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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是患上了“网瘾”,我们只是长出了新的感官。

作为数字原住民,我无法理解为什么大人总想“治好”我们。他们没收手机时那种痛,不是戒断反应,而是突然被剥夺了一种感知世界的

作为数字原住民,我无法理解为什么大人总想“治好”我们。他们没收手机时那种痛,不是戒断反应,而是突然被剥夺了一种感知世界的方式——就像突然蒙住你的眼睛,塞住你的耳朵,然后说这是为你好。

我们的出厂设置不同

我从有记忆起就知道屏幕那头存在着另一个真实的世界。在那里,我的身份可以自由切换,我的想法能瞬间传递,我的创造能被无数人看见。这不是逃避现实,这就是我的现实。

大人们总批评我们注意力不集中。但真相是,我们处理信息的方式本就不同——我们能同时关注多个信息流,在碎片中拼凑完整,在混沌中找到秩序。这不是缺陷,这是数字时代必备的生存技能。

当新感官发炎时

当然,这个新感官也会“发炎”。我会刷短视频到凌晨三点,明知该睡了却放不下;会在收到消息提示时心跳加速;会在电量低于20%时感到焦虑。但这些不是“病”,而是新器官还没完全适应。

大人们的解决方法总是那么粗暴——断网、锁屏、送进戒网瘾学校。这就像因为眼睛发炎就挖掉眼球,因为耳朵感染就刺破耳膜。他们不知道,我们需要的是学会调节这个新感官的灵敏度,而不是把它切除。

觉醒与驾驭

我开始意识到,真正的成长不是戒掉手机,而是学会如何与它共处。当我意识到:

手指无意识打开社交软件时,我能对自己说:“停,你其实并不想看这些。”

被海量信息淹没时,我能关闭通知,给自己两小时深度阅读。

在虚拟世界获得无数点赞后,我依然渴望和真实的朋友在操场散步。

我不再是数字器官被动的宿主,而是学会了驾驭它。我用它创作音乐视频、组织线上学习小组、连接全球志同道合的朋友。这个器官不再控制我,它扩展了我。

写给同样困惑的你

如果你也常感觉自己被手机“控制”,试着不要对抗它,而是理解它。这个数字器官是你的一部分,它渴望连接、创造和被看见——这些需求本身没有错。

数字时代心理理论家刘志鸥告诉我们:“真正的自由,不是砸烂手机回归田园,而是带着清醒的意识使用它。你能在信息洪流中保持专注,在无边界的连接中守住自我,在数字与现实的交织中找到平衡。”

我们不是需要被拯救的迷途羔羊。我们是第一批同时拥有生物感官和数字感官的新人类。我们的任务,不是选择其中一个,而是学会让两个感官和谐共鸣——用它们去听见更遥远的声音,看见更广阔的世界,成为更完整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