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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前夕,我妹突然跳楼自杀,我赶回国后发现父亲对杀妹仇人疯狂着迷

江媚和我父亲的订婚宴上。我拿着菜刀步步逼近江媚,嘴里念念有词:“我们江家待你不薄,你却恩将仇报害死我妹你根本不配有那么美

江媚和我父亲的订婚宴上。

我拿着菜刀步步逼近江媚,嘴里念念有词:

“我们江家待你不薄,你却恩将仇报害死我妹你根本不配有那么美好的人生......”

但转眼间,我就被父亲送回精神病院。

江媚躲在我父亲身后得意地吐舌头。

江家两姐妹,死的死,疯的疯。

所以啊,江家只剩下疯了的我和疯了的……

她不知道自己死期快到了。

1.

我妹江暮自杀的那天恰好是平安夜。

事前,江暮已经订好飞伦敦的机票,我也早早装饰好家中的圣诞树。

可我等来的是报道江暮死讯的新闻。

站在街头的我,心瞬间化成雪花般细碎,任由怀中买好的圣诞礼物滚落一地。

我和江暮自小姐妹情深,形影不离。

不幸的是父母离异后,我们两姐妹分隔两国,见面机会很少。

所以我们约好每年圣诞节都会一起过的。

但往后,我的圣诞节没有快乐。

取而代之是妹妹的忌日。

我抱头痛哭,而母亲受到江暮逝世的刺激导致病情加重。

她神志不清地呓语:“妹妹最怕冷,你赶快给她披件衣服啊。”

因为江暮是穿着薄衫从高楼跳落雪地,据娱记说。

冬日的积雪很厚,很厚,她的命很薄。

可明明前几天,我妹妹还在电话里神采奕奕地说:

“姐,我主演的电影票房破亿了。”

我脑海浮现出,脸蛋红扑扑如圣诞红的江暮。

她在电话另一边欣喜若狂地合不拢嘴。

江暮的事业刚迎来小高峰,怎么可能自杀?

当我心里疑惑重重,眼睛红肿地守在母亲病床前时,手机收到江媚发来的视频讯息。

江媚是江家的养女,向来唯唯诺诺。

像小白兔般人畜无害。

但视频中的她大咧咧睡在我妹的床上,不知廉耻地勾着我父亲的领带。

平日克己守礼的父亲竟然……

我托朋友陪护母亲后,马上飞回国内的江家。

2.

“朝朝,欢迎你回家。”

江媚身穿睡裙挽着我父亲手臂迎接我。

我看着她笑靥如花地站在江家别墅的台阶上,怒气腾然而起。

换做是江暮,她会上前客气地和江媚拥抱。

但我没有江暮那般大度,好心肠。

我冷着脸并重重撞开江媚肩膀:“滚开,朝朝你也配叫?”

“别以为爬上我父亲的床,你就能翻身做女主人。”

“勾引养父的烂货,想进豪门想疯了吧你。”

我炮语连珠,骂得江媚涨红着脸。

她难受地扯着睡裙的丝带,弄得胸前雪肌若隐若现。

引得站在她旁边的父亲吞了吞口水。

我不屑于她的轻佻样:“江媚,你好骚啊!”

冬风吹过,江媚身上奇香阵阵,我抿鼻。

反观,父亲看江媚的眼光就像是发情的泰迪。

这令我想起他们两人在视频中的荒唐事。

江媚笑容凝滞,父亲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朝朝你别乱说,而且你以后要对江媚尊重些,毕竟我和她已经发生……”

父亲的回答令我感到难堪。

我马上说:“君子发乎情而止于礼,这是爸爸从前教我的。”

父亲抿鼻不自在地看向别处。

原来人是会变的,父亲的初心已然不在。

江媚听到父亲承认两人关系后边笑边走下台阶。

她想要装装长辈样拉起我的双手。

我嫌脏甩开她,父亲眼色不悦。

江媚假惺惺问:“江朝,你会祝福我们吗?”

“你爸爸在我裙下卖力的模样你也看到了,果然是宝刀未老呢。”

第二句,江媚凑到我耳边低声说。

我毫不客气,抬手就扇了她一巴掌。

江媚惊讶地捂脸,疼得落泪,像掉线的珍珠。

因为她没有预料到我是真的敢打。

江暮像母亲为人亲和,情绪稳定。

而我恰恰相反,像父亲脾气暴躁,加上父亲对我的极度宠溺,更是把我惯得不知天高地厚。

“想当我继母,你没够本。”

我说完又要抬手朝江媚打过去。

平日,父亲对我的暴脾气见怪不怪。

然而父亲现在挡住我落下的手:“江朝你疯了,虽然我知道你一时难以接受我们的关系,但我不允许你打江媚。”

父亲宝贝似地护住江媚。

我心寒极了,就极其愤怒地对他们大喊:“爸爸糊涂,妹妹都死了,您还有心情和不知廉耻的养女乱搞?”

父亲面色有悔:“是爸爸喝多耽误了江媚。”

但他的愧疚很快被别的情绪代替了。

随后父亲皱眉发火:“你妹妹才是不知廉耻的那个,拍的电影不像话。”

我疑惑不已,因为江暮私底下规规矩矩。

她出道以来没有任何花边绯闻,更多的是她慷慨助人的正面报道。

江媚加把火:“江暮的电影因为尺度过大被禁播了,网友骂得难听,说她私底下就是个荡妇。”

父亲更怒,神情嫌恶:“我都不知道你妹妹怎么想的,跑去拍这种不三不四的电影,都露点了,真是不要脸。”

“结果被封杀了,她承受不住舆论,没想开……”

父亲虽然责怪江暮有辱江家门楣,但说着也是老泪纵横。

江媚拉着父亲说:“幸好电影没在国内上映,也算是包住江家的名声。”

我冷眼看着眼前两人一唱一和:“放屁,江暮永远都是最好的。总比勾引自己养父的人干净。”

恰在这时,替我陪护母亲的朋友来电说:“你母亲进了ICU,刚刚在手术室抢救无效离世了,节哀顺变。”

我的手机滑落在地,屏幕粉碎。

刚回国就噩耗连连,我连呼吸都是痛的。

江媚缩在我父亲的怀里,露出半边上扬的嘴角。

3.

江暮的葬礼,来悼念的人很多。

“可惜了,死的是妹妹,江暮多善良的孩子,反倒是留下个不好的。”

周围的亲戚对我指指点点。

是啊,我也在想死的为什么是天使般的妹妹。

江暮人美心善,是大家的小太阳,也是我在阴郁多雨的异国仅有的光。

年少时,学校里的老师同学都喜欢江暮。

我有情绪病,常常控制不住自己和别人打架,永远黑着脸讨人嫌,是众人眼中的怪物,甚至有人说我不配做江暮的姐姐。

但我从来不会嫉妒江暮。

因为每天放学后,小小的江暮都会等在我的教室后门,她朝我飞奔甜甜地说:

“我今天最喜欢的人还是姐姐。”

江暮对我的喜欢从来不是嘴上说说,还有行动。

我打架受伤,江暮会用小嘴替我吹伤口,然后用最可爱的创可贴盖住我的伤口。

我因为坍塌的积木气急败坏,江暮会耐着心帮我把所有积木慢慢复原,从不厌烦。

还有和江暮许多珍贵的点点滴滴……

总之,江暮在时,我的心情格外宁静美好。

江暮的遗照恬静美好,我抱着她冷冰冰的墓碑不愿走,父亲命人将我的手指一根根掰开。

我像嗜血的魔鬼咬伤拉走我的人。

“别在这发疯。”父亲冷着脸,碍于众多亲戚不好大声说。

江媚撑着黑伞附身假意拉我:“江朝,原来这么多人都不喜欢你,就连你爸爸都要开始讨厌你呢。”

我懒得理她,直接朝她脸上吐口水。

江媚花容失色,父亲对我的嫌恶又多了几分。

这世界上,只有江暮不会嫌弃我。

我情绪低落时问过江暮:“我就是个讨人厌的怪物,暮暮为什么还喜欢姐姐。”

江暮替我擦干眼泪:“我喜欢姐姐,和姐姐喜欢暮暮的道理是一样的。”

“大家喜欢我,是因为我足够优秀,但姐姐不是,你不论我好坏,都会永远无条件喜欢我。”

“如果暮暮将来变坏了,姐姐还会喜欢我吗?”

我肯定地点头,江暮开心抱住我。

但是我如今只能抱着江暮的骨灰缸喃喃自语:“不是无条件的,姐姐不喜欢暮暮死。”

有人小声说:“江家两姐妹,死得死,疯的疯。”

没错,往后江家就剩下疯了的人。

江暮死后有月余,父亲决定迎娶江媚入门。

他的理由是:“总不能让江媚这般名不正言不顺的,实在是愧对她。”

仅仅因为江媚爬床前是个黄花大闺女。

“那你们可真不要脸的,传出去光彩吗?”

我冷笑着摔开自己的碗,没胃口,被恶心到了。

父亲在饭桌上气得脖子都硬了:“我两个女儿,没有一个是省心的,都白疼了。”

“而且,我和你母亲离婚多年,再娶很正常。”

江媚在旁边恬不知耻地说:“别气,我们以后会有更乖的孩子,咱们努努力。”

父亲神色像阴天般晦暗不明,沉默不语地离席了。

我坐在饭桌前,静看落地窗外的飘雪。

这时,江媚冷不丁来了句:“江暮走的那天,雪也像现在那么大,那么冷。”

“当时,我应该提醒她多穿件外套的。”

我马上站起来揪住江媚的领子:“你是明知道江暮那天想不开,为什么还冷眼旁观。”

江媚脸色毫不害怕,嘴角上扬。

“这些年她一直踩在我头上,什么都比我好,她死了,大家才会看见我的好。”江媚飘飘然地抬起胸膛,“江暮死了,金像奖就是我的囊中之物。”

我看着她小白花般的脸,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

但我不能,不能真的对她怎么样,只能咬牙切齿说:“那你这些年还挺能装的。”

“是吧,我演得挺好的。”江媚笑着说。

我差点忘了江媚可是炙手可热的女演员。

“江暮哦,死得极其惨烈。”江媚笑着露出一口阴森森的白牙,“听说她当时脑浆都飞出来呢。”

我揪着江媚领子的手慢慢爬上她的脖子,突然收紧。

她被我掐得眼泪都落下,但脸上依旧有着痛快的笑意,真是一个比鬼还可怖的女人。

但最后我还是松开江媚,没有下死手。

因为这时的我还是清醒的,杀人是犯法的。

当晚,我就知道了江媚的秘密。

4.

我的暮暮啊,哪怕你什么都没有做错。

依旧会有人恨你恨到精心蓄谋多年,就因为你的运气比她好。

那个人就是江媚。

她在日记本上写尽自己的罪恶,并一一落实到江暮身上。

看完江媚的日记本,我气得浑身发抖,当即就闯入江媚的房间,把她从床上拖下地。

江媚挣扎不了,我把她摁在地上疯狂捶打。

“婊子养的,江暮是吃素的,可我不是,我现在就送你下地狱。”

她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只好死死护住自己的脸。

我父亲为了让江家女儿有自保的能力,从小就送我们去练习散打。

我妹生性善良,从不轻易伤人。

可我眼里容不下沙子,说打就打,打到爽为止。

然而,父亲也很快闻讯赶来。

他生生把我踹开怒斥:“江朝,你是彻底疯了。”

我满脸不忿,把江媚的日记本给父亲,他看完后严厉问:“就凭这个,你就要把人打死了吗?”

江媚哭的梨花带雨:“那只是我和江暮共同出演的电影时做的笔记。如果你们不相信,可以和我们的编剧核实看看。”

她马上联系编剧,现实如江媚所说的,确实是电影的内容。

经过此事,父亲对我愈发冷淡,甚至到不闻不问的地步。

我伺机想要再去找到江媚,将她撕成碎片。

父亲就索性将我软禁在江家某个地方,只提供吃喝。

我疯狂捶门:“爸爸,我再也不是你疼爱的女儿了吗?”

父亲回答我:“我也在怪自己平日过于纵容你。”

“控制好情绪,别丢江家的脸面,你要是有江暮的一半好就不错了。”

我软跪在地苦笑,父亲这时倒是恋起江暮的好了。

父亲说完后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我被世界上最后一个亲人厌弃了。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我彻底堕落。

接下来的日子,我整日酗酒,疯言疯语。

根本没有人相信我说的:“江媚害死了江暮。”

江媚跟着父亲出入各种高端场合。

她活得越来越明媚张扬,而我活得越来越像阴沟的老鼠。

江媚偶尔路过我房间,她的高跟鞋踩在我的手掌上:“瞧瞧,你从前高高在上的样子,现在还不是被我踩在脚底下。”

她身边围着保镖,他们见人下菜碟,对我也很不屑。

我像被铁链拴住的恶犬,永远咬不到眼前的仇人。

我在过度摄入酒精,每天都把搞得自己狼狈不堪。

父亲终于看不过去:“你明知道自己的病,就不要擅自停药,别像个怪物般活着。”

我差点就忘了自己本来就是个疯批。

而且还是家族遗传的。

这该死的遗传病害我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反正我一无所有,决意吞下大量安眠药离去。

濒死前,我看到妹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