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拳头？脑子？炼气约战筑基！
李维和他的“萌宠天团”在宗门小比上碾压全场，这事儿像一场思想地震，把青云宗上下震得东倒西歪。
最直接的后果就是，李维的“五年修仙，三年模拟”培训班，彻底火出圈了！火到哪种程度？王胖子现在想去培训班门口维持秩序，都得让金刚猿大壮把他扛在肩膀上，不然根本挤不进那人山人海。
“李师！救命啊！顶不住啦！”王胖子顶着一头被挤成鸟窝的头发，衣衫不整地冲进李维洞府，声音带着哭腔，“现在不光内外门弟子，连几个峰主长老都偷偷派人来递条子，问能不能给他们家的坐骑、护山灵兽开个后门，报个名！符箓阁赵师兄更离谱，直接把他那榆木疙瘩亲传弟子用捆仙绳绑来了，说学不会您的‘科学画符’，就不给解开！”
李维对此倒是泰然处之，甚至有点小得意。看来，推动时代进步总是会遇到阻力和……热情的嘛。“既然市场需求如此旺盛，王师兄，咱们是时候推出‘知识普惠计划’了。”
“普惠计划？”王胖子眨巴着小眼睛。
“简单说，就是把我的核心课程，用留影玉简批量录制，大量复制，然后在坊市设立专卖点，明码标价，童叟无欺。”李维脸上露出了属于知识付费先驱的微笑，“这样既能缓解教学压力，又能让知识的种子播撒得更远，顺便……赚点小小的灵石，支撑后续研究。”
王胖子的眼睛瞬间变成了两颗闪闪发光的极品灵石：“高！实在是高！李师，您不仅是学术大师，更是商业奇才！我这就去办！保证让咱们的玉简卖遍青云宗每一个角落！”
没过几天，青云宗坊市出现了奇景：以往最火爆的丹药铺、法器店门可罗雀，而一个临时支起来的、挂着“李氏科学修仙官方指定经销点”横幅的小摊前，却排起了蜿蜒的长龙。摊位上摆着的，正是一块块铭刻着“《科学修仙入门·物理（找打）篇》、《科学修仙入门·化学（炸炉）篇》、《科学修仙入门·力学（贴膜）篇》等字样的留影玉简。价格相当不菲，但依旧被疯狂抢购。甚至催生了一批专业的“二手贩子”，他们低价囤积玉简，然后高价倒卖，赚的差价比许多弟子辛苦做一个月宗门任务还多。
于是，青云宗的夜晚画风突变：许多弟子不再打坐冥思，而是三五成群地凑在一起，神情专注地“追剧，嗯，看教学录像”，口中还念念有词：
“原来如此！灵力拐弯要像水流一样，顺着通道走才省力！”\\\\\\\\\\\\\\\\\\\\\\\\\\\\\\\\(^o^)/
“控制炼丹火候得像炸肉丸子，得看准‘温度计’，不能全靠‘感觉’！”(^_^;)
“御剑飞行就像滑雪，你得哈点腰减小风阻！”（? Д ? )
整个宗门的修炼风气，在李维这只“蝴蝶”的翅膀扇动下，如一头脱了缰的野狗一路狂奔。
旧有秩序的维护者们，终于无法再坐视不管了。以之前在炼丹房被啪啪打脸的刘长老为首，一群资格老、辈分高的长老、执事们联名上书掌门，递交了一份措辞激烈、痛心疾首的《辞职信》。
表中大致意思是：
“李维此子，所倡之学，名为科学，实为奇技淫巧，标新立异，蛊惑门下！修仙之根本，在于感悟天地大道，明心见性，与道合真！岂是这些术算匠造、投机取巧之术所能替代？”
“其法门看似速效，实乃无源之水，无本之木，根基虚浮！长此以往，门下弟子皆好逸恶劳，追求捷径，谁还肯下苦功打磨心性，锤炼道基？我青云宗万载道统，恐将毁于一旦！”
“尤有甚者，其人兽不分，纲常颠倒，致使灵兽不安于位，弟子道心摇曳，实乃宗门祸乱之根源，亟需遏制！”
简单来讲就是，你让李维干吧，老子不干了。
这份《辞职信》在宗门高层引发了激烈争论。支持李维的（主要是各堂口因“科学”受益的执事）、坚决反对的（刘长老等保守派）、以及中间骑墙观望的，吵得不可开交。
高层的争论很快蔓延至下层弟子。宗门内不知不觉形成了界限分明的两大阵营：“科学派”和“传统派”。
“科学派”弟子多以年轻弟子、普通弟子为主，他们在李维这里看到了新的希望和路径，将李维视为指路明灯，自称“理学门生”，言必称“李师说”。
“传统派”弟子则多为修为较高、资质优异、或在原有体系下已占据有利地位的精英弟子。他们坚信自己的道路才是正道，对“科学派”抱持着强烈的优越感和排斥心理，斥责他们是“走了邪路”、“数典忘祖”、“投机取巧”。
两派弟子在日常修炼、资源分配、任务交接甚至吃饭闲聊时，都时常发生摩擦，口水仗不断。
“哼！画个符还要借助模具尺规，依仗外物，简直丢尽了修士的脸面！”一个传统派精英弟子路过符箓练习区，看着科学派弟子摆弄着圆规直尺，不屑地冷哼。
“总比某些人炼一炉丹炸三次炉，弄得灰头土脸，还美其名曰‘丹道玄妙，失败乃成功之母’要强！”科学派弟子立刻反唇相讥，毫不示弱。
“尔等依靠外物算计，纵然一时领先，终究是旁门左道！道心不纯，日后如何应对心魔侵蚀？如何渡过九重天劫？必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呵！至少我们‘理学门生’不会因为算错灵力回路而走火入魔，不会因为控制不好火候而炸得满脸开花！科学，就是我们最稳固的道心基石！”
这样的争论往往愈演愈烈，最后常常需要戒律堂的执法弟子黑着脸前来干预，才能勉强平息。
这一日，李维正在洞府内，用自制的“灵子轨迹模拟沙盘”指导吱吱进行更复杂的复合符文推演，洞外传来了王胖子惊慌失措的喊声。
“李师！不好了！出大事了！咱们的人被欺负惨了！”
李维眉头微蹙，走出洞府。只见王胖子气喘吁吁，身后跟着几个鼻青脸肿、垂头丧气的科学派弟子，个个身上都带着伤，衣衫也有破损。
“李师！您要为我们做主啊！”一个弟子带着哭腔，指着脸上的淤青，“是器堂的孙莽……还有他那一伙人！我们几个刚刚在任务堂，交接了用新式‘地质探测法’和‘精准爆破术’完成的采矿任务，孙莽他们就说我们作弊，用的是‘邪魔外道’，不仅强行抢走了我们所有的任务贡献点，还……还围攻我们！”
“他们人多势众，孙莽那厮更是筑基中期的修为，力大无穷，我们……我们根本打不过……”另一个弟子委屈地补充道，声音里满是无奈和愤怒。
王胖子在一旁急得直搓手，连忙补充情报：“李师，这孙莽是刘长老的嫡系徒孙，仗着修为高深，肉身强横，加上有刘长老撑腰，在宗门内一向横行霸道，没人敢惹！您虽然学究天人，智慧如海，但毕竟……毕竟修为尚在炼气期，硬碰硬恐怕……要不，我们还是先去禀明张长老，请长老出面主持公道？”
李维听完，脸上非但没有怒色，反而露出了一种“终于来了”的感兴趣的表情，眼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筑基中期？主修炼体，力气很大？有意思……正好，我最近对于‘非对称力量条件下的战术应用’有了一些新的构想，正缺一个合适的……嗯，‘实践合作伙伴’。”
他转身回到洞府，拿出常用的炭笔，在一块光滑的石板上飞快地写画起来。王胖子和几个受伤弟子好奇地凑过去一看，只见石板上方写着一行大字：《论低阶修士如何巧妙利用杠杆原理、惯性定律及结构力学，实现以弱胜强的可行性分析与实战模拟》。
“王师兄，”李维头也不抬，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麻烦你去一趟，替我向器堂的孙莽孙师兄，下一份战书。”
“战……战书？！”王胖子和弟子们异口同声，全都惊呆了。
“没错。”李维笔下不停，淡淡地说，“内容就写：明日午时，宗门演武台，我李维，以炼气期修为，单独挑战他筑基中期的孙莽师兄。赌注嘛……就是他今日抢走的我派弟子的所有贡献点，外加他那柄看起来颇为沉重的‘开山斧’。”
“李师！万万不可啊！”王胖子急得差点跳起来，“那孙莽是出了名的莽撞凶悍，下手极重，根本不知轻重！您……您这修为差距太大了，这……这太危险了！”
“无妨，”李维终于抬起头，脸上浮现出那种属于顶尖学霸的、自信而淡定的笑容，“力气大？很多时候，不过是莽夫的代名词。我会让他亲身体验到，在绝对的计算和技巧面前，蛮力，是多么的苍白和可笑。”
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以惊人的速度传遍了青云宗的每一个角落。
炼气期弟子，越级挑战筑基中期师兄？！
而且还是跨越了一个大境界外加两个小境界！
李维是不是研究科学把脑子研究坏了？！还是说他终于膨胀到认不清自己了？！
这几乎是所有听到消息之人的第一反应。
传统派弟子们闻言，无不哄堂大笑，嗤之以鼻，纷纷等着看李维这个“跳梁小丑”如何被孙莽师兄狠狠教训，当众出丑。
科学派弟子们则忧心忡忡，尽管他们对李师的智慧充满信心，但修为境界上的巨大鸿沟，如同天堑一般横亘在那里，让他们无法不感到焦虑和担忧。
就连一向清冷、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圣女苏璃，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在擦拭佩剑“霜华”的玉手也不由得微微一顿，清冽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讶异和……一丝极淡的、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忧虑。他……究竟凭借着什么，敢于如此？
掌门玄诚子自然也听闻了此事，他召来张道陵，叹了口气，语气复杂地说道：“你这徒弟，是真不让人省心，一刻也不消停。也罢，既然事已至此，这场比试，就当作是对他那一套‘科学’理论的，一次最直接、最残酷的实战检验吧。”
张道陵心中可谓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暗自祈祷，希望自己这个总能创造奇迹的徒弟，这次也能……嗯，至少别被打死。
整个青云宗的目光，再一次被牢牢地吸引到了李维身上。无论是看热闹的，还是真心担忧的，或是等着落井下石的，所有人都翘首以盼明日午时的那场看似毫无悬念的比试。
而此刻处于风暴中心的李维，又在做什么呢？
他正在自己的洞府内，对着一个由几根寻常精铁棍、几个木质滑轮以及数条坚韧兽皮皮带组装而成的、看起来似健身器材又似古怪刑具的简易装置，进行着最后的调试和校准。
“吱吱？”寻药灵鼠吱吱好奇地用爪子扒拉着其中一根铁棍，小脑袋歪着，黑溜溜的眼睛里满是疑惑。
李维轻轻拍了拍这个融合了基础杠杆与滑轮组原理的、被他暂命名为“省力（兼教育）装置1.0版”的古怪作品，脸上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带着几分狡黠的微笑：
“明天，就请孙莽师兄亲自充当一回‘教学道具’，好好给全宗上下生动地演示一下，什么叫做——‘知识，就是力量’。”
（第十章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