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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玄收复山烈记·第三集:火中的守护与同行

自山里松口让大家共享黑龙潭的水源后,青岚林的每片叶子都像舒展开了眉头——晨雾里有灰灰给山烈送嫩草叶的身影,午后的青石上,

自山里松口让大家共享黑龙潭的水源后,青岚林的每片叶子都像舒展开了眉头——晨雾里有灰灰给山烈送嫩草叶的身影,午后的青石上,熊憨憨常把刚采的蜂蜜往山烈鼻子前凑,连风穿过芦苇丛的声音,都比以前热闹了几分。

每天天刚亮,阿玄就踩着草尖去找山烈,爪子里总攥着片新鲜的止血草——那是它在崖壁背阴处寻到的,汁多叶嫩,嚼碎了敷在伤口上凉丝丝的,比潭水还舒服。它教山烈走“迷踪步”:“踩着落叶堆的软处走,听枯枝‘咔嚓’响就绕开,猎人的陷阱都藏在硬邦邦的土路上。”山烈学得认真,连尾巴都绷得笔直;轮到它“露一手”时,会慢悠悠起身挥挥爪子,把偷熊憨憨蜂蜜的野蜂赶得老远,还会把捕到的兔子叼到松婆婆树洞下,耳朵耷拉着说“吃不完,分你们”,别扭又真诚。

溪流还没完全恢复成“哗啦啦”的模样,但黑龙潭的水足够大家用。小动物们总聚在潭边:灰灰教山烈认甜草的样子,像个小老师;松婆婆坐在山烈头顶的树枝上,讲青岚林以前的趣事,逗得它轻轻晃脑袋;最胆小的小刺猬,都敢趁山烈打盹时,蹭蹭它毛茸茸的爪子。山烈晒太阳时,阿玄就蜷在它的耳后打盹,橙黑条纹裹着团玄黑的小毛球,成了潭边最暖的风景。大家都说:“旱季再长也不怕,我们有山烈,还有阿玄。”

可就在旱季的尾巴尖上,一场意外悄悄逼近。

那天午后,正午的阳光像被揉碎的金箔,直直砸在林边的干草堆上——一束光刚好透过枯树枝的缝隙,聚焦在干得发脆的草叶上。天干物燥的季节,火星像个调皮的小光点,一下就粘住了干草,“噼啪”声里,橙红色的火苗顺着草叶往上窜,像条小蛇。风一吹,火舌往森林深处钻,浓白的烟柱像条软乎乎的带子,直直飘向黑龙潭。

“大家别慌!往潭边的石头后面躲!”松婆婆站在最高的树枝上呼喊,声音虽发颤,却像根定海神针。可小动物们还是急得转圈:小刺猬缩成个球,灰灰抱着石头不敢动,连平时沉稳的熊憨憨,都举着蜂蜜罐原地跺脚,生怕罐子被火烤化。

山烈站在潭边,望着越来越近的烟柱,琥珀色的眼睛里蒙了层水汽。它想起小时候在黑虎山,也是这样干燥的午后,火苗突然漫过山坡,妈妈把它藏在石洞里,转身去引开火焰——还好过了几天,妈妈就循着它的叫声找到了它,但那跳动的火苗,还是成了它心里不敢碰的“软刺”,一看到就忍不住攥紧爪子。

“山烈,我们一起想办法!”阿玄踩着芦苇丛跑过来,玄黑的毛被热气吹得贴在身上,却把小脑袋抬得高高的。它跳到山里脚边,先用脑袋蹭了蹭它的左爪——那道伤口已经长好新毛了,再用爪子轻轻拍了拍它的腿:“你看,潭水在这儿,我们还有这么多伙伴,不怕的。”

山烈的爪子还在微微动,却没有后退。它看着阿玄亮晶晶的眼睛,想起这些天的点点滴滴:阿玄蹲在它爪子边敷药的认真,小动物们把最嫩的草叶留给它的贴心,还有松婆婆说“青岚林的伙伴,从来都是一起扛事”的话。它突然觉得,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躲起来了——这里有它要守护的伙伴,有它的家。

“我不怕。”山烈深吸一口气,声音比平时沉了些,却格外坚定,“阿玄,你说怎么干,我都听你的。”

阿玄眼睛一亮,立刻跳上一块青石:“大家看这里!潭水是我们的帮手!先到水里裹层湿泥,既能防烫又能灭火,然后我们一起开辟‘隔离带’,把着火的草木和潭边分开!”

山烈第一个跳进潭里,清凉的水漫过脚掌时,心里的慌意一下就散了。它用爪子捧起湿泥,仔细往身上抹,连耳朵后面都没放过,像穿了件深褐色的“防护衣”。阿玄跟着裹了满身泥,黑毛变成了深灰色,却蹦蹦跳跳地带头往火边跑:“憨憨力气大,帮着推枯树——轻点儿,别碰着活树!松婆婆和灰灰拖细枝,山烈哥,我们搬粗树干,稳着来!”

有了章法,小动物们立刻动起来。熊憨憨抱住碗口粗的枯树,“哼哧哼哧”憋足劲,树干“咚”地倒地,刚好避开旁边的小树苗;松婆婆用尾巴把细枝卷得紧紧的,像扛着小包袱似的往隔离带外跑;山烈用牙轻轻咬住树干根部,阿玄就趴在树干另一头帮它稳住,还不忘喊“往左挪一点,别压着草芽”。没过多久,一条宽宽的空地带就拦在火苗前,像给青岚林拉上了道安全的“绿丝带”。

火苗窜到隔离带前,没了草木当“燃料”,渐渐弱了下去,变成一簇簇小小的火星。就在这时,天空突然飘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雨丝落在焦黑的草地上,把最后一点火星温柔地浇灭。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泥土味,混着青草的清香,比平时的潭水还要让人安心。

雨停时,夕阳刚好从云层里钻出来,给青岚林镀上了层暖金色。小动物们都累得瘫在地上,满身泥灰却笑得眉眼弯弯:灰灰的长耳朵上沾着片小花瓣,熊憨憨的爪子上挂着半片树皮,松婆婆的胡须上滴着水珠,山烈的橙黑条纹被泥水染得花花的,可一咧嘴,露出的尖牙都透着亲切。

山烈慢慢走到阿玄身边,轻轻用脑袋蹭了蹭它的后背,动作小心得像怕碰疼它:“阿玄,今天要是没有你,我可能又会躲起来。是你让我知道,守护不是一个人硬扛。”

阿玄转过身,用爪子拍了拍它的下巴——这是它们之间新的打招呼方式:“不是我厉害,是你本来就有守护大家的心。你看,你轻轻一咬就能搬开粗树干,憨憨一抱就能推倒枯树,松婆婆一声喊就能稳住大家,我们凑在一起,才是最厉害的青岚林守护者。”

“嗯!”山烈重重点头,声音里满是认真,“以后不管是陷阱还是火情,我们都一起上。”

从那以后,青岚林里多了一对“最佳搭档”。清晨,大家会看到阿玄蹲在山里的头顶,指引它避开藏在草里的陷阱;午后,山烈会趴在松树下,让阿玄踩着它的背跳上最高的树枝摘野果;傍晚,它们会一起坐在黑龙潭边,看夕阳把潭水染成金红色,听小动物们在周围唱歌。

旱季彻底结束的那天,溪流终于恢复了往日的活力,清澈的水哗啦啦地流着,酸枣树抽出了嫩绿色的新叶,连石缝里都冒出了小小的野花。松婆婆坐在最粗的树枝上,抱着装满坚果的筐子,笑着对身边的灰灰说:“你看,真正的强大从不是独占,而是把大家的力量聚在一起。阿玄用真诚暖了山里的心,山烈用力量护了大家的安,这才是青岚林一直都在的‘福气’。”

灰灰啃着刚摘的野果,指着远处:“你看!阿玄又跳到山里背上了!”

只见彩虹挂在天边,红橙黄绿青蓝紫的光,洒在沾着水珠的草叶上,闪闪烁烁。山烈稳稳地站着,阿玄趴在它的背上,前爪指着彩虹最亮的地方,尾巴高高翘起,像根摇摇晃晃的小旗子。阳光落在它们身上,玄黑的毛和橙黑的条纹都闪着金色的光,影子拉得长长的,和彩虹的光影叠在一起,像一幅被夕阳亲过的画。

风里满是青草和野花的香味,潭水“叮咚”地唱着歌,青岚林的故事,正续写着藏着团结与爱的温暖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