在我的肩头,那紧致的弹性,让我不住的口干舌燥。
“陈哥,你看我咋样?”王寡妇说着,端起酒杯喂到了我嘴边,“我也不要啥名分,就像找个男人保护我,我看你……就很不错……”
说话时,王寡妇的声音几乎能拧出水来。
“不,不行……这不行……”
我开始语无伦次,想逃开,当被王寡妇死死的抱住。
忽然,她起身坐在了我身上,抱住我的头使劲往她胸口摁住。
“陈哥,这女人是田,老没人耕,就荒了,我啥都不要你的,就想让你在我身上流点汗……”
2
我承认,我怂了,推开王寡妇,逃命似的回了家……
“还愣着干嘛?过来帮个忙啊。”
孙瘸子的声音惊醒了我,一看,他已经清洗完驴鞭,准备下锅了。
“那什么,你先弄着,我有点事。”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咋呼声,听动静,还不是一个人。
直到几个老太太跑过,嘴里嚷嚷着,死人了。
死人了!
顺着人流,我一路跟到了王寡妇家,还没进院,就听到里面的大呼小叫。
“快放下来啊,哎呀,你快点啊!”
等我进去一看,人头攒动,头顶上还悬着一根麻绳。
见到我进来,一群人赶紧让开,让我给看看。
王寡妇已经躺在了地上,脸色煞白,没有丝毫血色。
我先是探了探鼻息,然后扒开了她的眼睑。
“没气了,已经死了……”
话音刚落,屋里顿时炸了锅。
乡亲们大惊小叫,说着可能让王寡妇自杀的原因,有说是被人欺负了,有说是钱丢了……
我听的心烦,走到了院子里。
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到了驴圈里,那头驴还在,正低头啃食着草料。
不对,这头驴肚子怎么这么大……
就在我准备仔细观察时,村里一个长辈来了,把我叫到一边商量起后事。
他说村长不在,他来操办,但需要人打下手。
因为村子里的年轻男人不多,所以要我帮忙。
这倒不是问题,买棺材,入殓,一直忙到晚上才结束。
本以为要停尸几天,结果长辈说自杀的人不能停,马上就出殡。
而王寡妇又没有亲戚,我和孙瘸子只好扮成了她家男丁,跟着一路上了山。
摇摇晃晃爬到半山腰,坟坑已经挖好,众人将棺材下进去之后,就撤了。
长辈熬不了夜,也跟着下山了,但临走前要我和孙瘸子留下,还叮嘱,一定要赶在太阳出来前将坑填上。
千万不能见了阳光,不然会出事。
人都在的时候,还挺热闹,可人一走,半山腰顿时冷静下来。
望着周围的坟头,吹着山风,我冷不丁哆嗦了一下。
倒是孙瘸子生冷不忌,居然抱起贡品啃了起来。
“狗日的,死之前不让老子碰一下,死了,倒要我守夜,草!”
见我没搭话,他抱着酒瓶凑了过来。
“哥,这王寡妇勾搭过你没有?”
我摇摇头。
“一看她扭着大腚,我就难受的不行,真的,她比城里那几百块过夜的小姐可漂亮多了,真是可惜,没能早点弄上……”
贡品就几块烧牛肉,几口就被孙瘸子给吞下了肚。
没有下酒菜了,他就蹲在坑边,用下流话给自己下酒。
没一会,一瓶白酒见了底。
“妈的,才死,还热乎呢……”
忽然,孙瘸子站了起来,一弯腰跳进了坑里。
只见他伸手就去扯棺材盖,一边拽,一边给自己壮胆。
“老子陪你一晚上,你陪我一会,咱就算扯平了……”
得知孙瘸子要干嘛时,我吓了一跳,刚准备阻止,就看到抱着棺材的他猛的一激灵。
然后回头问我:“你干嘛呢?”
“我没干嘛,你要干嘛!”
“没干嘛?咕嘟,”孙瘸子艰难的咽了口唾沫,“那谁在敲?”
“敲什么?”
“棺……棺材……”
寂静的坟地,咚咚的声响意外清晰。
“谁!谁在装神弄鬼!”
这要是换成一般人,肯定早吓跑了,可孙瘸子这人歪的很。
居然一使劲把棺材盖给掀开了,下一秒,他连声音都开始颤抖。
“哥……哥……看啊……”
我凑过去一看,狭小的棺材里,空无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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