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七年,老公江驰爱我入骨。
我怀着双胞胎中午给他送饭,公司却突然发生火灾。
他的秘书却命令我,“你去三楼帮我把猫抱出来,我有哮喘,不能吸烟雾。”
我冷笑道,“里面全是浓烟,我进去孩子怎么办?而且我是孕妇,不是消防员!”
我最终没有进去,傍晚,江驰带着一身疲惫和怒火回到家。
“周媛因为救猫,哮喘发作进了抢救室,现在你满意了?”
“江驰,为了只猫,你让我和孩子去死?而且她一个秘书凭什么对我发号施令?!”
他愣了愣没说什么。
次日,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被锁在了一间模拟火灾的训练室里,浓烟滚滚。
控制室外,江驰搂着刚出院的周媛,隔着玻璃对我喊,
“你不是装金贵吗?我今天就看看你会不会被熏出哮喘!”
我的心顿时凉了大半,掏出手机打出了一通电话,
“哥,让你说对了,他确实是个人渣。”
……
电话挂断的那一刻,外面爆发出刺耳的嘲笑声。
那些隶属于江驰公司的高管们此时也聚在外面,看着我的窘态一脸嘲笑。
“还叫哥哥?苏晚,你以为自己活在梦里吗?”
“对啊,你哥哥半年前就被流放国外打黑工了,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工地搬砖呢!”
“要不是江驰好心收留你,你早就在街头要饭了!”
我拍打着玻璃,声音嘶哑:
“别说了!我哥哥没有!”
江驰搂着虚弱咳嗽的周媛,隔着玻璃轻蔑地看着我:
“苏晚,知道错了没?”
滚滚浓烟越来越浓,我闻到一股刺鼻的化学药剂味道,喉咙和肺部传来灼烧感。
我剧烈咳嗽,腹中双胞胎传来一阵令人不安的悸动。
不对!这不是普通的烟雾!
我冲到玻璃前,一拳砸在上面:
“江驰!烟里有毒!孩子会出事的!”
血从我的指关节流下,在玻璃上留下鲜红的痕迹。
周媛在我肚子的方向看了一眼,她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然后她立刻埋进江驰怀里,委屈地抽泣:
“阿驰,嫂子好像不是装的……”
“要不算了吧,为了我的猫让你为难,我心里过意不去……”
她的话彻底激怒了江驰。
他眼中最后一丝犹豫消失,变得冰冷:
“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命,你的猫就不是命了吗!你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她就是被我惯坏了!医生说双胞胎很稳,别拿孩子当借口!”
“江驰!”我疯狂拍打着玻璃,“我是你老婆!肚子里是你的孩子!”
江驰冷笑一声,“连舍己为人这种基本品德都没有,也配怀我的孩子?”
他转身对旁边的人下令:“去,把工业级催泪烟雾的浓度调到最高!”
“不要!”我绝望地嘶吼。
那个人迟疑了一秒:
“江总,这浓度下去,孕妇真的会…”
“照做!”江驰暴怒,“她不吃点苦头就不长记性!”
周媛在他怀里轻咳两声,声音柔弱:
“阿驰,你别生气,气坏了身体我会心疼的…”
她的话瞬间平息了江驰的怒火。
他温柔地拍着她的背:“媛媛,你别说话了,好好休息。”
烟雾浓度骤然提升,我的视线开始模糊。
肚子里的孩子动得越来越厉害,我能感觉到他们的痛苦。
“江驰…”我声音越来越弱,“求求你…”
“现在知道求我了?”他冷笑,“刚才的嚣张劲儿呢?”
外面的人开始起哄:
“江总,让她在里面好好反思反思!”
“对,不能惯着她的大小姐脾气!”烟雾变得浓稠,辛辣的味道直冲鼻腔。
我的眼睛刺痛流泪,几乎无法视物。
泪水模糊了视线,但我能感受到那些恶意的目光正死死盯着我。
江驰下属的们在外面对我指指点点,满脸幸灾乐祸。
“嫂子平时装得多清高,现在还不是狼狈成这样?”
“就是,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千金小姐?”
“江总这次算是看清她的真面目了!”
我蜷缩在角落,试图用仅剩的内衣布料捂住口鼻。
粗糙的布料贴着皮肤,但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训练室的门突然打开,两个女人带着狞笑走了进来。
她们是周媛的闺蜜。
平时见到我都客客气气叫嫂子,现在却露出了最恶毒的本性。
其中一个拿着一把冰冷的剪刀,在手里把玩着:
“周媛说,她救猫时,最宝贝的一头长发被火烧焦了一大片。”
另一个上前死死拽住我的头发,力道大得让我头皮发麻:
“江总吩咐了,让你也尝尝最珍贵的东西被毁掉的滋味。”
“不要!”
话音刚落,咔嚓一声。
剪刀贴着我的头皮,将我及腰的长发胡乱剪断。
参差不齐的发丝飘落在地上,尖锐的剪刀尖端在我头皮上划出一道道血痕。
我疼得浑身发抖,但更让我心碎的是,这头长发,是江驰曾经最爱的。
他总是说我的长发像丝缎一样柔顺,每次洗头都要亲自帮我吹干。
现在,他却亲手毁掉了它。
有毒的烟雾直接接触头皮上的伤口,剧烈的刺痛和灼烧感传来,迅速起了大片的红疹。
我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
门外,周媛突然哎呀一声,手中的哮喘喷雾剂滚落到柜子底下。
她捂着胸口,呼吸急促,脸色发白:“阿驰……我……我喘不上气了……”
江驰立刻慌了神,冲过去将她抱在怀里,满眼心疼。
他的手轻抚着她的后背,声音温柔得让我恶心:
“别怕,别怕,我在这里。”
完全没看我一眼。
他回头,用淬了毒的眼神瞪着我:
“苏晚,你现在满意了?你把她害成这样,你真恶毒!”
我愣住了。
明明是我被折磨,明明是我在受苦,他却说我恶毒?
“江驰,你睁开眼睛看看,到底是谁在害谁?”
“你还敢狡辩?”
江驰的声音更冷了,
“要不是你见死不救,媛媛怎么会哮喘发作?要不是你心狠手辣,她怎么会为了救猫被烧伤?”
我看着他怀里的周媛,她正用那双无辜的眼睛看着我,眼角还挂着泪珠。
演技真好。
好到连我曾经都差点相信她真的是个善良柔弱的女孩。
“阿驰,别怪嫂子了……”周媛虚弱地说,“她也是一时冲动,我不怪她的……”
越是这样说,江驰越愤怒。
“媛媛,你太善良了。”
他恶狠狠地瞪着我,
“有些人就是欺软怕硬,你越宽容,她越得寸进尺。”化学烟雾让我的皮肤开始出现细小的水泡,腹部的绞痛一阵比一阵剧烈。
一股温热的液体,不受控制地顺着大腿流下。
我低头,看到了地上的鲜血。
那一刻,我的世界彻底崩塌了。
“江驰!我流血了!救救我的孩子!救救他们!”
我用尽全力拍打着玻璃,留下一个个血手印。
看到血,外面的嘲笑声戛然而止。
江驰的脸色瞬间煞白,但他咬牙切齿:
“装什么装?!医生说双胞胎很稳定!”
周媛在他怀里轻咳两声,声音虚弱:
“阿驰,血好多……会不会真的……”
“媛媛,你别担心。”
江驰搂紧她,
“她就是想用孩子威胁我,我不会上当的。”
血流得更多了,我能感觉到生命在流失。
就在这时,江驰的手机响了。
他不耐烦地接起,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冰冷又极具压迫感的声音:
“江驰,我命令你立刻把她放出来,不然等一会我到了有你好受的。”
江驰先是一愣,
“苏御?”
随即被那命令的口吻激怒。
“你以为我不知道苏御被送到国外了?你别想吓唬我!她今天必须受到教训!”
他猛地挂断电话,胸口剧烈起伏,转头看向我时,眼神中的狠厉更甚。
“苏晚,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千金小姐?还让人冒充你哥哥来威胁我?”
我绝望地摇头,血流得更急了。
“江驰,真的是我哥哥……求求你……”
“闭嘴!”他暴怒,“你哥哥早就被流放了!现在还在国外打黑工!”
控制室里的高管们开始附和:
“江总,这女人太能演了!”
“对啊,都这时候了还在撒谎!”
“估计是找了个人冒充,真恶心!”
我的意识开始模糊,双胞胎在肚子里越来越安静。
这种安静,让我比任何时候都要恐惧。
周媛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狠毒。
她挣扎着从江驰怀里下来,一只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扶住控制台。
“阿驰,别这样,我害怕……我……我去关掉!不能让嫂子和孩子出事!”
她的话让江驰更加愤怒。
“媛媛,你太善良了!”
他死死盯着我,
“她根本不配你这样为她着想!”周媛冲到控制台前,我心中燃起一丝希望。
她真的要救我了?
砰!
她却脚下一趔趄,头重重撞在火警洒水系统的紧急开关上,咔嚓一声,塑料把手应声断裂。
我愣住了。
接着,她惊慌失措地按下了另一个红色按钮。
那一刻,我的感知彻底崩塌。
刺耳的高频警报声瞬间在训练室内响起,那声音直接穿透我的耳膜,钻进大脑深处。
我的头疼得要炸开,双手死死捂住耳朵。
更要命的是,整个训练室内的温度急速提升。
灼热的空气烤着我的皮肤,那些细小的水泡开始破裂,化成更大的烂疮。
腹部的剧痛在噪音和升温的刺激下,猛然加剧了十倍。
我疼得在地上打滚,嘴里发出野兽般的惨叫声。
江驰眼中刚升起的惊慌,立刻对工作人员怒吼:
“快关掉!”
“开关坏了,一时间关不上!”
“那就把玻璃砸碎!”
“江总,这是防弹玻璃,砸不碎的!”
江驰急得满头大汗,就在这时,他无意间撇到了周媛刚才摔出的伤口。
她额头上有一道细小的红痕,此刻正楚楚可怜地看着他,眼中满是委屈和自责。
“阿驰,都是我的错…我太笨了…”
江驰的表情瞬间冷下来。
他转过身,对着身后的人怒吼:
“不用管了,就这样吧!让她也尝尝周媛在火场里是什么滋味!”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竟然说出这种话!
我拖着残破的身体爬到玻璃前,用尽全力拍打着:
“江驰!求求你了,放我们孩子一条生路吧!”
他冷冷地看着我,眼中没有任何怜悯:
“你和肚子里的野种,连媛媛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我的意识开始涣散。
血泊越来越大,我的身体在血泊中抽搐着。
小腹已经没了任何动静,那种死寂让我比任何时候都要绝望。
我本能地护着早已没了动静的小腹,眼泪混着血水流了满脸。
就在我意识即将沉入黑暗时,一声天崩地裂般的巨响传来。
轰隆!
训练基地那扇合金加固的大门,被一辆黑色的装甲车硬生生撞飞!
碎片横飞,墙体震颤。
控制室的防弹玻璃墙瞬间布满蛛网般的裂纹,然后轰然碎裂,玻璃碎片如雨点般洒落。
一群身穿黑色作战服,手持武器的男人闪电般冲入,瞬间控制了现场所有人。
江驰那些高管们吓得屁滚尿流,有几个直接瘫软在地。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我什么都没做!”
周媛躲在江驰身后,吓得脸色发白,身体颤抖个不停。
这时,一个身影从破口中缓缓走入。
我哥苏御,穿着一身纤尘不染的高定西装,满眼心疼的看着我,
“我来晚了,本来五分钟的路程,堵车又堵了五分钟。”
随即那双深邃的眼睛,越过所有人,精准地落在了江驰震惊无比的脸上。
声音平静得可怕:
“也让你捡漏,多活了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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