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我就急急忙忙地坐上了进城的公共汽车。在经过两个钟头的颠簸、头晕和恶心后,我终于到达了市区。他们走进了这座城市
天刚蒙蒙亮,我就急急忙忙地坐上了进城的公共汽车。在经过两个钟头的颠簸、头晕和恶心后,我终于到达了市区。

他们走进了这座城市。就好像和一个漂亮的小姑娘相识,而且小姑娘自己也是学识渊博,举止优雅,而自己则是一个没有经历过任何事情,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心的土包子。

太阳从建筑中钻了出来,照在我的脸上。这座城市的声响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大巴车的轰鸣声越来越多,空气中的废气也越来越多。那是冬季,没有树叶的枝条笔直地伸到寒冷的高空。路上的车辆越来越多,公交车就象一头巨大的、肥胖的怪兽,拖着长长的、冒着青烟的尾巴,缓缓地前进着。那些小型汽车,就好像一个个的侏儒,在公路上时停顿,数量多了,就好像一只只缓慢爬行的甲壳虫。司机迷迷糊糊地坐在车里。也许是刚起床,也许是刚从车上下来,也许是刚喝完油条和豆浆,手上还沾着一些油渍。在清晨的阳光下,他们像是被制定好了计划一样,一丝不苟地开车前进。
如果说人类是没了毛发的猴子,那才是笑话。猴子们坐在铁壳中,手里握着一只圆滚滚的舵轮,他们认为这就是他们的命运。有些猴子还会抽上一根香烟,对着落下的窗户吞云吐雾,看起来十分惬意。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两人迷蒙的脸庞上。也许他们觉得今天很平凡,没有任何新鲜感,有的只是无聊,可他们还是无法放弃,继续前进。

可是在我眼中,这座城市却象一只庞然大物一样,只是刚从沉睡中苏醒过来。他的嗓子就是汽车的轰鸣声,他的呼吸就是烟尘,他的身体就是他身体里的微生物,日出日落,日落西山。说白了,就是在扩张自己的地盘,想要建立起一座高楼大厦的城市,实际上却是一个微生物的老巢。

早晨的太阳从鸟巢上方照射下来,从窗户照射进来,照射在准备早饭、吃饭和睡觉的人身上。街上的花园里,早起散步的老头们,或拎着个鸟笼子,或带着条狗,或带着一柄长刀,行色匆匆,似乎要干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在公园里,有一个老人在唱歌,还有一群朋友在给他助兴,虽然有两个人在高音上走调,但他们还是很开心,甚至比在台上唱歌还开心。在公园里,有很多小贩在叫卖着煎饼,热气腾腾,香气四溢。饥饿的人聚集在这些小贩周围,要求购买薄饼。都是要找零的,因为店主忙于铺路,无法用双手去取,便叫人将找来的零钱丢进锡箱。有些人把钞票丢出去,有些人甚至要自己去寻找,把要寻找的钞票从锡盒中取出,放进口袋中即可。店主甚至没有去查看,好像对这些行为深信不疑。这样的信任,让许多人都去了,没有一个人是白买的,也没有一个人是白买的。油炸的摊子上,同样冒着袅袅青烟,豆浆,豆腐,泡菜。也许,这就是这个城市的起源吧,当然,有些人根本不在乎这些东西,他们可以不吃,自己动手,或者省吃俭用,也可以当做是减肥。
零食的流行符合都市人群快速的生活节奏,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一种很好的满足。在这种大城市里,一个卖水果的小贩,一年能有十几万的收入,这已经是很高的收入了。在没有吃到薄饼以前,我望着高楼,那是一种冷漠、棱角分明、棱角冰冰的感觉,当我把它吞下去,再次望向它,它就显得更和蔼、棱角浑圆,好象要把我往里面一塞似的。不过,我不是城里的人,我只是一个路过的人。

从睡梦中醒来的都市,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形形色色的人声,仿佛构成了一曲悠扬的交响曲,成为了喧嚣喧嚣的背景。所以,这座城市就成了一座巨大的舞台,成为了一座充满生机的建筑。假如用一张蓝图来描绘复苏中的都市,我们将会看到,高楼必然是引人注目的,而且必然是主要的,只不过,我们好像早已习以为常,这个建筑,在资本家的控制下,渐渐被我们所认识。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一切都会发生变化,人类的本性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被束缚,最终变成一种死板的东西,让它不能正常的发展。当整个城市都进入了睡眠,大部分人都在睡觉。这座城市就像是一头睡着的野兽,而街道上的灯火通明,仿佛在努力维持着某种生机。工厂的爆炸声在城市边缘回荡着,那家化学公司的巨大烟囱冒出的白色烟雾,很快就消失在了漆黑的天空中,或许还没有消失,但很快就被黑暗吞噬了。

当这座城市从沉睡中醒来后,周围的化学工厂就会冒出一股股白雾,这些白雾就像是这座城市的猛兽在喘息,虽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但也会成为这座城市的呼吸。无论如何,这座城市已经醒来,而我只不过是这座城市皮肤上的一只蚂蚁,微不足道。而那些在外面忙碌的普通人,也不过如此,他们都是卑微的蚂蚁,但他们并不知道,他们就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也许,这座城市只是一种陷阱,它可以让人进入,但它不会让人离开,哪怕你想离开,它也不会离开。一代又一代,用无尽的生命,来欢迎这座城市的醒来和沉睡。

在这座被唤醒的城市里,他仿佛能看见许多人的生活,也能看见这个世界的诡异和诡异。出了城,落日的余晖透过窗户,洒在我的脸庞上,仿佛带着一股无声的忧伤。这样的感觉,只有他自己才能体会,没有人能体会。