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一心求死只为成仙,上辈子因为杀妻道而背刺我的大师兄却真的爱上我了

夜色魅影 2024-06-06 14:06:36

上一世,我是道中最小的师妹,修有情道。

于是大师兄生死未卜,我想都不想就把灵丹剖给了他。

大师兄打怪被拐,我毫不犹豫把筋血卖了赎他。

后来我终于如愿嫁给了他,他却一掌将我打死。

我这才知道他修的是杀妻道。

这一世,我哭得撕心裂肺,系统看不下去,找上了我。

它说只要我在七日内灰飞烟灭,杀妻道将会彻底不复存在。

我直接甩开追妻火葬场的道侣师兄,

“滚开,你脏了我轮回的路。”

……

1

疼痛渐渐褪去,我再次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我曾经成亲的婚房。

一阵风刮过来,我的红盖头被灵力带走。

沈怀渊踏着步子朝我缓缓走来。

“师妹,师门有难,蛇妖又来了。”

“你知道的,作为大师兄,我必须得独当一面……”

我呸。

上一世的我不知道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竟然信了他的鬼话。

蛇妖从未来过,来的是我在外修行多年的大师姐。

他沈怀渊留我一人在洞房花烛夜守着空房,自己却去了苏锦溪的房间一夜欢好。

我被师门的人嘲笑,蒙在鼓里。

只因为我修的是有情道。

对沈怀渊的感情越深,我就越有可能飞天成仙。

成亲前他对我说,放弃修道,只愿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我信了。

直到婚后的第七天,他将玄真剑插进我的胸膛。

我泪眼朦胧,在巨大的痛苦中闭上了眼睛。

迷迷糊糊却听到了耳边响起的冰冷的系统音。

“恭喜宿主绑定系统。”

“只要宿主愿意在七日内让自己的肉身灰飞烟灭,就能飞天成仙。”

系统也看不下去了。

师门孤立,亲夫背叛,修道破碎……

我当然愿意。

于是我再次睁眼,看到了笑眼盈盈的沈怀渊,对我说师门有难。

我笑着起身,如同前世一般拉住他的手。

“师门要紧,师兄快去吧。”

沈怀渊感动地摸了摸我的头,飞身出了窗。

现在的他,估计已经见到苏锦溪了吧。

但,谁还在意呢?

我观察了一会儿房内,铆足了劲朝墙上撞去。

不就是死嘛,很简单的。

结果,在我碰到墙壁的那一刻,就被巨大的力量反弹了出去。

靠。

这个房间被施了法,在大婚之夜不能见血腥。

真是可笑,这个大婚之夜,不过只是沈怀渊的一个借口罢了。

只有将我留到第七天,用玄真剑刺进我的胸口,他才算真的修炼得道。

我狠了狠心,一股脑地把所有灵力汇聚到手指,企图将这个封印撞破。

“破!”

随着我的一声大吼,封印破除,我浑身没劲透了。

但好在,我能死了。

就在我摩拳擦掌,再次往墙上撞去的时候,身后的人突然伸手拽住了我的衣领。

是沈怀渊。

完了,破除封印的动静太大,惊动了他们。

“若若,我跟你解释过了,师门有难,我必须得去。”

沈怀渊叹了口气:“你也不用严重到以死来威胁我吧?”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苏锦溪就站在他的身后。

“师妹,你别冲动。”

作为大师姐,苏锦溪的眼睛通红,声音也立马带上了哭腔。

“是我非要师兄去的,要死的话我去死好了,是我耽误了你们的洞房……”

说着,她便哭唧唧地要撞上墙去。

沈怀渊一把将她揽进怀里,紧紧抱着她。

我笑了。

灵力不支让我有些站不稳。

“莫要再吃醋闹脾气了,薛若若。”

沈怀渊变了脸色,担忧地看着怀里的苏锦溪。

“锦溪回来是因为蛇妖作怪,你怎么就这么不为师门着想呢?”

“是吗?”

我皱了皱眉,看着外面一如既往平静的夜色:“那蛇妖确实退步了,不过一刻不到,你们便有功夫抽身到我这里了。”

我朝苏锦溪挑了挑下巴。

“战况激烈啊,连衣衫都未来得及整理好。”

苏锦溪停了眼泪,气得脸上又红又白。

沈怀渊指着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似是觉得我不可理喻。

我只觉得好笑。

灵力在破除封印的时候用尽,我再也支撑不住,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2

我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

沈怀渊竟一直陪在我身边。

上辈子的这个时候,明明他正和苏锦溪亲亲我我呢。

我叹了口气。

剧情已经开始不一样了。

上一世,为了飞天成仙,我做了很多努力。

起初,我只是一株刚刚化形的断肠草,被沈怀渊捡了回去。

刚到师门的那会儿,所有人都以为我是大师姐。

因为我与她竟长得有七分像。

沈怀渊总会笑着解释,说薛若若是新来的,大家不要打趣她。

但他一次也没有提过大师姐。

大家都说,大师兄曾经爱她入骨,却因二人都修无情道,被迫分居修炼。

而我这颗小草,不过是个任沈怀渊无聊时玩玩的小替身罢了。

后来的选道典礼上,我竟抽中了有情道。

有情人修有情道,有情道是师门的忌讳,我是师门唯一一个修有情道的。

所有人都对我千夫所指,说我大逆不道,竟对大师兄有了男女之情。

只有沈怀渊,他仍对我温柔如初,笑眼弯弯。

那时候的我,什么也不在意,只觉得只要沈怀渊还愿意留我在身边,只要他没有丢弃我,便是极好的。

我一直以来拼命修炼,天赋异禀,灵力比很多人都丰厚。

沈怀渊除魔命悬一线,是我跪在他床前喂了他一口又一口的药,最后狠心把灵丹剖出,送进他嘴里。

我虚弱非常,但只愿他能快快好起来。

沈怀渊醒来后,第一件事便是问我:“若若,和我成亲如何?”

“无情道我不修了,我愿意让你飞天成仙。”

我抱住了他,哭得稀里哗啦。

那七日,从前,被我看来是最开心快乐的七日。

除了,大师姐回来了。

可我不在意。

沈怀渊与我绕床弄青梅,日日为我梳妆挽发,同我说浪漫的情话。

这就够了。

那七日,他把爱意满满当当地放在我的手里。

直到最后一天,苏锦溪出现在我面前。

“真可怜,自欺欺人了这么久。”

“师兄爱的人一直都是我啊傻瓜。”

我连连摇头,大吼着我不信。

沈怀渊冷着脸从玄关走来,把玄真剑拿了出来。

他一句话也未曾说过,甚至没有一句:“若若,是我对不起你……”

……

太疼了。

我闭了闭眼,握紧了拳。

灵力尽失,如今只要我自断经脉,必死无疑。

可我正要试探自己的经脉,才发现——

我的经脉被人封住了。

沈怀渊啊沈怀渊,你真的很怕我现在死。

因为我死了,等到第七天的时候,你就再也没机会杀我了。

我默了默,只好去寻其他办法。

苏锦溪衣衫飘阙地走了进来。

“都说你我长得像,现在看来,其实一点也不。”

她神采奕奕,容光焕发,语气却让人觉得恶心。

“想用死来威逼利诱师兄关照你,简直就是做梦。”

“你别忘了,你只是我的一个替身罢了。”

这些话,上一世她也曾对我说过。

只是是在我死前的前一秒。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她为何会对我有这么大的恨意,毕竟我从未做过伤害她的事。

算了。

我懒得听她的嘲讽,一心只想去死。

我飞身上前,趁她不注意,取下来她头上的簪子就要往身体里戳。

苏锦溪被吓了一跳,下一秒,我的手腕一痛,手里簪子就被人打飞出去。

“薛若若,你闹够了没有!”

沈怀渊怒气冲冲的声音在我上空响起。

我看着飞出去的簪子,心如死灰。

怎么连死都这么难?

“为了一个洞房花烛夜要死要活的,你至于吗?”

“还试图用锦溪的簪子嫁祸锦溪。”

“薛若若,你真让我失望!”

“锦溪刚回来,你不许吓到她。”

我听着他噼里啪啦一顿斥责,只觉得可笑至极。

沈怀渊,你压根就不管是谁先来找谁的麻烦的。

不过,无所谓了。

我把簪子丢到他们身上,只说了一个字:“滚。”

随后便上了床,把身子转过去不再看他们。

真服了。

我不想掺和你们的感情,也不想管你们成不成仙。

我真的只想去死。

怎么就这么难呢?

沈怀渊气急败坏,见我不愿搭理他们,搂着苏锦溪的肩膀离开,一边朝外走一边摇头叹气。

“真是不可理喻。”

瞧瞧。

这就是我这么多年掏心掏肺对待的男人。

果然,男人说的话,跟狗叫没什么区别。

3

沈怀渊把屋内所有的利器和钝器都收走了。

终于等到他们离开。

我解开了所有的被褥,床帘,系成了一根白绫。

上吊的那一刻,我的内心如此愉悦。

我想象着自己的心跳逐渐停滞,吊死在横梁上的情景。

莫名其妙地,还挺爽……

飞天成仙,我来了!

最后一步,只差最后一步。

骤然间,我的身体被人一整个横空抱起,我的上吊计划,硬生生被人终止了。

又是沈怀渊。

真的很烦。

他紧紧抱着我的身体,眼睛通红,声音微微发颤。

“薛若若,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我叹了口气。

大哥,你看不出来吗?我真的真的只想死啊!

哦,我懂了。

我可是你七天后飞天成仙的最后一步,太关键了。

这就是你为何眼睛通红,声音颤抖吧?

但我,偏不要你如意。

“放开我。”

我意识有些模糊,喃喃道:“沈怀渊,我不可能会原谅你的。”

沈怀渊愣了愣,神情带上些许慌张。

“就因为洞房那晚?至于吗?”

至于吗?

沈怀渊,你可真可笑。

洞房花烛夜,你把你的新娘一人丢在婚房,同你的白月光一夜欢好。

向你的白月光承诺,只要七日后我死了,你飞天成仙后就能与她长相守。

至于吗?

我苦笑了声,虚弱地道:“太至于了。”

经历了这番折腾,灵力透支的感觉再次袭来。

灵力透支,就跟半死没什么两样。

就算我什么都不干,静静地等着死亡,说不定能赶到第七天之前灰飞烟灭。

沈怀渊,我绝不会让你称心的。

于是我日日躺在床上,一蹶不振。

只要我意志越来越消沉,灵力流失得就越快。

我闭着眼睛,似乎已经在感受着自己的灵魂飞升。

而沈怀渊竟日日陪在我床边,同我说话,喂我喝药。

“别闹了,若若,我以后会多陪陪你的。”

“好好好,我承认我错了,你振作起来行不行?”

我不理他。

到我感觉到自己真的快死的那一刻,我的心情无比轻松。

直到一股强大的灵力顺着我的经脉注入。

就像是一只手,猛地把我的魂魄拉回我的身体。

靠!

我再次回过神来,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满头大汗的沈怀渊。

“若若,你不能死。”

他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你不能离开我……你不能……”

呃……我承认,那一刻我心软了。

毕竟他可是我爱了这么多年的师兄啊。

但是不行。

我知道,他所修炼的杀妻道,七天内对妻子越掏心掏肺,飞天成仙的几率越大。

我沉下心来,把药抛给他。

“别装深情了,我不吃这套。”

没想到沈怀渊见我性子软了一些,接过了药,倒是笑得开心了。

“你原谅我了?若若?”

我:“……”

并没有,我仍然想要你去死。

这时,苏锦溪却吵着闹着进了我的屋。

她漂亮的小脸上满是娇俏,笑脸盈盈地挽住了沈怀渊的手。

动作这么自然。

“师兄,我今日修炼无果,总是无法突破第三重关……”

说着说着,便把自己的袖子捞开:“你看,我还受伤了。”

我没忍住,十分大声地笑了出声。

“师姐,作为你们小师妹的我,去年便突破第五重关了。”

苏锦溪狠狠地朝我瞅了一眼,脸上带上了红。

沈怀渊用眼神对我警告。

我“嘶”了一声,继续说道:“第三重关这种小儿科的东西,是不会受外伤的。”

“师姐,你该不会是……自己摔在泥地里博同情呢吧?”

我看了眼她的衣角,果然沾上了泥污。

“薛若若,不许这么无法无天和师姐说话!”

沈怀渊冷了脸,朝我吼道。

呵呵。

果然,上一秒还陪我狗笑的人,现在便忍不住开始狗叫了。

我看着苏锦溪娇弱地靠在沈怀渊怀里,沈怀渊用灵力帮她疗伤。

我指着门外,毫不客气:“这是我的房间,你们要真是世家名门所出,就不应该未经允许随意进出我的房间。”

“滚出去。”

真是良心被狗吃了。

我想着方才因为他花费一半灵力把我的命救回来时,那一瞬间的感动。

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巴掌。

真蠢。

4

房内寻死无果,我决定出门逛逛。

苏锦溪恨我入骨,若是我能找到个什么剧毒,说不定能悄无声息地送到她房里,能让我死的同时还能嫁祸给她。

岂不妙哉!

阳光很好,我走着走着,竟有些惆怅。

师门的后山,是他询问我要不要嫁给他的地方。

那时候我因为剖丹而虚弱至极,看到他醒了且安然无恙,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约我到后山,向我伸手,问我要不要嫁给他。

沈怀渊长相出挑,身材颀长,温润如玉,惯会哄人,一直赢得师门里的师姐们的欢心。

她们嘴上说着:“薛若若真是大逆不道,竟对师兄有心思!”

其实我心知肚明,她们的龌龊心思可不比我少。

一个二个道貌岸然,说一心一意修无情道,其实是狼心狗肺,把我送到她们最爱的师兄的剑下。

然后再向他谄媚邀功:“师兄你看,这次是我们帮的你哦……等你成仙了,一定要记得我们!”

可是这些,上一世的我全都不知。

在他向我伸手要我嫁给他的那刻,我愣了愣,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那天的阳光,比现在还好。

记忆重叠,我惆怅着,继续往前走。

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喧嚣。

我跟着喧嚣处走去。

竟看到了一片花圃。

我微微一愣。

这是我从前剖丹的地方。

自从我剖了丹,这一片地方便寸草不生,阳光也从未进来过。

只因我本就是断肠草化形。

许多同师门的人纷纷在一旁注入灵力,只为了让我的毒性减弱,花生长得更好些。

“师妹,这是大师姐吩咐的,我们只能照办,你见谅啊……”

见我来了,其中一个师兄转过身对我说。

问我要不要成亲那天,沈怀渊是怎么跟我说的来着?

哦,他说:“我今后会好好爱你的。”

“我不要飞天的机会了,我愿意同你一起度过这普普通通的岁岁年年。”

“这片寸草不生的土地,便是见证。”

我修的是有情道,可我又怎么不能承认,在他向我说出这些话来的时候,我没有心动过?

我何尝未曾想过,我也可以放弃飞天的机会,与心爱之人度过普通的岁岁年年也是极好的。

最可笑的是,所有人都知道。

他们都知道沈怀渊修的是杀妻道,他们一起,亲手把我送进地狱,亲手给了我一次重生的机会。

……

我看着他们源源不断注入的灵力,摇了摇头。

算了。

重来一次,我不会在意了。

“师妹,我做这些都是经过大师兄的允许的。”

苏锦溪抱着手款款走来,蹲下去闻了闻花香。

“这下,你可千万别说是我不守规矩,未经允许碰你的东西了。”

我笑了笑,摊开手:“随你。”

“我求之不得。”

一拳打在棉花上,苏锦溪明显又被我气到了。

我别过脸,仔细观察了一番面前的花圃。

果然,角落里仍然有一枝花,无论有多么充沛的灵力注入,它仍旧病蔫蔫的倒在那里。

没错了。

那是我灵丹落下的地方。

剖丹的痛苦回忆向我袭来,我恍惚间似乎看到了自己亲手把自己的心剖开,血落了一地,差点就此死掉。

可我那时候还不能死。

我得把灵丹拾起,亲手把它运送进沈怀渊的身体里才行。

沈怀渊,你再等等我。

你千万不要死,我马上就来了。

回忆戛然而止,我像疯了似的冲进花圃,把那枝枯萎的花拔起。

这时我才看到沈怀渊就站在不远处,此时,他不管不顾地朝我冲过来。

他大汗淋漓,眼神里带着惊恐,一定是知道我要干什么了。

如我所料,这朵玫瑰的刺尖锐无比。

我将它插进自己的胸口,剧毒刹那间传遍全身,一阵剧痛传来。

终于。

终于快死了。

“灵医!快去叫灵医!”

沈怀渊整个人都在颤抖,把我抱在怀里大喊。

这是我心尖的断肠草所养,剧毒无比。

要是从前,它一定不会伤到我分毫。

可是现在,我只是个普通的,半死不活的行尸走肉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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