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桌上的银行流水单,金额赫然写着:220,000元。
我的手指上,空空如也,没有任何戒指。
“离婚吧。”我尽量让声音平静,像在聊今天的晚餐菜单。
周然愣了一下,随即冷笑,扔下手里的钢笔:“别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了,徐晴,你舍得离开我?”
那枚钻戒,重达4克拉,足够抵我大半年的薪水。
它现在戴在林雪的手指上,闪闪发光,衬得她那张柔弱的脸更加惹人怜爱。
我把流水单和离婚协议书并排放好,没有大吵大闹,也没有泪流满面。
周然瞥了一眼,嗤笑一声,拿起笔唰唰签下名字,眼神里满是不屑和自信——他认定我第2天就会后悔。
我看着他签字的动作,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这2年的婚姻,早已把曾经的爱意磨成了食之无味的习惯。
01
昨晚,我在周然的西装口袋里发现了那张流水单。
不是戒指本身,而是一张来自城里最豪华珠宝店的消费记录,日期是我们结婚四周年纪念的前两天。
四周年那天,他送了我一个价值五千元的空气净化器。
我把流水单压在我的《民法典》书下,没急着找他对质。
周然最近忙得像个陀螺,总是深夜才回家。
他说公司有个几千万的大项目,每天加班到凌晨两点。
直到前天,我无意间翻到他手机相册里的一张照片。
那不是给我的戒指。
照片里,一只纤细的手指戴着那枚四克拉的钻戒,轻轻握着一杯红酒。
背景是我们家书房的一角,那里摆着我亲手做的陶艺摆件。
我放大照片,确认戒指款式和流水单上的型号一模一样。
我立刻猜到了那只手的主人。
林雪,周然的大学初恋。
他们曾爱得轰轰烈烈,但林雪为了去国外深造,选择了分手。
三年前,我和周然结婚的第二年,林雪回国了,说是事业受挫,想找老朋友叙叙旧。
从那时起,周然的“加班”就越来越频繁。
我花了一整晚整理思绪,没有哭,甚至心跳都没加速。
第二天早上,周然难得在家吃早饭。
他一边喝咖啡,一边不停看手机。
“周然,”我把流水单推到他面前,语气平静得像在问天气,“这个,你买了。”
周然的动作僵住,目光落在流水单上,眼神闪过一丝慌乱。
“哦,给客户买的。”他想拿走单子,语气敷衍。
我按住单子:“客户?四克拉的定制钻戒?哪个客户需要你亲自去量尺寸?”
我盯着他的眼睛,平静中带着审视。
周然知道瞒不下去了。
他放下咖啡杯,叹了口气,露出那种“你太小题大做”的表情。
“徐晴,你能不能别这么敏感?”他皱眉,“是林雪,她最近过得不好,我只是想帮帮她。”
“帮她?”我重复这个词,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
“对,帮她。”周然开始强硬起来,“以前是我对不起她,她现在被人骗了钱,日子不好过。我送她个戒指,你至于这样吗?我们都结婚了,你连这点信任都没有?”
“信任?”我笑了,笑声里带着一丝冷意,“周然,你用我们共同的钱,买了22万的钻戒给你的初恋,你让我信任你?”
“你别把事情想歪了!”周然提高声音,“那只是个礼物!她现在很脆弱,我只是以朋友的身份关心她。你到底要干嘛?”
我站起身,没再争辩。
我从书房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
“干嘛?签字。”我把文件推到他面前。
周然看着协议书,先是愣住,然后大笑,笑声里满是嘲讽。
“徐晴,你又来这套。”他拿起笔,转了一圈,“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愧疚?就会对你更好?别天真了。”
“我没开玩笑。”我看着他,眼神清澈。
“行,你想玩,我陪你。”周然摊开协议书,快速扫了一遍。
协议上写着:婚后财产全归周然,徐晴净身出户,只带走个人物品。
周然看完,脸上的不屑更明显了。
“你还挺大方。”他以为我在演戏,想逼他低头。
他太了解我了,过去三年,我每次生气,最后都会妥协。
“周然,我再说一遍,我是认真的。”我语气坚定。
“得了,你是认真的,想让我求你,对吧?”他拿起笔,签下名字,动作潇洒。
他把协议书推给我,带着胜利者的姿态:“签完了。明天民政局见,看你敢不敢。”
我拿起笔,毫不犹豫地签下“徐晴”两个字。
笔迹工整,没有一丝颤抖。
周然的笑容僵在嘴角。
他以为我会哭着说“只是气话”,或者抱住他求原谅。
但我只是把协议书收好,放入文件袋。
“明天上午十点,民政局门口。”我说。
周然看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安。
这个女人,太平静了。
平静得像个陌生人。
“你……真要离?”他试探着问。
“对,真要离。”我看着他,声音轻柔却坚定,“你为你的初恋花了22万,我成全你们,也成全自己。”
周然心头涌起烦躁,他习惯了掌控我,习惯了我的患得患失。
我的平静,让他有些慌。
但他转念一想,徐晴没工作,没积蓄,离开我能去哪儿?
他重新露出冷笑:“好,明天见。别后悔。”
我回以一个微笑,这是四年来,我对他最轻松的笑容。
02
周然以为我在演戏。
整整一天,他等着我的电话,等着我说“我太冲动了”。
但他什么都没等到。
下午,他在公司给林雪发微信:“有点麻烦,不过没事,我能搞定。”
林雪回复:“然哥,你别为难自己。如果嫂子不高兴,我没关系的,我不想让你为难。”
这话让周然心动,觉得林雪温柔体贴,相比之下,徐晴的“闹剧”简直无理取闹。
他甚至有些得意,觉得徐晴这次的“大招”给了他脱身的机会。
他早就厌倦了徐晴的平淡和婚姻的乏味。
晚上八点,周然回到家。
家里安静得像没人住。
我正在书房收拾东西。
书房里堆满了我的画板、颜料和书籍。
结婚后,我辞去画廊的工作,说想在家专心备考研究生。
但三年过去了,我似乎只是在画画和做手工上浪费时间。
“你真在收拾?”周然倚在门框上,语气带着嘲弄。
“嗯。”我没抬头,把几幅画卷好,放进画筒。
“你确定要净身出户?”周然冷笑,“协议上写清楚了,房子、车、公司股份,你都不要了。”
我停下动作,转身,微笑着看他。
“周然,我签了字,不会反悔。”我从书桌上抽出一份文件,“不过,为了避免以后扯皮,我想把‘婚后财产’再明确一下。”
周然挑眉,以为我要开始要钱了。
“想加什么?”他语气不耐。
“很简单。”我指着协议末尾,“房子在你名下,归你。车库里的奥迪Q7也归你。但你公司‘星辉科技’的股份,我们各占一半,那是我爸给的启动资金换来的。”
周然冷笑:“徐晴,别装了。公司股权早就稀释,你那点股份现在值不了200万。而且,协议上写的是‘婚后财产全归我’,包括股权。”
我摇摇头:“不,你律师拟的协议不够严谨。我说的不是股权,是我用我妈留下的信托基金,投资在你公司‘星光计划’的期权。”
周然的脸色变了。
我妈在我小时候去世,留下一笔信托基金,由我舅舅管理,直到我30岁才能动用。
这笔钱的数额,周然一直不清楚,只知道不少。
“那笔钱不是用来装修房子了吗?”周然有些心虚。
“装修只用了一部分。”我平静地说,“剩下的,在你公司刚起步时,以‘徐晴’的名义,投进了‘星光计划’,签了期权协议,协议还在我这儿。”
周然的额头冒出冷汗。
他想起来了,公司初期缺钱,我舅舅确实打了一笔款。
他以为那是我的“嫁妆”,所以签了一份期限长但条件苛刻的期权协议。
如果“星光计划”上市,我将分到巨额收益。
“那协议没用!”周然有些急了,“你是我的妻子,我们是一体的!”
“法律上,投资人是独立的。”我把泛黄的协议放在桌上,签名清晰,“你想打官司可以,但周然,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放弃的是你现在的财产,不是我未来的收益。”
我微笑着,眼神里透着周然从未见过的精明。
周然看着协议,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
他突然觉得,我的平静不是妥协,而是早有计划。
“你到底想干嘛?”他声音有些沙哑。
“我不想干嘛,只是让你知道,我不是净身出户,我只是选了另一种分财产的方式。”我说,“如果你同意保留期权协议,我就不拿你任何现金。”
周然权衡了一下。
“星光计划”前景好,但离上市还远。
为了不到200万的资产打官司,不值得。
他觉得我只是想留条后路。
“好,我同意。”周然咬牙说,“但别再加条件。”
“当然。”我笑得有点冷。
我继续收拾画卷。
周然看着我的背影,觉得这个女人陌生得可怕。
她不再是那个为他做饭、担心他晚归的妻子。
周然心烦意乱,拿出手机给林雪发消息:“明天,我就彻底自由了。”
他需要林雪的温柔来找回被仰望的感觉。
03
第二天早上九点,我穿戴整齐。
米白色毛呢大衣,黑色长裙,和平时的家居服完全不同。
我化了淡妆,涂上玫瑰红口红,整个人显得干练又优雅。
周然看着我,心头更闷。
他发现我瘦了,但气质却更好。
“走吧。”我拿起车钥匙。
“等等。”周然叫住我,“你要开Q7?”
“我的车,为什么不能开?”我疑惑地看着他。
“协议上写清楚了,Q7归我。”周然说。
我笑了:“周然,你忘了?这车是我用私房钱买的,只是为了你公司方便才挂在你名下,购买和还贷记录都在我这儿。”
周然哑口无言。
他忘了这些细节,习惯认为他名下的东西就是他的。
“我打车去。”周然气冲冲离开。
我看着他的背影,眼神带着一丝嘲弄。
我不是为了争财产,只是想让他明白,我不是无知的家庭主妇。
十点整,民政局门口。
周然西装革履,却显得焦躁。
他不停看表,以为我会故意迟到给他下马威。
十点零五分,一辆银色保时捷Macan停在路边。
我下车,从后备箱拿出一个文件袋。
周然愣住了。
“这车……你的?”他压低声音问。
“刚买的。”我淡淡回答。
“你哪来的钱?”周然震惊。
他以为我只有信托基金,没其他收入。
“私事,周先生,和你无关。”我直接称他“周先生”,疏离而礼貌。
周然被这声“周先生”刺痛。
他意识到,我真的要走。
“徐晴,你冷静点!没必要走到这一步!”他试图拉住我。
我躲开,眼神冰冷:“是你先走这一步的,周然。你花22万给别的女人买戒指时,你的婚姻就结束了。”
周然无言以对。
他心头涌起复杂情绪,有不甘,有愤怒,更多是失控感。
看着我的自信,他怀疑我在故意刺激他。
“徐晴,你现在反悔,我可以当没事发生。”周然放软语气。
他相信,只要他示弱,我会扑进他怀里。
“不用。”我平静地走进民政局。
手续办理得很顺利,我把所有文件准备得妥当。
周然签字时,手有些抖。
他还在等我最后崩溃,哭着说舍不得。
工作人员递给我们两本离婚证。
周然看着“离婚证”三个字,大脑一片空白。
他真的离婚了?
这么快?
我拿着离婚证,脸上只有解脱的轻松。
“周先生,祝你和林小姐幸福。”我声音轻柔却清晰。
周然突然感到恐慌。
他觉得自己失去了一个重要的东西。
“徐晴,你……”他想说话,却说不下去。
我转身走向门口。
步伐轻快,像摆脱了束缚。
周然追出去。
“徐晴!你真不后悔?你没工作,一个人怎么活?别意气用事!”他急喊。
我停下,转身,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笑容。
“谁说我没工作?”我从文件袋拿出一张烫金名片递给他。
周然接过名片,上面的头衔让他愣住。
——“徐晴,华瑞资本,高级合伙人。”
华瑞资本,是业内顶尖的私募股权投资公司,专攻高科技领域。
周然的公司“星辉科技”正寻求B轮融资,华瑞资本是他们最想拉拢的对象。
周然的手在抖,抬头看向我。
“这……怎么回事?”
我笑得更灿烂,像在看一个失败者。
“周然,你以为我这三年在家画画,是在玩?”
04
周然大脑一片混乱。
高级合伙人?
华瑞资本?
在他眼里,我只是个为了家庭放弃事业、只会画画的女人。
我的社交圈,都围绕着他。
“徐晴,你别开玩笑!你什么时候成了合伙人?我怎么不知道?”周然声音里带着慌乱。
我轻轻拨弄头发,姿态优雅。
“因为你从没关心过我。”我淡淡地说,“考研失败后,我没闲着。三年前,我通过校友网络加入华瑞资本的内部项目,做非公开合伙人。你公司初期,我给你的那笔钱,是我以华瑞资本合伙人身份的测试投资。”
周然脸色煞白。
他想起那份他以为没用的期权协议。
如果我是华瑞资本的合伙人,我对“星光计划”的投资,绝不是小数目。
更重要的是,我了解星辉科技的运作、财务,甚至核心机密。
“你……一直骗我?”周然声音颤抖。
“我没骗你。”我摇头,“我只是没告诉你。在你忙着和林雪聊人生、给她买戒指时,我在让自己成为一个更优秀的女人。”
我抬起手腕,露出一只昂贵的女士机械表,不是周然能买得起的品牌。
“周然,你以为我净身出户是让你愧疚?”我语气变冷,“不,我放弃那套房子,是因为我查到它半年后会被划入拆迁区,价值会跌。我放弃你的Q7,是因为我的新车比你的好太多。”
周然彻底懵了。
他引以为傲的房产和事业,在我面前变得可笑。
“至于你那不到200万的股份,我看不上。”我走到保时捷旁,打开车门,“我现在是华瑞资本的合伙人,我的任何一个项目,回报都比你的股份高。”
我坐进车里,发动引擎。
低沉的轰鸣声,像对周然的嘲讽。
“周然,”我摇下车窗,最后看他一眼,眼神带着怜悯,“你以为你丢弃的是个普通妻子,但你丢弃的是能让你事业腾飞的合伙人,是比你更懂投资的枕边人。”
“你为林雪花了22万。”我轻笑,“但你付出的代价,可能是你未来几十倍的财富,和你的全部尊严。”
周然站在原地,像被定住。
离婚证在他手里沉甸甸。
他脑海里闪过林雪柔弱的脸,和我现在的自信模样。
他意识到,自己错过了什么。
他不是离婚,是把自己从财富和未来的快车道上拽了下来。
“徐晴!你不能走!”周然冲上前,拍打车窗。
“周先生,我们已经离婚了。”我用口型告诉他。
“星光计划!你不能拿走我的星光计划!”周然崩溃了。
“那不是你的,是华瑞资本投资的项目。”我的声音从车窗缝隙传出,带着决绝。
“很抱歉,周然,华瑞资本将全面撤资,停止对星辉科技的任何合作。”
我的眼神像刀子,刺穿了周然的自大。
周然彻底傻眼。
撤资?
星辉科技正处于B轮融资的关键时刻,华瑞资本撤资是致命打击!
“不!徐晴,你不能这样!我们是夫妻……不,我们是朋友!”周然语无伦次。
我没再回应。
挂上档位,踩下油门。
银色保时捷呼啸而去,留下周然一个人,站在民政局门口,攥着烫金名片和离婚证。
他看着车尾灯消失,感觉脚下的地面在晃。
他以为自己给了我婚姻的施舍,却不知是我在庇护他。
为了林雪的22万戒指,他毁掉了千万级别的未来。
他拨通林雪的电话。
“林雪,我……离婚了。”
林雪声音惊喜:“真的?然哥,太好了!今晚我请你吃饭,我准备了礼物!”
周然听着她的声音,却感到一阵寒意。
他现在需要的不是甜言蜜语,是华瑞资本的资金。
他决定稳住林雪,再想办法挽回我。
他低估了我的清醒,也高估了林雪的价值。
他不知道,我的反击才刚开始。
05
周然站在冷风中,打了个寒颤。
他拨通公司财务总监的电话,声音发抖:“快查,华瑞资本投资‘星光计划’的钱,具体怎么进来的?”
十分钟后,财务总监回电,语气焦急:“周总,不对劲。那笔钱是以徐晴个人名义,通过海外信托基金转入的,合同抬头是华瑞资本的离岸公司。合同注明,如果投资人撤资,星辉科技需在十天内以原价四倍回购股份。”
“四倍?”周然如遭雷击。
这简直是天文数字。
“对,合同是华瑞资本的首席法务签的。我们当初急着要钱,没细看条款……”财务总监满是悔恨。
周然明白,我不是在报复,而是在进行精准的商业清算。
我从一开始就留了退路,还给他设了陷阱。
他回想我这三年的生活。
我并非无所事事。
我每年去国外参加几次“艺术交流”,从不让他陪同。
现在看来,那不是艺术交流,是华瑞资本的投资会议。
我常在书房对着电脑,他以为我在看剧,其实我在做财务分析。
周然感到一阵寒意。
他枕边三年的女人,是个深藏不露的商业精英。
他想起曾在林雪面前贬低我:“徐晴啊,除了会做饭,没什么本事,挺无聊的。”
现在,无聊的是他自己。
周然立刻驱车去林雪的公寓。
他需要安慰,需要发泄。
林雪的公寓是他资助租的,装修奢华。
“然哥,你来了。”林雪穿着丝质睡裙,笑得甜美。
她手上的四克拉钻戒,闪着刺眼的光。
“恭喜你自由了。”林雪抱住他,语气温柔。
周然抱住她,却感觉不到温暖。
他满脑子都是我冷漠又自信的脸。
“林雪,你最近有没有认识华瑞资本的人?”周然问。
林雪笑容一僵,随即恢复:“华瑞资本?那么大的公司,我哪认识?”
“你不是说你在国外做金融?”周然怀疑。
“是啊,但那是小公司,哪比得上华瑞。”林雪挽着他的手臂,“别想这些了,我们庆祝吧,我给你做了甜品。”
周然看着她,觉得她的笑容有些勉强。
他想起林雪回国后总说资金困难,多次找他“帮忙”。
“林雪,你老实说,你回国是不是有别的目的?”周然直觉不对。
林雪脸色一变:“然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回来是因为想你!我后悔当初离开你!”她开始掉泪,演得逼真。
但周然心已麻木。
经历过我的决绝,他对林雪的眼泪只觉得烦。
“够了。”周然推开她,“把戒指还给我。”
林雪愣住:“什么?”
“戒指,还给我。”周然眼神凌厉,“那是用夫妻共同财产买的,我们离婚了,这是待分割财产。”
林雪的眼泪瞬间止住,愤怒地瞪着他:“周然!你变了!你居然要拿回送我的东西?”
“以前是以前。”周然冷冷说,“现在公司有麻烦,我需要钱。这戒指可以抵押。”
林雪后退一步,把手藏在身后:“我不给!这是你送我的!”
“你不给?”周然笑得绝望,“林雪,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回国是为了躲国外的债务吧?”
周然掏出手机,屏幕上是一份国外的催债函。
“这是我找人查的,你在国外欠了巨额赌债,想找我接盘,对吧?”周然说。
林雪瘫坐在沙发上,伪装崩塌。
“是又怎样?周然,你以为徐晴是好人?她一直在算计你!”林雪歇斯底里。
“徐晴没算计我,她只是保护了自己。”周然平静地说,眼中只有厌恶,“而你,林雪,你以为22万的戒指能换我的全部身家,你太高估自己了。”
周然没再纠缠。
他知道,林雪的麻烦只会让公司雪上加霜。
他离开公寓,决定去找我。
他不相信我是华瑞资本的合伙人,以为我在气头上撒谎。
他开车来到华瑞资本的总部大楼。
大楼高耸在城市中心,象征财富和权力。
周然拨通名片上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但不是我,而是一个职业化的秘书。
“您好,这里是华瑞资本,徐晴女士办公室。请问您是?”
周然的心沉了下去。
真的是我的办公室。
“我是周然,徐晴的前夫,我想见她。”他说。
“抱歉,周先生。徐总在开会,今天行程已满。”秘书礼貌而疏离。
“告诉她,是关于星光计划的!很重要!”周然急了。
秘书停顿片刻:“徐总交代,星光计划的事宜请联系法务团队,她近期不会接触星辉科技的项目。”
电话被挂断。
周然像个失败者,站在大楼前,看着玻璃幕墙上的倒影。
他失去了妻子、财富和未来。
这一切,始于他为林雪买的那枚22万钻戒。
他明白,我不是在报复,而是在给自己重生。
他必须在华瑞资本撤资前,挽回这个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