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撤!快撤——”
一声撕裂电波的喊声从对讲机里猛地炸开,像是雷霆划破寂静的夜空。
所有人脸色瞬间变白,目光死死锁定主控屏幕,谷底监控画面一片混乱,像是被某种力量搅乱。
一道诡异的黑影仿佛从神农架天池谷底的最深处涌出,瞬间吞没了两个探险队员的身影。
空气像是凝固了几秒,紧接着,一段带着惊恐和杂音的声音从耳机里断断续续传来:“教授……你没猜错……谷底……真的有——”
01
神农架天池,位于湖北腹地,宛如镶嵌在群山之间的一块幽蓝翡翠。
它是中国最神秘的高山湖泊之一,四周被险峻的山峰环抱,湖面平静得像一面镜子,仿佛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每年有近八个月的时间,这里被浓雾和冰雪笼罩,像是与世隔绝的禁地,鲜有人迹。
古籍《荆楚志》中曾记载:“天池之水,寒而不冻,盛夏不溢,常静如玉,天意深藏,不可窥探。”
真正的神秘,不在于它的静谧,而在于那些无法解释的异动。
据地方志记载,清光绪三十一年(1905年),天池附近首次传出怪物的传闻。
一个名叫周福的猎人在山中追逐野猪,误入天池谷底附近的密林。
他藏在灌木丛中时,突然听到谷底传来一声低沉的轰鸣,像是什么庞然大物在移动。
他屏住呼吸,透过树枝缝隙看去:“见谷中水面荡漾,冒出一物,形如巨盖,缓缓浮出,后露头颅,椭圆,长颈,有须,头生双角。”
周福吓得瘫坐在地,魂飞魄散,差点晕过去。
事后,他向村里人描述:“不像鱼也不像龙,似兽又似鸟,双眼闪光,气息如雷。”
村民起初以为他被山鬼附身,可后来陆续有采药人和樵夫在不同季节目击类似生物,称之为“黑头谷怪”。
这些故事在当时被当作乡野奇谈,但随着现代科技的发展,越来越多的“不可解释”现象开始浮现。
1980年代,一支林业勘测队在神农架天池附近布设监测设备。
连续三周的夜间记录显示,每晚凌晨一点左右,谷底会传来短暂的低频震动,伴随微弱的电磁异常。
“就像……有什么巨大的东西在谷底翻了个身。”一位老队员多年后回忆,语气中仍带着一丝不安高手论坛
不安。
神农架天池的神秘感不仅仅是传说,而是一种让人心悸的压迫感,仿佛谷底藏着某种无法看见的存在。
每一个深入谷底的人都提到过类似的感觉:“像是被什么东西盯着,背脊发凉。”
“风从身后吹来,但影子却在前面晃动。”
2005年,一名民间探险者王宁在神农架天池谷底探险时失踪。
据同伴回忆,他下谷前状态正常,但下潜约十分钟后,通讯设备突然中断。
救援队在谷底找到他的背包和氧气瓶,却没有血迹或挣扎痕迹,像是被什么力量凭空带走。
“他是个老练的探险者,熟悉地形,不可能就这么没了。”同伴回忆时,眼中满是惊惧。
官方将事件定性为“突发低温症导致昏迷”,但王宁的尸体从未找到。
当地老猎人却低声说:“神农架天池是活的,谷底有眼,看见你了,你就出不来。”
这些传说听来离奇,却总有蛛丝马迹。
2013年,一段游客拍摄的视频在网上疯传:天池谷底的湖面突然掀起巨浪,一道黑色影子划过水面,形如弯月,迅速消失在谷底深处。
视频引发热议,但很快被定性为“光影折射错觉”,帖子被删除。
一位不愿具名的神农架科研人员私下透露:“那视频被送去上级部门分析,根本不是光影问题。”
02
2023年夏季,华中地区地质研讨会上,徐文博第一次看到那段模糊的视频。
会议进行到下午,会场气氛有些慵懒,专家们低头翻阅资料或小声讨论。
徐文博坐在靠窗的位置,翻看着主办方提供的地质资料,偶然点开一段标注为“神农架天池异象”的视频。
视频前几秒平淡无奇——天池谷底的航拍,湖水清澈如镜,周围群山笼雾。
但在第28秒,一种诡异的现象出现了。
湖面中央突然凹陷,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入,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几秒后,水面迅速鼓起,恢复平静,整个过程不过四秒,却让人感到强烈的不适。
徐文博注意到,凹陷前,湖水周边出现轻微的旋动,仿佛整个湖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牵引。
最诡异的是,水面平复的瞬间,一道灰绿色的影子一闪而过,像一截骨架,又像一片薄膜。
他心跳加速,手指僵在暂停键上,反复回放那几秒。
“这视频哪来的?”他低声问旁边的遥感专家赵凯。
“游客拍的,网上流传过一阵,后来被删了。”赵凯耸肩,“你也觉得不对劲吧?”
徐文博没回答,他放大画面,调整色彩,试图捕捉那道影子的细节。
他研究地质多年,从秦岭断裂带到黄土高原,见过无数异象。
但这道影子不像地质现象,更像某种生物的动作,像是无意间暴露的生理反应。
他放下平板,喃喃道:“这谷底,可能真有什么东西活着。”
一种莫名的寒意爬上背脊,不是恐惧,而是科学家的直觉告诉他,这可能是重大发现。
几天后,徐文博以“神农架天池地质与生态研究”为名,向中科院提交了专项申请。
他组建了一支跨学科团队,涵盖地质学、水文学、生态学和数据建模。
项目启动会上,徐文博面对十几张年轻面孔,语气沉稳却充满压迫感:“我们的目标有三个:一是勘测天池谷底的地质结构,尤其是裂缝和沉积层;二是用3D成像还原谷底地形;三是验证一个假设——谷底是否存在未知大型生物。”
会议室一片寂静,一名年轻研究员小声问:“徐教授,您说的是‘黑头谷怪’?”
“传说只是未知的注解,我们做科学。”徐文博冷静地说,“但科学从不否定任何可能。”
团队由16人组成,配备了价值千万的便携式水下LIDAR系统和两台深潜无人航行器(UUV)。
“我们的任务不是找怪兽,而是解析异常。”徐文博强调,“但如果异常有生命特征,我们必须直面它。”
03
2024年夏,科考队启程,乘坐改装越野车从宜昌出发,沿崎岖山路进入神农架深处。
车队在保护区外围停下,接下来的路只能靠步行和履带车。
队伍携带了测绘、声纳、深潜设备和两套三维地层扫描系统,总价值数百万。
站在天池谷底湖畔,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
高山气压低,寒风裹着冰粒刮过,湖面笼罩着薄雾,温度计显示接近零度。
在前往天池的路上,徐文博小队遇到一个当地老采药人,约六十多岁,穿着厚实的棉袄。
老人在一株野草旁蹲着,手里小心翼翼地挖着根茎。
“您在采药?”徐文博停下脚步,礼貌地问。
老人抬头,脸上的皱纹像老树的年轮,眼睛却亮得像夜里的星。
“嘿,干了大半辈子了,改不了。”老人咧嘴一笑,露出几颗缺牙,“你们这些搞科学的,跑这么深干什么?”
徐文博笑了笑,正要走,老人突然说:“你们是不是找谷底那东西?”
徐文博心中一动,转身问:“您听谁说的?”
“山里传的。”老人指向雾气缭绕的湖心,“天池是神农架的命脉,谷底藏着东西。”
徐文博静静地看着他,老人站起身,骨头发出咔咔声,目光沉入回忆。
“我二十多岁那年,跟师父来这采药,半夜扎营,湖面黑得像墨,连月光都没有。”
“那天半夜,我听见谷底的水响,不是风浪,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底下动。”
“什么样的动静?”徐文博追问。
老人眯起眼,像在回忆那一刻:“不是浪声,像是什么东西在底下慢慢浮上来,水面一鼓一落的,像在呼吸。”
徐文博心头一震,脑海闪过水文组记录的深夜低频震动。
“然后呢?”
“我没敢跑,趴在岸边不敢动。”老人声音低沉,“我看见那东西了。”
“它没完全浮上来,只露出一截身子,灰白,滑腻,像鱼又像蛇,背上有气囊一样的东西,一张一合,像肺。”
“它转了一下,我发誓,它没眼睛,可我知道它在看我。”
徐文博眉头紧皱,站直了身子:“您说……没眼睛?”
“对,没眼睛,但它知道我在。”老人低声道,“这世上有些东西,不用眼睛也能盯住你。”
一股寒意爬上徐文博的背脊,他脑中浮现出大胆的猜想。
无眼……半透明……低温活跃……气囊结构……
他紧握数据本,指尖微微颤抖。
老人裹紧棉袄,低声说:“别再探了,谷底的东西,不该被打扰。”
徐文博沉默不语,目光望向湖心,陷入沉思。
04
第二天清晨,科考队来到天池景区,景区已封山,步道被以“地质风险”为由封锁。
湖面平静得诡异,徐文博站在湖边,感到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他转身对队员说:“按计划进行,任何异常立刻报告。”
第一阶段进展顺利,两周内用声纳和激光测绘完成了谷底地形图。
数据显示,谷底不是简单的塌陷,而是一系列放射状裂缝,像被撕裂的巨心。
“这种结构不像单次地质运动形成的。”地质专家孙磊皱眉,“像是多次崩塌撕开的裂口。”
最深处超过400米,裂缝深不见底,声纳信号进入后如石沉大海。
第二阶段,水文检测发现了真正的异常。
连续六天,每晚凌晨一点,湖心传感器温度骤升2-3度,伴随低频震动。
“像个定时器。”数据组的陈晨盯着曲线,背脊发凉。
“可能是地热脉动。”水文专家刘洋试图解释,但语气不自信。
更诡异的是,他们在低温拖网中捕获了一种未知水生生物。
它半透明,长约3厘米,无眼无鳍,体表有微细突起,在冰点水中剧烈游动。
显微镜下,它以非线性方式移动,对光无感,却能避开热源。
徐文博扣上样本罐,语气平静:“这说明天池不是死水,它是活的。”
队员们心头一震,空气中弥漫着不安。
谷底地形复杂,裂缝呈螺旋状,像是某种巨型生物的骨架。
水文组记录到深夜热能和磁波异常,未知生物的发现让团队既兴奋又不安。
徐文博彻夜研究建模图,眼神闪烁着兴奋与不安。
第三阶段遇到了麻烦,重型水下机器人因缺乏大型船只无法稳定投放。
小型设备在300米以下失联,摄像头信号如被吞噬。
“必须亲自下去。”徐文博看向两名队员,语气坚定。
方勇,42岁,退役特种兵,深潜经验丰富,沉稳如山。
江雪,29岁,水下生态研究员,体能出色,冷静果断。
“你们下潜,带基础摄像和通讯设备。”徐文博叮嘱,“任何异常,立即上浮。”
方勇咧嘴一笑:“放心,教授,没问题。”
江雪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紧张的期待。
徐文博拍拍他们的肩膀,重复道:“别逞强,安全第一。”
江雪低声问:“如果来不及呢?”
徐文博一怔,沉声道:“不会有那种情况。”
05
上午十点,湖面如镜,阳光穿透薄雾,雪山倒映其中,美得诡异。
方勇和江雪入水,湖面泛起涟漪,迅速恢复平静。
控制舱内鸦雀无声,屏幕显示水下画面:碎石、藻类、缓坡。
几条半透明小鱼掠过镜头,消失在深蓝雾气中。
“深度150米。”技术员报数。
“画面变模糊。”江雪的声音传来,带着电流杂音,“前方有垂直裂缝,我们在靠近。”
裂缝如一道黑口,出现在镜头中,深邃无光。
“教授,这裂缝……有点不对劲。”江雪的声音低沉。
“小心靠近,随时准备撤离。”徐文博紧握操作台。
突然,屏幕闪过一道绿色磷光,从裂缝深处飘出。
“那是什么……”有人低呼。
江雪屏息靠近,镜头捕捉到她额头的汗珠。
徐文博猛然想到什么,抓起对讲机大喊:“方勇!江雪!立刻撤退,别回头!”
控制室内一片哗然,众人看向徐文博,他却冷着脸不解释。
画面剧烈抖动,江雪的镜头划出混乱水流,她拼命上浮。
信号突然中断,屏幕黑屏。
“方勇!江雪!能听见吗?”徐文博连喊三遍,声音颤抖。
只有电流的“滋滋”声回应,正当众人绝望时,江雪的声音断续传来:“教授……你没猜错……谷底……真的有……那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